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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17栋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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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很熟悉的标题,也许大家都看过了…


1楼2007-12-26 09:22回复
    第二天,阳光照常和煦,天气照常清冷,功课照常繁忙。 
      以后的几天,大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只是好象有了某种默契似的,大家都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没有人去探个究竟,我想大家都会把它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尽量不去触碰。因为有了这个秘密,寝室里七个人异样的和谐。 
      直到下个星期一,在食堂里吃中饭,人声鼎沸。小飞拉着我衣袖示意我出去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到了食堂外的一棵大树下,他一言不发。 
      “我说你什么了,你明明有话跟我说的。”彼此同学一年了互相很了解。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有事情要说。 
      “我,我……” 
      “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哥们为你出气,是哪个寝室的,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最近晚上走廊里总是有人走动。” 
      “有人上厕所嘛,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是皮鞋的声音,我肯定。” 
      “而且,而且……”他的嘴唇在发抖,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默不做声,等着他说。 
      “而且到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下来了,我很害怕。”我用力抓着他的手,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我第一次看他这样黯然,他是个很活跃的孩子。 
      “你具体的说,好不好,我都被你说得起鸡皮疙瘩了。” 
      我笑笑,应该很勉强。 
      “是上个星期五晚上,大概2点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手表报了时,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是2点钟,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当时也没在乎,回到寝室,上床。可是那脚步声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我当时还留意了一下你们有没有谁出去,但是我看到你们都在床上。我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你们闹到很晚才睡,一点吧,我还没有睡着,就想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脚步声。我就一直等着,果然到二点,它又出现了,是皮鞋的声音,它到我们寝室就没有了。我是睡在门旁边的嘛,所以听得很清楚。星期天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泪光,怪不得最近他老是反困,又不爱说话,原来心里有这样一件事情压着。 
      我安慰他:“也许是别人跟我们闹着玩呢,别当真。” 
      “可是是晚上2点呀!” 
      “有人无聊嘛”我说得很轻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低。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一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 
      “你没有跟明他们讲吗?”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 
      “哦!” 
      “那我晚上陪你吧,等着他来,等着老子灭了他。” 
      说完又感觉造次,吐吐舌头,小飞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拍拍他的肩膀。模仿大人的语气,说:“小伙子,振作点!” 
      他笑了,希望一直都是梦魇。


    3楼2007-12-2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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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09: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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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脑袋里都在幻想可能出现的情节,小飞大概也是。不过这几天的折磨让他看上去无精打采。 
        我们商量不上晚自习,去睡觉,然后等到2点钟。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如果确认真的有这么回事的话,再跟寝室其他人说。 
        一切都等着两点钟为我们揭开谜语吧。 
        睡在床上,这么也睡不着。小飞在玩游戏,估计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情绪吧。 
        隔壁208的王威过来聊天,他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说着话。 
        先说了一下我们的功课,他话峰一转,说:“最近有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打起精神。 
        “你晚上有没有听到有动静,是皮鞋的声音。” 
        我露出惊恐的神色,原来不只是小飞有这样的经历。小飞回过头来瞪着王威。 
        “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因为熬夜赶论文,平时又不怎么学习,你知道啦,晚上好象总是有皮鞋的声音走来走去,怪可怕的。” 
        “是不是有人上厕所呢?” 
        “不是,不是,我昨天认真听了的,他没有进任何一间寝室,只是走来走去,然后就消失了。害得我们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 
        “我们?” 
        “我们寝室的都知道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 
        原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小飞长吁一口气,我知道这是表示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 
        好了,一切等晚上吧。 
        还是照旧卧谈会,还是离不开女人,工作和政治。 
        只是没有听见我和小飞的发言。 
        老大说:“你们看看,平时灵牙利齿的家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想妈妈了?”一阵哄笑。 
        “去你的”,我没有反驳,只是一心想着晚上的遭遇。12点了,我的心也一刻比一刻紧张。我在小飞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一个个都睡着了,鼾声四起。平时还从来没有这样刻意等到深夜,神经越来越兴奋了。小飞也在不断的翻身,他也睡不安稳。 
        2点差10分了,外面的树枝在摇摆,今晚的风有点大,感到阵阵寒意。突然想到隔壁的王威,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在侧耳静听呢?


