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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刀一快】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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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承晋


1楼2014-04-08 17:3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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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话儿例旧常说,叫做扶不起的阿斗,敷不上墙的泥,也难怪我打小儿里不大待见七阿哥,哪怕如今借着势头坐到了东宫位置上,也没见着比原来多点儿出息。照我说起来,老七现今顶着个大树冠子也就罢了,自个儿是怎么坐上太子之位,自己也没在心里头存个明白账,一劲儿招风引浪还不自知。十二叔卧病在床已然多时,而朝中左一句右一句底下出来的流言消息里面,关于病情也挨不上边儿,可甭管是好是坏,近年里不曾理会朝政,也是不争事实。何况摄政王刚且告病那一阵子,老七巴巴儿赶上去,结果怎么着,被关在王府朱漆大门外面和那两尊石狮子大眼瞪小眼,自个儿闹了个大红脸。但凡是太子有点子眼力见儿,也不会挑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可也就是前头时候往南书房里觐见的时候,跟外头等候通传的功夫,没料想正赶上趟,听见里头万岁爷训斥太子的动静儿,而过不会儿功夫,就瞧见这小子灰头土脸怏怏出来,一张脸黑了大半儿。照例说老七爱怎么折腾,本来不关我的事儿,可偏偏谁叫他现在坐着的位置挡了我兄弟的路,也就顺道儿碍了我的事情。所以眼下他自个儿先闹了这么一出,倒叫我格外乐见其成,也免不了往恒王府去上一趟,再将这消息一并捎过去。
    恒肃两府隔两条道儿,自个儿向来是恒府常客,门口侍卫也认得一个熟脸。照往常一样在门口落了马,余庆已经上前一步通报进去。


    2楼2014-04-08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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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歪在罗汉塌上,福卿安便打外边儿进来,跟地当间儿打了千儿,完后说是玄朗来了,现今门房已引着玄朗过了二门。福卿安的话儿将将儿落下,我这头便跟罗汉塌上直起身子来,且一并自行拎了靴子来蹬上。随后便往门口儿那去,出了堂屋,在廊下落定步子。没多会子功夫,便见门房守卫引着玄朗正往这边儿来。
      登时嘴边儿便扯出一乐儿来,完后往他那头去迎上几步。俩人照面儿,步子驻停。往他胸口捶上那么一拳。
      :“今儿个怎么得空来给本王请安?走,里边儿说话去。”
      跟他贫上这么一句,倒也不待他回应,便勾上他的肩膀子,俩人并行一块儿往堂屋去。
      日前五玛法从西藏往京城递了道请封的折子,那里头所奏,便是请封玄朗为肃亲王世子。原先就想过,五玛法现今就玄朗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这个世子的名头,只不过就是或迟或早的问题。既是如此,头些日子听了信儿,便也没点子意外。让高嬷嬷拾掇些稀罕东西送到肃王府去,兄弟之间本来也不想走那些个虚招子,所以权当一贺,便也算完。
      折回堂屋之后,率先在中厅当间儿的八仙桌边儿落了座,八仙桌四外圈儿撂摆了四个矮墩子。就这么撩开褂子下摆坐下之后,吩咐丫头拾掇茶水点心,完后便将下巴颏儿朝身边儿的矮墩子探了那么一探。
      :“怎么样,这世子爷的日子过得可还舒坦?”


