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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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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仰望神
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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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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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4-05-07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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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舌罗刹
延北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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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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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晴空万里
延北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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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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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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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d回忆
延北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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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2014-05-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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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仰望神
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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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夜袭(二)
我一直觉得刘千手挺聪明一个人,看办案时那缜密的心思和推理,这爷们智商不得奔一百二去?可现在一看,他虎了吧唧也就那回事吧。
凶手都有意放过我们了,他非得跟人倔,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俩还打不过这凶手,这叫什么?纯属往死撞南墙呢。
看刘千手扑到凶手身边后,我就有种强制闭眼睛的冲动,我真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心说弄不好刘千手死前都得被揍成猪头样。
但打斗声传来后,不得不说,我被刘千手的架势弄愣住了。
他半蹲着马步,平推双掌,一掌接着一掌的往凶手身上施压,凶手也没料到刘千手有这么强,慌神之下被逼的连连后退。刘千手打几掌,他就被迫后退几步,尤其最后那一掌,还砰的一声印在他胸口上。
刘千手的招数绝不是擒拿,反倒有点武功的意思,我心说真没看出来,刘头儿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虽然我坐在地上很矬很没形象,但还是忍不住鼓掌吆喝起来,“头儿,就这么打,揍那兔崽子。”
在我给刘千手鼓劲的同时,凶手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他也一改之前的动作,耍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他双腿一前一后,半握着拳头弯曲着手臂,还把食指伸了出来,怎么形容呢?好像一直大螳螂。
我不笨,他一亮这招数我就知道他也是个武把子。要不是亲身经历这场面,我保准怀疑他俩是在拍戏呢,不然怎么突然出来这么多武林高手?
凶手率先发起攻击,他出招很怪,不是拳头不是掌,就用他那手指头戳刘千手。刘千手试图防守,可他哪防得住。几回合后,凶手逮住机会在刘千手身上猛戳了几下,刘千手身子瞬间不灵活起来,有种半身不遂的意思。
我一点鼓劲的心思都没有了,那凶手还走到刘千手身后拎着他脖领子一把提了起来。
凶手块头大,刘千手长得小,他这么提着刘千手,隔远看,就好像大猴拎小猴似的。凶手四下打量着,又把刘千手拽到车门前,拎起他一使劲丢了进去。
这下可好,刘千手上半身子趴在驾驶位上,下半拉身子耷拉在车门外,撅个屁股一动不动,明显晕过去了。
凶手冷冷的看着我。我心里拔凉一片,甚至还特别想骂人,心说刘头儿啊刘头儿,你打不过事先说一声啊,结果我还以为你能打过呢,刚才可劲鼓掌,全让凶手记住了。
我不知道凶手会怎么对待我,我也实在没那本事跟他肉搏,我冷冷看着他,凝视着他,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我看不到凶手的眼睛,搞不明白他想什么,他干站一会后竟然一扭头走了,骑着摩托从我面前闪过。
别看危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过去了,我还是老半天没动弹。等回过神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踉跄的向枪走了过去。
在把枪握到手里的一刹那,我心终于安稳一些。我又来到警车旁边,想把刘头拽出来。
可刘千手死沉死沉的,我拽了半天也没弄动,最后不得已之下,我摸着他大腿根掐了掐。这地方是人的一个弱点,掐起来特别疼。
没几下刘千手醒了,他哼哼呀呀自行爬了出来,还一屁股坐在车轮旁边,脑袋也不嫌脏靠着车轮,一脸痛苦样。
我平时挺爱干净的,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凑合着坐在他旁边,还小声念叨一句,“头儿,抱歉,我给你丢脸了。”
“丢什么脸?”刘千手闷闷的回答我,还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我顺着他所指看去,发现他食指肿的不成样子,很像街头卖的烤红肠。我联系着之前的经过,问他,“咋了刘头儿,你这手指头是被凶手射的吧?”
“没错。”刘头解释道,“那凶手是个武术行家,还会使用石子这类的暗器,今晚上咱们被他收拾了不丢人。”
我想想又问,“头儿,那咱们警队上谁身手好?能跟凶手叫板?”
刘千手摇着头,“没一个能行的,甚至要我说,三个一般警察一起上,都不是这凶手的个儿。”
我听得特别揪心,心说身为警务人员,竟打不过一个贼,我们还能上哪讲理去?
可我没死心,有了个主意,“刘头儿,要我说咱们不行就搬救兵吧,跟上头说说,借来几个特警或者特种兵。”
我这么说很在理,而且我还真不信邪了,特警和特种兵的身手还斗不过这“民间高手”?
刘千手倒很奇怪,立刻把我的建议否了,“我有一个人选,只要他能出马,这桩十字架凶杀案,保准能破。”
我好奇心来了,问他这人是谁。刘千手就是不说,还告诉我,能不能请这人他说了不算,还得跟上面要一个特权。
我真怀疑这是何方神圣,但也压着性子没多问。
我俩干坐一会后,刘千手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让警局派人来现场,还顺带让他们去我家看看,试着套取更多有用的线索。
在等支援的时候,我俩嫌风大,全躲到警车里了。
我还有个疑团一直没解开,大半夜的,刘千手怎么知道我追凶追到这了呢。
他告诉我原因,“今天下午大玲子家那里有线索了,是痕迹专家找到的一组鞋印,这鞋印很怪异。按走路习惯来看,一般人踩出来的鞋印,脚跟地方压力会大一些,但这组鞋印相反,脚掌的压力大。痕迹专家和我都分析过,造成这种原因的,只能是这鞋印的主人练过功夫,很留意走路时的声音。”
这种分析我很赞同,因为我有次见过特种兵跑路,他们踮着脚尖用很怪的姿势让跑步时能不发出声响。
这也解释的通为何凶手潜入我家时,我没听到脚步声。
刘千手还说,“凶手很可能是大玲子的男朋友,只是她一直没公开她男朋友的身份,周围邻居也没见过,调查他有难度。另外我看到这组鞋印后就担心你的安危,晚间开车赶过来时,正好看到两辆摩托车飙过,就一路跟了过来。”
我是越听越庆幸,知道这是赶的巧,不然他晚到一步,我小命就丢了,至于凶手为啥不杀我俩,我懒着分析,也分析不明白,这种人思想都怪异,有些事常理解释不通。
等警局同事赶过来后,刘千手带着我先走了,有了刚才的经历,我是不敢回家了,而且打定主意,这案子没结,我就一直在警局耗上了。
等我要在会议室睡觉时,刘千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了进来,问我今天怎么样?喝了他的药,脑袋里还出现幻觉幻听么?