      4楼2007-12-2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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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没有什么结果,也注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试想谁愿意挺身冒险? 
          人嘛,都是这样。关紧门睡大觉就行。 
          回到寝室,关上门,还未坐定,明说:“我决定晚上看看。”语气平淡却坚定。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大家都明白这个“看看”意味着什么。 
          都不说话。9点钟的17栋居然安静如斯。 
          “明,犯不着你一个人,我们大家都陪你。”老大说,目光灼灼。 
          “是呀,是呀。我们也要了解事情真相嘛。”风也接口道,平时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就这般凛然大义,突然,心生感动,只是他的浓眉越拧越紧。 
          我和小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决定也参加晚上的行动。小飞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整个人变得委靡起来。眼神暗淡无光,或者经常发呆。我很担心他,也总是变着法儿安慰他,可一定作用也没有。 
          接下来又是沉默了,志强和宏翼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他们也会参加的,因为他们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12点,每个人穿好衣服。这个时候的17栋已经异样安静了,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倾泻了进来,衣服的暗影因为风而摇摆不定。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深秋夜晚的清冷。这件事情过了,一定要写篇文章纪念一下。 
          大家在黑暗里坐着。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但是却连伸伸脚的意志也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象一个个受惊的狐狸。 
          1点钟,夜更深了。从窗外望去,是对面16栋沉寂的寝室楼,每个窗户都镶嵌着一片黑暗。我想他们大概不象我们这样担心受怕吧。 
          突然有很琐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7个人象接到命令一样的站了一起。 
          明轻轻走到门前。 
          有人敲我们的门。 
          “是我,是我。”王威的声音。 
          哎,松一口气。 
          明,马上开门。“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和我们寝室一样。” 
          王威压低声音说,“我们寝室的7个人也都在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说:“恩,这样也好,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 
          “瘦猴子也参加?”风问。 
          “恩,他现在正拿着扫把呢。”想起来就好笑,隔壁的瘦猴子是出了名的胆小,以前看恐怖片,晚上一定要跑到别人床上挤着睡,赶也赶不走。想起他小眼睛四处张望的样子就好笑。 
          “我走了,有事情就喊。” 
          “你们也一样。”


        7楼2007-12-26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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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威偷偷溜了出去,一阵小跑。看看荧光手表,都1点47了。 
            明轻轻的跃身上了小飞的上铺,这里是放行李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可以直接看到门外情况的地方。明处于灯光的暗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直着身子,向外探望。 
            老大站在了门口,我们则站在了老大的背后。 
            老大魁梧的身子此刻越发高大了。 
            我的脚有点抖,小飞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 
            58,59,60,心脏开始加速运动。 
            沉缓的皮鞋声如期而至。 
            从一楼缓缓传来,我想此刻17栋所有的心都跟着脚步声一上一下吧。 
            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脚步声到了2楼,朝右走过去。那边是204,202几个寝室。 
            我想按这样的步伐,应该到了厕所了吧。 
            没有脚步声了,好安静,听得到心跳。我紧紧的抓着老大的胳膊。 
            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等了好一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脚步声又消失了,在厕所那边。 
            走廊里的衣服被风吹得晃晃荡荡,在这样的夜晚,象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杀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心惊肉跳。 
            还是没有声音,明下床来。他拍了老大的肩膀。 
            老大立刻会意,他居然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我们几个人紧张得手牵着手。 
            突然,老大猛的把门拉开,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晾衣干,冲了出去,这个动作谁也没有料到,都吓了一跳。 
            明马上跟了出去。 
            老大一声吼:“是谁,到底是谁,你跟我出来。”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老大大踏步的走,震的地板轰轰的响。 
            我们和明都跟了上去。没有想到,从各个寝室里都窜出人来。 
            这一下,居然成了集体行动了,王威也跟了上来。一张脸显得很兴奋。


          8楼2007-12-26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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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的自习室在左边的一楼,天天人满为患。所以老大4点就去为我们占好位置了。 
              进去的时候,大多数位置已经坐满。 
              这里是人气最旺的地方,不用担心害怕了。 
              4个人刚好一个桌子。 