      3楼2014-04-08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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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往门房去通传,也就是个过场,毕竟挨我这里,还真没哪次是正经在门口等个大半晌才规规矩矩进去,不过到门口露了个脸儿通了身份,便有人往里边引。转出小月洞,轻车熟路跟廊底下绕过来,远远儿就瞧见承晋在屋外面站定,本来就见挂着笑弧的脸上不免加大了弧度。受了他不轻不重一拳,才由着他头往肩头上一搭,大摇大摆地进去。说是大摇大摆,也不过是见我此时的心情乐呵比之寻常,还的确有那么些更为有甚。这是实在话,毕竟老七虽然还没公然同承晋站到对立面上去,可光看这趋势也是迟早,如今正有机会趁早打压打压,这样的好事何乐不为?
        跟堂屋适应了里面光线之后,才矮身下去往他边上位置一坐。屋里进进出出的下人往桌上摆着茶果点心,人多耳杂,也不着急跟他说道。等他后面那句贫完喽,才抬起胳膊肘跟他肩头处不轻不重撞一下儿,笑骂了一句
        :“损起来还没个完了,还能怎么着,世子跟次子也就改个字儿,没多几块肉。肃王府的厨子我吃不惯,专门跟你来蹭顿饭。”
        现有十一叔在前,阿玛也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请封世子,几乎是一时之间将朝堂内外的焦点都往身上揽了来,只叫人连躲也没处儿躲去,况且我如今也不能躲,甭管老爷子是打的什么心思,我也只管水来土掩,接下来就是。更何况,阿玛手里头现今有的,我暂且没的,对我,对承晋,还有大用处。


        4楼2014-04-0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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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朗依旧是没个正行儿,这嘴皮子一磨,出口儿的仅是些浑磕儿。不过这俩人哪回一照面儿,也定是要这么逗哏来上这么几句才算完,所以便也就觉得惯了。而这会子再开口的功节儿,倒是也顺着玄朗方才的话儿,吩咐福卿安知会膳房拾掇吃食。
          待福卿安称是退了去,末了眼瞧着玄朗的视线在立候在一旁的那起子丫头面儿上巡了那么一圈儿,便也会意。玄朗此番过府,自也不会是仅是如那些个扯篇儿言语一般。定是有事儿,所以便也不跟他在这儿抻着。拂手轻挥,连带有言出了口。
          :“都下去。”
          候在堂屋的丫头得令便皆是福身儿有序退到外边儿去。至此则将适才呈到八仙桌儿上头的茶盏抄起来,就着盏沿儿抿上一口。完后眉梢儿往起挑了那么点儿,才又是询上一嘴。
          :“说吧,今儿个又是循着什么动静儿往我府上来。”
          出口的话儿简单明了,只因我二人之间也犯不着去兴那些个虚招子。继而将茶盏一撂,胳膊肘就势搭上桌缘。


          6楼2014-04-1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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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蹭吃蹭喝也就是打趣儿浑说的一句带过,三两下算完。随后支手取了桌边刚摆上的茶盏子往嘴边一递,呻上一口润润喉,也顺带着目光便往旁边一干闲杂人等身上逡巡过去,这显见儿的动静, 承晋自然理会得,不一刻旁边下人都往外面退去,没那么多在跟前堆着,屋里也顿时觉得敞亮了不少。将那盏茶在手里面托着,目光先是绕着杯身大了一转圈儿,随即也跟着他的问话抬起头来,埋不住的笑脸儿。
            :“早朝过后我往南书房去了一趟,原本是打算跟万岁爷报点儿正事儿,结果先瞧了出趣事儿。”
            往更早以前追溯时候,还在尚明院那会儿也隐约有些听闻,老七并不大得上头待见,自个儿也没少见着他原来唯唯诺诺的模样,自打八年里头一跃而上,这几年靠着后面儿那位的扶持,也算平平妥妥,可就南书房里这一出,咱们万岁爷心里头的意思,甭提多明了。
            :“我跟外头刚站妥,就听见里面儿不小动静儿。上头问话论及朝政,十句老七只答上来三四句,也不怪万岁爷发火训他一顿,你不知道,老七打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瞧见他,脸黑了大半儿。”


            7楼2014-04-12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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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等事?你倒是赶得巧。”
              待玄朗有言两句,皆是落了,便也旋即如此应上一声儿。适才便猜玄朗定是有事儿,不过却也没往老七那头去想。
              这几年皇阿玛待老七的态度,委实瞧不出个甚来。不过如今玄朗既是如此说,这往旁处去想想,便也不难想到如今久病不朝的摄政王那儿去。老七这个位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而如今这个当节儿,皇阿玛给了老七这通训,对老七而言,怕也不是个好兆头。不过玄朗既是也说了,在南书房里边儿。这爷俩儿门一关,老子斥儿子,很是正常。且老七如今担着储君的名头,皇阿玛给他来上一番耳提面命,再应当不过。
              所以这跟心里头想了一番,便也觉得没甚滋味儿。往玄朗那头睨去一眼,继而来了那么句。
              :“这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怎得在你眼睛里边儿,就成了趣事?没个正经。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许是觉得,皇阿玛如今斥老七一番,怕是存了点子旁的心思和意图,不过我觉得不然。”


