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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eves and Wooster】 Jeeves与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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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发篇里说的第二部,其实单独成篇大概也无碍。。。
不过当做系列的话最好先看一下特殊那篇番外。
我真的挺担心能不能在贴吧顺利发完。。。
千万不要吞文啊


IP属地:江苏1楼2014-07-04 22:15回复
    0
    ”感觉怎么样?有轻微眩晕是正常的,试着睁开眼睛。”
    轻微?
    好吧,我不喜欢抱怨。
    光线有些刺目,我皱起眉,直至模糊的视野渐渐映出面前的白衣人。
    ”水……”
    我惊讶于嘶哑的喉咙,我有多久没有喝水了?
    是了,多久?
    ”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按着有些昏沉的额头,微微颔首。
    ”你昏迷了三年,Jeeves先生。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知道这点。”
    不,我更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是你的医生,Arlen Gray。仔细听我说,你的名字是Reginald Jeeves。三年前你在战时工作的大楼里遭遇空袭,脑部受到震荡,作为英国伤员被送入我们医院。很遗憾,你暂时失忆了,我们无法判断具体康复的时日。很抱歉。”他的声音冷漠,毫无歉意。
    但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至少我还有名字。
    清甜的水从喉间划过,这比任何安慰都更令我振奋。
    ”除此之外,你的身体康复得很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Hedda,她是你的护士。或是让Wooster先生通知我。”
    ”Wooster先生……?”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空白的记忆里无法引起波澜。
    ”这位先生是我的家人吗?”我按着额头问。
    ”我想你们是朋友。”Gray医生回答,有些冷淡。
    我看向他。
    Gray医生是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气态中有一种上流社会知识分子特有的倨傲。
    ”这三年来是他在一直照顾你,你应该感谢他。Jeeves先生。”
    ”当然。如果我能知道他的全名也许见面时会方便些。”
    ”Bertram Wilberforce Wooster。他会高兴的。”他简单地说。


    IP属地:江苏2楼2014-07-04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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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7: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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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eeves,”他向我友善地微笑,”太好了,Gray医生说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的一双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真正快乐的光芒。
      ”是的,令人振奋的消息,Wooster先生。”我谨慎地答道。
      一周前我和闻讯赶来的家人见面了。虽然我对他们已无印象,但血缘的羁绊是无法被割断的。即使他们曾认定我再也醒不过来,也无碍于此时为我的苏醒而热泪盈眶。
      至于Wooster先生,这就有些棘手了。
      Bertram wilberforce Wooster。
      任凭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回想思索这个名字,它在我的脑海中只产生了些许疲惫的头痛。他的眼睛常常在以为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瞅我,目光里的温暖和被遗忘的悲伤令我有一种严重的负罪感。
      通过交流我已经了解我在战前的职业以及他曾是我的雇主的事实。显然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超越了单纯的雇佣关系。
      甚至于在这三年来他成为了照顾我最多的人。
      ”噢,Wooster先生吗?”
      Hedda,我的护士,一个活泼可爱的年轻女孩,笑着告诉我,”他每天都会来,Gray医生后来好心让他来工作,给报酬的。我经常看到他小声和你说话。Gray医生说这样非常有助于你这类的病人苏醒。但是操作起来毕竟还是很让人灰心,是不是?很少有人能坚持。你有一个好朋友。Jeeves先生。”她在提到Gray先生的时候脸红了。
      Wooster先生自然是一位令人感动的忠实朋友。然而我未免不安,我曾做了什么,能为自己挣得这样珍贵难得的友情?
      ”呃,我也不知道,”他意外于我的问题,甚至有些腼腆,”也许是因为你帮过我很多忙,嗯,帮我从姨妈们的手掌心里逃脱,还有婚约……你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家伙。。总之,我很喜欢你----我是说,作为朋友,你是个好朋友,Jeeves。”
      ”谢谢,Wooster先生。但我确定自己作为朋友,肯定是做得不如你。”
      ”噢,不,不会,你对我很好……你记不得啦,因为你失忆了,我说。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突然撇开脸,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抓紧了床单。
      这和我问起他姓名时的反应有些相似。
      我在苏醒后的第三天才见到他。
      来访者有一头褐色头发,肌肤白皙,面容俊秀。高挑清瘦的身材看起来有些营养不均衡。
      他紧张地盯着我,嘴唇颤抖,尝试了几次才轻声喊出我的名字。我隐约猜到他的身份,按我所了解的,他应该比我年龄略小。但也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说话时的嗓音却意外地有些稚气。
      ”抱歉,请问你是Wooster先生吗?”