               9点多,志强拉着我上厕所。 
              厕所在一楼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图书馆层与层之间落差很大,顶上的白帜灯灯光到了下面就显得无力和单薄。 
              厕所也是昏暗无光,它有个狭窄的门。 
              图书馆年纪大了,真是没有办法,像个衰弱的老人。 
              志强在前,我在后,正上一楼的楼梯。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呀,让我看书都不安心。”志强兀自发着牢骚。 
              “会结束的,不要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眼,厕所到了。里面的一盏黄色的灯让这里显得更加破败了。 
              “这都该修修了,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当的”,他还在罗嗦。 
              说着,他进了第一个单间。而我则在外面。 
              事毕去洗手,听见他在冲水。我说快点,就朝他那边看去。 
              却惊骇发现在他那个单间的上方森然出现了一堆黑压压的头发,那是两米多高的单间呀。像是一个巨人背对着我从上面露出了头,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头发还从木板上倾泻下来。乱蓬蓬的,可却是人的头发无疑。


            10楼2007-12-26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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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他,心狂跳不已。我扶着后面洗手的池子,怕自己跌倒。 
                志强还没有出来,我端的害怕。 
                他在动,好象要转脸过来。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动不动。 
                他在慢慢转脸,转过来却还是一模一样黑压压的头发。可以看得见他的脖子。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啊的一声向门口冲去。 
                三步并做一步的冲下楼,直到满员的自习室出现在我眼前,才慢慢平复我的呼吸。 
                一进去就看见,志强端坐在那。 
                一股怒气冲上来,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人,用力拍他的头。“怎么不等我?” 
                他马上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不是你让我先走的嘛!” 
                我立即噤声。 
                小飞拿过我的手,平静的看了我一眼。 
                心还在狂跳。 
                下晚自习,一窝的人纷纷回巢,辛苦的一天又将结束,温暖的被窝,安稳的睡一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可是我们寝室的4个人却像蚯蚓一样慢慢的往回爬,17栋无意于一场噩梦。 
                看来,不只是我们4个人这样想。17栋门口有很多人在徘徊。似一个个迷路的孩子。 
                一路上,我没有告诉大家我的遭遇,我怕又会引起恐慌。 
                我一直拉着小飞的手,有些许温暖的力量从手心传过来。这样可以让我镇定很多,想想寝室的温暖吧。 
                回寝室,明,风,宏翼都回来了。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情。 
                隔壁几个寝室已经早早的关了门。 
                “真是胆小,不是看了,没有什么嘛,一个个还搞得吓死人!”老大一边擦鞋子,一边发泄他的情绪。鞋油被他弄得雪花四溅。 
                不过他没有想到,正是什么也没有才更骇人呀。 
                安静下来,明说:“大家早点睡,什么也不要想。我看每个人都有黑眼圈了。” 
                仔细一看果然,小飞最甚。 
                “小飞,是不是想学熊猫,当活化石呀,”我打趣到。 
                “去你的”小飞笑了,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笑了。 
                我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惊魂一刻,现在就笑得更大声了。书里说,笑可以抗衡恐惧,原来真有这么回事。


              11楼2007-12-2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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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卓站到了走道里,面向着我们说话,还是那件黑毛衣,他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每个人心里都很难过,也很害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解决它,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白卓坚定的说道,语气里有莫大的决心。 
                  “是呀,我们不能让风就这么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们要想办法为他报仇。”老大咬牙切齿,在空中挥舞着拳头,象是敌人就在眼前。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大家,又是那双皮鞋,它出现的时候死亡也就跟着来临。 
                  如果说恐惧压得我们透不过气,那么伴随着恐惧的死亡却将我们牢牢的黏在了一起。 
                  “恩,老大说的有理,我们逃不脱,那么就奋力一博吧!”宏翼说到,沉默的他肯定是因为风的死而受了刺激,他一向不是个坚定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却分外的用力,脸也因此而涨得通红。 
                  明没有说话。 
                  白卓接着说:“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想办法的,我把我这几天查到的资料,还有我这几天思考到的结果告诉大家,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他走近我们几步,“第一,我们所招来的灵魂跟17栋肯定有莫大的联系,要不然他不会半夜出来活动,而不是在别处,他也许会跟着我们到别处,但是主要还是在17栋里。” 
                  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有一次图书馆事件,但是除那一次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在17栋以外发生了。 
                  “第二,他为什么每次走到你们寝室门口,就没有进去,除了风的那一次以外,而他一进去就杀害了一个人,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也有一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不光和17栋有关系,也和你们206有关系。” 
                  “他也许以前住在206。”一个声音平静的说道,是明,但是无疑于投下了重磅炸弹,大家被他这个猜想吓到了,纷纷回过头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也就不能解释为什么脚步声总是停在我们寝室门口,而也总是我们寝室有事,虽然是我们玩碟仙,但是他既然可以到处走动,那么也可以去其他寝室的呀。而其他寝室除了刚开始几天听见了脚步声,现在安然无恙,几乎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样的结果乍一听,还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不过由不得你不接受。白卓接着说:“你们还记得第二次玩碟仙吧,他写了一个死字,我就在想,难道他和206有莫大的仇恨,果然风就遇难了。我想他还会有进一步的计划的。” 
                  此话一出,心都一震。看看周围,都是瞪大了眼。 
                  是呀,如果不是我们好奇,他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但是把他招来,他唤起了他的仇恨,于是就开始杀人了。 
                  他的下个目标是谁?