他不提这事我都忘了,一提起来我火气不住往上升,我跟他不客气,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晚上的遭遇说给他听。
我本以为刘千手听完能着急,没想到他倒咯咯笑了,只是他刚被凶手揍完,尤其被凶手丢到车里后,都有点鼻青脸肿的感觉了,这外表配着这笑,怎么看怎么天然呆。
刘千手让我放心,还拍了拍我肩膀说,“相信我,那药你没白喝。”
我不知道他是忽悠我呢还是说真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信他一把,品品看吧。
这一晚上警局都在派出人力调查凶手骑得那摩托车,而且这次进展特别迅速,第二天一早就有了摩托车的线索。
摩托车在一个小树林里发现了,按照交警提供的资料,这车竟然是那胖爷们的,就是第一具女尸的爱人,那个往我兜里藏绳子的主儿。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直咬牙,心说真没看出来,这胖老爷们挺厉害啊,还他妈是个高人,身手那么强悍。
可刘千手一点反应都没有,坐在椅子里一声不吭。
告诉我们消息的是一探组的余兆轩探长,他挺兴奋,跟我们说,“已经找人去带胖爷们了,现在正在路上,一会严刑逼供,保准让他如实招来。”
我听着挺担心,心说胖爷们能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么?我建议余探长多去几个人,防止胖爷们突然暴起伤人。
余探长恩恩的应了下来,不过看样子他压根就没把那凶手当回事,只是敷衍的应付我。
等余探长显摆完他的报案效率后,我私下问刘千手一句,“刘头儿,你怎么不开心呢?是不是被余探长抢了功心里不舒服?”
刘千手被我这么一说气笑了,他偷偷指了指余兆轩,跟我念叨,“李峰,你发现了,老余眼睛挺大,但眼光不行,那胖爷们要能是凶手,这年头猪都能上树了。”
我不明白他咋这么说。等胖爷们被带到审讯室后,刘千手带我进去走了一趟。
那胖爷们吓坏了,看着我们都发抖,就凭他这怂样儿,我开始怀疑不是他了。刘千手举动更怪,他走到胖爷们身后时,伸出双手摸起他身子来。
我看愣了,因为刘千手摸得好猥亵,捏会胳膊又揉揉腿,拉拉手最后还在胖爷们胸上掐了掐。
审案的是余兆轩,他被刘千手弄得特别不好意思,那脸拉拉的都快碰到地面了。
等刘千手出来后,他很肯定的下了结论,胖爷们的嫌疑排除了,而且他又一转口说道,“李峰,我问你,知道什么叫纵欲杀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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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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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涵冰love
延北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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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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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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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2014-05-0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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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仰望神
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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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捉凶
杜兴嚷嚷着饿了,想想也是,自打他从监狱里出来,就没顾上吃饭,被凶手这事闹的,让他这本已经是自由的人,反倒不如在监狱里活的好。
可现在大半夜的,餐馆都关了,我只好去趟超市,给他买几包方便面回来。
细算算,杜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刚才护着,我保准壮烈牺牲了。我看他吃泡面吃的狼吞虎咽的同时打心里暗暗下定主意,等十字架凶杀案了结,我好好请他大吃几顿。
鬼庙的事也让整个案件升级,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不下四人,在医院还躺着两个急救中的警员,这案件弄不好都得报到省里去,市局能动用的法医也都奔赴普陀山,听说刚才还调了警犬过去。
我一合计,目前大部分的警力都在案发现场,刘千手要查江凛城的资料,一时间有点难度。我以为弄不好我们能在警局好好歇一晚上呢,可没想到在凌晨两点时,刘千手那边就有了消息。
他几乎冲进办公室的,接着就要带着我们去江凛城家。
我当时和杜兴正趴桌子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冷不丁听他这么说,我愣住了,反问他一句,“头儿,你的意思,江凛城回家了?”