      我迟疑地发问。
      他的目光闪烁起来,微微点了下头,立刻撇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声音令人遗憾的听得出没有被成功掩饰的哽咽。
      ”你醒了,太好了,Jeeves……你很快就能和以前一样健康了。”
      ”是的,的确是个好消息。”我心不在焉地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听说了,这段时间有幸得到你的悉心照顾,我非常感激,Wooster先生,不知道能怎样回报这份恩情……”
      ”你也会为我这么做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偷偷抹了下眼睛。
      这一点我不能确定,于是保持了沉默。
      ”你一点都记不得我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仿佛我的记忆恢复与否取决于我的心情。
      ”非常抱歉,Wooster先生。”我尽量温和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露出的微笑温暖而真诚,轻轻地说,”你醒了,这就够好的了。”
      他没有谈论以前的事试图帮我恢复记忆,而是开始向我诉说一些他感到有趣的见闻。从他无法遮掩的忧虑目光中能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我因失忆而抑郁。
      其实对于已经失去的记忆我没有感到过多遗憾。我已经确定自己思维能力无碍。这就够了。至于过去的事----那只是过去。
      我毫不费力地保持了平静良好的心态,Wooster先生经常会陪我说话,经过多次交谈,我发现战争并未令他磨灭乐观开朗。Hedda的照料也尽心尽责。这些都令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随时可能被允许出院。
      有时候我会做梦,在梦里我的身体失去了一部分。
      ”我昨天夜里又听见你在大叫。”Hedda安慰我,”别担心,Jeeves先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肯定是这样,谢谢你,Hedda。”
      我微笑着说。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希望Gray医生能有一天注意到她。


      IP属地:江苏3楼2014-07-04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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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晚了,下次再继续发。


        IP属地:江苏5楼2014-07-0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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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不记得购物单上有太妃糖!”
          Wooster先生惊讶地瞪大眼睛,两臂交叉横抱胸前,摆出准备抗争到底的坚定姿态,”Jeeves老兄,你的头脑还没恢复,肯定是你忘写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和颜悦色地答,”我们准备做一个甜蜜的太妃果酱布丁。面粉,鸡蛋,牛奶,砂糖,奶油,坚果,香草。当然了,水果,都有了----但是你说的对,Wooster先生,也许我的确忘记了太妃糖。”
          他脸红了。
          ”好吧,总之……我再跑一趟就是了。”他小声嘟囔,垂着肩膀。
          我看着他额头和鼻尖上的细密汗珠。
          ”还是由我出门吧,Wooster先生。我也想出去走走。”
          来到Wooster先生家已经六个月了。我初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因为Gray医生上门访问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令人惊讶。尽管在生活细节上我们的习惯偏好都有很大的不同,却总是能达到某种和睦的默契。坦白说,我在苏醒之后就没有预料到还会过上如此舒心愉快的生活。
          我的睡眠质量也有了显著改善,摆脱了可怕的梦魇。这令我的精神状态十分良好。
          偶尔想起当初搬进来时的踌躇质疑,侥幸的心理油然而生。
          在家务方面,我坚持包揽。但Wooster先生以极大的热情提出反对,以令人纳闷的骄傲神气告诉我,他已经完全学会了生活自理。
          在僵持之后,我们决定共同分担,但我坚决地要求到了所有的洗刷工作。