                21楼2007-12-2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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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09: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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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务处在行政楼三楼,不是很高这样倒是降低了不少的难度。 
                    行政楼每天6点下班,然后由看门的师傅检查一遍后关门。所以我们只要先潜伏进去,然后等机会下手,再从行政楼后面的窗户里翻出来,沿着水管爬下就行。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行动方案,最难的地方恐怕是从窗户里翻出来,因为行政楼是倚山而立,它的后面满是树林,而且也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天一黑就会找不到路的。原来这里倒是情侣们的胜地,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很少有人去了。要顺利的从它里面出来,还真要很强的方向感才行。 
                    为了克服这个困难,我和明已经先进去探路,我们在几个大树上都系上了红的尼龙绳,它可以引导我们出来。 
                    至于怎么开门,白卓说他有办法,不用我们操心。 
                    5点半的时候,我们三就进去了,名义是找老师有点事情。 
                    我们躲在了二楼的卫生间里,挤进了一个单间。因为三楼人多,所以我们选择了二楼的卫生间。在接近6点的时候,听见许多的脚步声从中间的楼梯上走下,还有老师们的说笑声。 
                    在6点过5分的时候,整个楼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偶有脚步声匆匆离去。 
                    此刻唯有耐心等待了。听见脚步声从一楼上来,走到了我们这一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折了回去,去了另外一边,然后去了三楼。 
                    这是看门师傅巡查的声音,因为行政楼共有五楼,所以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下来。 
                    等到他锁上外面的玻璃门离去的时候,大概6点半了吧。 
                    我们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整个行政楼处在了暮色之中,晚风开始轻轻的吹,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深蓝的颜色,有些许的能见度。长长的走廊延伸开去,带着冰冷的视觉。 
                    白卓轻声说:“走。” 
                    我们蹑手蹑脚的上楼梯,虽然已经知道这里没人,但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到了教务处的门口,这里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白卓半蹲了下来,从宽大的裤袋里掏出小刀片,原来他还有这一手。他将刀片插进了钥匙空里,左右试探着。 
                    我紧张得四出张望,像是被人盯哨一样。一种异样但熟悉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我开始紧张得不能自持,似乎并不是因为我们在偷东西。我牢牢的抓着明的手,开始发抖。 
                    明安慰我:“不要担心!” 
                    然后门开了,在3分钟还不到的时间里一切很顺利,我看见白卓微微一笑,很自信的面容。 
                    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奇怪,被人盯哨的感觉突然消失,心脏像是不受我控制般的从激烈到平静,等我意识到时,他们俩已经到里面的小屋子里去翻资料了。 
                    夜色加深,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他们俩各拿一只手电筒,在柜子里翻找“学生登记的档案”。 
                    这是教务处里面的一间小屋,存放着都是一些学生或者老师的资料,满满的三个柜子各站一边,查找起来还真不容易。 
                    我也掏出手电筒,开始找了。厚厚的一叠叠档案袋扬起了灰尘真让人吃不消。 
                    “找到了。”是明兴奋的声音。 
                    我们马上凑了过去,是两本学生登记档案。


                  25楼2007-12-26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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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只手电筒照到了上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最后一拦是备注。 
                      “我们按照寝室来找吧,找曾经住过17栋206的。”白卓说。 
                      手电筒的聚焦一行行的往下扫。   
                       
