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镜中容颜今非昨
寂静的椒房殿，除了卫子夫，再无他人，她忽然开始笑，笑的恣意，笑的苍凉
抛开了奢华的凤饰鸾佩，腕上只一双白玉镯子，褪下繁丽的凤纹深衣，换上粉白的素绢襦裙，散开高耸的发髻，随手挽起青丝如云，粉黛不施，对镜，依稀还是当年在平阳侯府初见他时的歌舞姬卫子夫，而不是后来的卫夫人、卫皇后，她还依稀记得，那日他说：“娇若流莺，美兮秀发。”
那时的她，还是快乐的。
陛下眷恋她，平阳长公主亲自为她妆容送她入宫，仔细叮嘱了她许多。可刚入了宫门，却遇见了当时的皇后——陈阿娇
“其实，我多么羡慕她，”卫子夫沉湎在回忆里，对着空旷的大殿道，“她那时一袭正红深衣，衣上绣着凤凰朝阳，而她高傲的神色就如那翱翔九天的凤凰。她有陛下的多年恩宠，有‘金屋藏娇’的誓言，有高贵的家室美丽的容颜，而我，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
卫子夫淡淡的叹气，她还记得那时，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也还记得，陈阿娇的怨与陛下的怒与无奈
————我是分界线————
“妾拜见皇后娘娘。”卫子夫笑盈盈拜下，礼数周全
陈阿娇却并不领情，一腔怒火顺势发泄到她身上：“你是何人？本宫和陛下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妾卫氏子夫，陛下赐良人位份，贱名恐污娘娘耳目，皇后娘娘称妾一声卫良人即可。”卫子夫带着柔顺的笑容，眸子里却满是讽刺之色，谁不知道当年的“金屋藏娇”之约，如今陛下却亲自迎了她入宫
“知道自己污人耳目，还敢与本宫顶嘴？可见是个下贱坯子！”
眼见她垂首泫然，陈阿娇越怒，质问着刘彻：“你呢？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吗？你的诺言呢？你说好的‘金屋藏娇’呢？你这就不记得了吗？刘彻，我陈阿娇、我母亲是怎么对你的？你就这样对待我！”
刘彻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你说话呀！从前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够了！来人，送卫子夫去掖庭为婢。”刘彻定定的看着她，“陈阿娇，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这些年你不是朕的皇后，难道你的甘泉宫不是金屋？这些年但凡是你要的，姑姑要的，朕何时委屈过你们？莫要再不知足！朕这次不与你计较，但这是最后一次！”
————分割线————
卫子夫看着自己的手，当年，就是这样，自己被送去掖庭。无有陛下过问，皇后更是不屑于己，下面的人就每日作贱自己，什么累活都是她的，擦地擦到疼的直不起腰，浣衣浣得两手粗糙，虽然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已将痕迹尽数消去，可那时的苦，她还记得。
（输不下了，分两段发）
寂静的椒房殿，除了卫子夫，再无他人，她忽然开始笑，笑的恣意，笑的苍凉
抛开了奢华的凤饰鸾佩，腕上只一双白玉镯子，褪下繁丽的凤纹深衣，换上粉白的素绢襦裙，散开高耸的发髻，随手挽起青丝如云，粉黛不施，对镜，依稀还是当年在平阳侯府初见他时的歌舞姬卫子夫，而不是后来的卫夫人、卫皇后，她还依稀记得，那日他说：“娇若流莺，美兮秀发。”
那时的她，还是快乐的。
陛下眷恋她，平阳长公主亲自为她妆容送她入宫，仔细叮嘱了她许多。可刚入了宫门，却遇见了当时的皇后——陈阿娇
“其实，我多么羡慕她，”卫子夫沉湎在回忆里，对着空旷的大殿道，“她那时一袭正红深衣，衣上绣着凤凰朝阳，而她高傲的神色就如那翱翔九天的凤凰。她有陛下的多年恩宠，有‘金屋藏娇’的誓言，有高贵的家室美丽的容颜，而我，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
卫子夫淡淡的叹气，她还记得那时，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也还记得，陈阿娇的怨与陛下的怒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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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拜见皇后娘娘。”卫子夫笑盈盈拜下，礼数周全
陈阿娇却并不领情，一腔怒火顺势发泄到她身上：“你是何人？本宫和陛下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妾卫氏子夫，陛下赐良人位份，贱名恐污娘娘耳目，皇后娘娘称妾一声卫良人即可。”卫子夫带着柔顺的笑容，眸子里却满是讽刺之色，谁不知道当年的“金屋藏娇”之约，如今陛下却亲自迎了她入宫
“知道自己污人耳目，还敢与本宫顶嘴？可见是个下贱坯子！”
眼见她垂首泫然，陈阿娇越怒，质问着刘彻：“你呢？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吗？你的诺言呢？你说好的‘金屋藏娇’呢？你这就不记得了吗？刘彻，我陈阿娇、我母亲是怎么对你的？你就这样对待我！”
刘彻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你说话呀！从前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够了！来人，送卫子夫去掖庭为婢。”刘彻定定的看着她，“陈阿娇，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这些年你不是朕的皇后，难道你的甘泉宫不是金屋？这些年但凡是你要的，姑姑要的，朕何时委屈过你们？莫要再不知足！朕这次不与你计较，但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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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看着自己的手，当年，就是这样，自己被送去掖庭。无有陛下过问，皇后更是不屑于己，下面的人就每日作贱自己，什么累活都是她的，擦地擦到疼的直不起腰，浣衣浣得两手粗糙，虽然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已将痕迹尽数消去，可那时的苦，她还记得。
（输不下了，分两段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