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luctant heroes
0.
那个少年翡翠绿眸中的光，熄灭了。
1.
今夜风雨交加，不断翻滚的雷电在阴郁的黑云间咆哮着炸亮，仿佛谁歇斯底里的怒吼，倾盆的雨像审讯室严刑逼供的皮鞭，用尽全力残忍地一下下鞭笞着大地。呼啸的风中夹杂着少女的呜咽，由远及近灌入他的耳朵，由身至心的寒冷刺骨。被午夜的狂风暴雨惊醒，他知道他幻听了。
睁开双眼，目光随意地放在被玻璃隔绝的窗外，不知为什么，利威尔想起了那对情侣。
那对在暴雨中不顾一切拥吻着诀别的情侣。那个眼眸中永远燃烧着希望之光的少年，和那个战斗力超强的红围巾少女。
2.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三笠·阿克曼？”利威尔坐在办公桌后，睥睨着在自己面前身上未着片缕的年轻女兵。
“我很清楚，利威尔长官。”有着黑发黑眸、秀丽东方面孔的少女站直了身体，用毫不羞怯的目光和他对视，仿佛赤裸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东洋女孩英语说得倒是挺顺溜。
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下，利威尔的表情未有太大变化，他站起身，越过散落一地的围巾、军帽、军服外套、衬衣、皮带、长裤和内衣裤，一步一步向这位大胆的女兵踱去。
狭长的双眼微眯着露出探究的神色，天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知名的亮光，视线细细滑过少女充满青春气息的尚且稚嫩的身体：肤色明显比身体其他地方白皙的颈项，线条圆润的肩膀，不算很丰满却有着可爱美好形状的胸部，常年辛勤锻炼出的结实却也不会太过突兀的腹肌，狭长的肚脐眼，站军姿站出的修长健美的腿，若隐若现的秘密花园……
利威尔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背后。甫一站定，他就感到她的身体绷紧了。果然还是会紧张的吧。虽然肯定是下定了决心打算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女孩啊。
“看来你对自己的外在条件挺有自信的嘛。”利威尔走近一步，嘴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她的呼吸混乱了，从她不断明显起伏的的肩背就看得出来。
少女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连一向对任何东西都有洁癖甚至连气味都不放过的利威尔也不禁心动神摇。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可利威尔转到她面前，看到高出自己一点的少女额头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从不缺女人。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我要多少有多少，请问究竟是什么让你有如此的自信，敢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并且相信我一定会碰你的呢？”他左手看似无意识地正了一下自己颈间的领巾。不愧是在修罗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男人，利威尔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狠辣、利落的味道。
面对着这不怒而威的语气和逼视，少女咬紧了嘴唇，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动摇，“你并不讨厌我。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罢了。”
“哦？”利威尔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答应？为了你的小男友？”
“你们男人不就想要这个么。”少女的失措已经掩饰不住摇摇欲坠的淡然。
利威尔摇摇食指，“是想要，但不是必要。”
“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如愿以偿地看到故作冷静的少女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利威尔心里有种胜利的喜悦，他故意假装不知道，反问：“做什么？”
“交易。我跟你睡一觉，你就放了艾伦。”少女微微俯视的目光犀利得令他有些不爽。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在求谁办事？
利威尔愣住了，虽然一早就知道她来见自己的用意。他现在不知道该赞赏她的勇敢还是斥责她的无知。
“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他摊了摊手，“单凭我一个人的势力根本办不到这件事。”利威尔决定不再近距离的给她施加压力，于是走到书架旁，从一本挖空的书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刀鞘来细细擦拭光可鉴人的刀面上根本看不见的污渍。“你应该去找埃尔文。不，找他也没用，他不吃你这一套。其实军衔比我高、比我有权力的人有的是，你干嘛不一个个去和他们睡呢？也许他们会答应你。”
刚说完，他就感到少女比刀锋一样凶狠锐利的目光向他直射过来，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克制着，但是剧烈颤动的胸口和紧咬的嘴唇暴露了她的愤怒和羞耻。她现在应该很想杀了他吧。利威尔想。
“可是你比他们有能力，有能够看清事情真相的正确眼光！而且，你和我一样，比任何人都坚信艾伦绝对不会对我方不利。他根本不是什么间谍！如果你们处死艾伦，调查兵团乃至人类绝对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凌厉的表情赫然映现在刀面上反射出寒光，少女蓦然上升的语调撕扯着歇斯底里一股脑倾泻而出，说实话，利威尔还从没见过三笠·阿克曼如此失态的样子。她让人觉得，她是永远不会失去冷静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理智，嘴里喊着完全不能说服人的说辞，仅仅那份愿为为爱人豁出一切决绝令人动容。
没错，你很强，但是语言表达能力真的不怎么样。利威尔在心里轻叹。
“为了艾伦，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么？”他把玩着那把瑞士军刀，抬起那双狭长却目光锐利的眼睛，“愿意为了救他一命，不惜毁掉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和没有感情的男人做那种事？你就不怕他会因此而不领情，反而怨恨你的背叛？”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三笠愣在当场，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她缓缓低下头，再也不复刚才的锐利和决绝，几缕黑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将她的表情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在利威尔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少女开口了。“是的，我愿意。”她抬起头，翕动着嘴唇，眼中的坚毅绽放异彩。
3.
