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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cp鼬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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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cp鼬佐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4-04-18 13:10回复
    上篇·荣(1)  蜡台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空气里似乎又蕴起了淡而熟稔的香气。
      那香气每晚都会闻到,但我从来找不到它的源头,更说不出究竟是属于什么东西的香气。
      非花非露,只是故人的气息,亦是这间屋子原本主人的气息。
      故人啊……
      我记得那夜的烛火也如此摇曳。半明半灭地照着他,笼着他,护着他,他就那样蜷抱着自己,静静地看着我。
      冷吗?他身体的温度总是让我忍不住这样问。
      半晌无人回答,才突然发觉我竟自言自语起来了。
      我才想起那夜摇曳的烛火全然不是这样的摇曳。眼前的烛火,是被风吹得将息。
      我知道夜已经深了。每次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都会发现竟已过了子时。
      那烛火孱弱,潭边夜来风大,还未及我关上窗户,就挣扎了两下熄灭了,我只好拿出火石又将它点燃。
      一直以来都好像学不会用火石。
      倒真不是我笨。幼时我学东西从来不如何费力,只是从哪一日起,却再也学不会新的东西。是以我颇花废了一番力气,才将它点燃。我以前,是从不用这种方式点燃它的,是以我一直不大相信这烛火,觉得它太易熄灭。
      我住的这处,是在京城之外的一片青山之中,位置偏僻得很。
      记得当时寻到这里,杂草都长了半人高,看样子还挺热闹,环顾四周,却是清清冷冷。不过这正是我需要的,青山秀水,无人打扰,一个人安安静静,乐得清闲。
      然后我在院子里栽了棵槐树,埋了些旧物什在树下,也不知会不会坏了风水。这我并不在意,何况就算要坏风水,这屋子的风水也在更多年前就坏得不能再坏了。
      其实这槐树早些年的时候,一直一副病怏怏的姿态,无论我怎样好心伺候,都没有长势。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大约是有些认栽地任其自生自灭,我去了别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倒惊讶地发现它有了不错的长势,枝繁叶茂颇有精神。如今许多年过去,那槐树已是亭亭如盖,坐在屋里看去,就好像檐下驻了朵墨云。
      我寻了这处僻静的地方本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也不让别人再打扰我们。一开始也想过这样的日子久了是否会有些孤独,可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人会找来。
      虽是三三两两,来的也是断断续续,但几年下来人也不少。不知是近年来才如此,还是一直如此。若是一直如此,他或许没有我想得那样孤单吧,我为此感到高兴。
      难得回来一趟,我今日一早就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有些累了便坐在槐树下的桌旁休息。小憩了片刻睁开眼,远远看到有人过来,看穿着似乎是个术士,年纪挺轻。
      他看到我时很惊讶,一双眼睛盯着我也忘了挪开。这表情我看了不止一遍,所有来这里的人看到我都挺惊讶的,有些姑娘的表情还要不可置信,好像看到了什么精怪似的。不过我觉得我也快成精怪了,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一人,任谁都会吓到,所以我并没有对他的失礼感到一丝一毫的愤怒,何况他看起来很累。
      在他歇脚的间隙我给他了一碗水,他感激地看了看我,又有些不好意思。
      闲来无事我便和他攀谈了几句。我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他说是来找一个很厉害的术士云云。
      很厉害的术士。听到这几个字,我都忍不住冷笑。
      你是要找宇智波鼬吧?我打断他直接说了出来。
      年轻人脸色变了变,比之前更为惊讶地看着我,那惊讶中还带着一丝狂喜。
      我似乎都能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他想说什么,干脆地挥了挥手。
      不少你这样穿着打扮的人经此处问过他的行踪,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更不知其何往。
      果然,我话一出口,那年轻人眼中的狂喜就消失了,颓丧地坐了下来。
      其实都传说他成仙了,也许人世间真的找不到他呢。年轻人说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两点钦佩之意。这神态我也熟悉,像他们术士,修炼数十载不就是为了所谓的力量所谓的飞升么,说起其中翘楚宇智波鼬,各个都是一副神往的样子。
      哦,那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我佯作毫不知情地赞了一句,看着槐树投下的阴影。
      何止是了不起!年轻人大概不满我敷衍的赞扬,渐渐说了开去。
      我淡淡笑着听他说,也不想扫他兴致,虽然他的这些话,我已经听别人说了很多。
      总的说来,宇智波鼬在现在的术士们眼里,或许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力量,也是无法超越的存在,毕竟宇智波一族曾那样辉煌过,毕竟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数百代来独一无二的天才。
      我曾问过一个途经此地的术士,究竟什么才叫天才?他笃定地告诉我,宇智波鼬便是天才。所有的世人所谓的天才在他面前,都太过平庸。
      那么他又是如何得来的天才之名?
      于是那人说,他八岁掌握阴术,仅仅花了五年就贯通阳术,弱冠之年另辟蹊径,一日之间幽冥自成。从此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甚至无人能在他面前胜过一招半式。
      听到这里我便笑了起来,问他,你说无人能在他面前胜过一招半式……那么你见过他的法术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竟答不上来,有些尴尬,半晌才悻悻道,我哪有幸见到,都是听别人说的。
      嗯,别人说的无错。我点点头,算是给他解围。
      他又疑惑起来,看了我半晌,问,你见过?