“应该是。”刘千手笑的让我觉得有些邪乎,“按照线报,江凛城家灯亮着,里面肯定有人,咱赶早不赶晚,现在就走。”
如果真被我猜中,那我真佩服这个江凛城,他太牛了,杀完人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这么淡定的在家里,而且细琢磨一下,这事也挺正常,他一定料不到杜兴把他认出来了。
凶手是江凛城这事只是杜兴的一个猜测,所以刘千手也没急着上报这情况,这次也只有我们三人赶往江凛城家。
我觉得我们仨人数有点少,但刘千手真彪悍,从枪库里领出一只突击步枪来,这什么概念?如果江凛城看到我们还傻兮兮的穿一身钢板,那他不投降就倒八辈子霉了,杜兴肯定会用突击步枪把他打成马蜂窝。
这次还是杜兴开车,我们用了小半个钟头才赶到地方,这里是市郊的一座小别墅,离普陀山不太远,这也符合他安排的作案地点。
我隔远看着这栋别墅,灯都亮着,外面还停着几辆车,我觉得这些车不一定是江凛城的,他家还有客人,其实现在说是客人还真言之过早,谁知道是不是他的帮凶或帮手呢。
我们仨可都憋着一肚子气,下车后杜兴就把突击步枪举了起来,他现在换了一身警服了,虽然整体看起来,他是长得挺俊秀的一个刑警,但看他眼神里,冒出来的煞气都吓人。
杜兴对我使个眼色,我当了前头兵,对着别墅敲起门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女子开了门,我也不较真她是保姆还是江凛城的老婆,反正她能开门就好。我更不客气,一推手把门全打开了,杜兴顺着往里走。
就杜兴那枪,把这女子吓坏了,扯着嗓子嗷嗷叫唤。杜兴也真狠,扯着嗓子也吼了一句,而且他这声调还盖过这女子了,“别叫了!”
本来我们想问问这女子,江凛城在哪呢,但一望向大厅,这句话就省了。
四个人正在打麻将,而且看起来玩的挺尽兴,桌上压着不少票子。我们的突然闯入,也让这四个人挺好奇甚至有些害怕。
其中一个看着五十岁年纪的人喝问,“你们干什么?”
我能品出来,这老头不简单,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身材跟凶手特别的像,他就应该是江凛城。
我没急着回话,不是我偷懒,这话就得刘千手说。我瞥了刘千手一眼。
我发现好奇怪,刘千手自打进了别墅,整个人蔫了吧唧的,甚至眯着小眼睛盯着这四个人,还时不时尴尬的笑几声,这到底啥意思?
看我们都不回话,那老头提高声调又强调一句,“问你们呢,夜里拿枪私闯民宅,警察多什么?”
我心说行啊,这时候了你还嘴硬。杜兴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俩一看刘千手不吱声,索性代劳了。
杜兴特意用枪指着江凛城,喝了一句,“江—凛—城!你真他娘的鬼上身了不成?从普陀山上下来就不认识我们了?李峰,你去把他左脚鞋脱了,我让他还在这装?”
我也这意思,而且这时候我一点没害怕,有杜兴这枪瞄着,他敢反抗才怪。
我点头应了一声就往前凑,这期间刘千手犹豫的喂了一声,我不知道喂个什么意思,也没管。
江凛城穿着一个棉拖,我去拖鞋也方面,就是这爷们有点脚臭,熏得我稍微有点敏感。
按照杜兴说的,这老家伙脚面不得肿起来多高呢,我把他鞋拽下来一瞬间,眼睛里满是期盼,可事实却截然相反,他脚面一点怪异都没有,白净白净的。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我当然相信杜兴,但也相信事实,这两种极其矛盾的想法在我脑里斗争着,让我头疼的都要炸了。
我还不相信也不嫌脏的用手摸了摸脚面。看我们在这“瞎弄”,另一个老头忍不住喊了一句,“刘千手,你疯什么呢?”
他竟然知道刘千手的名字,而且还喊得这么有底气。
我觉得事不对,扭头看着刘千手。刘千手表情特别丰富,还陪着笑说道,“张局长,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哈。”
张局长?我心里还纳闷呢,心说哪个张局长这么牛?
我顺带着又仔细看了看那老头,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我心中。
这个所谓的张局长,就是我们市局上一任的副局长,主抓刑警的。我见过他的老照片,虽然他已经退休了,年纪大了,但依稀能认得。
这玩笑开大了,我也明白刘千手刚才为啥纠结了,我整个人一下板正的站直了身子。
“说说,怎么回事。”张局长没理我的举动,仍对着刘千手问话。
刘千手都出汗了,还使劲抹着,他在警局多长时间了,肯定是这张局长的老兵。别看人家退了,但念在过去的交情上,刘千手还特别的尊敬他。
刘千手弓着身子凑到张局长旁边嘀咕起来。虽然没听到他说什么,我也敢肯定,一定说的十字架凶案的事。
在刘千手说着时,张局长就把眉头拧起来,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江凛城,又看了看我们。
这举动我是看不出啥意思来,但也不好主动问他。稍微沉默一会,张局长开口了,他指着自己和另外两个麻友说,“我们三人可以作证,江凛城在昨晚十点以后就没离开过这个别墅,你们说的普陀山上的凶案,跟他没有关系。”
能看出来,另外两个打麻将的老头,也是个离退休的老干部,这三老头要联合作证,分量不轻,甚至我也相信张局长不会骗我们的。
这事真太尴尬了。杜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把突击步枪收了起来,只是他看江凛城的目光依然不善。
我琢磨着咋收场,总不能说他们聚赌吧?而且张局长在这儿,我们敢下手么?
张局长倒挺向着我们,突然开怀笑了,先是当其他人面赞扬我们为了抓贼而有这种干劲儿,又跟江凛城念叨一句,“这事是误会,算了吧。”
江凛城一直冷着脸没说话,被张局长这么一劝,这事也就作罢了,尤其他是个练武之人,性格爽快。
我们趁空赶紧离开,挤到车上赶紧走。只是在开出别墅后,杜兴把车又停在道边。
这时的刘千手,看着杜兴都只磨牙,就差扑上去咬两口了。我知道他是把今晚的丢人经历全算在杜兴头上。
可杜兴也有理,他拍着方向盘跟我俩强调,“你们是不是不信我?告诉你,咱爷们儿一口吐沫一口钉,更不会胡诌乱扯,那凶手绝对是江凛城,差不了。”
“还在这儿倔是不?”刘千手接话,“江凛城从晚上十点到现在,都在别墅里搓麻将,他想杀人咋去啊?是会分身还是灵魂出窍啊?”