              8楼2014-04-12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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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白了一句也不在意,仍然是扯着嘴角的笑弧不变,顺手一撂将手里的茶碗放回原处去。一面在果盘里捡了个橘子起来破开两半儿,从里面捻起一瓣儿来慢条斯理抽剥着上面的白筋儿,闻言倒定定看他一眼。老子骂儿子么,自然天经地义,往回阿玛还在京的时候,也没少逮着我到书房里去说教上一通。可但凡是这个道理烙上了天家的印记,再从我脑子里滤过一遍拎上一拎,这其中的意味也自然觉得有些不同。
                但就这回事换了旁人,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流水印象,过就过了。实然,老七不算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他背后的那位,偏偏跟万岁爷现今怎么也扯不到一条道儿上去。故此也显而易见,太子搭上那一层关系,怕也难让上面真起上点儿着力栽培的心思。这道理也简单,就跟我手里的橘瓣一样,同一只橘子里让我从中间撕了一瓣儿出来,这会儿即使再放回去,也回不到原来那个样子。照我看来,太子八九不差,也就是万岁爷梗着的那瓣儿橘子。
                承晋这话出来,到我耳里一打转儿,暂且不管先头所想,也乐就顺着他最后一句话续上一问。
                :“那你觉得是个什么道理?”


                9楼2014-04-1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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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朗跟那慢条斯理的剥着橘子瓣儿,一根根儿将橘筋撕下来。眼瞧着他这不紧不慢的模样儿,但却觉得,他那心里边定是不如面儿上所呈现的这般闲适。诚然,玄朗并不是个会对这些个闲档儿上心的性子。且老七同玄朗,不说八竿子挨不着边儿,倒也差不离。但现今玄朗又为点子什么,跟御前听了这么点子动静儿,便巴巴儿的跑过来同我言道,我心里头总归清楚。所谓涉君事,无巨细。而玄朗也很清楚的知晓,我想要的,是什么。一言蔽之,情意所致。
                  自打出宫开衙,直到现今,我大抵也能明白上一个理儿。那便是周遭所经,以变数居多。而现今我却还能跟玄朗在这儿一块儿挨坐,甭管是信口开河还是扯篇儿逗哏,都无需掖上点子甚,就像以前一样。我只觉颇为难得,也更为珍惜。
                  料是玄朗定会如此反询上一句,所以倒是也不急去应。将他手里边儿的橘子夺了,就着他撕下来的那一缺口,再掰下一瓣儿来,往嘴边儿这么一抛。三两下儿入腹,才是又是将大半儿的橘心撇给他,待他抬手接了一个稳当。便也开了口。
                  :“头几年皇阿玛随皇祖母往五台山去,留下老七监国。虽说是五玛法和十二玛法在旁帮衬,但皇阿玛一行数月,桩桩件件的功劳,十二玛法都栓到老七身上。所以老七这份儿差事,也算干得漂亮。这理政才德,老七不缺。再则,西征。清准一役,许是有人说,我掠了老七的功。五玛法呈回京的折子,大抵也有书及老七急功冒进。不过甭管是咱们的太子爷急功近利也好,鲁莽行径也罢。可是你也领过兵,那起子仗,老七并没有关切自个儿是否无虞,去驱将士以赴死,反是身先士卒。所以,这治下惠军之德,老七也不缺。我也不和你说那些个虚的,皇阿玛虽是受制于人多年,但皇阿玛总归还是心明眼亮,老七这些好儿,他不是瞧不见。”
                  话儿稍顿,间歇却也仅是须臾,旋即便又续上。
                  :“就算皇阿玛心里诚然对老七有所不满,且现今摄政王又久病不愈,再说句不敬的,大抵不日归了西,皇阿玛自可以废了这个摄政王一手拎到东宫的储君。可是玄朗你可有想过,树倒猢狲散是一理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一理儿。就算摄政王殁了,可是摄政王所培植的势力还在,那手握甘陕重兵的豫亲王还在。皇阿玛若是不顾着这些,在摄政王前脚蹬腿儿,后脚便废了老七,这些势力可会安分?皇阿玛不傻,为君者的制衡,他玩儿了这么些年。所以你觉得,就是一通训,能代表点子什么?”