      我笑笑,没有,只是有人告诉我,世人云“挥袖月碎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4-04-18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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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07: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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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地黯淡下去,于我而言完全失去了意义。
        世人都道我是宇智波族长的独子,却不知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小我五岁的弟弟。
        也无怪乎外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连身为他兄长的我,也只见过他五面。当时见到他,我从未想过,这仅有的五面,便是我这一生对他屈指可数的印象。若我知道此后再也见不到他,我想那时我该会好好待他,也不至现在这般后悔。只是那几次见面,我依旧一次一次在脑海里描绘,深刻而又清晰,一辈子也忘不掉。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4-18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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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 上篇·荣(2)  第一面,是在我五岁那年,他出生的夜晚。
          我记得那夜,宇智波府灯火通明,彻夜不寐。
          我看得出,一直不苟言笑的父亲在那天夜晚是高兴的,而且是从未见过的欣喜若狂。他把那个孩子抱在手中甚至舍不得放下。
          族人都说我天资聪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父亲也常在我术法有所精进之时对我露出欣赏赞许的目光,但他从未对我有过这样的欢喜。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也会有如此兴奋的时候。
          父亲素来是一个感情内敛的人,能让他露出这般明显的如获至宝的表情,只会因为这个孩子的资质较我更为上乘。若说我是百年难遇,或许,他便是千年难遇吧。
          他和我不一样,也许他会超越我。
          我在门外看着父母欢喜的神色,淡淡地想着。可是我并不嫉妒。无妨,我会很努力地修行。
          鼬,进来。父亲看到了在门外踌躇的我,便唤我进屋。
          鼬,这是佐助。你的弟弟,佐助。父亲与我说话时,目光却一直落在佐助身上,仿佛离开一瞬都舍不得。
          佐……助……我看着襁褓里皮肤又红又皱的丑陋婴儿,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不算难听,但是我不喜欢。
          那时的我只知自己不喜欢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不喜欢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现在想来,该是不喜欢父亲寄予在他名字里的意义吧。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绝不会承认自己对佐助有那样一种排斥的情绪。
          然而父亲并没有给我也没打算给我适应佐助的时间。因为第二天,佐助就从家里消失了。
          整一个宇智波府邸,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就好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就好像前夜通明的灯火都只是我的梦寐。家里人的行止和之前一致无二,连下人都不曾提起,只有母亲苍白的脸色是掩饰不了的,昨晚的那个孩子,切切实实地被我抱在怀里,在我怀里挣动,在我怀里哭叫。
          此后八年,我一直随父亲修行。我本以为父亲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佐助身上,可事实上,他一直在我身边亲自教导我。
          早些时候我偶尔会问起佐助的去向。起初有些担心父亲会因此不满,但父亲的脸色却没多大的变化,只说他在别处修行,敷衍的意味很明显。
          那为什么不让他与我一同修行?我不甘地追问。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该问的,但是向来我问了,父亲也不会生气。
          父亲顿了顿,目光里浮现了喜悦。
          每当提起佐助,父亲都会流露出这样的喜悦。让严肃刻板的父亲都无法掩饰住赞赏,这种事我再努力也做不到,但是佐助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
          或许他早已取代了我,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
          父亲说,他和你不一样。
          那时我尚不知父亲说的不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揣测着应是说我和他的资质不同,连修行都不该是同一层次。但我知道再问下去父亲也不会告诉我,便没有再问。可是心中仍就较量不休。
          其实我也不过是以自己的感受根据父亲的只言片语猜测罢了,因为我对佐助一点也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他的容貌是什么样的。我对他的了解只停留于那个晚上。我的弟弟,名字是佐助,小我五岁,很受父亲喜爱。仅此而已。
          后来父亲对我训练日日严格,每日忙忙碌碌筋疲力尽,便也没有闲心再去顾及其他。而那个名为佐助的弟弟,于我也成了一个莫须有的存在,我甚至都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如今想来其实我的少爷日子过得一直平平淡淡。修行,除妖,便如此往复循环,命里实在难有几次波折,而这唯独的几次波折,都与佐助有干。
          我十三岁那年的某日,父亲外出,府上却来了妖物。
          当然,没有哪个妖物会蠢到原模原样上宇智波府来,因为宇智波就算是三岁小儿都懂得一些基础的驱邪之法。当时管家说是有人登门拜访,客人自称是慕名而来,想要见识宇智波的术法。
          既然父亲不在,自然是由我迎客。
          可是我见到他的时候,立马就察觉出了他身上的妖气。
          能蒙蔽宇智波家的其余人,说明它还有些道行,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时我在术法修炼上已有大成,要解决那样的妖物于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当时我有些轻蔑地看着它被我祭出的火焰烧成灰烬,但实则是我大意了。我早该想到,敢闯到宇智波府的妖物,哪会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小角色。
          白骨——三成功力的少阳之火烧不尽的东西。而且是纯粹的白骨,森冷森冷碎得或长或短。
          这个妖物应该早就死了。同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
          以前除妖的时候,也曾感觉到类似的东西,凉如水,冷如冰,在妖物死后渐渐流散开去。
          父亲说,那是魂魄。
          魂魄,我看不到的东西。
          父亲又说,若能感受到魂魄,便说明灵力已经十分高强。只是再高强的灵力,也无法触碰它、伤害它。因为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物。
          也就是说,不论我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对它束手无策。
          而现在,魂魄正在汇聚。这反常的现象,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魂魄汇聚在一起,便成了鬼。
          鬼,冥界的生灵,本是与人界无瓜葛的生灵。是以一旦侵入人界的地盘,那一定是有着未了的心愿或是强烈的怨恨了。
          事实上就算在京城,宇智波一族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是有鬼存在的。只要它们不伤害百姓,我族便向来不插手。一来冥界有其掌司执事,自会处理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4-1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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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来再发,我要去睡午觉了!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4-04-18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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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我们连触碰它们的力量都没有,若是无端招惹了是非,就大为不妙了。但现在鬼在府中,是断不能随它去了。
              想来这妖物的本身便是鬼,只是附在了白骨之上,便有了肉体。
              能于枯骨之上再造血肉,道行也不浅啊。至于来这里的目的,肯定是想靠杀死我们来增进修为了。
              而且很明显,它是想杀死我。因为现在的宇智波府上,就属我灵力最高了。
              竟着了它的道,这下恐怕要遭殃了。
              我小心戒备着,静下心感受着魂魄的变化。
              渐渐地凝止不动,已然成形。它要进攻了。
              默然于胸中念着咒文,藏在袖中的手结着阳明之术的印,虽然伤不到它,但幽冥之物惧怕光亮,阳术应该还是能将它驱逐出去的。
              我抬袖一挥,火球已汹涌而出,准确无误地击向那只鬼。
              但是,击空了。
              就在我挥袖的那一瞬,那只鬼的气息就忽然飘向了府邸的深处。
              它本是想攻击我的,但很显然在刚才那一瞬,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而吸引它的,只可能是比我灵力更高的术士。
              诧异于这府中除父亲之外竟还有着灵力长于我的人,又担心着它会伤害族人,不及多想我就循着那阵阴气追去。
              最后那只鬼的气息消失在了后园的竹林。凭空消失了。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先前追得急没有注意,现在就发觉这是完全陌生的景致。
              府中竟有此等地方,我在这里住了十三年,竟从来不知道。
              然而我并不需要多久就能想到,这里有一个结界。
              我想那结界应该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了,应是父亲布下的,本就在府邸深处很少人来此,平日里更看不见。今日父亲外出,附在结界上的灵力有所减弱,再加上我的灵力渐强,追击时无意间闯入了此处,这才被我发现。
              然而随即心里又疑惑起来。父亲为何要在府里布置结界?是要隐藏什么东西吗?
