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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千钧BG 一翦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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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美图镇楼。

嗯……第一更已满1500字,文申已过~~
2L各种废话嗯。


1楼2014-07-07 14:44回复
    重发?


    IP属地:内蒙古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7-07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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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一翦秋水神魅魂, 半曲清歌影若飘。
      以月光织而成网,似系无解的死结在心上。眼角纠缠寂寥。
      梨殇发而幽香。
      而十里梨殇深处有一株梨殇花早已枯寂,再不开花。
      望断缥缈,明月同邀。
      “告诉千钧,我不是喜欢他,我是很爱他。”
      【正文】
      那一日,清祀遇见了他。清祀抬起月白色袖子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山岚雾霭浓重,面容看不真切。但轮廓就如水墨一般,虽只寥寥几笔,但足够令人心安。
      她被零围攻,伤得很重。是他救了她。
      他并不急着战斗,只是很轻巧地躲过几次零的攻击,将她安置在路一侧的一株梨殇树下,离他很近。偶有几片树叶落下,清祀抬袖轻轻拂去,却觉得亲切。
      清祀强迫自己清醒,迷迷糊糊中却发现只剩了一个零。其他的呢?全被消灭了?绝对不是如此。
      少年干净利落地处理掉这只零,却隐隐觉得身后有零力袭来,心道果不其然,正准备回身迎上,却还是慢了一拍。
      只见一个月白色身影一闪而过,挡在少年面前,硬是承下这一招。清祀连连咳嗽,竟咳出了些许血色。
      少年略皱了眉,将其揽至身后,偏头语气染了些许不满,音色清冷:“一个女孩子怎生如此,是不要命了么。”
      此刻他们呼吸咫尺,清祀终于看清少年的面容。因为神情的缘故,侧脸精致而又捎带了几分冷意。
      少年语罢冲上前去与剩下的零纠缠开来。地上隐约有什么在反光。
      正当他身形一动,清祀不经意地一瞥便看到了他左手护腕下用篆铭的两个小字。随后清祀觉着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晕之前唇齿间下意识念出了那两个字。
      “千钧……”
      清祀危在旦夕。千钧便向她体内渡了不少元炁,清祀精神也好了不少,毕竟被救了回来。千钧颇费力将她扶至一棵树下,放置好她的双臂。这时却忽的瞥见女孩左手掌心有一个侠岚印记。只不过,与自己的相较之,却是淡了不少。
      “原来如此。”千钧沉吟。
      这时清祀才幽幽转醒。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心朝上,印记暴露在外人面前,顿时有些惊慌,将手掩在广袖之下。
      “我本无意。”千钧如是道。
      “没……没事。”清祀声音低低的,却是笃定,“先生,是……在下的恩人。”
      “不用。”
      千钧站起,正欲离开。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的窸窣声响。女孩匆匆地站起,有些慌乱地拂了拂自己月白色袍子上染的些许尘灰,再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木簪。
      “先生……先生请留步!”声线在微微地颤,生怕他不应。
      “嗯?”千钧有些疑惑地回身,却对上清祀的剪水眸子。
      “我带先生……出去吧。”
      “你又怎知我迷路了?”千钧颇为不解。
      她答,“在我有生之年在这里碰到过我的,无一不是迷路的。”
      他一时语塞。
      她踌躇问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零。”言简意赅。
      怪不得。也许十里梨殇林的结界随着时间而渐渐失效,连这些污糟东西都能进。
      她又道:“你一定疑惑我手上的印记吧?”
      千钧挑眉不语。
      清祀接着道:“我父母说,这是胎记。”
      千钧却正色反驳:“这是侠岚印记。”
      “可先生,”清祀抬了眼,看着千钧,继续道:“你能说,一株梨殇树在开花时每花有一个瓣就印着这印记。而花上的印记,也是侠岚印记么?”
      千钧无语凝噎。久久才道:“刚才那地方,就是梨殇树生长的地方吧。”
      “是啊。那里并不是玄山的传说。”清祀抬手遮了遮颇为刺目的阳光,眸子微微眯起,“梨殇树花开如梨花,却盛放于仲冬之末,腊月之处,花期只有半月,故称‘殇’。而有一株梨殇却迟迟不发直至腊月。而我就生在那时候,所以我叫清祀。”
      清祀。凝寒迫清祀,有酒宴嘉平。
      清祀辗转将千钧送至玄山山口。千钧本转身想向她道句谢,却只见她道了三个万福,语气颇为决然。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然后清祀直起身,眸子清明,浮了点笑意,“我见先生左臂护腕上铭了‘千钧’两字,先生就应是叫千钧了。先生……是侠岚对否?”
      千钧答道:“正是。”他不明白清祀的问。既然知道侠岚,又怎会不晓得零?
      清祀这时又话锋一转,撇开这个问题,似是邀请,又似是遗憾:“再过几个月梨殇就要开了。先生……应该不会来吧。”随后将木簪从发髻上抽出,递予千钧。黑发如瀑一般垂下,长发及腰。
      “在下身无长物,便以此物答谢。请先生收下。”
      千钧一愣,随后一皱眉:“女子贴身之物,我不能收,有失……。”
      却被清祀打断:“要是先生不收,才是真的有失礼法。”
      拗不过她,千钧只好收下。
      千钧离山口有些距离时,回首朝原来方向一望。
      少女一袭白衣,站在山口目送着他,裙裾被夏风吹开了一个弧度,长发微微扬起。
      盛夏之时,玄山佳木秀而繁荫。


