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来了位新的先生,奶娘说他是阿爹请来以后专门是教我念书的。
我很好奇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听云兰她们的介绍,这些教书先生好像大多数都留过洋,性格嘛挺开放?嘴巴上说着反清反帝正真能做到的我看也就只有那位孙先生了,不过我还是挺想认识认识所谓的留洋人士到底和没出过国门的老百姓有什么不一样。可惜阿娘说先生刚坐轮船回来要先休息休息才能给我上课。
正式见着新先生是在次日早上用膳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先生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绣着曼陀罗纹的长衫,和莫兰她们说的有些不太一样, 先生人生的很俊秀,俊秀得难以让人分辨出他的性别,脸很是削瘦,眉梢有一道淡淡的疤,可和这般举手投足都透着儒雅的先生倒
有种说不出的合适,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过隐约是能看清楚是黑瞳。
先生说他是孤儿没有姓,只是名天筝,许是不太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姓吧,啧啧,这先
生还挺有几分神秘的,不过这也有意思反正以后我是一定能套出来的。毕竟我是黎戈啊不是?心下想着我竟没注意自己已然是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幸亏阿爹他们在向先生介绍先生住的屋子和一些其他的关于我的事情没理我不然可就又要挨骂了。
见过先生这才开始用膳,我的注意力全都在菜上,没发现先生就坐在我的旁边只是感觉有些许药香萦绕着,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先生给我夹菜,很准确的,先生夹了我最爱吃的鲜汤白菜到我碗里,我抬头看了看一旁夹完菜后继续喝粥的先生,可能真的只是凑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