                       97年以前是没有17栋的,我们只需要找97年和97年之后就行。 
                      97年有6个人住过206,他们的备注里都写明毕业,98年有7个人住过206,他们中一个结业,6个毕业。 
                      当手电筒照到99年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不禁面面相觑。因为我们翻了这么久,还没有看见过备注里什么也没有的人,当99年7个人都没有备注的时候着时让我们吃了一惊。 
                      没有备注就意味着他们不是正常结业。 
                      那他们又是什么回事呢? 
                      明说:“快把它抄下来。” 
                      话音没落,门口居然响起了脚步声,“咚,咚,咚”他在敲门。 
                      只见明二话没说就麻利的将这一页撕了下来,塞进口袋。“快藏起来!” 
                      我躲到了两个柜子的夹角中,明和白卓一个钻进了外面屋子的桌子底下,一个藏到了窗户布帘的后面。 
                      “咚,咚,咚”外面还在敲,不急不徐。 
                      我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吱扭扭!”门轴转动的声音。他没有开灯,尽管开关就在门的旁边。他没有走动,一切仿佛静止下来。 
                      那种被人盯哨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瞬间这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在这浓浓的黑暗之中,有一双冰冷的冒着寒光的眼睛从某处逼视着我,像蛇如影随形。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风死的那天晚上,躲在柜子的……是同样的感觉,夜风从敞开的门外倾泻了进来,阴冷从脚到手,穿过衣服袭中了心。 
                      我看到了一团黑影,在小屋的门口走了过去,看不清楚身形,黑暗将他团团包围住,阴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我只听得见心脏剧烈的跳动。 
                      没一会,呼吸稍稍平息,身体松弛了下来,我感觉到他已经消失。黑暗中没有了那双眼睛,此刻我才发现我全身已经汗湿。 
                      “明!”我轻声呼唤着。稍微挪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没有人应答,他没有听见吗? 
                      我壮着胆子,从夹角里走了出来,“白卓!” 
                      风仰起窗帘,哪里那里还有人的影子? 
                      我快步走了过去,拉开窗帘,什么也没有? 
                      心里又开始悸动起来。 
                      “明!”我走到桌子前,一边呼唤一边伸手去探。 
                      空空如也。 
                      我站起身,处在了一片黑暗中,这里突然变得像深幽的原始树林,我看不见出路,身边危机四伏。 
                      门吱扭地关上,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中间。 
                    也许绝望可以催生勇气,在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间电花火石的恐怕是莫大的决心和毅力。 
                      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况中了吧! 
                      我掏出手电筒,但是我并不打算把它打开,可能是手里有点东西,心里会比较有底。 
                      我摸索着向前行,眼睛已经能够适应黑暗了。走了几步,毅然的把灯打了开。环视一周,确实是不见了明和白卓的影子,刚刚看的那本学生登记档案平静的躺在了书桌下。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可是面对眼前的门,不知怎的又害怕了起来。虽然有灯光照着,但是我还是很担心外面的东西。 
                      我默默的为自己鼓劲,一、二,深吸了一口气,三,我猛的把门拉开,灯光透了出去,把我影子映得老长。 
                      还好,什么也没有。长长的松口气。我关灯关门走了出去。 
                      又是漆黑的走廊,像深渊一样延展了开去,两头都是探不清深度的黑。 
                      “明,白卓,你们在哪里?”我轻声呼唤,夜静得连轻声吐出的字都听得见回音。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我应该出哪一边?他们会出哪里?他们怎么出去的?会遇到他吗?当恐惧推到一边,理智开始说话的时候,脑袋里居然乱成了一团,我命令自己静下心来,梳理一下思路。 
                      还没有等我开始想,楼上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好象是向四楼那边的会议室里跑出了。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惊呼:“明,白卓!” 
                      向前一看,一个身影闪入了会议室,看不清楚是谁。管他是谁,也要去看一下。 
                      随即会议室的灯亮了。 
                      心里一阵狂喜,一定是白卓,或者明,要不然开灯干什么。 
                      来到会议室,顶上的七八盏灯照着柏木的桌子泛着金黄的光,可是他们不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再次环视了一周,我弯下腰去看桌子底下。 
                      没有,没有,在桌子底下最后的一格里,我看见了一个人,对一个人,没错,他爬在了地上,他看起来非常的胖,他一直低着头,穿着深蓝色的衣服。 
                      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脚一动也不能动。我看着他,和他对峙着。 
                      他开始慢慢的向外爬,一点点的挪动,他没有抬头,却眼见他的头发越来越长,片刻之间蓬乱得披到了肩膀,前面的头发披散下来。 
                      他一点点的向我靠进,冰冷的气氛再次无限的蔓延,突然在图书馆厕所里看到满头毛发的人和眼前的这个意象重叠。他缓缓的扭过脖子,他缓缓的向我伸出手来。 
                      在他慢慢仰起脸的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黑压压的头发。 
                      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 
                      灯突然灭了。