这问到点子上了,我们都一同沉默起来。杜兴使劲搓着下巴,想了半天又发言,“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如果把能肯定的东西都排除掉,剩下那个看着就算再不合理,那也是真的。”
“那你的结论呢?”刘千手追问。
杜兴很严肃的盯着我俩说,“江凛城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事不能差了,我敢肯定凶手是江凛城,这事也差不了,那这么一结合,只有一种可能,他会……灵魂出窍。”
“你可拉倒吧!”我和刘千手几乎同时说了这句话。
刘千手还催促杜兴开车,等回到警局在从长计议。
可我们有啥从长计议的,熬到第二天早晨,那些赶往普陀山的警察、法医、痕迹专家也都回来了,他们找到的线索,只能描绘出凶手的大概身高、体重,根本没什么有用的。听说那俩警犬也累的不行,一晚上就在山上转悠了。
看似马上浮出水面的真相,再次变得扑朔迷离,我们不得不继续调查着,但进展变得缓慢。
杜兴正式来警局了,他就坐在大玲子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他才从监狱里出来,虽然对枪很有研究,但对于刑警需要做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会,一切都要从头慢慢学,而且他真不是学习的料,看一会文案材料,没多久就呼呼睡上了。
我知道凶手绝不会就此罢休,凭他那纵欲的性格,还会继续杀人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下一目标竟然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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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
2014-05-07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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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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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追凶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很肯定的是这不是好事。
我想回头看,可还没等扭头呢,就有一个黑绳子勒到我脖子上。而且这绳子力道好大,瞬间让我窒息。
我觉得整个大脑都快当机了,一些记忆的画面飞快在脑海里闪现,这都是严重缺氧的征兆。
我伸手往后面摸,试图把勒我这个恶人的脑袋抓住,但他很狡猾,整个身子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用手划拉半天,也只能摸到他的手臂。
按说临死前抓个稻草也行啊,我眼看要昏厥,怎么也得挣扎着撕扯几下,哪怕抠下他胳膊上一块肉也是赚到了。
但这就是一个误区,如果我把精力都放在撕扯上,我这条命真就交待到这了。
我记得杜兴告诉过我,要被人勒住的话一定先想办法让他贴进你,再找机会反客为主。
我一时间脑袋晕晕的,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着他往墙上撞。
这时候就是搏命,我一鼓作气,拼尽全力向后靠近那人,企图贴着他往墙上撞,借力打力。那人也发现了我的意图,试图阻止我,但还是被我猛地带着一连后退,重重撞到墙上。
接来下就好办了,他被我挤的脸都快贴到我后脑勺上了,我借着这机会,用后脑勺使劲往他脸上撞。
人的后脑勺很硬,第一下撞完,他就疼的哼哼起来,勒我的力道也轻了很多。
我顿时觉得见到希望,趁他来不及应对,连续用这个笨方法一直撞他,我没数我撞了几下,反正最后我能感觉到,我头发里黏糊糊的,估计把他鼻血都撞出来了。
这人看勒不住我了,索性放手,一捂脸转身就逃。
我一松快,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空气,只是冷不丁有些不适应,咳咳咳嗽着。
我还把勒我的绳子扯在手里看看,走廊没灯我看不清,但凭手感能品出来,这是一段胶皮线。
光凭这胶皮线,我就知道下手的人是个老手,这种略微带点弹性的绳子可是勒人最理想的工具。
我好想休息一会,但心里有气,不能白白的被勒了一通还让凶手跑掉。我踉跄着追了出去。
我在警校那会,可是长跑的冠军,尤其五公里这类的,我全跑下来不费什么劲,虽然工作后人有些懒惰了,但底子在这摆着,不信跑不过这凶手。
他穿着一身黑风衣,看不清长啥样,甚至脑袋都没露出来,嗖嗖的往小区外面逃。
我也立刻提速,玩命追着。
这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我住的地方还偏,几乎没夜行人,这倒让黑衣人赚了便宜,跑的肆无忌惮。
我发现我低估这个黑衣人了,他长跑挺厉害,我俩一逃一追的这段距离,估计出租车起步价都打不住。
最后我俩累的谁也跑不动了,黑衣人先腿一软半跪半蹲的拄在地上,我看的心里一喜,但也没急着过去,反倒跟他一样,借机歇息一会。
我体力透支挺严重,要是现在冲上去,不太理智,我是赌了一把,赌黑衣人的耐力没我强,等彻底累瘫他,我就能轻松将他擒获。
黑衣人也聪明,品出我的小九九来,他还稍微回头往我这瞄了瞄。我真希望他能全回头,好让我认清他真面目。
黑衣人耍了个聪明,对着一个胡同冲了进去。那里黑灯瞎火的,他要搞偷袭也容易。
我四下打量着,正好自己旁边有个板砖,我一把握起来,小心警惕的往那胡同里靠。
既然凶手不想跟我玩拉锯战,那我就准备好搏斗吧。这一阵跟杜兴练习时,净挨他揍了,我心说今晚长长脸,也体验下揍别人的感觉。
这胡同没多深,我走了十几米就到头了。
我望着尽头那足足三米多高的土墙,心里嘀咕起来,凶手都累成那德行了?难道还有毅力把这墙翻过去?
