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战长沙》13、14:湘潭胡家
湘潭胡家,是县城里的大户,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也许胡家兄弟姐妹们就一直都这样吵吵闹闹生活,聪明能干的湘宁(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东篱一直无端地觉得,湘宁一定是个美男子,不输于顾长官的),典型湖南蛮霸湘平,善良质朴的湘水,愚忠也能干的小秋,还有,不靠谱的双胞胎,就能这样一直古灵精怪一辈子。他们是一个大家族,会历经各种内战和运动,但依然能开枝散叶繁衍不息。
可是鬼子来了,目前平静富足的生活,最终烟消云散。那么,在此之前,让我们好好珍惜,跟着顾长官走进胡家去看看。
当小穆在车上向他家长官解释兵贩子如何运作替死鬼,讲到老高小毕在战场上窜得比兔子还快时,他想不到在跟公路平行的山林里,真有俩兔崽子正窜得飞快。当路边突然窜出两个惊慌的求救者,顾清明不愧是爱民护民的好长官,他二话不说,马上行动。这回,看见那抱在一起痛哭的双胞胎,他终于不说“又是你”了。
在救出胡湘湘之前,拆弹手顾清明必须先搞定那两个感性的孩子,他们非要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生死与共的深情戏码,顾长官实在是无语,不得不拿出长官的威严来下命令。不过呢,对于胡湘湘在离开地雷前的磨叽这样的非理性,顾长官虽然继续无语,心底里还是很受用的,于是他耐着性子解释自己为什么死不了。
冷静、专业而“大难不死”的工兵顾清明,被胡湘湘紧紧抱住,那力度,使得哪怕被抹了一身的眼泪鼻涕,顾清明还是从心里涌起一股混合着自豪和怜惜的情感,使得他忘了几个小时前(东篱再次郁闷,排一颗雷到底要多久呢)自己对“有缘说”的排斥而主动对湘湘说:“我大概啊,是和你有缘吧……”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你,是啊,幸好我在这儿,还好我在这儿。顾清明心底的庆幸,不是一点半点。
惊魂初定,两个人就开始叽叽喳喳向顾长官告状,憨厚老实的小秋怎么可能是这俩混世魔王的对手呢?于是,顾长官确定这是自己第三次看见小辣椒逃婚了:第一次,她闹着要跳楼;第二次,小满说“报告长官,我们逃了”;这一次,两个人一齐指着罪魁祸首说“你看,承认了吧”。
众所皆知,五四青年运动的第一要义就是“反封建,要自由”,在五四运动后成长起来的顾清明们,更是把这种精神奉为行动圭臬,所以他深深理解茶园巷有名的这对双胞胎的勇气。理解是理解了,但还是忍不住要逗逗他们,说什么要不要帮得看心情,其实,顾清明的心里,早就打算明天无论军务怎样繁忙,也要把这一对活宝送回长沙的。原因嘛,自然不是小满说的“吃醋”,而是,面对素不相识的胡家和双胞胎,顾清明自然是无条件地站在双胞胎一边啊。
但如果“胡家”突然变得具体而重要了起来呢?慢说顾清明现在没有心思顾及儿女私情,哪怕胡湘湘现下就是顾清明的女朋友,为了抗战,他也要到胡家走一遭的(当然,这是个悖论,如果湘湘现在是他未婚妻,胡老太爷又岂有为难之理)。
“胡老爷子给我军粮,我就给你自由。”在双胞胎眼里,被逼结婚胜过一切大事,而在顾清明眼里,带他们回胡家并不等于婚事马上就办,这是很容易就能分出轻重的事儿,顾清明为什么要还有犹豫呢?我看啊,他的犹豫是受不了小辣椒那孩子气的爱恨分明。
可是,以自己一人忍受胡湘湘的聒噪和白眼而让前线千万战士能吃饱肚子,这样的事儿,怎么看,都是正经男人顾清明一定会做的。所以,只是稍作犹豫,顾清明就用鞋子拍醒了这两个小孩。
并且,不做则已,做了就要做绝,这功劳,无论如何要以本来面目呈现在胡老太爷面前,也就是说,胡小秋别想沾边。你看,道德高尚的男人顾清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明白的。只是,他早已准备要承受湘湘的怒火,却没有估计到还有眼泪,所以,恭喜胡湘湘,你在顾长官心里又重了一分。
军粮解决了,胡湘湘的婚事,顾长官要怎么帮忙呢?
第一次,顾长官刚开个口,胡老爷子就一口堵住话头,作为外人的顾清明,还能再说什么呢?所以,小穆去开车准备回县城了。
顾清明能怎么办呢?不用小穆告诉他,他就知道胡湘湘对自己的好感,但鬼子未灭何以家为?中国军人顾清明目前并不想成家。如果湘湘有想嫁的人(比如盛承志),顾清明虽然不会高兴,但也没有二话。可是现在胡湘湘并不想嫁,而且那个男人一点都配不上湘湘。那么,顾清明还是不能走,一支烟的功夫,他终于再次踏进胡家的大门。
这一回,他是来说“另一件事”的,既然“外人”不能插手,那么只好做“自己人”了。可惜,毛脚女婿自动上门,胡老太爷还不肯相信。
假如胡湘宁的阵亡书不是这个时候来,顾清明和胡湘湘的家史,固然是不会改写,但时间是不是要提前,我们真不知道。不过综合第16集他跟薛姐夫之间的表现来看,估计是很有可能——就算顾念亲小朋友不提早报到,顾家大姐也是要提早来长沙的。
PS:细节拍得真好,顾清明排雷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是湘水,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孩子,却那样义无反顾地把鬼子引进雷区,再看一遍的时候,看着躲在树后的那个小小身影,东篱心疼得不得了。

完美侧脸


无缘?

有缘!

逗逗你

不是“别人”

策略?

还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