后来利威尔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就答应了那个女兵的请求，只是，他没有动她分毫。
他在法庭上为了少女的爱人据理力争，不惜演出了一场见者心惊胆战的苦肉计。释放艾伦，把他的人身所有权转移到调查兵团手里，在埃尔文和自己的掌控之下，艾伦的性命才有可能真正保住。他并不仅仅是被少女的决绝而打动，而是因为他和埃尔文的确打算要这么做。
踹掉艾伦的一颗牙齿的时候，他微微侧头向陪审团扫了一眼，少女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怒了，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她的儿时玩伴阿明将她死死拉住，恐怕她就会冲上被告席揪着自己暴打了。她是用难以启齿的方式来求过他想办法解救艾伦性命，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残暴殴打的方式。
究竟是怎样的变故，才能被三笠·阿克曼那样的女子如此视若珍宝。利威尔忽然很想知道。他也曾有过青梅竹马的伙伴，伊莎贝尔和法兰是他在黑暗肮脏的地下街唯一的光明。他视那两人为朋友和家人，可最终还是失去了他们。所以利威尔觉得自己多多少少理解三笠·阿克曼的心情。他还看得出来，她对艾伦·耶格尔的感情跟自己对伊莎贝尔和法兰的感情不太一样。是近乎病态的依恋。
虽然艾伦和三笠并不由自己直接管辖，但是他自认为还是挺了解他们的。他们就像透明的玻璃珠一样纯粹，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是什么颜色。他们都是执念很深的年轻人，可执念之深，令人惧怕。一如艾伦以杀光敌人为母亲报仇雪恨为毕生使命，一如三笠以保护艾伦周全为今生夙愿。
他在今天放手一搏，为了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为了战争的胜利，也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至亲的伙伴死去的无能为力。
其实刚才在实行计划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的小插曲，有人揭露艾伦·耶格尔和三笠·阿克曼两人在8岁时曾杀死过三名成年男人。艾伦从小被当做双重间谍来培养，有着不可思议能力的观点被大肆鼓吹。更有人称三笠和艾伦一样，都是格里沙·耶格尔为“故乡”这个组织一手培养的双重间谍，要求也将三笠·阿克曼收监受审。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听到重要之人陷入危险，少年大声辩驳着，目龇俱裂，“没错，我们是杀害了那三个家伙，但他们只是恰好长得像人的畜生而已啊！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你们可以怀疑我，但绝对没有理由怀疑她！”
顿时，原告和被告双方唇枪舌剑，场面乱成一团。于是，利威尔实行了那个计划。
天意弄人，结局指向了最糟糕的那一种局面。壁教成员和商会、贵族联手，局面几乎呈一边倒。调查兵团并没有得到艾伦的人身所有权，调查兵团被贬为调查小组归入宪兵团麾下，艾伦将在三日后的傍晚被处以枪决。
利威尔不会忘记听到最终裁决时，三笠的表情。那样震惊、不可置信的绝望的神情贯穿了自己，只是那目光中没有怨恨。她的眼中的光逐渐熄灭，重归于深不见底的黑色虚无。黄发男兵及时扶住了要摔倒的她，也是一脸沉痛，试图张了几下嘴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埃尔文对视一眼，那家伙胡子拉碴，眼白血丝毕露，一副无比憔悴的样子。
如果连埃尔文都认输了的话，那就真的完了吧。什么都完了。
虽然表情还是没变，但高傲如利威尔，也低下了头。
0.