我又一合计觉得这事不对,刚才进胡同时,我遇到几个大垃圾桶,我怀疑凶手是不是躲在那里面了。
我扭头就走,等离垃圾桶有一段距离时就开始细细打量,我发现有个垃圾桶有点怪异,稍微翘开一个缝隙。
不用说,凶手就躲在里面,还故意借着这个缝隙往外看。
我一点点往那凑,但我觉得要是冒然把那垃圾桶掀开,无疑让自己处在劣势,尤其门户大开,很容易让他偷袭得手,要不掀垃圾桶,我又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在这纠结上了,目光也在垃圾桶上来回游走,突然间我发现一个线索,在垃圾桶盖子上,挂了一小缕头发。
这一定是凶手钻垃圾桶时留下来的,而且这段头发特别的白。
我能排除掉凶手是老人的可能,刚才跑那么久,老人做不到,我又想到了一个人,阴公子。
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让我不懂得是,我跟他无缘无仇,昨晚跟他争执的也是杜兴,我当时没开口骂他,这兔崽子怎么针对上我了呢?还突然下这么狠的死手。
我走过去把那段头发扯下来,转身离去。
有了这段头发,还有我脑后留下的血迹,要是动用警察的力量,很快能把凶手抓住,但我没想这么做,寻思先私了试试。
我随便找到一个路标底下一屁股坐了下来,给杜兴打了电话,我想让他过来跟我一起,有他在,收拾阴公子就没那么费劲。
他接电话时嘴里正嚼肉,还直吧嗒嘴,问我大半夜的啥事找他?
我心说少扯淡了,这才几点就半夜了,我没兴趣跟他胡扯,说了一个地址,让他尽快来接我。
杜兴这人特仗义,很快打个车来了,他发现我就在路标底下坐着时,乐的嘿嘿的,还问我,“李峰,你行啊,大晚上这么有情趣,自己出来散步嘛?是不是走不动了让我来接你?”
我指着脖子跟他说,“你少开玩笑,看看这儿。”
杜兴仔细看了看,他不笨,一下猜个大概,而且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嗷的吼了一嗓子,“谁整的?我兄弟的主意都敢打,快告诉我是谁,我弄死他。”
我把分析说给他听,他二话不说,扶起我来就又打个车往医院赶。
这也是我的意思,阴公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太平间的门是关着的,但里面有灯,杜兴当先伸手把门扯开,没想到今晚灯光挺亮,刺得我直想捂眼睛。
我本以为那个丑汉又在古里古怪的“折磨”尸体呢,没想到他却弓个身子坐在一个小桌子前,缝补一件衣服。
这衣服是个运动服,一看就是阴公子穿的,我不知道咋了,看到丑汉这个举动时,整个心有点紧。
丑汉看我俩来吓坏了,他呜呜怪叫着慌忙站了起来。
杜兴不客气,指着他说,“你儿子呢?给老子滚出来,把刚才那事说明白了,要是我哥们不计较,让他磕几个头就算了,要是他还敢耍横,老子今天把他打残了。”
说完杜兴四下打量起来。丑汉反应挺大,一脸惊恐,还对着我俩连连摆手,说了句,“不,不要……”
我头次听丑汉说话,感觉声音有点哑,还有点憨。
“不要什么?”杜兴又喝了一句,点着丑汉鼻子说,“你那儿子不着调,我本来想留他几天,今天一看,是真留不得了。”
“别,别……”丑汉嘴笨,一激动还啥都不会说了,结巴老半天才往下说,“打我……打我吧,别打孩子。”
杜兴皱着眉看着他,没表示。
丑汉又看向我,还突然凑过来拽着我衣角说,“那小孩小,不懂事,你们原谅他,打我,打我吧……”
要在以前,我挺烦丑汉那双脏手的,但这次我没回避,还任由他拽着自己。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但看着他看既可怜又哀求的眼神,我能感觉出来这老汉对阴公子的爱,尤其他那紧张样,让我一肚子的火气,哪怕是要被人勒死的那个怨气,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丑汉看我也没反应,急的跪下了,使劲磕头说,“先生,先生,你行行好,别打我孩子了,他不容易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更受不了他的跪拜,我一下扯着他,把他强行拽了起来。
杜兴看着我,用眼神询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心说能怎么办,一心软算了吧。我当面告诉那丑汉几句,“听好了,你儿子回来你好好管管,要是再有歪算盘,小心我把他抓起来继续蹲牢子去。”
丑汉拼命点头应着。
我俩也没多待,一同扭身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以及回到家以后,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我在骂自己是不是有病?怎么能如此简单就把这么一个恶人给放了呢,或许从个人角度讲,我能看在丑汉这么哀求的份上原谅他一次,但下次他要是对别人下手了,我是不是也间接成了罪人?
可人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性动物,理智有时未必占上风。今晚这事,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但打心里还真就认可了这么古怪的原谅。
昨晚我做了恶梦,梦到橘子人头和阴公子,今晚恶梦依旧,我梦到的却是丑汉,他一直在梦里跟我说,“原谅那孩子,他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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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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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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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点赞,我就回复你一个关于你和我的回忆……”这是最近很风靡的一个游戏,回忆果然温暖有趣。你们点,我就开启回忆,不写名字, 自己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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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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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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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古林
我觉得丑汉这对父子可真敢玩大的,那黑咕隆咚的林子,先不说闹不闹鬼,大半夜的在里面走,一不留神摔一跤也够呛。
我看了刘千手一眼,想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实我心里打退堂鼓了,真不想继续找那对父子。
刘千手犹豫一小会,又跟瘦汉子问了一句,“他们走多长时间了?”
