“你会桥牌啊,我也会打一点,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打打。那你怎么又不出去了呢?”<?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叶凌风却答非所问:“我们有任务的时候不回家,也不能带手机的。你要有事打不通我手机,那就是我们有任务了,你可以打我们座机,让接电话的人转告我就可以了,一会儿我把座机号发你手机上。如果你我都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参加俱乐部的活动。对了,春节你休假吗,我网上认识的同安的一个驴友说他们有一个关爱十万大山贫困学童的活动,要送一些募集的物资去十万大山一趟,我看手上的这个实验节前能完呢就去,你有兴趣吗?”
“你春节不回成都吗?我倒是有兴趣去十万大山,不过,我们春节只有两三天假,要不,我捐点物资吧,你要去的话帮我拉去。”
“我问下,害怕车不够拉不了,东西挺多的。我手上还有试验没做完。从大学开始,我已经好几个春节都没有跟父母一起在成都过了,今年任务又紧,争取明年回去陪他们过春节吧。其实回去也是出去玩的时间比在家陪父母的时间多啊,见朋友、去旅游这些的,下次回去我一定安分一点,多在家陪陪他们。思飏说的好,对所有远离亲人在外工作、漂泊的人来说,父母都是见一次少一次了,对我们这些肩负了国家使命的军人而言,就更是如此。”
对徐思飏的这番话,苏寒也是深有感触,她又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从小她就觉得跟他别别扭扭直到大学毕业她才理解了的高位截瘫的警察父亲。因为父亲的工作的原因,她也曾经有几个春节不曾跟父亲一起过了,而这个春节,则是她第一次主动不和父亲一起过,这样的春节,在她以后的军旅生涯中,不知还会有多少个。想到这里,她在心里暗下决心:过了春节就探家,然后想办法说服父亲跟她一起来东江。
两个人说着话,叶凌风已经把车开进了驻军医院的宿舍大院。下了车,叶凌风看看表,三点半过,就说:“我给思飏发过短信了,他今天上夜班,估计已经在家等着我们买的鱼熬汤了。”
上了十一楼,两个人走出电梯,叶凌风正要在1105室门口掏钥匙,门就开了。苏寒看见徐思飏系了一条深色的围裙站在门口,先接过两个人手里的东西进了厨房,叶凌风把苏寒让进了门。
“你好,我是徐思飏,你是苏寒吧?昨晚听凌风说过你,随便坐啊,不客气。”徐思飏又从厨房走出来对苏寒说。
“谢谢你啊,徐思飏,这么早就开始忙了,需要帮忙吗?”苏寒跟他握了握手说。
“凌风叫我思飏,你也叫我思飏好了。他说了,你洗碗,我们两个就择菜、洗菜,底料我这里是从成都带来的现成的,汤熬好我们就可以慢慢烫菜了。我们两个都不喜欢洗碗,喜欢做饭,每次吃了饭都要为洗碗翻扑克牌比大小或者掷骰子,今天终于有人洗碗了。”徐思飏高兴地说:“因为都不愿意洗碗,人少了做火锅也麻烦,都好久没在家做了,自己做的比外面店里的好吃,我这里连调料都是从成都带回来的,外面的调料什么的不正宗。”
苏寒站在厨房门口看两个人分工明确地忙碌着说:“谢谢你们信任我,把洗碗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就不怕我把碗摔了啊?”
“这火锅涮的菜有的在准备的时候是有讲究的,你不知道怎么弄,万一弄不好就浪费了。再说,洗碗工作真是无比重要,我摔过几个碗了,再摔思飏不让我登门了。我说我出钱买台洗碗机吧,他非说洗碗机洗不干净。”叶凌风一边做事一边笑着说。
“洗碗机,我早跟你说了你还是发明一台喂饭机喂自己吃饭。”徐思飏瞪了叶凌风一眼。“苏寒,你们陆战旅训练很辛苦吧?以后想吃火锅就跟凌风过来,他有钥匙,我不在你们也可以弄的。别客气!万一以后你们成了一家人了,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夫的。”
苏寒和凌风几乎同时说:“不可能的。”
思飏一边煎鱼一边抬头看看两人:“你们两个不是相亲去的吗?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啊,看上去你们相处也还算愉快啊。而且,凌风,你们搞研究的目的不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我们做医生的也一样,以前不可能治的病现在有很多不都治好了?苏寒,你们训练的时候不也是一次次挑战身体极限,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吗?”
“这是看我爸的面子才跟他(她)见面的。”两个人互相指了一下又是同时说的话。说完互相看了一眼,苏寒看叶凌风笑得坏坏的,那笑容居然有点像江天,她一下子就愣了。
“哎,哎,我脸上好像没长花吧,你这么盯着我看,去,外面坐去。”叶凌风看苏寒呆呆地看他,把手伸到她眼前舞了两下冲她说,苏寒回过神了,默默走到客厅坐下。
等吃完火锅,苏寒收拾了碗看了下表,已经近八点了,她走到全神贯注打游戏的凌风面前:“我走了,你走不走啊?”
“干嘛不走,说了送你的,再说我不得回我那窝去吗?思飏,把你治腹泻的药拿点给苏寒,我怕她不习惯我们这种饿死鬼吃法,明天别拉肚子,影响训练。”
“你什么时候这么殷勤了?”思飏一边找了包药给苏寒一边说。
苏寒接过来:“谢谢。不过我一般不会的。再见啊,思飏。”
两个人下楼,叶凌风把苏寒的东西放到后座,苏寒坐进了副驾。他一边开车,一边调侃她:“你们每天训练还不忘臭美啊,买那么多东西往脸上抹,我看真是浪费得佷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懂啊。再说,我不抹抹,万一真嫁不出去呢。你看你都不要我,我可更得加紧臭美了。”苏寒笑道。
“这样吧,如果我四十岁还没有找到可以结婚的对象你也没有嫁出去的话,你就将就下嫁我吧,不过有个条件,就是那时候你的功力已经大减了,我要打得过你才行。”叶凌风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