                    26楼2007-12-26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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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又覆盖了一切,眼前的意象已经消失。 
                        我兀自喘息不停。 
                        月色通过了窗户探了进来,在黑暗中加入了深蓝的颜色。 
                        我愿意一切是梦啊! 
                        “咚,咚”有脚步声靠了过来,在会议室的门口,手电光一闪,照到了我的脸上,好刺眼。 
                        “清树!” 
                        “清树!” 
                        意识好象被抽走了一样,血液都凝滞不动了。 
                        我还是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直到感觉有人在大力的摇我的肩膀。 
                        呼吸终于才带回了人间,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明。 
                        “清树,快离开这里!”明低低的说。 
                        他拉着我向门口走去,扑面的一阵寒风让我打了个冷战,也清醒了不少。手被明用力的捏着,是他也感到紧张吗? 
                        “明,你们到那里去了?”在下楼的时候我问。 
                        “不用问了,这里有问题!离开这里。”明说,其实这个问题多此一问,不过是我希望结果好点。 
                        那骇人的一幕闭上眼就会重现,我努力的张大眼睛,手掌传来的些许温度大概是唯一的生命迹象了吧。 
                        在这漆黑的夜晚,我期盼黎明快点来临呀。 
                        三楼,我和明都在呼唤白卓,我们壮着胆子打着手电筒从一边走到另一边,灯光触及的地方都没有白卓的影子。 
                        “去一楼的卫生间!”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音刚落,已经开始飞身下楼。我紧跟在后面。 
                        马上就到了一楼的卫生间,明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让眼睛眩晕了一会,4个单间,一个洗手槽,上面有一大快镜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明皱皱眉,镜子中映着的是两张苍白的脸。 
                        我推开一间间的门,还是什么也没有。 
                        明说:“我们出去吧!” 
                        我在前,他在后,在他伸手关灯的一瞬间,我的肩膀被人猛的撞了一下,来势太快,只是感到一团黑影疾步的向后走去。 
                        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见明大喊了一声,“清树快跑!” 
                        于是拔足狂奔,耳边是明沉重的呼吸声。 
                        后面是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 
                        是沉闷的皮鞋声,在他消失了十几天后,他再次出现。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出现了。 
                        “沙擦”,“沙擦”,他一直跟着我们。 
                         

                        我们一口气冲上了五楼,伏着栏杆两个人喘息不停。侧耳细听,后面的皮鞋声已经消失,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不知道。跑的时候只顾到忽忽的风声,其他的什么也顾不到了? 
                        明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的。” 
                        他说得异常的沉重,我知道他说的此言非虚。 
                        “白卓呢,我们不能丢下他呀!”我说。 
                        “但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他,在这里只能耗尽我们的生命,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明的分析很对,黑暗里他的眼睛发着灼灼的光。 
                        “好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们来到五楼的一边,那里有个窗户,它的旁边是延伸下去的水管,沿着它我们就可以下去了。 
                        这样的窗户只有3楼,4楼和5楼有,但是3楼和4楼我们是再也不敢下去了。宁愿选择最高的5楼。 
                        “你先出去!”明说。语气中有种威严。 
                        我打开窗户,向下探头,寒气顿时冒了上来,下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翻身站在了窗户上,伸出一只手臂去探水管,然后慢慢向它靠近,两只手用力的攀住它,身子跟着移过来。 
                        明说:“小心点!” 
                        我开始缓缓向下移,风声呼呼而上,我不敢向下看。我死死的抓着水管,脚一点点挪动。 
                        明突然说:“快点,他跟上来了!” 
                        仔细一定听,果然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他走得很慢,每走一下掷地有声。 
                        我加快了动作,明跟着翻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鸟在天空中飞,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时间已经忘了。树林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特别的凄厉,划过黑暗一声声的叫到了我心。 
                        已经到了4楼。 
                        在靠近3楼的时候,那要命的眼神再次出现,心又开始碰碰乱跳。我隐约看见3楼的窗户后站着一个人。他的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整个的窗户,我不敢看他。 
                        我低着头,那道目光却透过了玻璃,我感到头皮发麻,冷嗖嗖的感觉从脊背下传来。 
                        手开始发抖了。 
                        “你怎么了,快点!”明催促。 
                        我加快了动作,“碰”的一声,我抬起眼。和他正对着。 
                        那人将脸紧紧的贴在了玻璃上,五官已经变形,他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弥漫成了一片圆,他的嘴角有血,涂在了玻璃上。 
                        在他背后,我发现那道目光的由来。 
                        那是个巨大的黑影。 
                        他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睁不开眼,他仿佛虚弱不堪。 
                        我的心猛的一颤。 
                        那人是----- 
                        是白卓。