“十来分钟吧。”瘦汉子接一嘴。
刘千手稍微乐了一小下,我一看这架势,得了,今晚上我指定不能消停,这林间小路是去定了。
倒不能说我虚伪,既然推脱不了的活儿,索性就积极表现一把,我催促说,“头儿,咱们快点进林子吧。”
刘千手恩了一声,说他也这意思,随后我俩跟瘦汉子他们道了声谢,直出工地奔林间小路走去。
为了在林中行走方便,我还特意去警车里把唯一一个手电筒拽了出来,就是买车保赠的那种,亮度不大,但总比没有强。
林间小路很好找,刘千手带头,我俩一前一后钻进去。不得不说,刚进这林子,我整个人就难受起来。
这林子树与树之间很密,别看快入冬了,被树枝树杈一遮挡,也没多少月光能照下来,尤其地上的腐叶、烂泥还散发出一种臭臭的味道,闻起来让我联想起传说中的养尸地。
我这心都一揪一揪的,但我自认自己面上没表露出来什么。
刘千手挺可气,眼光也毒,走着走着突然扭过身子,指着四周跟我强调说,“李峰,别害怕,这没什么嘛?”
要在平时他说这句话也就算了,现在这气氛,被他这么一强调,反倒有了反效果,我听着反倒更加在意。
我真想驳他一句,头儿,你能不能不说话?
我也打定主意,自己不当那排头兵,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我把胶皮棍拿出来。握着它,我心里能稍微妥当一些。
我俩走了挺长时间,突然的刘千手停了下来。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四周也没什么古怪,我没料到他会止步,愣头青似的就撞在他身上。
刘千手没在意,还抢过手电筒,蹲地上照起来。
我猜测着他是照什么呢?也蹲在一旁留意他的表情。
刘千手对我摆手,指着地面说,“你瞧我干什么,看这里才对,仔细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顺着光亮瞧了瞧,要不是他特意强调,我还真就没发现。地上有鞋印,但都是残缺的一部分,毕竟林子不是沙地,地表没那么软。
我反应过来,心说这鞋印是新的,一定是丑汉父子留下来的。
我说,“头儿,既然有线索,咱们别等了,赶紧追人吧。“
刘千手古怪的冲着我乐了,摆手说不急,还说我们很快就能追上这对父子。
我对他这话表示怀疑,没有依据,他咋能这么肯定?按现在流行的话说,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预言帝么?
刘千手没给我瞎想的时间,又指着鞋印,“既然赶上了,我教你几手,李峰,你先说说看,能从鞋印看出什么来?”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破鞋印子,什么都看不出来,警局里倒是有专门的痕迹专家,但我觉得,就算他们来到现场,面对这些如此模糊的鞋印,也该一愁不展才对。
我摇摇头。
刘千手叹口气,说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随后详细解说起来。
“地上一共有两种不同的鞋印,先说这一组,这组鞋印该是中高档旅游鞋留下来的,嗯……类似于安迪这类的牌子,42到43码之间,这人身高大体在一米七八左右,按照地表泥土的硬度及鞋印的压力,估计这人体重很轻,在一百二十斤左右,他步间距较大,也很平稳,说明他体力很充沛,这该是阴公子留下的。”
“再说另外一组鞋印。右脚鞋印的压力与磨损都比左脚的要严重,说明这人是个瘸子,看鞋印图案,这是个老款运动鞋,回力牌的,而且你看这里。”说到这刘千手还把手电筒对着前面照了照,“他走路有点拖沓,给人一种拖泥带水磨着走的感觉,瘸子归瘸子,一般走路也不会这样,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体很累,有些走不动了。”
我一合计可不是么,刘千手的推断合理,这对父子刚干完重体力活,阴公子年轻力壮没什么,丑汉就不行了,肯定身子骨严重透支。
我心里狂赞刘千手,心说原来他不是预言帝,而是地地道道的真相帝。
我这下有了底气,“头儿,鞋印我懂了,咱们快点追人吧,早一步追上咱们还能少遭罪。”
我俩即刻起身,甚至都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
我觉得凭我们这速度,用不了十分八分,保准能追到人,可我掐表算了下,足足二十分钟过去了,我累的直喘气,连那对父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也没之前那个底气了,跟刘千手摆手说咱们歇一会。
我就是随意一说,没抱啥希望,毕竟刘千手做事很拼的,可他却真停了下来。
我挺惊讶,心说难不成自己现在说话这么好使这么有力度了?
但刘千手挺怪,站的溜直,表情也有些狰狞。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看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不是吓唬自己,而是心里止不住想到一个可能,这林子不是传说闹鬼么,难不成他被鬼上了身?
刘千手有反应了,是被我晃得不耐烦,他说了句别闹,还把手枪拿出来,瞪着眼四下看着。
这举动太反常,我被他一连串的怪异一吓唬,在他掏枪的一刹那,我退后一步举起胶皮棍跟他对视着。
在心里我暗暗骂娘,心说人家用枪我用棍子,这根本不是同一档次上的,刘头儿真要“疯”了,保准没我活路。
我故意咧嘴笑,试着言语上跟他交流,“头儿,你看看我,我李峰。”
本来刘千手没理会我的话,但架不住我又“疯言疯语”的来了几句,他一摆手说,“你小子看看地面就明白了。”
我一听这话,觉得刘千手没疯,又好奇向地上看。
这里仍有鞋印,只是仔细辨认下我发现,少了一组,阴公子的鞋印没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林子里只有这一条路,阴公子怎么能走丢?