              如果这里有着父亲要隐藏的东西,我该离开这里。父亲觉得我能看到的东西,他迟早会让我看到,我不必急于一时,而若他不希望我看到的东西,我是绝不该探查的。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总不能任那只鬼在里面作乱自己离开。
              穿过竹林,竟发现那是一片十分广阔的空间。之所以说是空间,是因为我不知道头顶上那鲜红的一片是否能称之为天。
              这是一个与人界迥异的世界,大地也是鲜血般的红色。道路延伸向前,在离我百步之遥横亘着一道河川,河上是一座木桥,再过去是一片黑色的影子,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幼时第一次见到这诡异的景象,我甚至以为我已经离开了人世。想起那只鬼闯进了这里,我又不禁想难道这里竟是鬼界?
              这路便是黄泉,这河便是忘川,这桥便是奈何?
              可这儿既无书上所说的牛头马面,亦无孟婆,更无十殿阎罗,不可能是鬼界。
              府中竟会有这样的地方?难怪父亲要用结界来掩饰了,这实在,太过、太过匪夷所思了。
              起初追进来是为了捉鬼,后来却完全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了。
              掌中祭起少阳之火向前走去,越靠近河水越感到阴气扑面。森冷的风吹拂过来,像是凄凄恻恻的怪笑,那一瞬我觉得血液凝滞。
              之前所见那鲜血浸透的大地,实则是遍野盛开的曼珠沙华,像一片巨大的血泊,风一吹,便像是血液在脉脉流动,然而中间有一条通向河岸的小道,竟像是人为。
              难道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可这里的阴气极重,普通人是无法在这里生存的。
              我执火走到河边,曼珠沙华紧密地簇拥在桥头,却被那浑浊黑黄的河水生生扼住了长势。曼珠沙华是一种颇有邪性的花朵,却惧怕这河水,看样子这条河就大有名堂。
              我伸手在河面上缓缓拂过,指尖流火一带而过,原本沉寂的河水中便起了一阵波动,好像有什么在逃窜。
              是被囚禁在水中的死魂。
              我搜寻了一遍,却寻不到方才那只鬼的气息——是渡过河了吗?
              桥的另一头被阴沉浓厚的雾气笼罩住,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应是向深处逃了。
              这个地方透着不祥,那只鬼闯入了这个阴气浓重,沉积了鬼刹之气的地方,形势只会于它有利,于我不利。
              以防偷袭,我直接祭出了太阳之火。明亮的火光带着炽热的温度冲破了那片云雾,我隐约看到,桥对面的景致。
              依旧是绽成血泊的曼珠沙华,但在那花海之中,立着一棵槐树。
              槐树是聚阴之物,其下多有鬼。
              树周围绕着银白色的光,也不知是什么。或许是魂魄的样子吧。
              我走过桥步入花海,向闪烁着白光的槐树走去。
              我从未见过长得如此之盛的槐树,突兀地立在血色的大地里,孤零零的。那株槐树就像扎根在血海之中,汲取着鲜血为养料,才长得云盖遮天,远远看去像是墨绿的浓云,笼罩此间。
              越是靠近那株槐树,阴气越盛,连我手中的火光都颤抖起来。传说中来自冥界的彼岸又一次被生生扼了脚步,渐渐疏离枯萎。
              那时年少的我大概还有些自以为是,本以为见识了桥那头的场景,在这里再见到什么都不足为怪了。
              可我仍是吃了一惊。因我看到,槐树投下的阴晦黑影与银白色的流光交叠之处,那奇诡的光影交织之隙,竟睡着一个孩童。
              没有人告诉我他是谁,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我便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佐助。
              没有缘由,毫不怀疑,我知道他就是佐助。
              这便是我与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4-18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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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看着吧!我去发蝎迪了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4-18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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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下跪的那一刻起,便是我的仆人。
                  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还未想清楚那是什么,已经出言让他起身。
                  他又伏低身子,说了声谢兄长大人,才敛袂站起。
                  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微微蹙起的眉间压抑着什么,看起来有些悲伤。这是我唯一能看出的情绪。
                  明明那么小,却比历经世事的老者还要平静冷淡。
                  之前的感动又变成了不适,连着之前他行的大礼一起令我不舒服。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喜欢这样的他。
                  他的唇角依旧残留了那抹鲜红的血迹,我有些担心,就施法替他疗伤。
                  他一开始似乎还有些害怕,但我没让他逃,他便乖乖地让我替他疗伤。
                  我想他或许是把我的要求当做了命令,才没有拒绝。
                  这其间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一时又觉得我们之间太过生疏。血脉相连的兄弟,处在一起却毫无交流。
                  我是第一次这么想去了解一个人,这八年他过得怎样,做些了什么,学的是什么法术,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总是见不到他。可是我平日里的沉默与少言都成了恶习,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我替他疗完伤,打算离开的时候,佐助忽然说,槐树要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一直是平淡无奇不掺一丝感情的。
                  我回头看了看那株槐树,枝繁叶茂,根本不像快要死去的样子。
                  佐助抬起右手轻轻贴在树干上,相触的地方银色光芒闪烁不定。
                  槐树说它不想死。您能救它吗?
