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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让我厌恶,我头一次那么讨厌一个人!庶女,可她偏偏承了阿玛额娘的美貌,我想我若是可以,一定会在她脸上用珠钗划上几道,毁了这张容貌。不过她想凭着这张脸入宫?没门儿!她是美我承认,可太子爷什么人,就单是她府里的姬妾随便一个都能及得她明安襄琬,在那美人儿云集的后宫更别提了。她一个庶女,凭什么比得上人家?
她所提襄渃,大约是在我才来京城时便嫁出去了,隔了好些年,我只记得那回府里忙得很,她这个自幼住在明安府的女儿自然与大伙儿熟络,那阵子也就忙忘了我,因而我是恨她的,只是从未表现出来罢了。这些年在科尔沁的生活,明安襄淮骨子里的傲气从不曾磨灭,反而更盛。只是后来襄渃极少回来,我也就忘了她。
这会儿她提,倒把我从前的记忆拉了回来,使我清楚的记得从前的恨。我恨这儿的一切,既然狠心把我丢在科尔沁,何必眼巴巴地把我接回来再扔进另一个火坑呢。只不过这儿的锦衣玉食是我在科尔沁从没有的,所以我必须埋下我的恨,把现在的一切给抓牢喽。
现在要走,我苦恼过后是求之不得。
:嫡福晋,见了主子娘娘照样是三跪九叩。
一个嫡福晋,我还不放在眼里呢。还是她明安襄琬得注意着,别落选了连嫡福晋都做不成了,只得找个人随便嫁了,到时我明安襄淮绝不会施舍半分。
冷笑一声倒显得颇为高兴,拉过她的手来朱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着,瓷音泠泠。
:这人,还是要认清自己身份的好。
言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倾韶华,这小院儿我还真不爱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