而且凭刚才刘千手教我那几点东西,我又发现一个古怪,丑汉的鞋印,步间距大了,貌似走的很急。
两者一联系,我有个想法,他们一定遇到了危险,阴公子不知道去哪了,甚至竟是离奇的消失了,丑汉则只顾着逃命。
自打进了这林子,野狗都没遇到一个,而且瞧样子,这里也不像是个有凶猛野兽出没的地方。
我打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惧意,急忙凑到刘千手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时候林子里刮起一阵小风,虽然吹在脸上并不冷,但在它带动下,整个林子里都响起一阵沙沙的声响。
本来这声音没啥,可我听着难受,总觉得像是有什么鬼东西在走路,一点点的正靠近我们。
人吓人很可怕,我也够傻的,这么一通连忽悠带吓唬的,自己把自己弄得都想发抖。
刘千手倒镇定,等了一小会见四周没什么动静,拽了我一把说,“咱们继续走,看看怎么回事。”
我真想问刘头儿,他吃什么长大的,胆子这么肥?
我没反驳他,都这时候了,反驳有啥用?我跟在他后头,我俩又深入一百多米。这一百多米,走的那叫一个折磨,我觉得自己都能被熬掉一层皮。
怪事不仅如此,突然地,刘千手又停下来,用手电筒照了一处地表。
这时候附近环境又有了新变化,树与树之间长满了灌木,有一人多高,而且手电筒照的那里还有一个石块,我不知道它原本都多大,反正半埋在土里,在它表面,滴落着三四滴血。
刘千手示意我别动,他凑过去用手捻了一滴血先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后还吮到嘴里品了品。
“呸!”他把血水吐出来,跟我很肯定的强调,“这是人血。”
我这人本来不晕血,但这次邪门,有些眼晕。
我最近一直研究血迹方面的专业知识,大体说,血迹分两种,一种是滴落血迹,另一种是喷溅血迹。喷溅血迹还多是刀枪或者钝器打击造成的。
如果此时我俩遇到的是喷溅血迹,那好说一些,说明这里有人拿武器打斗过,可眼前这是滴落血迹,四周还没什么打斗痕迹。
我不信丑汉身子有啥毛病,走的急了会哗哗流鼻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怪事,能让一个人突然间往外流血。
这都不算啥,刘千手把手电筒往前照了照,丑汉的鞋印也就此消失了,这对父子,离奇的先后失踪。
都说老爷们要热血一些,但现在遇到这么多怪事,要还傻不拉几玩热血,那只能说这老爷们脑袋有毛病。
我也顾不上找那对父子了,跟刘千手念叨说,“头儿,情况不对劲,咱俩赶紧撤吧,回去再做计较。”
可还没等刘千手回答,在我俩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声。
现在没风,这沙沙声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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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楼
2014-05-0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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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wangran
延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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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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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偷袭
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危险,但还没等所有行动,就有个人那么大的白乎乎的东西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大半夜的,它还能这么白,可想而知要在白天,它得白到什么程度。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头儿危险!”
可有危险的不是刘千手,而是我。那白东西直奔我胸口扑。我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或许是被突来变故弄得,竟呆在当场。
这次轮到刘千手喊我了,“李峰危险!”而且说完他还一闪身挡在我前面。
刘千手身手不如杜兴,但也不是一般人。他伸手成爪,一把抓住这白东西。
我回神后心里腾地一下来了火气,也不管这白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拎起胶皮棍就想往上砸,可刘千手挡在我面前,我怕一失手反倒把他砸到。
我应变也快,心说胶皮棍不行,我不还有脚呢。
“走起!”我一边喝一边飞起一腿。
这一踹力道不小,那白东西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趁空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它竟然是阴公子。
阴公子气性很大,嘴里哼哼的直叫唤,还想就势爬起来跟我们拼命。这让我想不明白,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一到晚上就犯病有暴力倾向啊。
刘千手没让他起来,用枪死死顶在他脑门上。
要是一般人被枪指着,保准瞬间冷静下来不少,可阴公子邪门,不仅不害怕,咧个嘴瞪起枪来,还嗷呜一声叫唤,一张嘴把枪口咬在嘴里。
我当警察这么久了,压根就没见过这么疯的人,有句老话叫饮弹自杀,他倒好,把整个枪口都含住了,刘千手一扣扳机,他这脑袋就得被崩开。
刘千手也没料到阴公子做事这么绝,他皱着眉让阴公子把嘴张开。
阴公子不仅不听话,反倒使劲撕扯起来,大有要把枪口嚼烂的意思。
我心说就他那牙口能行么?也别说是他了,纪晓岚那牙口想把枪嚼碎了也不好使啊。
(铁齿铜牙纪晓岚)
阴公子这举动算彻底把刘千手惹祸了。刘头儿真不惯着他,吆喝一声一使劲直接把枪抽了出来。
阴公子疼的直捂嘴,真不知道这么一弄,他门牙坏没坏。
我们给他一段缓冲的时间,想让他慢慢冷静,但他突然间笑了,盯着刘千手说,“邋遢鬼!你敢开枪么?你们警察枪里子弹都有记录了,少一发不好交代。”
刘千手脸沉了下来,没急着接话,反倒仰天砰砰开了两枪。
枪声的震慑力可不小,尤其近距离听着,耳膜都嗡嗡的。阴公子愣住了。
刘千手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把枪顶在他脑门上说,“小子,别说我枪里少子弹了,就算我把你就地枪决,我也一点事都没有,你信不信?”
阴公子听完这话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说你看我干什么?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阴公子最后蔫了,在气势上败给了刘千手。
刘千手接着问,“为什么偷袭我们?说!”
阴公子是不敢在反抗,但他眼神很恶毒,也很仇恨,我看着他都有种不想跟他继续对视的感觉。
“为什么?”他说,“我还想问你们呢,把我父亲弄哪去了?”
