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has gone, in the next second, what differences are there?
Nothing, but return again.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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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狭小的空间使得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凝重得粘稠,红色的帘布沉沉挂下,依稀与暗红的地板融为一体。房间中间静静伫立着奢华的王座,金色的扶手上浮雕着繁杂的花纹,凸起的部分隐隐晕出一抹光辉,妖异地撩动着人的心弦。那个王座就蠢蠢欲动地,如同它旁边静静站着的黑衣男人一般,等待着君临此界的王。
男人并没有去关注属于他的王座和捧在那人手里的冠冕,只是望着那人金色长发之下那张苍白的脸,微微勾起了嘴角。片刻才将视线转到对面的王座之上,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一步,又一步,靠近了——不是所谓王者的座椅,而是那个人。
那个人正款款挂着极具恭卑的微笑,浅浅颔首,镜片反射着一片光,遮住了后面妖异地金色瞳孔,他一时间看不到那瞳孔之后究竟是什么。
有些可惜的撇了撇嘴,但是男人并没有在意。反正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成为此界的王,他是他的仆从,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他与他便有无尽的岁月。这一时半刻,他不着急。
终于来到了王座之前,他扬着骄傲的笑,瞥了瞥笑意更甚的男人。就算是着了他的道,他也认了,这个选择在千百年后的回首中也绝不会后悔。
他现在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坐上他的王座,永远的拥有这个仆从。
是的,仅此而已。
他转过身去,但是还没有等他坐下——
侧腹便一阵刺痛,不,比那更甚,痛得令他晕头转向。
他不可置信地顺着疼痛之处看去,鲜血,匕首,手套,风衣,金发——直到那脸上冰冷却依旧礼貌的不变笑容。然而在镜片后面,这次却该死地清楚显出了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感——轻蔑,再无其他。
疼痛微微减弱一丝,那人便残酷的狠狠拔出匕首,接着优雅地踏着舞步绕道他的正前方,将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左肩,刺得比第一刺还要深,仿佛骨骼都在叫嚣着,可是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唇瓣在软弱地颤抖着。方才的自信仿佛被匕首劈碎了,只剩下无尽的脆弱,他死死睁大着眼睛,看着方才谦卑的仆从一瞬间便将他如同阶下奴隶一般恣意地摆布。
又是在刚要麻痹时抽出匕首残忍地加上另一道伤痕。一下,又一下,仿佛和着诡异的节拍,在他的身上刺出无数道伤口。鲜血从刚开始的汩汩淌出变成了喷涌,血滴重重落在猩红的天鹅绒坐垫之上,混入那刺目的颜色,红得可怖。
眼皮如同千钧般沉重,眼前蒙上了一层红色的纱幕,那个男人的面容渐渐模糊了,唯有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地攻入他的双耳。温柔的语调仿佛歌咏着诵诗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词句却仿佛另一把匕首——
“真是令我失望,您的能力就止步于此,实在是背叛了我所有的憧憬期许。
“我赐予了您君临天下的道路,可是您却丝毫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赋予了您全新的生活,本以为睿智如您定会无误地做下去,成为歌颂百世的吾王。看来,实在是我高估了您,背叛了我的信赖的您,一文不值得您。
“如您这般拥有高贵灵魂的人,却沉迷在庸俗之辈之间低俗的爱情泥沼之中无法自拔,这样的您,不过是一个失败的玩偶,破烂不堪,肮脏陈旧,腐朽的外壳连火焰也无法灼烧,完全没有价值。
“您是我所看中的人才,是我所选中的吾等的鬼畜之王的王储,可是本应傲视天下的您却如此的软弱,这样的您,怎配得支配吾等的权利?
“属于我的王呵,眼中不应该有那种无能的柔软。能配得那冰冷无瑕的双眸的,唯有唯其独尊的骄傲,将苍生踩在脚下,借此登上无上的巅峰,这样的吾王是不容许那种卑贱的灵魂去玷污的。自然,您也在内。
“真是遗憾,再见了。”然而说这话的人却丝毫没有遗憾的口气,更不用说悲哀。他已经不再沉默地俯首,而是将他玩弄于鼓掌,平日“在下”的谦称也消失了,对于他已经完全没有敬意了。
男人已经再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已经失去光彩的无神瞳孔只是一直盯着他的金色眼眸,死也没能瞑目。但是他毫不在乎,有些嫌恶地丢掉了沾上了血迹的皮革手套,然后打了一个响指。那具空壳便仿佛按下了快进键,迅速地尸变起来。不出弹指,那原本熨烫的躯体就变成了冰冷的骨骼。他又打了一个响指,那骨骼骤然化作齑粉,然后淡淡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如今在这房间内,任谁都无法找出丝毫那人存在过的痕迹。
一只鬼畜妖精讪讪地拍打着翅膀,递上了新的手套。他面无表情地戴上,然后踏出了死气沉沉的屋子。
这不过是第一个试验品,即使失败了,也会有无数的新的人选。
他所要做的,不过是下一轮寻找罢了。
又一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