      4楼2014-07-07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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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祀……千钧边想着,边燃起了烛。千钧又坐到桌边,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放在窗子附近的伞等着晾干。
        千钧突然想起,自己巡查玄山的时候只消一半路程,便迷路了,遇到清祀后就下了山。这么说来,自己对玄山还未完全了解情况。
        微垂了眸,停下手中的动作。明天,还要再去一次玄山。想着又从面前拿了一个茶杯,拎了茶壶想喝两口茶水,却发现茶水已尽,皱皱眉,只好作罢。
        窗外雨声渐停。只留屋檐积水一滴一滴落下,声声舔舐着耳膜。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沅水镇一片安详。市镇喧闹却令人格外安心。千钧离开客栈,动身去往玄山。货郎敲着梆子吆喝着叫卖从千钧身边走过。街边有一个老人的摊子,卖着油纸伞。摊子周围还有几柄刚上了桐油却还没干的伞。
        踏上山路,夏日气息就在脚边氤氲而生。一片青葱生机勃勃。
        千钧沿着原来的路走,毕竟自己还不如何认得路。走到半山腰,前方却传来奇怪的声音,似是鸟鸣,却又不像,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悠长鸣声,清爽悠扬,有着自己的规律。干净明澈的声音逐渐化在山峦中。
        千钧不敢大意,可这路现又偏是直通向前方。千钧将将脚步放轻,谨慎地靠近。
        那是一棵高大的榕树。千钧记得原先自己没走到这,而在之前的一个岔路口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棵大树一支横着的枝桠上挂着两根由不知名的藤蔓辫成的绳索。
        那是一架秋千。
        秋千上有一个白衣女孩。她的双臂挽着秋千两侧的绳,手中是一支碧绿的短笛。当秋千扬起时,女孩就会鼓起腮帮子吹,可又像是怕吹得太用力,所以吐气很是均匀,故而笛声悠扬。她的长发会因为耳边轻擦的的风而略微扬起。
        千钧知道,那是清祀。
        清祀荡着秋千,似乎很是快意。风从眼睫吹到耳际,像拂去沉积的悲伤。
        笛声一遍又一遍,可并不令人觉得枯燥。
        清祀终是注意到了远远看着的千钧,攥着短笛的手紧了一下,让秋千暂缓,再从秋千上跳下,拎着裙摆走近千钧。千钧也不好当没看见,这只能迎面走去。
        “先生。”清祀道了一个万福。
        “嗯。”千钧应下。
        “先生是上山吗?”清祀疑惑,但却也问得十分谨慎。
        “正是。”千钧并未否认。
        “先生……”清祀正想接下话,但却被千钧打断,语气却淡淡的:“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先生了,”千钧颇为郑重,看着清祀,“我不过长你约三四岁,这一声‘先生’倒是虚承了。”
        “是……”
        夏日的阳光有点刺目,就那么直直地映入清祀的眸中。清祀只好眨眨眼,遏制了些许眼睛泛起的酸涩感。
        千钧看着清祀的眸子,在日光下微微地变成琥珀色,却丝毫不减其的澄澈明亮。