                  11楼2014-04-13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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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头半边儿橘子给他拿过去,也不回手去抢,直到他重抛回来才反手在半空里一抄,接稳了就随手往桌面上放。我自问没那个山河大志的抱负,往常里冷眼旁观阿玛筹谋,也不过觉得渗累得慌,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自个儿自在随性不比那些权谋计划来得重要?但就跟如今光景儿,不论是自个儿在南书房外头听了一出后,立马打心里头浮上来的乐呵劲儿,还是眼下坐在这里跟承晋一通毫无顾忌地侃话,没别的——这么些年里,我跟心里头始终亮堂着一个理儿,既然是承晋所想要的,那么及我所能,甭提是再费多老大劲儿也要达成。金銮殿上那个位置我没坐过,舒不舒坦好不好也无从知道,但只要他有那份心思,剩下我能做的,无非也就是将别的人从他通往那把交椅的路上剔出去。
                    修剪过的指甲不过新冒白月牙儿似的一弯,整只手掌都搁在桌上,唯有食指微微蜷起来,指甲尖处也有一搭没一搭在木面儿敲着,动静儿也是有一下儿没一下儿。只待他最后一句话收了尾,才一耸肩膀。
                    :“得,你说得在理。”
                    他通篇论下来,一句一句都是实在话,可听到自个儿这里,心思齿轮儿也慢慢转了起来。尽管我不大待见老七,要说什么丰功伟绩不见影儿,可提点行事也不见让人挑大错儿出来,但唱台上的戏法平地里的风浪,只要有心,鸡蛋里如何挑不出骨头?一样不够,那么桩桩件件累起来,况且上头的心思谁能说准,本来也不见得是多稳固的墙,只要有人肯推,还怕不能倒?况且经他提起十一叔来,也不免得自个儿心思往阿玛身上绕,制衡这条道儿,阿玛未必肯尽心力,可是撇去其他不提,光凭他给我请封的这个世子的大高帽子,往后的日子里,就我而言,也该使得上劲儿。一摸光洁的下巴,不由得嘴角一往上挑连带笑了声儿。
                    :“一通训不能说明什么,可往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12楼2014-04-1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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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朗随声儿一应,只附和说是在理儿。想来我说的此些,玄朗也必然不会是毫无所知。而现今,甭管就只是老七挨了一通训也好,遭了几句斥也罢。玄朗站在我这头儿去看待,便也定是会觉得,这是个好由子。兄弟的贴补和相护,我如何又会看不明白。
                      但我适才所说,委实也就是我一直以来所想,半点儿也没去跟玄朗掖着。宣德朝如今走了几载,皇阿玛便已是受制于摄政王几年。如果这个所谓的受制,仅是会因为摄政王的与世长辞便彻底宣告终结,这么些年,皇阿玛便是想点子悖德的招数,也能在早些年便把摄政王送走。可是皇阿玛毕竟没有,该属于皇帝的东西,到底是该用为君者的手段,一样儿挨一样儿的拿回来。摄政王理出来的东西,也就会一点儿一点儿的归掌回君。而摄政王多年经营下来的党羽,也皆是我大清的重臣要员。这些人,也迟早都会重新认清自个儿的身份,那就是,皇帝的臣子。
                      或许我看得依是仍不够通透,但是我起码觉得,就算是皇阿玛想让东宫落下马来,也不会是现今这个当口。
                      食指的指腹攀上桌边儿茶盏的茶盖子,细细密密在上头转圈儿打着旋,应话儿的时候,扯开嘴角,附和玄朗一并呈出个乐儿来,然笑弧却尤为轻浅。
                      :“你这话儿对,往后的事儿,谁说的准,所以擎等着再往后头去瞧瞧吧。不过头里我差人往摄政王府看礼的功节儿,倒是听说十二玛法把老七挡在门外,连个面儿也没给见。照理儿说,时值今下,十二玛法久病不朝,老七显孤,且老七毕竟是这位老祖儿一手拎出来,到底应该唤进去勉嘱勉嘱。不过如此瞧来,十二玛法的心思,我委实还是揣摩不来。”