那个少年翡翠绿眸中的光，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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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风雨交加，不断翻滚的雷电在阴郁的黑云间咆哮着炸亮，仿佛谁歇斯底里的怒吼，倾盆的雨像审讯室严刑逼供的皮鞭，用尽全力残忍地一下下鞭笞着大地。呼啸的风中夹杂着少女的呜咽，由远及近灌入他的耳朵，由身至心的寒冷刺骨。被午夜的狂风暴雨惊醒，他知道他幻听了。
睁开双眼，目光随意地放在被玻璃隔绝的窗外，不知为什么，利威尔想起了那对情侣。
那对在暴雨中不顾一切拥吻着诀别的情侣。那个眼眸中永远燃烧着希望之光的少年，和那个战斗力超强的红围巾少女。
2.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三笠·阿克曼？”利威尔坐在办公桌后，睥睨着在自己面前身上未着片缕的年轻女兵。
“我很清楚，利威尔长官。”有着黑发黑眸、秀丽东方面孔的少女站直了身体，用毫不羞怯的目光和他对视，仿佛赤裸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东洋女孩英语说得倒是挺顺溜。
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下，利威尔的表情未有太大变化，他站起身，越过散落一地的围巾、军帽、军服外套、衬衣、皮带、长裤和内衣裤，一步一步向这位大胆的女兵踱去。
狭长的双眼微眯着露出探究的神色，天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知名的亮光，视线细细滑过少女充满青春气息的尚且稚嫩的身体：肤色明显比身体其他地方白皙的颈项，线条圆润的肩膀，不算很丰满却有着可爱美好形状的胸部，常年辛勤锻炼出的结实却也不会太过突兀的腹肌，狭长的肚脐眼，站军姿站出的修长健美的腿，若隐若现的秘密花园……
利威尔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背后。甫一站定，他就感到她的身体绷紧了。果然还是会紧张的吧。虽然肯定是下定了决心打算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女孩啊。
“看来你对自己的外在条件挺有自信的嘛。”利威尔走近一步，嘴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她的呼吸混乱了，从她不断明显起伏的的肩背就看得出来。
少女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连一向对任何东西都有洁癖甚至连气味都不放过的利威尔也不禁心动神摇。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可利威尔转到她面前，看到高出自己一点的少女额头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从不缺女人。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我要多少有多少，请问究竟是什么让你有如此的自信，敢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并且相信我一定会碰你的呢？”他左手看似无意识地正了一下自己颈间的领巾。不愧是在修罗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男人，利威尔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狠辣、利落的味道。
面对着这不怒而威的语气和逼视，少女咬紧了嘴唇，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动摇，“你并不讨厌我。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罢了。”
“哦？”利威尔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答应？为了你的小男友？”
“你们男人不就想要这个么。”少女的失措已经掩饰不住摇摇欲坠的淡然。
利威尔摇摇食指，“是想要，但不是必要。”
“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如愿以偿地看到故作冷静的少女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利威尔心里有种胜利的喜悦，他故意假装不知道，反问：“做什么？”
“交易。我跟你睡一觉，你就放了艾伦。”少女微微俯视的目光犀利得令他有些不爽。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在求谁办事？
利威尔愣住了，虽然一早就知道她来见自己的用意。他现在不知道该赞赏她的勇敢还是斥责她的无知。
“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他摊了摊手，“单凭我一个人的势力根本办不到这件事。”利威尔决定不再近距离的给她施加压力，于是走到书架旁，从一本挖空的书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刀鞘来细细擦拭光可鉴人的刀面上根本看不见的污渍。“你应该去找埃尔文。不，找他也没用，他不吃你这一套。其实军衔比我高、比我有权力的人有的是，你干嘛不一个个去和他们睡呢？也许他们会答应你。”
刚说完，他就感到少女比刀锋一样凶狠锐利的目光向他直射过来，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克制着，但是剧烈颤动的胸口和紧咬的嘴唇暴露了她的愤怒和羞耻。她现在应该很想杀了他吧。利威尔想。
“可是你比他们有能力，有能够看清事情真相的正确眼光！而且，你和我一样，比任何人都坚信艾伦绝对不会对我方不利。他根本不是什么间谍！如果你们处死艾伦，调查兵团乃至人类绝对会遭受重大的损失！”凌厉的表情赫然映现在刀面上反射出寒光，少女蓦然上升的语调撕扯着歇斯底里一股脑倾泻而出，说实话，利威尔还从没见过三笠·阿克曼如此失态的样子。她让人觉得，她是永远不会失去冷静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理智，嘴里喊着完全不能说服人的说辞，仅仅那份愿为为爱人豁出一切决绝令人动容。
没错，你很强，但是语言表达能力真的不怎么样。利威尔在心里轻叹。
“为了艾伦，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么？”他把玩着那把瑞士军刀，抬起那双狭长却目光锐利的眼睛，“愿意为了救他一命，不惜毁掉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和没有感情的男人做那种事？你就不怕他会因此而不领情，反而怨恨你的背叛？”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三笠愣在当场，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她缓缓低下头，再也不复刚才的锐利和决绝，几缕黑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将她的表情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在利威尔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少女开口了。“是的，我愿意。”她抬起头，翕动着嘴唇，眼中的坚毅绽放异彩。
3.