我觉得这事不对劲,里面误会太大了。我插句话问,“陈邪,我们也刚来,你父亲去哪了,之前到底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阴公子呵呵一声,别看没接话,但很明显不信我说的。
刘千手换个角度说明了一个道理,他故意用枪顶了顶阴公子的脑袋,那意思我们要真对他父子俩有不轨的意图,现在不可能对他这么客气。
阴公子性格是莽撞,人不笨,他沉默一小会,说了他知道的情况。
他和丑汉在林间小路里正走着,突然间出现一具僵尸,浑身冒着绿油油的光,平举着手木讷的向他俩走来。他知道丑汉腿脚不好,就大呼大叫的想把僵尸引开。
他带着僵尸奔着野地去,可半路上那僵尸竟离奇失踪了。他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摸索着往回走,而且快奔到小路时还发现我和刘千手的身影,听到我们谈论血迹的话,他就悄悄的摸索过来,发生了接下来的误会。
说实话,听他说完,我心里直迷糊,不知道那所谓的僵尸是什么东西。我可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玩意儿。
我看着刘千手,想知道他的看法。刘头儿这次也是一愁不展。
阴公子看我俩都不吱声,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念叨要找父亲。
可这附近哪有他父亲的影子?还都阴森森的。
刘千手先伸手拽住阴公子,可阴公子不干,甩着胳膊想挣脱。
刘千手劝了句,“小子,别倔,林子这么大,你怎么能找的过来?我叫人过来搜一搜。”
我本以为刘千手只是借着这话安慰阴公子,没想到他还来真格的了,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只是这里信号不怎么好,他通电话时总喂喂的问对方能不能听清。
我也在一旁听一耳朵,这电话是给余兆轩打得,就是那个一探组的逗比探长。
要按刘千手的原话,这里的事可严重了,尤其地上那几滴血,被他说的感觉这里刚发生完刑案一样。
而且余探长真好忽悠,承诺最快时间赶来。
阴公子一看刘千手真帮忙,他想了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蜷曲个身子对我们不理不睬。
他不走,我俩也不好意思退出林子,都干在这儿陪他。我本来对这林子的气氛就不适应,这下可好,我在这里足足熬了一个多钟头,心里无时无刻不难受着。
余兆轩真挺重视这事,不仅把一探组全体警员都带来了,还找了附近的值班民警,他们一伙人跟个秘密小分队似的排成一条直线钻过小路来到我们面前。
这事都是刘千手扯出来的,我肯定不犯傻去解释什么,还蹲在阴公子面前假意招呼这个“受害者”。
我发现刘千手口才真棒,指着那几滴血当我面又把余兆轩他们忽悠一通,尤其还强调失踪的丑汉和凶手就在这林子里。
我本以为余兆轩听完这话能犯愁呢,毕竟林子这么大,他们这点人哪够用呢?可出乎意料的,余兆轩听完嘴巴微微上翘,有高兴的架势。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难道是悲极生乐么?但又想想,我明白了,余兆轩肯定没打啥好主意,弄不好这时候他心里就有凶手的人选了,就等着意思一下的搜搜山,再把替罪羔羊拎出来,这案子就结了。
我可不想他这么糊弄,甚至就是在草菅人命,我轻声咳嗽一下,想给刘千手一些提醒,让他跟余兆轩再强调强调。
刘千手懂我的意思,但没当我面多说什么,或许两个探长间的某些谈话,不适合让我们这些下属听到。
他拉着余兆轩走到一旁,嘀嘀咕咕老半天,反正回来后,余兆轩的脸是沉了下来,而刘千手挺乐呵。
他还招呼我和阴公子先行离开。
我们坐在警车上后,阴公子问了一句,“我爹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这问题真不好回答,要是碰顺当了,或许半个小时就能有消息,要是碰不顺当,一晚上没结果都很正常。
刘千手倒是安慰阴公子几句,让他安心回家睡觉,明儿一早就能有消息。
这次我负责开车,把阴公子送到医院,等他走了后,我问刘千手,我俩是不是还得返回去找人。
刘千手拿出一副倦意,摆摆手说,“找什么?有余兆轩他们顶着呢,这次那小子绝不敢耍滑头,咱们回警局睡一会去。”
我一合计也是,这都后半夜了,我俩忙活一通,真该适当休息一下了。
但我回到警局并没急着睡,反倒去看了看杜兴,他还没醒,静静的在折叠床上躺着,王根生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熬不住回家睡觉去了。
我知道王根生不是吃苦的料子,也没怪他。我默默坐在旁边陪了会杜兴,直到眼皮子有些打架,才起身想找个会议室睡觉。
本来有一间会议室到了晚间就是我专属的睡房,这次也是,我抱着被子往里走,正想找几把椅子拼起来躺下,但里面一个角落引起我的注意。
还有一个人在这会议室里睡觉。
我心说这谁啊?跟我抢地方?我踮着脚往那边走了走,其实黑咕隆咚我没认出这人长啥样,却看到她露出来那白花花的腿了。
是小莺!
那话怎么说来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可是要出事的节奏,尤其小莺在警局睡觉还能把外衣脱了。
被那白腿弄得,我看着心里就有点痒痒,但我不敢动歪念头,一方面咱不是那种人,另一方面,小莺是法医,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腰下藏一把解剖刀?我傻了吧唧扑上去,别被她反手一刀抹了脖子。
我郁闷的直挠脑袋,最后一合计,得了,还是自己换地方吧,这会议室让给她了。
我又选了一间,只是这间会议室不咋好,椅子是转椅,不适合睡觉。
我也不玩虚的,反正现在没人,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把被一扑,趴在大会议桌上睡了起来。
我打定主意,明早儿不是八点上班么?我七点半就起来,保准啥事都不耽误,甚至我还设了闹铃。
可结果呢,没到七点,就有事来了。
IP属地:新疆
43楼
2014-05-07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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