          Wooster先生的手形状美好,白净修长。很难想象和我的手一样对同类举起过枪支。如果让这样的一双手被劳务拖累会让我有严重的不适,它们更适合在那架钢琴的琴键上奔腾。
          尽管我对他在音乐领域的风格喜好并不赞同。
          我的工作同样进展顺利,最近有相关人士暗示,如果我愿意从政,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正在考虑。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正如Hedda所祝福的。
          尽管如此,谁也没提起我该何时搬走的事,即便是在Gray医生无意地提及之后。也许这会显示出我的厚颜,但我确实发现自己不愿离开。
          我对曾经怀疑Wooster先生的自己抱有深刻谴责。想到自己曾质疑过这样一位可贵的绅士,我羞愧不已。
          我已经相信自己的确是一个拥有真挚宝贵友情的幸运者。Wooster先生的友谊可以温暖最严寒冰封的心。
          如果那些美好的词只是童话,现在的我相信自己的确走进了一个。
          这一天是Gray医生时隔漫长两周后的难得来访----Wooster先生仍然很高兴。我私心认为他的热情好客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味道很不错,Bertram。你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Gray医生说。
          Wooster先生笑容满面,”我必须实话实说,老兄,这是Jeeves和我一起做的,而且我敢说他肯定比我做的更多。”
          ”没有的事,Wooster先生。”我立刻回答。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看着桌上残留的食物,神情迷朦,感慨道,”谁能想得到?我居然也能做菜!Jeeves,你不知道,以前你可是绝对禁止我进厨房的。”他挥舞着手臂,看起来已经醉了。
          Gray医生微微一笑,为他兑满酒杯。
          他这次带来的是烈性威士忌。
          这可不是常规饮法。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
          ”Bertram醉了之后很有趣的,”Gray医生转向我说,”Jeeves先生,你还没有见过吧?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前几天他参加我的同事婚宴……也许待会儿你应该和他多说说话,会很有意思的。”
          ”Jeeves有万能醒酒配方。”
          Wooster先生骄傲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我们的对话。
          ”即便如此,醉酒也是会损害健康的。何况我恐怕忘记了你所说的醒酒配方。Wooster先生。”
          他把弥漫薄雾的蓝眼睛转向我,喃喃低语,”噢……是的,我知道,你还忘了我……”
          不怎么有趣。
          我略感棘手,眼睁睁看着他又闷闷地灌下一大杯。
          Gray医生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向我们告辞,我准备把他送到门口。
          ”别走。”
          Wooster先生拉住我的衣角,满脸坚决,”不许离开,Jeeves。”
          我看了看他的绯红脸颊,显然醉得不轻。只得作罢。
          ”来,Wooster先生,你该去沐浴休息了。”听见大门带起的声音后,我轻声对他说,”请让我帮助你。”
          他抬眼望着我,湛蓝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小声地问我,”你不想要吗,Jeeves?我还以为你在喝过烈性酒之后,总是,更强烈……”
          ”什么?”我没明白,随口敷衍着,把他扶了起来。
          ”你知道的呀,Jeeves,嗯……其实我不喜欢。烈酒让你……我疼……但是……”
          他突然向我贴近,身子几乎倒在我的身上,并在不断磨蹭。
          我微感诧异,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冷吗,Wooster先生?”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湿润的蓝眼睛乞怜地望着我,”拜托……求你,别忘记我,Jeeves,别忘记我……”
          我感到胃里翻腾起来。
          他的声音,语气,或是神态,都给我一种极难受的感觉。我想那是同情,愧疚和对他的卑微姿态的震惊不解混杂在一起的原因。
          我勉力压制住,语气轻柔地安慰他,”好的,Wooster先生。我们现在也和从前一样愉快,不是吗?”
