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媛媛在外头又口无遮拦的喊你爸爸,当真不要紧吗?”她强作爽朗,打趣地问,“喂,别忘了你胡大老板可是商业周刊和八卦杂志最爱追逐报导的对象,以现在媒体捕风捉影的超强编剧能力,说不定又会胡诌出几大篇什麼豪门外遇秘辛、商业巨子金屋藏娇、投顾龙头私生女流落在外……”
“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麼看我。”胡俊杰望向吃得满脸满手都是酱汁的小女娃,锐利的眸光不禁柔和了起来,伸手取饼亚麻餐巾替她擦脸。“媛媛是你的孩子,而我们是朋友。事情就是这麼简单。”
也单纯的,他就是喜欢小阿子。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和小婕结婚五年来,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就是至今还没能有自己的孩子。
胡俊杰替小女娃擦拭的动作倏地一停,想起了今晚出门前,不经意瞥见贝小婕孤零零坐在桌前吃饭的孤独身影,心没来由地一抽。
要是他们有个孩子,那麼小婕或许就不再觉得寂寞,也不会因为他忙于公事而感到被冷落,甚至没事找事地胡思乱想……
他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苏紫馨怔怔地看著他,忽然发觉有些莫名的心慌、不舒服起来。
“嘿!”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胡俊杰!面都凉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捧场嘛?”
胡俊杰这才回过神来,盯著面前的意大利面,唇角微微上扬,“老实说……我们不如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义式餐厅——”
“吼,你很欠揍耶!”苏紫馨杏眼圆睁,大发娇嗔。
他笑了起来。
尽避食物够不上一流水平,但是灯光明亮柔美,气氛也算温馨融洽,旁边还有个咿咿呀呀的可爱女娃作伴,这一餐感谢宴,他还是吃得很愉快。
午夜十二点。
拥著轻薄羽绒被的贝小婕背对房门,长长黑发散落在枕上。她努力不再第一千零一次地起身检查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努力命令自己闭上双眼入睡。
“睡吧,睡著了就不会牵肠挂肚,胡思乱想了。”她的声音好轻好轻。
别再去想,为什麼同样舒适的一张大床,在缺少了丈夫温暖的身躯之后,竟变得异常空洞冰冷。
包别去胡乱揣测此时此刻的他们,正在做什麼?
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死命抑下泪水涌现的冲动。
可是骗得了谁呢?她明明就是那麼样地害怕。
摆暗中,一抹熟悉的男性气息随著房门无声开启而入,她心一颤,强烈地感觉到那阳刚而性感的存在——是胡俊杰,她的丈夫。
她的男人。
每每他的出现,带给她的震撼一如五年前初次见面那般地屏息心跳、令人晕眩。五年来,她从未真正适应过这个天神般高大强悍,坚毅英俊得教人心脏几乎麻痹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也许她这个妻子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生活中不可缺少,却淡无滋味的白开水。
然而她在他面前,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小拌迷遇上了传奇摇宾天王巨星,永远只有匍匐于脚下、彻底投降的份。
她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热,只能急急闭上眼假装睡著。
不能让他知道她一直在等门,不能让宣原感到有压力,误以为她是不信任他,才会到现在还迟迟没睡。
贝小婕连大口呼吸也不敢,一动也不敢动,却侧耳倾听他的每一个动静∶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大型猫科动物专属的优雅,从容地拉开核桃木衣柜门,取出衣物,然后缓步走向卧室左侧的浴室里。
她熟悉著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动作,一如熟悉她自己的。
他喜欢洗很热很热的热水澡,在宛如尼加拉瓜大瀑布般的强力水柱下,冲击著强壮矫健结实得毫半寸赘肉的高大身躯;他惯用“无印良品”的男性沐浴用品,擦拭身体的宽厚轻软毛巾是从意大利进口的特定品牌……
也许身体健康的人总是特别怕热,他睡觉的时候总将冷气开得很冷很冷,还有这张大床明明已经是最大的KingSize,可他一八六的身材每每占据了大半张床,让她随时有被挤下床的危险。
但说也奇怪,每当她睡在床边岌岌可危时,他的手都会伸过来一把将她捞回身边……
应该只是出自于抱个什麼在怀里的本能吧?
每一次,她都得好努力地告诫自己不要太一相情愿的自以为是。
贝小婕自知爱惨了丈夫,却又无时无刻无法忘记,自己是有多麼地高攀了他。
一个轻如蝴蝶的吻落在她耳后,触电般的感觉刹那间惊飞了她所有混乱纷杂的念头,她浑身肌肤酥麻战栗了起来,心头小鹿乱撞,再也无法佯装下去。
“俊杰?”她的轻唤在他蜿蜒而下的吻里,宛若呻吟。
“嘘。”胡俊杰轻轻啮咬著她敏感的锁骨地带,大掌溜入羽绒被底下,透过睡衣自背脊抚触游移而落,直到修长指尖深入她赤裸光滑的股沟,她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弓起。
她无法呼吸、无法反应,只能紧闭著双眼强抑著呻吟和喘息的冲动,全身每一寸都颤抖地感觉到那指尖诱惑探索的存在。
他的手指按揉著她脆弱的蕊心,在她噎住般的喘息声中,一根修长指头长驱直入,邪恶地搅动,她两手紧紧掐著枕头,在背后那坚硬如铁的炽热猛力冲入她体内的刹那,也无法抑制地逸出了一声喊叫。
傲无例外的,娇小的她每一次都几乎无法承受那灼热饱满的入侵,可每一次他总是能够不断挑战、占据、彻底燃烧她……
“俊、俊杰……”她哽咽著,在他一次又一次猛力地进占、冲刺中忘情地呼喊著,浑身娇汗淋漓,感觉到他一手紧握住她的臀,另一手撩拨揉贴著她敏感的乳尖……
这一夜,她从里到外被爱得彻彻底底,再也未曾感觉到一丝空虚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