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来不来 酒吧
与平时无异,屋里零星地坐着几桌客人,悠扬的爵士乐缓缓流淌。
只不过今天站在吧台后调酒的却是久违的老布,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布也就逐渐把调酒的工作都交给里徒弟小柯,也就只有在老朋友来的时候才亲自出手。
老布一边叼着烟一边问来人:“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哼!还不是那个包正,说今天要来你这庆祝一下,结果呢,人又不见了!”
“庆祝什么?最近没听说什么大案子啊。”
“今天我的辞职报告终于批下来了,从此之后啊,就能清闲一下了。”
“那岂不是以后都不能和包正搭档了?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注1)
“哼~谁乐意跟他搭档。”公孙泽撇了撇嘴,“他估计也是这两年的事了,还瞎折腾什么啊,都是老头子了。”
看着公孙泽别扭的样子,老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八成还在为包正迟到的事儿不高兴吧。公孙探长,哦不,公孙局长一遇到包检察长的事儿脾气就变的古怪起来。老布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呶,今天的特饮。”
“叫什么名字?”
“岁月。”公孙泽端起杯子,初时的青涩甘洌,中间的火辣灼热夹杂着苦涩,最后沉淀为悠远的醇厚。美妙的回味让公孙泽忍不住赞叹道:“老布,你的功力真是不减当年啊。”
“怎么,你还记得我当年调过的酒?”
“当然——”自己记得的哪里是当年的酒,分明是当年和包正一起破过的案子,一起度过的时光,原来真的这么多年了……不过,包正这混蛋到底哪里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出现!公孙泽兀自忿忿的想着,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嗨~探长哥。”
看着公孙泽一脸的不悦,包正连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吧台上,“给~新鲜出炉的——城南李氏生煎包,还热乎着呢。”
公孙泽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小声嘟囔道:“谁让你去买啦~又不是每天都要吃!”
看着爱人一如既往别扭的小模样,包正笑着跟老布要了一杯特饮,一边喝还一边赞叹道:“老布你绝对是宝刀未老啊,有没有考虑要重出江湖啊?”
直到月华当空,尽兴的包正和公孙泽才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爱来不来。在那条他们走了无数次的小路上,公孙泽忽然停住了脚步,定定的望着包正,双手插兜开口道:“包正,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混蛋!要不是你!”公孙泽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似喜似悲的表情,上前两步,手擦过包正的脸庞落到了他的肩上,慢慢攥紧了衣领,“要不是你,我早就……”
包正握住爱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慢慢的说道:“要不是我,你早就娶妻生子,终此一生了吗?”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两人同时开口。
“当~当~~当~~~”市中心的大钟敲过了零点时分。包正忽的粲然一笑道:“阿泽,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