          ”一样……?”他呆呆地望着我,茫然地重复。
          ”当然。甚至比以前更好。”我轻声安慰他。
          他微笑起来,快乐惊异地瞬间绽放在他的脸庞上,而眼角的微红还未消去,令他看起来有些戏剧化的可笑。
          我还沉浸在这一刻的惊奇之中,他已经向我靠近,嘴唇贴上我的。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4-07-0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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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出手的时候就后悔了。
            但肢体的本能比思考来得更快,Wooster的后脑勺还是在墙壁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他毫无防备,身体有些无力,被我下意识地粗暴动作重重地伤害到了,后脑勺狠狠撞在几步路之后的墙壁上,甚至没有来得及惊叫,只是皱着眉痛苦地呻吟一声。
            我克制住去搀扶他的冲动。
            他是自找的,我想。
            他在地板上蜷曲着身体,双手捂住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我考虑了一下措辞,说,”你不该开这样的玩笑,Wooster先生。”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水润发红,但目光清澈,已经因疼痛而清醒了。
            在这样的注视下,我甚至有些愧疚了,但努力维持住了沉着。
            ”对不起。”良久,他低下头,轻声说。
            他平淡的道歉和言语之下对这个令人作呕的玩笑的默认,都令我重新燃烧起了愤怒,克制住语气,尽力平静地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Wooster先生。恐怕我不能从这种低劣的玩笑中获得乐趣。”
            他突然猛地抽泣一声,发出一道像哭又像笑的声音。
            我皱眉看着他。
            ”不是……”他抬起头,眼睛里竟然出现了晶亮的事物,”不是玩笑,Jeeves……我想它从来都不是。”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但他没有给我机会,脸上浮现出了某种坚决的勇气神色,酒精也许起了帮助,他甚至敢于再次向我靠近,”我们以前是一对儿,就是,嗯,大概就是不进教堂的婚姻,我说。Jeeves,我和你。”
            ”你是性颠倒者?”我冷静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吧。我以前有过未婚妻,你也是。但是我们还是走到那一步了。”
            我深深吸气,努力平稳地开口,”你帮助我,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当然!我----”
            ”----满足你的非正常动物性本能。”
            他的脸上由于激动的红色褪去,变得苍白,惊愕地望着我,”什么?”
            ”为了满足你反常的原始欲望。你很早之前就在期待这一天吗,Wooster先生?但恐怕你只能得到失望。我建议你去同类聚集的场所寻觅目标。”我无法克制自己愤怒地提高了嗓音,近乎咆哮地嘲讽他,深深陷入被侮辱和欺骗的狂怒之中。
            我生活在谎言之中,不是在童话里。
            这些,通通都是肮脏的谎言!我享有的温暖和快乐,都是他恶心计谋之中的报偿罢了。
            ”不,不!我,我……不……”
            他慌乱地试图解释,身体轻微摇晃起来,”我,我爱你,Jeeves……”
            他的声音极轻,却激起了我更深的怒火。他把这称之为爱----难道说这是他们这类人对感情的无知认识?把野蛮低级的动物本能和精神世界相提并论----
            而我居然曾经以为他有高尚纯洁的心灵,为自己拥有他的友情而庆幸。
            他刚才表示我们曾保持过一段这种不道德非健康的关系。如果属实,我不明白他是怎样做到的。
            难道自己曾有过什么后果严重的把柄?不,我相信自己的严密谨慎。
            唯一可以猜测的是他作为我的雇主的这一事实。一份工作也许无关紧要,但他作为当时上层社会的年轻名流,也许对我在行业中可以施加影响力。
            ”你过去是通过什么胁迫我的?是我的工作吗?”我冷声问。
            ”……胁迫?”
            Wooster先生震惊地望着我,缓缓扯起一个苍白难看的笑容,眼睛更加水亮了。
            ”我们,我……你,不----”他充盈已久的泪水终于溢出眼眶,”你爱我,Jeeves!你,你爱我!”他渐渐提高了嗓音,抓住我的手臂,声音绝望而乞求。
            ”住口!”我惊惧地向后退了一步,用另一只手扳开他的手,厉声喝止住他,”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误会,我对此感到遗憾,Wooster先生。”
            ”不……你忘记了,你知道你失忆了!”他目光坚定起来,倔强地用红肿的眼睛盯着我,”你会想起来的。”他匆忙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但只能令泪痕更多地画上脸庞。
            他是----一位绅士,一个男人。此时竟在为另一个男人的拒绝爱慕而落泪。
            也许是Wooster先生这种狼狈可悲的模样,或是纯粹对此事的反感,我的胃部再次涌上了之前那种翻腾呕痛的难受感。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克制住痛苦,静下心,开始冷静思考如何能彻底摆脱此刻的困境。
            令自己陷入今日局面的愚蠢无疑是由Wooster先生给人以人畜无害的印象和我的轻信造成的。显然失忆也同时让我失去了水准。
            ”我相信你,Wooster先生。”
            我温和地说。
            他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我为他感到遗憾,”但诚如你所言,都已经是过往。而我也遗忘了。所以现在我为自己选择一条新的道路,Wooster先生。希望你也能如此。那些都已经结束了。”
            他面如死灰,紧紧盯着我。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失忆了。我不怪你,Jeeves。”他几番动了动流出血丝的破裂嘴唇,终于轻轻地说出。
            ”确实如此,但这并不影响我此刻的决定。”我诚恳地说,这倒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红着眼睛。
            我开始有些烦躁。
            ”我不相信。”
            他突然生气了,竟然睁大了那两只看起来脆弱可怜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的脑袋坏掉了,记得吗?你可不能相信它!”