                  佐助静静地望着我。没有流光的照耀,他的脸色依旧是白皙的。那双眸子乌沉沉的,像是月光下的宝石,还透着清亮。
                  他的眼神也很平静,甚至是空茫。好像一眼望去就能看透了三界,生死轮回,因缘起灭,都映照在那双黑澈的眼睛里。
                  而我,自然也被他看得透彻。但是这种眼神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好像它天生就该是这样,从不需刻意捏造。
                  哥哥,您能救救槐树吗?它很痛苦。佐助又问。
                  不,我不能。我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佐助垂首,将额头抵在树上,声音浸满悲伤。
                  对不起,救不了你。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仿佛来自幽冥鬼地的孩子,这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以及他所拥有的纤细善良的心,让我感到无力。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从未想过为一草一木的死而悲伤,可是现在他却这样悲伤。这份悲伤让我无地自容。
                  纵然一直以来涤荡妖魔救济世人,但是这看似干净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哥哥,槐树让我送它一程。佐助没有感情语调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像是一阵微风。
                  他说的话我并不能完全听懂,亦不知这是否只是出于他的臆想,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下意识地点点头,让开一步。
                  佐助抬起头,看着高大的槐树。他抬起手,宽大的白色衣袖如垂天之云,我看到他的手抚上了树干,如先前一样腾起了白光,而这一次,我确确实实看到了他将手伸入了那白色的光芒中,探入了树干。
                  那双平静的眸子陡然凌厉,显露出杀戮的冰冷,我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畏惧。
                  那一刻我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修罗。
                  就在我晃神之际,那只白嫩的小手已经从槐树中收了回来。
                  攥紧的小拳头像是握着什么。
                  请你安息吧。佐助松开手,悲悯的目光从手心缓缓移到空中。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魂魄的存在,然后渐渐流散。
                  再次看向那株槐树,惊讶地发现来时还如万千绿蝶栖息于上的云冠华盖,只剩下了光秃扭曲的枝桠。深褐色的枯枝指向天际,像是干枯满是褶皱与血痂的鬼手。
                  槐树已经死了。刚才佐助抓住的,是槐树的魂魄。
                  他能触碰到灵魂。
                  曼珠沙华在哭泣。就在我暗自讶异的时候,佐助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如水。
                  您弄疼它了。
                  说来奇怪,每次听到他说话,我都会吓一跳。我想他眼睛里的世界和我们大多数人所看到的世界不大一样,所以对他所说的东西总是充满一种未知的恐惧感。
                  如果他的言行连对于我来说都有些难以理解,那么以他的所作所为,在世人眼里,他大概就像怪物一样吧。
                  我顺着他低垂的目光向下看去,一株鲜血般妖艳的彼岸被我踩在脚下,碾入土中。
                  抱歉。对这个我并不大熟悉的弟弟,我反而有种敬畏感。他说话行事总让我感到他是执掌生死的神明,纵然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小孩童。
                  和他在一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想着是追着恶鬼而来,现下恶鬼早已除去,也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便向他道明了自己离开的意思。
                  我本还想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毕竟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了,对他肯定有害无益。然而他抢在我开口之前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柔软的声音像是触到了心,我莫名其妙地心下一动。忍不住回头,看到他垂着头绞着手指,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彼时枯死的槐树模样丑陋地伫立在他身后,红色的曼珠沙华再无阻拦开遍了玄黑的大地。他的衣摆没入花海浸入血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他瘦弱的身影却依旧纤白未染。
                  佐助,再见了。我放柔了声音,微笑着向他道别。
                  佐助忽然抬起头,清亮平静的眸子看着我。
                  然后,他又一次缓缓地、庄重地、一丝不苟地对我行了大礼。
                  我看着他小小的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4-04-1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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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07: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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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影隐没在花丛里,忽然有些惆怅。
                    我是你的兄长,不是你的主人。
                    忽然觉得落寞。
                    再次走上那座木桥时,我已明白他在这里的原因。他那怪物一样的可怕能力,这里的环境不仅能助他修行,更是束缚他这种可怕力量的牢笼。
                    他一定越不过这道河。除非有一天,他的力量强大到能敌过这条河里的恶灵。
                    可是凶狠的恶灵啊……该是比妖物还要凶残的吧。
                    魂魄之间的厮杀,代价不仅仅是流几滴血而已。
                    就像除妖会损耗灵力,那么他呢?损耗的是否是生命?
                    这样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要去做。后来我才明白,佐助便是那种,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力量……
                    我又何尝不是呢。一直以来修行术法,追求强大的力量,何等寂寞。直至失去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才知悔恨,才知收手,可是一切都晚了,什么也回不来了。
                    可是那时我已然决定,要得到至高无上的力量。要强大到他在我身边的时候,不再需要那些伤人七分伤己三分的法术。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4-04-1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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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可笑。我该担忧的是我自己才对。
                      那时父亲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生气,他拉过佐助让他远离我。
                      他怕我的血弄脏那个孩子。我的血沾上了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便是对他的侮辱。
                      我知道父亲很喜欢佐助,佐助是他的骄傲。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侥幸。父亲把佐助当宝贝,怎么会忍心让他受伤呢,或许,佐助走的那条通道里的妖物,不如我的强,数量上,也不及我的多呢。
                      无怪父亲偏爱佐助,我想光我那份侥幸,都会让父亲失望透顶。
                      既然我现在碰到佐助是侮辱他,那么我绝不会碰他。
                      十七岁的我也是少年人的脾气,倔起来也是不管不顾,佐助挣开父亲想要过来,我却在他碰上我之前就推开了他。
                      那时的我心情很糟,手下没注意力道,佐助被我推得摔倒在地。而我,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更欠他一句抱歉,转身走向了他的通道。
                      沿途妖物的尸体堆积如山,每一具却都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痕。
                      那些妖物或狞恶或凶残,看起来比我的那些还要难对付,我数了数,二百二十八具尸体,比我的多了三个。
                      与我那边的血流成河不同,这丝毫没有血腥气的修罗场,干净不染就如那个孩子,这诡异景象已不仅让我羞愧,更多的 ,则是让我心寒。
                      佐助这孩子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可怕,只要他想让谁死,谁就不得不死,而且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唯一点点滴滴溅了一路的血渍,是来自我的伤口。
                      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心灰意冷。
                      一时的挫败感占据了我的身心,佐助焦急地跪在道口,咬着下唇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也没有在意。
                      哥哥!他的声音不再平静,直直撞上来扯住我的衣袖。
                      我抬着头,对上的是父亲不悦的目光。
                      我终是让他失望了吧。而现在这样的反应,更显得我狭隘了。
                      见着佐助那急切到伤痛的眼神,还有眼底闪烁的晶莹,我才想,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发脾气。
                      他没有错,他是如此优秀。只是我仍不够尽心竭力罢了。
                      我这才想要向他道歉,可是在我开口之前,我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去,然后失去了意识。
                      后来父亲说我那是灵力耗尽,昏迷了三天三夜。
                      在昏迷的时间里,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并没有什么迷人的景色,隐约记得目之所及皆是黑暗。梦中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佐助。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离我五步之遥的地方,垂着头,如他一直以来的那样,唯一的光便是来自他的手心,抟绕着银白的流光,一如我四年前见到他时的样子。
                      五步之遥,五岁之长,多年的分别,让我们之间少了太多的维系,每每想要开口,却顿感乏力,而素来恭谨少言的他则维持着蜷抱双腿将头埋下的姿势,没有话语,没有动作。
                      多难得有这样相处的时间,哪怕是在梦里。可是在这梦里,却连看他一眼都成了难以做到的事。
                      我们是兄弟,只有血缘,而无交集的兄弟,只见过三面,说过的话寥寥无几,了解的更是少。那时我问自己,若是让时间凝止在那一刻,你愿不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因为等我醒来,将不知佐助的去向,更不知道何时会再见到他。
                      事实正如我想的那样,我醒来的时候屋内只有我一个人。
                      屋外的天色仍是蒙茫灰冷,只觉现实比梦境还要凄凉。
                      于是那句抱歉我便欠着,一直欠到了现在,想还,也还不了了。
                      父亲,佐助去了哪里?