        6楼2014-07-0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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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被淋成那样,还好吧。”千钧不常说这些关心的话,但此时的问还是显得略微僵硬。
          “没事。”清祀垂着眸,像是看着脚尖在走路。
          “你应是有伞的。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会忘了带?”千钧本是关心的语气不经意间带了些责备。
          “因……因为……”清祀的声音低低的,但她忽又抬首看着千钧,话说得急切:“因为我怕晚了一些,就见不到你了……”
          莫名的,清祀突然间心一悸,觉得眼眶热热的,鼻腔一酸。只好闭了口,不再说话。
          两人长久的不说话。
          清祀回到梨殇林的时候,已然薄暮。清祀还是坐在一棵树下,抱着膝,怔怔地瞅着地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洬鱼在身后。
          但她并未回头,还是那个姿势,双目目光涣散,语气却颇为慵懒:“洬鱼姐姐。”
          “清祀还是老样子,喜欢发呆。”洬鱼话中竟隐了丝笑意。
          “洬鱼姐姐。”清祀又抬头定定瞧着天,“你说,喜欢是什么?”语气中听不出有多少感情,却莫名地令人觉着酸涩。
          “我怎么知道。”洬鱼笑笑,在清祀身旁坐下,神色含了些许叹息。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自己会担心他,想对他好,莫名其妙就会想起他却会觉得安心。”清祀顿一顿,继而重复,“是不是呢?”
          洬鱼含糊其辞,“也许吧。”
          “那么,我岂不是喜欢洬鱼姐姐了么?”清祀故作天真,瞧着洬鱼眨了眨眼。
          洬鱼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敲了敲清祀的头,“你胆子不小嘛!”
          心里却暖暖的。
          清祀嬉笑着逃开。
          沅水河横穿沅水镇,沅水镇大概就是因此得名。沅水河上有几座桥,其中一座名唤双锦桥,据传这桥还有一个传说。
          千钧却只想着前几日夜在双锦桥附近遇见的被零附身的人。
          心绪不宁,还是去附近看看罢。窗外又下起雨,竟完全不似夏日那样来得极快极猛,却是小雨蒙蒙。
          还是不放心,提伞出门。
          走在街上远远地便看见桥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双手遮在头上堪堪挡雨,四处张望着寻找躲雨的地方。
          终于,那个女子终于找到躲雨的地方。在桥下的一方屋舍的屋檐下,像是叹息着,后背似是靠在墙上,微微垂了眸。
          忽的女子听见身旁一个清冷的音色,才终于抬了首,颇为讶异。
          他执着伞,微微向前送了些。
          “你……不冷?”