            我诧异于他的顽固,微一失神,竟再次被他拉住手臂,凑到面前亲吻。
            尽管他只是碰到我的嘴唇,我也尝到了他的唇瓣上沾染眼泪和血的苦涩咸味。
            胃里顿时翻腾剧烈,我终于忍不住,急忙一把推开他,冲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我无法克制自己的喉咙间不断地发出作呕声和水池哗哗的流水声,Wooster先生没有跟上来,房间里很安静。
            我恍惚地想,这太糟糕了。
            这比任何刻薄难听的话都能刺伤他的心。
            这----太过了。
            TBC


            IP属地:江苏7楼2014-07-06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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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兼带沙发!!!醉酱你最近是在熊熊燃烧吗!!!!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4-07-06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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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了现在的部分,发展很……符合情理。醉酱是个认真严谨的人,处处都能见到厚爱和入微的理解。而且我觉得光是有勇气构思这个故事就很了不起了……以及忽然有了填坑以让他们蠢回来的冲动[羞愧的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7-06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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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7: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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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文看了好幸福可是这篇怎么这么虐啊!


                  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10楼2014-07-0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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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酷爱更!


                    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11楼2014-07-0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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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少爷,怎么可以那么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0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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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我已经基本打理好了自己的住房设施,准备在最近几天就搬离。
                        确实那天晚上我就该去住酒店的。
                        但Wooster先生宽宏地邀请我多留几日,并提出自己去酒店。但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你还得订家具,留地址什么的,肯定不方便。我去酒店住吧。”他友善地微笑着说,”拜托,可别让大家说我不近人情,把无处可去的朋友赶出家门。”
                        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和Wooster先生解释,那天晚上是我的胃部不适,和他毫无关系---尽管这并非事实,但我相信也并非出于对他的憎恶。
                        但当晚我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木然地收拾起房间,然后在客厅静坐。
                        困惑,不安,懊悔,烦躁,肿胀。
                        也许是威士忌,或是对生物本能的思考引发,我的男性坚硬炽烫。
                        这太尴尬了。
                        我努力不去回想那片嘴唇的清凉柔软,尝试让它自己平静。纯粹的生理本能并不可耻,但我不能因此就和Wooster先生一样错误地分类自我。
                        是的,他只是犯了个错误。我已懊悔自己先前对他的恶劣评价。
                        一时的震惊和怒火让我失去了公正和理智。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高尚绅士,这一点无庸置疑。他的私人生活错误不能评判他的为人品行。
                        我坐立不安,想到自己刚才在头脑中那般不公正地定位他,污蔑他,恨不得挖出自己的良心扔进泥潭狠狠践踏----如果它存在的话。
                        我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来。期间我曾产生了某种幻觉,他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念头似乎把屋子里的空气也带走了。我呼吸困难,周身发凉。这个家里半年来累积的温馨气息像晨露一般蒸发无影了。