                      醒后见到父亲,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关于佐助的。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向来是不愿我问起佐助的。
                      鼬,你在意他。
                      父亲平淡的话语撞击在我心上。这个我只见过三次的弟弟,我自然是在意的。不是因为在意他未知的强大力量,而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无错,对于佐助或许我有嫉妒有愧疚,但同样也无法否认,我想要了解他想要保护他。
                      那时我有这个念头,不在于法术上是强是弱,只是想起他消瘦的身影,想起他苍白的脸色,总觉得我这个兄长做的太不够格。如果连他都保护不了,冷漠地放任他这样下去,那我,还算是他的兄长吗?
                      鼬,别太看重那个孩子。
                      父亲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不明白。我是他的兄长,我怎么可能不重视他。我若不重视他,我应该重视谁?他若不被我重视,他还能被谁重视?
                      纵然这之后我依旧见不到佐助,但自此之后我常反复思虑着佐助的事。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谜,有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谜团在他身上。为什么他会修炼那样的法术?为什么父亲不让我修炼与他相同的术法,甚至从小到大都未向我提及?
                      记得四年前见到佐助我就知道他会因此受伤,那么仅仅这四年里,佐助又因此受了多少伤,遑论那之前的八年?
                      想到佐助那日自唇角流下的血迹,我顿觉惶恐。他一直这么安静苍白的,真不知哪一日他又会如瓷人儿一样碎裂成齑粉,风一吹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并非我往坏处想,只是仅见了他两次,我都能隐约看到他的结局。
                      万劫不复。
                      我宁愿是自己修行那种凶险的法术,也不希望佐助因为追求力量而折损了性命。
                      若说以前会因修行而渐渐淡忘了佐助的事,后来却是因佐助而渐渐顾不上修行了。事实上那时父亲已很少教导我。我自那日试炼后灵力又增进不少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4-04-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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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法熟练许多,施法不必再结印念咒,这倒是方便了很多,只是在法术上却少有进展,修行正到了瓶颈。
                        我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想要静心闭关,数日下来亦觉效用寥寥。
                        往后我向父亲问过几次佐助的事,父亲也不作答,纵然之前谈着别的事情,一提及佐助,父亲只是皱眉,然后便成了沉默。
                        可以说那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这样糟糕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我第四次见到佐助。
                        现在想来那样的我是不是有些魔障,竟然是一心想要见佐助的,好像见着他心里就踏实一点。偶尔几次和止水提起来,止水都打趣说我这木头终于抽芽了,然后扼腕感叹说,传说中的小少爷这招传说中的“如沐春风”,真是和传说中如出一辙的厉害啊。
                        我不解,问他,什么发芽?想了想,又说,佐助他不会什么如沐春风。
                        止水所谓的传说,也只是听我说罢了,我并不记得我有说过佐助会什么如沐春风,因为我从来只说我知道的。
                        没想到止水清了清嗓子,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脸上倒是不笑,故作严肃沉痛地说,春天来了,你,情窦初开了。
                        我哑然失笑。不仅仅是因为他这副稀奇古怪的样子,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措辞。那些东西我都可以选择忽视,但是那其中的意思,像是一枚针又狠又稳地扎入了心底,令我震惊到木然。
                        他是想说,我喜欢佐助。
                        我忽然觉得很烦躁,更后悔告诉止水这些事。我为这事愁得要死,他居然还有闲心开我玩笑。
                        止水这人那天也不知怎么了,竟不知见好就收,眼神暧昧地看着我,一边看一边咋舌,真想亲眼看看鼬的美人弟弟啊,啧啧。直到我忍无可忍丢了他几个火球他才逃走。
                        连我这个亲哥哥都只见过他三次,有一次还是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什么也看不出,他想见佐助真是白日做梦了。
                        虽是对止水的话有些反感,但等他走了,我又忍不住思虑起他说的话来。
                        我喜欢佐助……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很快便在心里否定。佐助是我的弟弟,我最多只是关心他。喜欢?不可能,也万万不可以。但我那时不知道我在心里已经将“不可以”当做了最重要的原因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4-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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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见面的时候,我二十岁,佐助十五岁。只是隔了三年,佐助的变化却让我惊讶,好像他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次父亲召集我们,则是为了相互之间的术法切磋。
                          我一方面有些紧张,因为这段时间术法毫无精进,而佐助那么聪慧的孩子,一定是一日千里了,这要切磋起来,还不得输得一败涂地。另一方面我又有些高兴,一是又见着了佐助,二是能对他的术法知道得更清楚了。
                          当我走入道场时,一眼就望见了道场正中央并植的两棵娑罗树,一枯一荣,对比鲜明。以及笼在娑罗树巨大的阴影下而显得格外瘦小的佐助。
                          他比上一次显得更安静了。
                          那时的他渐渐退去了男孩子的青涩,原本有些圆鼓鼓的可爱脸蛋也消瘦下去,脸部的线条棱角变得分明,下巴更是尖俏,头发比上次见到他长了些,显得他的脸更是小巧。
                          他依然是眉清目秀,脸色却苍白得厉害,毫无血色,隐隐有些透明。他的双眼也已不是那时孩子般的又大又圆,微微上挑的眼角让他的眼睛显得狭长,纤长的眼睫轻颤时,除却因沉默而带来的冷淡,竟是美至妖娆。而那双乌黑的眸子,在他越见苍白如霜的脸上,更显幽亮深邃。只是这双眼中却有种令人不适的冷意,看到一眼,都像要堕入寒泉永世冰封。
                          佐助长得十分漂亮,清冷而又沉默,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看着就觉得与我不同,或许那应该叫清高。他这份清高着实让我欣赏。