                      27楼2007-12-2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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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光照到他苍白的脸上,那是我熟悉的嘴角。 
                          “碰”,他的头再次撞到了玻璃上。 
                          鼻血喷溅了出来,顺着玻璃往下流。 
                          我再次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像风死的那天晚上。 
                          玻璃上已经没有了鼻息的雾气,我仿佛感到他的生命正一点点的从他的头发,他的毛孔里蒸发。 
                          他的嘴角画出的弧度,他想跟我说什么吗? 
                          在玻璃的这边是无能为力的我,在玻璃的那边是被死神吞噬的好友。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从玻璃上往下划,血液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直线。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决堤而下。 
                          我仿佛又看见了风仰起的笑脸。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难,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哭声倾泻了出来。 
                          手一松。 
                          耳边呼呼的风声加剧,我看到明从上面低头看我,“清树”他在呼唤我。 
                          我仿佛看见站在白卓后面的那团黑影他在笑。 
                          这是不是他要的结果? 
                          是不是? 
                          深蓝的天,冰冷的大楼,还有伏在水管上的我的朋友,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终于解脱了,我觉得我应该笑。 
                          温柔的触地,黑暗向我压过来,压过来,意识离我而去。 
                          崎岖的山路我走得好累,高一脚低一脚。 
                          远处的山像带着面具的庞然大物,居心叵测的沉默着。 
                          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我,我的心疲倦不堪。 
                          我去哪里呢? 
                          怎么到了我的宿舍?17栋,怎么静悄悄的?现在几点钟? 
                          一双腿停在了门口,他的腿很粗壮,深蓝还是黑的裤管看不清楚。 
                          他穿着闪亮的皮鞋,他要干什么?我在哪里? 
                          他沉重的往里走,我看见他推开了一个人,那人一个趔趄。 
                          他一步一步的上楼。 
                          在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不动,静悄悄的。 
                          我看见了门的下半边。 
                          他猛的推开门,一声闷响。里面的黑暗像空洞的眼。 
                          他的手里拿着什么?在他身侧摇摆的是什么? 
                          寒光一闪。 
                          是斧头和麻绳。 
                          他要干什么? 
                          不要啊!


                        28楼2007-12-26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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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朦胧的睁开眼,肃静的白色扑面而来。 
                            我的左手打着石膏,头上也缠着带子。 
                            想动一动,脑子里的神经像被人拽着一样疼痛。 
                            我还活着吗? 
                            身边是妈妈伏在床边,她好象睡着了,妈妈的白发好象又增加了不少。妈妈的手压在了她的头下,我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手,但是我好象已经没有力气这么做了。 
                            我的身体好象不受大脑控制了。 
                            “妈……”我轻声呼唤道。 
                            妈妈突然惊醒,泪痕未干的脸仰了起来,她看见了我,眼光一闪。 
                            她哭了起来:“儿子,妈妈担心死了。”她俯身拥住我的头。 
                            那股温暖的气息好象把我带回了童年。 
                            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外面的阳光分外的耀眼。 
                            一切恍如前世。 
                            15天后我回到了寝室,是我强烈要求出院的。妈妈一再的叮嘱我以后晒衣服要小心,要不是那一米来高的秋树叶我的小命早没了。 
                            明他们也经常来看我,他们一直在笑,陪着我妈妈说话,而且编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其他的事情他们只字未提。 
                            每当我想问的时候,都被明用眼神止住了。 
                            我要早一点回去,是因为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结,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我不能连累爸爸妈妈的。 
                            那天晚上的景象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连同风出事的那天晚上,那样的眼神。 
                            我对我突然的放弃我的生命感到很懊恼,要不是行政楼下的那堆厚厚的树叶和垃圾救了我的命,那么现在妈妈的手里捧着我的白骨,让她华发徒增,我又情何以堪呢? 
                            当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异样的平静,当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心头同样波澜不兴。 
                            当一个人超越了生死,会获得莫大的来自心底的宁静。 
                            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说风死的时候,我觉得一切是阴谋,我觉得怒火在我心里燃烧,那个时候我没有武器。 
                            而现在呢,我有武器了,它就是无外乎一切的镇静。 
                            所以15天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风的家里。 
                            玩一个叫通灵的游戏。 
                          在去风家里的公共汽车上,明告诉了我我一直很想知道但是没有机会问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我掉下去后他很快的从水管上爬了下来,我跌在了树叶和垃圾上晕了过去,他背着我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还好我们的红尼龙绳发挥了作用,要不然还真的走不出来了。当他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了。他叫出了管理员,把我送到了医院。 
                            白卓则下落不明。他第二天故意去了行政楼几次,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切风平浪静。老师们办公的办公,聊天的聊天,并未见异样。 
                            他也没有回寝室,他们寝室的人说白卓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回家,打电话去他家,也不见他的人。