                      13楼2014-04-13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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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个儿那层念头在心里头拎过一圈儿,也算有个底子,却没往明面上摆了来同承晋说道。不是不愿意,只是在没落到实地儿之前,它也顶多只是个念头,就跟承晋那一回所说的,画个大饼儿。他那时候的语气跟神态,我今儿个还能想得起,也一直惦在心里头,但我委实不乐见自个儿兄弟的雄心志气到头来,只落得个纸上充饥。
                        我向来没有向人夸海口的习性,但凡是坚定了所想,就必然会达成,而在落定之前,谁也没那个说大话的本钱,我也不外如是。至于来日的作为能够达成什么效果,到时候是惊是喜,也不过落在七个字儿上面——功夫不怕有心人。况且我和承晋之间,也无需同外人一般,将桩桩件件不论芝麻绿豆还是西瓜,大小事情都拿出来论上一道功劳。
                        手一捞近旁的茶碗,揭盖儿一撇上头浮起的茶叶梗儿,呻一口下去,又咂了咂嘴,继而才撂下,接上他的话续言。
                        :“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想必老七那时候在摄政王府外头的脸面儿,应该和我打南书房外面瞧见的一个色儿。不过话说回来,十二叔的心思,阿玛从前也费劲儿去猜,可也没见析出个一五一十儿。照我看,既然揣摩不来,也不必费心费劲儿去猜他的下一步棋,眼下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搁在十二叔身上,也莫外如是。虽说为人子侄,但说句不好听的话,十二叔眼前足不出府,老七一身架子差不离也就是棉絮似的空撑起来,要揣度十二叔不易,但揣度他还不简单?”


                        15楼2014-04-1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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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自个儿没当自个儿是个能人,但也不能逮着谁都刮目相看。太子到底是真如同表面上平庸不堪大用,还是揣着心里透亮打外面儿裹了个糊涂模样,两者皆无妨。若是前头一样,也不用节外话儿多提,若是挨着后头那一件儿,甭管现今儿个藏的好,总有包不住露出来尾巴来的一天,况且我如今还是以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之下,总得收回来点儿彩头。
                          自他称道那一声堂叔,就伸手往他肩头上捶了那么一拳,没经住脸上的笑,浑道了一句。
                          :“堂叔也就只得两只拳头,能给你解一解惑。十二叔的心思我摸不到底,可换了是我处在那境地上,总得挑个容易捏在手心儿里的,又不会蠢得太出格。”
                          这话儿也就是信口而来,毕竟我没真个处在摄政王的位置上,也无意较个真儿非把自己陷进去,整日都绞尽脑汁去费劲儿揣度。宣德朝走了这么些年头,十二叔始终巍然不动,那张轮椅也始终亘在金銮殿陛前,单凭这份长久,做子侄的,眼下也只能望之项背。但如今十二叔多时不曾往朝上来,朝里朝外捕风捉影儿的碎嘴底下没少,甭管老七是真懵还是假糊涂,如今一双双眼睛没少盯着他。说到底,承晋前面儿路上的障碍不是十二叔,最为直面的,也正是老七。
                          一番说道至此也就告一段落,既然是寻着蹭顿吃食的由头来,自然不能让这句话落空喽。跟他那一句打趣儿也上了兴,故意抬了双胳膊往前面一抱,拖长声音直道不敢,又禁不住一块儿哈哈大笑。待膳食往上面呈了,也不跟他客气,拿过筷子一顿上好吃喝,餍足之后,才往外打道回府,


                          17楼2014-04-14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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