                          倒不是我好色,外人都说我族美人辈出,我看来看去,也觉得不过如此。这么多人,只有佐助让我觉得特殊。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是以我看着他都觉心疼,他本有如此清秀漂亮的容貌,可惜遇上这样如白陶似的脸色,再美也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或许,这世上真的找不到什么完美的东西吧。
                          是因为那个法术吗……我心里在意,决定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佐助。我叫他。
                          佐助像是受惊了,听到我的声音,仓皇地抬头看我一眼,双膝已经直直地跪了下去。
                          兄长大人。我听到他极轻极淡的声音,然后行礼。
                          那时的我忽觉怅然无趣,我不喜欢他这样对我行礼,甚至对此有些反感。我以为可以了解他,其实不然。
                          他根本不愿让我了解。他依旧与我保持了那么远的距离,他依旧把我当成他的主人。
                          你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然觉得懊丧。
                          佐助把头低得更低了,嗫嚅地说着是,站起来,垂着头退到一边,恭恭敬敬的样子,我一时又觉得他颈项温顺的弧度说不出的优美。
                          然而父亲允了我们兄弟见面,并不是为了增进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相反,他要我们厮杀。
                          要对佐助动手吗?我看着对面那个两手空空,衣服永远显得宽大不合身的少年。或许我打不过他,连自保都不及,却依然觉得下不了手。
                          他是我要保护的人。
                          我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恐怕佐助他并不知道吧。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他不会相信的,这份心意于我们都只是个笑话。
                          他出手十分凌厉,袖风扫到我的身侧立时便觉一阵寒气逼面,那寒意更像是从人骨子里冒出来,让人心惊肉跳。他没有血色和表情的面庞,冷冽如刀的眼神,细瘦苍白像是嶙峋白骨的手,更让我错觉他是从冥界来的厉鬼。可等看到了他皮肤下隐隐搏动的青色筋脉,我又想起他是会痛会受伤的血肉之躯。
                          我明白,就算我无法打败他,我的攻击依然会伤到他。
                          我不能伤害他,我只能闪避。
                          可是他的身影就像是一只乘风的纸鸢,我真怀疑他早已非肉身,而是轻如虚烟的魂魄,迅捷的速度让我难以甩脱他,阴狠的法术更让我好几次险些受伤。
                          与他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眼眸,黑如浓墨,盛着冷然与坚定。
                          他竟然从不顾惜我们是兄弟。
                          也是,我们虽是兄弟,却见过几次面呢?一只手都数不满。
                          所以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执着地修习这种可怕的法术,更不知他怎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当年,他可是会为一草一木的死而悲伤的孩子。
                          不得以祭出太阳之火,在身前一划,佐助追击的身影便突然退了开去。如我所料,佐助他怕火。
                          这种对火的恐惧,本不该出现在正常的人类身上。
                          我想用少阳之火流布在身周。少阳之火是阳系最低的一境,威力也是最小,这样即不会伤到佐助,他也无法进攻,时间久了,这场比斗会变成平局,这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先我一步,是父亲失望的叹息。只有这么一点程度吗?
                          父亲失望了吗,因为我只能趋退他。就算我有不择手段打败佐助的心,却未必有打败他的力量。
                          我知道,佐助是千年难遇的资质,深得父亲喜爱,就算门人常说我天赋异禀百年难遇,但与他比起来,也只是普普通通平庸之辈。
                          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大概有些气馁,现在想想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也能走神的我着实让人憎恨。
                          若是那时我没有走神,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不会在变故来时乱了手脚,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尽了他的衣袍。
                          可惜那时我走神了,直到眼前忽然探来一只手,我才惊得回过神来。苍白细瘦,是佐助的。
                          我当时惊恐万分,就算是现在,还依然能够想起当时令我凉透心的感觉。
                          魂魄抽离的感觉。
                          我突然明白佐助平时都是怎么制服妖物的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4-04-1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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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切身体会到了死亡的瞬间,镇定如我,都会感到恐惧。
                            我错愕地去看他,依稀看到他眼眸里的痛苦,却不改坚定。
                            那一刻我切实感受到了,牵扯着我的魂魄的,是一缕冰冷。仿如死人的冰冷。
                            既然他是要抽离我的魂魄,那么我未散的灵力感觉到的,一定也是他的魂魄了。如果那样虚弱残破的东西也能称作魂魄的话。
                            我原先就知道他为了修习这个法术一定受了不少反噬伤害,可没想到竟会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心中有数,我仍是震惊万分。
                            而更令我愤怒的是,都已经到了这么不堪一击的地步,他为了杀我,竟还不顾我身周的阳炎会伤到他!
                            父亲说过,他和我不一样。
                            我本以为,只是指资质。可现在看来,我们根本就是歧路人。
                            我至今仍不明白对于他而言为什么胜利这么重要。就算赢了我,得了父亲的嘉许又怎样,为什么他这么需要得到肯定,为什么要追求这么强大却凶险的力量,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为什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还不肯罢休。他这样残破的魂魄,根本搏不过我,只要我的灵力打到他,他就死定了!