                        听见门响的瞬间,我一跃而起。几个小时前被侮辱欺骗的愤怒早已消散得仿佛从未有过,我急不可待地想和他解释,甚至没有察觉到此行的艰难程度。
                        他惊异地发现我没在休息,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我还以为自己不在家能让你安心休息的,也许我应该和你说一声。”他的嗓音嘶哑,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又哭过了。
                        ”昨天……”我开口才意识到提及昨夜,并解释自己的反胃行为是多么尴尬,不禁迟疑地顿住了。
                        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老伙计,请你忘掉昨晚的一切吧。我希望仍然有你这个朋友。你知道,我经常有犯糊涂的时候,你是我的良师益友。如果你不愿意再见到我,我保证不会出现----碰到的不算,我也没办法----相信我,我可是个Wooster。”
                        他顿了顿,勉强一笑,”原谅我吧,老伙计。如果以后都被你憎恨……唔。”
                        这句没能说完的话完全不需要给予时间等待,因为它不会发生。
                        憎恨Wooster先生?一位对我有深厚恩情的,让我在最困难无助的时期沉浸在温暖友谊中的朋友?不,我知道它不会发生。
                        ”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因此与你心生芥蒂,Wooster先生。恳请你原谅我的粗鲁冒犯,我们也许在很多观点上存在分歧,但并不代表我不尊敬你。这次也是同样。”
                        我的诚恳回答令他微笑了,眉间的愁闷展开,布满红丝的蓝眼睛也恢复了一丝光泽,我有些被迷惑了。Wooster先生原来竟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但它成为很长时间中我在他脸上最后看见的笑容。
                        我不是自大地认为自己的拒绝完全左右了这位乐观豁达的绅士所有的情绪,而是之后的日子里我很少见到他。他虽然没有搬入旅店,但早出晚归,多日来和我几乎没见过几次面。
                        恢复冷静的头脑是利于思考的。回忆改变一切的那个晚上,我不得不注意到我们频繁的客人Gray医生,他的烈性威士忌,和那些现在想来才知颇有深意的话。
                        如今的我已经可以理解他时常投射在Wooster先生身上的热切目光和他对我的隐隐敌意了。
                        平心而论,Wooster先生也许不会是女士们最欣赏的英挺男士,但对于某一部分同性性颠倒者也许的确是一个富有魅力的选择。
                        如此心计深沉,擅于谋略的人适合单纯善良的Wooster先生吗?当然,他或许会认真对待自己中意的人。
                        这不是我该烦恼的问题,但我也暗自希望Wooster先生能在认清此人近乎恶意的引导行为下作出选择。
                        家具购置中途,我抽空去了一趟医院拜访我们这位狡猾的朋友。
                        从他一反常态的热情待客之中不难看出已经从Wooster先生处得知了我们的情况。我突然怀疑那天夜里Wooster先生是在他的家里度过的。这是个可怕的念头,我赶紧把它赶出了头脑。
                        ”Hedda告诉过你吗,Jeeves先生?”Gray医生端给我一杯茶,坐在我的对面,”在你昏迷时,他几乎天天都来,非常令人感动。”
                        ”是的,我已有所耳闻。”我冷淡地说,Wooster先生和我之间,不需要其他人加以置喙,尤其是此人。
                        Gray医生看着我,”我和Bertram就是这样认识的。他经常和你说话……我听见过几次,后来也经常安慰他,个人提供他一份工作,这样或多或少也可以避嫌。”
                        原来如此。他是这样了解我们的事,并对Wooster先生抱有希望的。
                        ”不管怎么说,Jeeves先生,认识这么久,搬家的时候肯定会很忙,我一定会去帮助你的。”他笑着说。
                        TBC(不虐了吧
                        小更一下。后面的需要再修下~


                        IP属地:江苏13楼2014-07-09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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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辣!好开心!甜回来了!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7-11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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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拖着行李箱,在厨房门外踌躇不决,此时打断和等待同样显得粗鲁无礼,但里面的场景又奇特地吸引我不愿离开。
                            ”你做的很好,Bertram,没有人会指责你。他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独立生活并过得很好。你也该为自己的生活打算了。”
                            我从未听过Gray医生这样充满感情的语调,而他与Wooster先生的距离也超过了两位绅士之间应有的。
                            我抿紧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
                            既然已经知晓他们的本质,此刻的现象并不会令我困惑。
                            ”我自己?”