后来利威尔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就答应了那个女兵的请求，只是，他没有动她分毫。
他在法庭上为了少女的爱人据理力争，不惜演出了一场见者心惊胆战的苦肉计。释放艾伦，把他的人身所有权转移到调查兵团手里，在埃尔文和自己的掌控之下，艾伦的性命才有可能真正保住。他并不仅仅是被少女的决绝而打动，而是因为他和埃尔文的确打算要这么做。
踹掉艾伦的一颗牙齿的时候，他微微侧头向陪审团扫了一眼，少女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怒了，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她的儿时玩伴阿明将她死死拉住，恐怕她就会冲上被告席揪着自己暴打了。她是用难以启齿的方式来求过他想办法解救艾伦性命，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残暴殴打的方式。
究竟是怎样的变故，才能被三笠·阿克曼那样的女子如此视若珍宝。利威尔忽然很想知道。他也曾有过青梅竹马的伙伴，伊莎贝尔和法兰是他在黑暗肮脏的地下街唯一的光明。他视那两人为朋友和家人，可最终还是失去了他们。所以利威尔觉得自己多多少少理解三笠·阿克曼的心情。他还看得出来，她对艾伦·耶格尔的感情跟自己对伊莎贝尔和法兰的感情不太一样。是近乎病态的依恋。
虽然艾伦和三笠并不由自己直接管辖，但是他自认为还是挺了解他们的。他们就像透明的玻璃珠一样纯粹，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是什么颜色。他们都是执念很深的年轻人，可执念之深，令人惧怕。一如艾伦以杀光敌人为母亲报仇雪恨为毕生使命，一如三笠以保护艾伦周全为今生夙愿。
他在今天放手一搏，为了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为了战争的胜利，也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至亲的伙伴死去的无能为力。
其实刚才在实行计划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的小插曲，有人揭露艾伦·耶格尔和三笠·阿克曼两人在8岁时曾杀死过三名成年男人。艾伦从小被当做双重间谍来培养，有着不可思议能力的观点被大肆鼓吹。更有人称三笠和艾伦一样，都是格里沙·耶格尔为“故乡”这个组织一手培养的双重间谍，要求也将三笠·阿克曼收监受审。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听到重要之人陷入危险，少年大声辩驳着，目龇俱裂，“没错，我们是杀害了那三个家伙，但他们只是恰好长得像人的畜生而已啊！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你们可以怀疑我，但绝对没有理由怀疑她！”
顿时，原告和被告双方唇枪舌剑，场面乱成一团。于是，利威尔实行了那个计划。
天意弄人，结局指向了最糟糕的那一种局面。壁教成员和商会、贵族联手，局面几乎呈一边倒。调查兵团并没有得到艾伦的人身所有权，调查兵团被贬为调查小组归入宪兵团麾下，艾伦将在三日后的傍晚被处以枪决。
利威尔不会忘记听到最终裁决时，三笠的表情。那样震惊、不可置信的绝望的神情贯穿了自己，只是那目光中没有怨恨。她的眼中的光逐渐熄灭，重归于深不见底的黑色虚无。黄发男兵及时扶住了要摔倒的她，也是一脸沉痛，试图张了几下嘴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埃尔文对视一眼，那家伙胡子拉碴，眼白血丝毕露，一副无比憔悴的样子。
如果连埃尔文都认输了的话，那就真的完了吧。什么都完了。
虽然表情还是没变，但高傲如利威尔，也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