                            我多想告诉他,以后不要再练法术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不要这么糟蹋自己,收手吧,没有什么会比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不论他是否认同我的观点,是否能听进我的话,但这至少是我身为兄长应该告诉他的。
                            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他,也再没有机会告诉他。
                            当时这些想法充斥了我的脑海,没有心思再去控制灵力,已成自身本能的法术在脑海中闪过抵御的念头时便已发动,太阳之火爆开,太阴寒冰破土而出,化为世上最锋锐的凶器刺入那个来不及逃避的白色身影。
                            得救了,我的魂魄渐渐如脉脉温泉流回了体内,再一次感受到了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我本该高兴的。
                            可是……
                            我说过我要保护他的。
                            我说过我不能伤害他的。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个场景,苍白与腥红交织着,让我无法冷静。
                            我甚至希望被太阴寒冰贯胸而过的是我。佐助这样的身体状况,就算万幸捡回一条命,也快成废人了。
                            他抽搐般地咳出大团大团的鲜血,原本一身雪白的衣衫霎时变得鲜红,地上很快聚了一摊血泊。风一吹,他垂落的衣袂就在空中飘荡,还有血从袖管里淌下。
                            他被生生钉在了半空中。在被我震开的途中,便被当胸刺入一刀,贯胸而过。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一刻我真的恨透了自己。
                            我不想要什么强大到毁天灭地的力量,我只希望我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佐助要杀我,我认了,至少他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太阴寒冰消失了,佐助直直从空中坠落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我接住了他,将他抱在怀里。可是他落在怀里轻飘飘的,好像已经变成了将散的魂魄。这让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甚至都顾不得对父亲应有的礼节,就中邪似的径直离开了。
                            我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往哪儿走,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带着佐助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我还抱着他,少阴之水的碧色光华在他胸口闪烁,我这才知道我早就开始给他施法疗伤了。
                            都是血。鲜红的血迹映衬在白衣上,我看得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嘴巴干涩一直低低念叨着什么,后来才知翻来覆去都是一句抱歉。可是我知道这没有用,佐助痛苦的神色和微弱的呼吸并不会因为我的道歉有所好转。
                            我要救他。
                            那时的我没有一点犹豫,就算是耗尽灵力耗尽性命也要救他。
                            我脱去他的衣服察看他的伤势,胸口的血窟窿令我直发抖。昔日有多少妖物死在寒冰之下我从不害怕,可是面对佐助,我有一瞬间都忘了如何动作。
                            然而我不敢怠慢,我知道根本耽误不起时间,因为佐助的生死便悬在这犹豫的一瞬了。
                            我在用少阴之水给他疗伤的同时一点一点地输着灵力,合了少阳之火想要温暖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佐助的处境很糟糕,我怕我一时急了反而伤到他,又怕一时不及便回天乏术。
                            会好的……
                            不倚靠着我,他根本坐不住。我便抱着他无力的身体,又怕伤了他不敢太用力。
                            会好的……佐助……
                            我都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只为了说服我自己。我真害怕啊,那个时候就觉得什么都完了,绝望地连吸一口气都觉得恶心。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几日的,一直在消耗灵力给他疗伤。止水后来跟我说,我差点都要散魂了。府里的药房快被我们兄弟两吃空了,好歹是把我灵力补了回来,佐助也在我无日无夜的救治下有了些起色。
                            我听着,却不觉得耗尽了府上的药材有什么愧疚,也不觉得自己快要散魂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只要佐助能醒过来,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止水说我遇上了佐助就不对劲,变得不理智,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他虽然长我几岁,但很少会在我面前用长辈的语气来训诫我,可那一次他却这么严肃地跟我说,鼬,你没有必要为了佐助做到这个地步。
                            我听了只是冷笑,他唯一一次以长辈的身份来告诫我,我却完全无法赞同他的观点。
                            他不会明白的,那段日子,纵然辛苦,却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那是我和佐助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纵然佐助多半在昏迷,而我除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4-04-18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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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父亲便知道佐助已经离开了,他一见到我,便沉着脸色问我佐助状况如何。
                              我告诉他佐助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很孱弱,需要多休息罢了。
                              我一直害怕父亲知道我企图强暴佐助的事,可是他却只字未提,应是不知情吧。我没想到佐助竟没有跟父亲说起过。若是照父亲宠爱他的势头,这事闹起来,怎么也不会是他吃亏吧。
                              也是,被自己的兄长奸污这种奇耻大辱,谁会随便告诉别人呢。我只希望他能找一个宣泄之处,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要是把我打一顿,也可以啊。
                              可是我再没有见过他。
                              我不敢主动向父亲提起佐助,但我仍是担心,半月后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过父亲。
                              我问他,佐助近日来可好?这话问了两重意思,我不仅仅是想听他的身体恢复地如何,更想知道他是否还在为那件事情心中不快。
                              父亲看了看我,淡淡说,你为了救他差些散魂,他能有什么不好。父亲陈述的事实,我却觉听得心里不舒服,像有根刺。
                              话中有话啊。
                              我细细思量,终觉得父亲仍是对我不满吧,那讽刺,也是嘲笑我那点微末的法力,为了救他,差点搭进了自己的命,却不能还他一个健康无病的身体。
                              父亲给我这样的回答,我以为他不会再愿意与我提起佐助。以前每次问起佐助,他都只用一句话就带过去了,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和佐助有太多牵扯。
                              难道父亲早就料到我会对佐助有非分之想,所以护他护得连我提都提不得?更别说偶尔相见,更妄论朝夕相处。我有些忐忑,怕父亲对于那件事并非真的不知,只是未到提起的时候罢了。
                              谁知又过了几日父亲竟一改常态,渐渐和我谈起了佐助。
                              记得有一日傍晚,父亲问我,佐助这孩子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默然了片刻,答,他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是吗?
                              这你早就看出来了吧。父亲点了点头,又说,你知道原因吗?
                              我窒了窒,脑海中蓦然想起那晚烛火摇曳下佐助的模样,他乌沉沉的眸子里温柔的神采,清澈如泉光华流转。
                              是因为……我明白,却欲言又止。想起那双眼眸,便忧虑着那双眼眸中我魂魄的样子,该是十分不堪了。
                              世上最澄澈的眼睛,能映照出三界生灵。父亲替我把话说完。
                              我又听出了父亲语气里的喜悦,无怪佐助会是他的骄傲。
                              穷我宇智波百代之力未能得到的东西,终于让你得到了。父亲将目光投向我。我忽然有一丝不安。
                              父亲的眼里渐渐浮现出了笑意。我很陌生的笑意。
                              鼬,佐助是为你而生的。父亲又说,我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你终有一天,会成为史上旷古绝今的第一大术士。
                              第一大术士?我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动容的。第一大术士,那便是无人能敌了吧,这样的力量,能否保护佐助呢……
                              我便问父亲若我成了无人能敌的术士,佐助是否可以不用再修炼法术。
                              父亲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看了我片刻,才说,你不喜欢看他练那种法术?