                            Wooster先生很茫然,似乎他从未考虑过除了照顾我之外的任何事。这种坚实友情的温暖有几个幸运的人能够有幸拥有?他是一位如此心地高贵的绅士……但是……
                            ”他会遇到其他人,结婚生子,幸福美满。而你也也该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
                            Gray医生紧靠在他的身侧,向他伸出手臂作出拥抱的动作。
                            唔。
                            他会推开的。我知道。
                            毕竟他前几天还在为我的拒绝而哭泣。他----爱慕我,近乎依恋的,不能自拔的。
                            ----他没有推开。
                            ”试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没有什么Jeeves,但有我的生活。”
                            ”……噢。”
                            从埋在Gray先生肩膀里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但我还是清晰地听见了他的肯定回覆。他们不仅相互拥抱,甚至开始浅浅地接吻。
                            这是我仅有的记忆中第一次亲眼见到同性相吻,瞬间涌上强烈的憎恶作呕感,混杂着失望和浓郁的厌恶,以及因此产生的愧疚,我向后退了一步,皮鞋跟撞击在身旁的行李箱上。
                            他们立刻分开了,闻声看过来。
                            ”Jeeves!”
                            Wooster先生惊慌失措地轻轻推开Gray医生,蓝眼睛里充满恐惧和其他什么东西,躲闪着不敢看我的脸。Gray医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实在太尴尬了。
                            我很想假装不知情地离开,但恐怕已经迟了。只得暗自定了定心,收敛神情走了进去。
                            ”我是来向你告辞的,Wooster先生。”我尽量平静地说。
                            ”噢……好的,嗯,我是说,祝你好运,Jeeves。”
                            他终于把目光对向我,轻轻地说。
                            这是令人舒心的,轻松的告别情景,没有出现我曾担忧会面临的难堪挽留局面。
                            但我察觉到自己在生气,怒火并不亚于刚刚得知Wooster先生的本质之时。
                            原本我已认定他只是令人遗憾地误入歧途,在本性上仍保留着高尚纯真。
                            然而这便是对我的信任的答覆吗?
                            ----在对我热切真挚地表达感情之后,转脸便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之中?
                            按捺下愈烧愈烈的愤怒,我简单地点头道,”谢谢,Wooster先生。”
                            他点点头没出声,看向通往门口的方向,没有说一定会再见面之类的客套话,而我以为他会说的,这令我有些意外,转身离开之前甚至粗鲁地忘记了向Gray先生道别。直到走在距离公寓有很远一段的路上,还在为他的轻浮善变怒火中烧。
                            是的,轻浮善变。
                            凉薄,无情,随意,轻佻,放----
                            ”Jeeves先生!”
                            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等待气喘吁吁跑来的年轻人,他是我认识的,在街转角卖报。
                            ”Jeeves先生!终于赶上你了。天哪,你的步伐可真快!……这是Wooster先生叫我送给你的,唔,他说这是很久之前准备送你的礼物,请你当作离别的友情纪念品。”
                            我接过细长的盒子,没有立刻打开。
                            ”谢谢你,Ed。Wooster先生在街角交给你的吗?他怎么没有自己来?”