          7楼2014-07-0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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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8楼2014-07-07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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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祀躲雨之处是一座茶舍,虽说简陋,但其中人也不少,大多都是在这歇脚的人来这讨口茶喝。
              茶舍内,还有一个说书的老人,说的好像就是这双锦桥的传说。
              屋舍内,老人一拍惊堂木,开始叙述那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清祀和千钧却就站在这屋檐下,讨论着最近双锦桥发生的事。
              “在三百年前,这双锦桥还不叫双锦桥的时候……”老人虽已是花甲之年,但音色有力,吐字清晰。
              清祀缓缓地发了问。“我一路走来听见路人说最近双锦桥附近出现了些举止异常的人,猜测好像是中了蛊。你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他们不是中了蛊,是被零附身了。我一早发现所以趁着夜色解决了。”千钧撑着伞,神色颇为凝重。
              清祀千钧身后屋舍内的说书人叙述着,音调极富吸引力,可清祀千钧意不在此。
              “沅水镇城南有一户大户人家,有一女名为双锦。此女面若桃花,容色姣好……”
              千钧接着道:“零利用人的恶欲进行转化。也许……”
              清祀打断,语气低沉:“不是也许,是一定。双锦桥乃至整个沅水镇甚至玄山,都要有事发生……”顿一顿,似是不忍再说,“甚至……会出现几年前一个村子集体失踪的事。”
              “是的。”千钧赞同,又发现雨停了,便收起了伞。
              说书先生的声音:“因心中压抑烦闷,双锦一日戴着幂篱,离开府中,不知怎的就走到这桥。当时天正下着雨,双锦正愁无地避雨,在桥上张望时,一位年轻男子——”像是卖关子似的一顿,:“递上一把雨伞。这男子啊相貌也好,只是着衣粗劣,他啊便是沅水镇的年轻书生,名唤千祀。
              “双锦既已被雨淋的颇为狼狈,对于他人好意也不便拒绝,又看这书生许是正人君子,便接下这伞。”一拍惊堂木,“两人的孽缘便由此而生。”
              清祀瞥了一眼屋舍,眼底闪过些许不耐,却是叹息:“这双锦桥的故事我不知都听了多少遍,又不知我这辈子,又要听多少遍……”
              声音消散在水汽未干的空气中,令人隐约听不真切。


              9楼2014-07-07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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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钧,不如,我请你喝杯茶吧。”说着自顾自就走进了茶舍。
                千钧见已如此,拒绝就显得唐突,只得跟着进了。两人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下坐下,茶博士①为两人倒了茶水便静悄悄的退下了。
                茶水清甜甘醇。清祀捧起茶碗,将眉眼低垂,面容在袅袅水汽中不甚清晰:“我常来这家茶舍。虽说简陋,可是茶好。”说着拇指轻轻摩挲着茶碗,“多少年来,都是这样。就像沅水镇的人一样,干净不掺杂质。即使茶叶不是上品,茶也依旧甘甜。”
                然后抬眸看着千钧,放下茶碗,“所以我才会那么排斥那东西的存在。”
                明明是平和的语调却停在千钧耳中竟听出了愠怒。
                台上的老先生已经讲到书生赶去考取功名,双锦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双锦被卖入一家商贾人家。“那富贾之妻,见双锦颜色昳丽,商贾起了龌龊之心,便软下心肠,给双锦卖身契与些许盘缠,许她逃命去。”
                清祀抬首唤千钧注意说书先生,“喏,富贾的妻子在故事应是个助纣为虐的恶人,可在沅水镇的传说中,她心善,虽无双锦美,却比双锦坚强和勇敢。”
                “这就是沅水镇,这就是沅水镇的人和沅水镇的传说。”
                千钧也愿偷得清闲,权且就当听一个故事。
                “双锦感念那妇人,心知自己已患怪病,可能于不久后绝于人世,也知那富贾定不肯轻易令自己逃离,但还是愿意一试,拿命去赌这一次几乎不怎么可能的逃生。”老先生叹口气,话语平和,“双锦便拿着一个小包裹,在妇人的安排下,逃出沅水镇,去往京城。”
                故事还在继续。那样一个故事,本是美好的。双锦逃到了京城,商贾的爪牙也找到了她,给她下了毒,刺激其病情蔓延。已高中的千祀却找到了双锦,给双锦治病。即使双锦最后依然因生怪病而亡,却也至少与心中的人度过了最后一个美满日子。
                “他们,至少是幸福过的。不像……”清祀说着吹了吹茶碗中的茶叶,话语也戛然而止。
                茶舍外暮色西沉。
                “也晚了,我就先走了。”千钧点点头。也起身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千钧倒是暗自琢磨了一下:“她那句话,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10楼2014-07-07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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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完这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07 17:15
                  收起回复
                    后排w


                    12楼2014-07-07 17:20
                    收起回复
                      到!!!!!!!顶!!!!!!


                      14楼2014-07-07 20:54
                      收起回复
                        啊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07 20:58
                        回复
                          QAAQ窝才看见!
                          这两天不在家回去好好再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0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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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顶个


                            17楼2014-07-0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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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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