                              是。
                              说说你对幽冥术法的看法吧。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法术的名字,幽冥幽冥,还真是贴切的名字。
                              这法术很厉害。我说,父亲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便回想着那日与佐助切磋术法时的感受一点点分析。
                              施法者能直接将魂魄打出肉体,几乎是一击毙命的绝杀。我顿了顿,想起自己触及的那个残破的灵魂,又担心起来。那是一场灵魂的较量,因为在那一刻我也能触碰到他的魂魄,而通常的我,并没有那种能力。
                              可是这法术也很凶险。佐助自身的魂魄已经因为修炼它受到损害,就算是拥有了这份力量,以他现在的状况恐也难以驾驭,不慎的话很容易引起反噬。长久下来,这法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父亲见我说完了,又点了点头,竟有明显不过的赞赏之意,我看了都受宠若惊。
                              无错,幽冥术法,幼时修炼,会是所向披靡,可却会自损阳寿,因为施法的时候魂魄也会受到相应的损耗。是以修炼幽冥术法之人,前期强大得令人震惊,到最后,却成了废人。
                              父亲说起这些时竟是语气平淡,脸色不变,目光坦然地残忍。
                              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他为何会对此这么冷漠。佐助还这么小,说起他会变成废人,父亲竟是无动于衷。
                              我愤怒地出声质问父亲为何要让佐助修炼幽冥术法,父亲说从古至今,只有佐助一人修了这术法,古籍里并无记载,怎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父亲那时的神色有些沉重,我看着又心软,觉得方才自己太过分。
                              看样子,佐助只是一个试验品。一念及此我心里堵得发痛,又无法责怪父亲,他在我兄弟二人里偏爱佐助,佐助得了这样的结果,他何尝不难过不后悔。
                              父亲,让佐助别再练了。我相信父亲会同意我的建议的,纵然为时已晚,但能收手,总是好的。
                              果然父亲随着我的话点了点头,说,他已经不必再练了。
                              那时我没有察觉到父亲的话说得有些奇怪,心里先松了口气,却觉得仅做到如此地步,还不足以弥补佐助。
                              我希望他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非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看着就令人感到可怕。
                              那时我想,如果将那力量从他身体里抹去了,是不是至少可以让他的身体维持着现状而非变得更糟。
                              于是我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4-04-1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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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07: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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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的。
                                父亲仍只说,鼬,你很快就会得到的。
                                然后父亲取走了我惯用的发绳,说是要作为灵媒。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很快是多快,难道还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那为何要佐助用十五年的时间修炼?
                                然而父亲说快,的确是太快了。
                                父亲清晨取走了我的发绳,午后便又来了,递给我一窜链子,说,带上它,能帮你克制幽冥的阴邪之气。我依言接过,只觉得那玉非玉,石非石的链子上传来一丝清凉的气息,我有些困惑,却不知是什么,或许是父亲下的咒吧。
                                带上它。父亲催促。
                                我不知父亲要做什么,便只依着他的指示做着。
                                我一直以来相信并且尊重着父亲,这个领导着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是我将要超越的人。以后,我会是替代他的人,我很早便下定决心要做得比他更好,比他更为出色,可是那日我却发现,我信错了他。他更不值得我去尊重。
                                那链子不仅克制了阴邪之气,也克制了我的灵力。无怪父亲强调要我戴上了,否则,我是得不到那力量的。
                                等我戴上了链子,多日不见的止水正巧走了进来。
                                说是正巧,也只是我觉得巧罢了。我尚在疑惑此事为何止水也要插手,却见他躬身在我面前搁下一物。
                                刺目的鲜红在苍白的碗中漾起一层细细的涟漪。我嗅到了佐助的气息。
                                佐助出事了!!我惊恐地站了起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碗血是佐助的。
                                鼬,喝下去。父亲淡淡道,目光里有些疯狂的意味。我想他是疯了,他肯定疯了。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居然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情,简直是宇智波一族的耻辱。
                                佐助在哪里?!我愤怒地大吼,瞪着父亲,可是父亲只是说,鼬,喝下去,就会得到了。
                                他不回答,他从来都将佐助藏着掖着,从来不告诉我佐助在何处,从来不让我和佐助靠得太近。出了这种事,他也不回答我。是因为心里有愧?
                                这男人还知道愧疚?!
                                我看他是心里有鬼吧!
                                我觉得这个叫宇智波富岳的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一直以为品行比术法更重要,可是看看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他不回答,我也不稀罕他回答。我转而问止水佐助在哪里,我急得快要疯了,因为我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我想看他说一个不字,我多希望他能告诉我佐助还活得好好的,可是止水只是面有难色地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才说,鼬,这也是为了你好,从今往后,你便是世上最强大的……
                                我没让他把话说完,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做多的思考,就惯性地一挥衣袖,可是什么也没有出现,身体里也是空空如也。
                                我知道我无法反抗了,我的灵力消失地这样彻底,看样子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并为此下了很大的功夫。
                                为什么?我问,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佐助一定要死?
                                得到他的力量,你就所向无敌了。这是止水给我的答案。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们竟是比我还迫切着要我得到那份力量。
                                可既然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佐助的力量给我,为什么他们不用这样的方式不把我的力量给他?!
                                止水沉默了片刻,说,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你的力量。
                                是啊,他因为修习幽冥之术,他的魂魄、他的身体早就坏了,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我从未修习过那法术,因为我没有他那双眼睛,因为我自己无法修炼。所以我想要得到那力量,只能用强盗杀人越货一样的方式得到它。
                                为了得到这用来保护佐助的力量,佐助就这么死了。因为我亲口向父亲说了要得到那力量,他便因此死……了……?
                                直到现在我都后悔。我知道后悔无济于事,若是让佐助听到我说自己后悔,他恐怕也只会嗤笑我的虚伪。
                                在他面前我没有一点资格来告诉他我有多难过。他的死都是我害的,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可我仍是心痛,因为我最喜欢的人,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那时反而是越气越冷静,充满敌意地盯着父亲,要他救佐助。
                                他敢杀,他就必须救。
                                止水却摇着头,让我放弃。
                                放弃,怎么可能。他看不见了,我把我的眼睛给他,他的血流尽了,我把我的血给他,他的魂魄残缺了,我将我的魂魄补给他。有什么不能给的,有什么不能救的,只要有方法。
                                他的魂魄,已经找不到了。止水大概怕我还不死心,补充了一句。除了身体,他什么也不剩了,就算那具尸体再度睁眼,也不会再是那个孩子。就算这样,你还要再去惊扰他吗?
                                你还要再去惊扰他吗……止水不愧是止水,一句话就说到了我的痛处。
                                我早就不敢再去打扰他,每次接近他,我都在害他。
                                而且,魂魄找不到了……是已经入了轮回吗……
                                他这么快就离开了,一定是这一生已经被伤透了,只想要快些解脱了啊。
                                那我再强行将他唤醒还有什么意义,何况止水说的对,就算他的身体睁了眼,没有了魂魄,也只是行尸走肉,就算我把我的魂魄给他,那也不是佐助了。
                                不是佐助了,佐助已经死了。
                                止水说,他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他说,鼬,你该高兴,有佐助这样的弟弟。
                                我默然。我宁愿我不是他的兄长。
                                我都记不清后来是怎样喝下那碗血的,只记得我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父亲和止水下的束缚咒,然后被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4-04-1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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