                            ”喔!他想来的,追到我面前时被另一位先生拦住了。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就决定把差事交给我了。我得回去了,Jeeves先生,再见。”
                            ”再见,Ed。非常感谢。”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被蒙蔽在愤怒之中的理智惊醒了我。
                            之前脑海中那些刻薄残忍的话,竟然是我对Wooster先生的评价吗?我为什么总是要侮辱中伤他?!不,他不是这样的人。
                            亲眼目睹性颠倒者亲昵行为的冲击力是惊人的,我肯定是被过度惊愕冲昏头脑了。
                            我为自己的不知良善和厚颜感到深深的羞耻。
                            Wooster先生于我恩情深厚,无论如何我都没有立场指责他。他值得任何最好的幸福,如果那是Gray医生可以提供的,我应该祝福。


                            IP属地:江苏16楼2014-07-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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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7: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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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ris踮起脚,甜蜜地吻了吻我。
                              这是我们共同度过的第二个情人节。
                              ”这是你的礼物。”Doris扬起欢快的笑容,递给我一只包装花俏的彩色小盒子,狭促地眯起眼睛。
                              ”我实在看不下去啦----对于你的小气抠门。或是我猜你肯定记不得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说得没错。我漫不经心地想,接过她的礼物。
                              过度鲜艳的颜色让我眼角跳了下。和她清秀俏丽的外貌不同,Doris的品味常常令我怀疑她的脑部构造。
                              这本该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却又奇异的令我有些着迷。
                              盒子里是一支钢笔。
                              ”而且,我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能想到我,包括运用你非凡的大脑工作时。”
                              ”谢谢你。但我想说,你早已经达到了这个效果。”我把它放进口袋,对Doris微笑道。
                              她的脸庞有些发红,湛蓝美丽的眸子更加明亮了,看起来很可爱。我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柔顺漂亮的头发。
                              两年前我们在一家酒吧相遇,几乎是刚刚和Wooster先生中断来往的时候。
                              作为一位优雅的年轻女士,她竟笨拙地被人挤撞到我身上,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向我不住地道歉,甚至不知为何开始扯上了她的叔父的小狗罗马。
                              ----我立刻被她迷住了。
                              高挑轻盈的优美体态,水润清澈的蓝眼睛,富有光泽的深栗色秀发,令她拥有惊人的美貌。
                              性格---随着我们的接触,她的单纯善良在这社会上显得弥足珍贵。而偶尔的笨拙聒噪,更添可爱。
                              的确,这是极糟糕的。
                              任何同时知晓Doris和Wooster先生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就能指出他们的几点相似之处,哪怕只是外貌。而我过了很久才发现。
                              讽刺的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如当年一时戏弄Wooster先生的所言,视之为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何况我有了Doris。他们之间超过大部分情况下任意两个陌生人的相似度,也许是某种对我的命运的暗示。
                              ”Reggie!我们去那里!”
                              Doris拉起我的手。
                              我看向她。她喜欢亲昵地喊我的教名,这一点和Wooster先生不同。
                              ”好。”我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
                              回到家挂起大衣,我的情人节礼物从口袋里掉到地上。
                              我拾起它,带进书房。Doris也和我一起过来了,正在抱怨钢琴占据了起居室里她最喜欢的舒适位置。
                              Doris不喜欢音乐,我也很少碰它。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购置钢琴,但仍然拒绝了Doris多次提出卖掉它的建议。
                              由于工作性质,我的脑力和文书工具消耗得都很快。所幸前者可以自然再生,而钢笔显然是不行的,尤
                              其是当我用的从来只是同一支时。
                              它优雅的墨蓝色外壳低敛深沉,但已经大不如两年前光泽闪耀。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它饱经沧桑。事实上,我曾两次厚着脸皮特意去局长室把不慎落下的它索要了回来。
                              我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它的盒子。
                              细长的盒子内随意地被写着一串字。
                              ”我立刻被它迷住了,和你的眼睛一样的颜色----7.3,1939。”
                              我和字迹的主人分开两年多了。自从搬离他的住所,也许由于彼此的尴尬,我们没有联系过。
                              然而我不得不注意到他出现在我意识中的次数却多了起来,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日益严重。我想我似乎常常看到他在钢琴前弹奏轻唱。
                              不合理。
                              当你从人生中彻底摒去一个人,思绪中对他赋予的印象却更加深刻了,甚至于最平凡的生活点滴都逐渐清晰地,强烈地,一点一点地被他的身影所渗透。
                              风发顺畅的日子因少了他而变得空洞乏味起来,和我在梦靥中的残破身躯一样,无法被填补。
                              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在一般情况下。
                              当然,除非我对他-----
                              ”Reggie!亲爱的,你知道我的那件粉红色长袖睡衣在哪里吗?”Doris的声音传来。
                              我拿出新的钢笔插入笔筒,把它放回盒子中,收进抽屉深处。作为一个友情纪念品,保留它也是无可指摘的。
                              Doris和我准备在两个月后举行婚礼。
                              我没有为某位特殊朋友的邀请函踌躇很久。
                              因为我很快收到了一张传票,当然了,作为证人。
                              Wooster先生作为被告,罪名是令人生疑的“两个男性间的严重不当行为”。


                              IP属地:江苏17楼2014-07-1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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