                          29楼2007-12-26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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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天来,都不见他的人。警察局已经开始接手这件事情,学校的老师也在帮忙到处查找。自然,我们夜探行政楼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轻快的歌声从音响店里飘了出来,路边满是匆忙的上班族,和快乐的少年。窗外的风灌了进来,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冬天。 
                              月光下白卓苍白的脸在我眼前一遍遍的闪现,他未能说出话语的嘴角。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告诉明和其他人我眼见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一切仿佛是约定好似的按时间排列,不到那个时间就看不到那个结果。 
                              真相,让我们耐心等待吧! 
                              明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的哭?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也似乎还未明白。 
                              后排的老大,小飞他们都缄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坚强的盔夹,这么多的磨难似乎让我们更明白了人生,或者说生命中无常的定数,但是他们的心都是热的。明告诉我在我生病的日子,他们都日夜守护在我身边,直到医生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有危险,他们才肯离去。 
                              他们都是天使,但天使却招来了魔鬼。 
                              到风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我们坐了4个小时的车。他家在S市的郊外,一行人下了车,一条黄泥路在我们面前延伸了开去。 
                              漫漫的看不到边际,太阳慵懒的照过来,没有树,没有遮蔽。风的家就在前方。 
                              明走在最前面。 
                              小飞和我走在一起。 
                              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经历? 
                              明回过头来说:“等一会按我们商量好的进行。” 
                              我知道他早有安排,我也知道按着这条路走下去会到达目的地,但是我不知道在那个目的地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上帝摇头不语。


                            30楼2007-12-2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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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09: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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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吧,明指着一间园子对我们说:“进去就是风的家了。” 
                                这是个很简陋的园子,里面的2层土砖房由一圈横七竖八的木桩围了起来,园子的门是用细竹子扎起来的两块,两边挂着一串串艳红的辣椒,在它的旁边都是结构差不多的房子。 
                                明站在门口,朝里面叫了一声:“阿姨,你在家吗?” 
                                没一会儿,就听见蟋蟋索索开门的声音。 
                                风的妈妈那张满是风霜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她支吾的说道:“你们来了!” 
                                老大和小飞迎了上去,左右扶着她,说道:“阿姨,我们来看你了!” 
                                “好啊,好啊,我马上给你们做饭去!” 
                                我不知道原来风的家里贫穷如斯,看着她妈妈佝偻的背影,想起了风去世时的哀号,心中一酸,又红了眼眶了。 
                                进去,原来在一楼的两边还各有一个矮房子,一边是存放杂物的,一边是厨房。 
                                一只瘦瘦的小狗看见了客人,围着我们团团转。 
                                风的妈妈忙前忙后,为我们张罗了一桌的饭菜,然后她还要喂鸡。 
                                老大,志强,宏翼还有小飞也跟着忙这忙那,打扫卫生,为水缸里注水,为漏水的地方补上砖瓦。我想在他们自己家里,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 
                                我的手刚刚好,所以我坐在了一边。我看见明四出走动,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阿姨事情忙完了,菜都凉了。 
                                明在吃饭的时候说:“阿姨,风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六个人都是你的儿子,我们会照顾你,像风一样孝顺你。” 
                                两行浊泪布满了风妈妈的脸,我们都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 
                                那只瘦瘦的小狗在地上找吃的,还有一白一黑的猫也在我们脚底下打转。它们看起来就像两条相交的斑马线。 
                                冰冷的菜吃得异常的香甜。 
                                明还给了风妈妈一千块钱,是我们自己出钱凑的,但是明说是学校发的,怕她不要。 
                                风妈妈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这一晚,至关重要。 
                                还没有到7点,这里已经非常安静了,除了偶尔的狗叫和夜风的声音,一片静寂。


                              31楼2007-12-26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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