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是说边缘人物……”
“然后？”
“嗯就是……疯子的爱情……”
“疯子的爱情？”
“疯子爱上同性，这个行不行？”
“嗯可以啊。”我重新对上电脑，在中却好像一下子思路大开，在我耳边絮絮叨叨：“那个疯子本来也不疯的，他只是小时候亲眼看到了妈妈杀了有外遇的爸爸然后自杀，她在他肚子上捅了好多刀，最后把他闷死在浴缸里……她是割脉死的……”
“他渐渐长大……平时都和正常人一样的，一模一样。”
“可是受了刺激之后就会有些不正常……直到遇到那个人。”
我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说：“那个人对他很好，他们做爱，在身体上彼此取悦……”
“最后在一起了？”
他愣住，张了张嘴巴，小小声：“嗯……”
“在一起了？”我重复。
“……不好？”他问地小心翼翼。
“挺好。”我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睡吧，我突然有点累。”
“哦好……”他怔怔地放下杯子，起身关门出去了。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
黑暗向我袭来，我有些惊惧地用被子把自己层层裹住。
年幼的孩子站在门外，看着男人伸手掐住熟睡中的女人，女人痛苦地挣扎，踹落的毯子下是她赤裸洁白的身体。象是开腐败的花，渐渐变地僵硬。
死亡在瞳孔里瞬间放大。就是在那一刻，孩子对男人有一种无法靠近的心理障碍。
当然也有例外……
空气里残留了咖啡的香味。冷却下来的气味很淡很淡，夹杂了一点点奶香。
我急促地呼吸几下，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
整夜失眠。
那是一个关于缺失爱的故事。故事的最初，女孩看到父亲亲手掐死了自己的母亲。女孩童真的双眼盛不下那么多的血红，她的小哥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小哥哥是唯一可以靠近她的异性，她在成长中慢慢爱上他，后来她遇到L。
L是很阴郁的姑娘。两个女孩相互依靠，彼此触碰对方的身体，深入的瞬间，小哥哥推门而入。
……是三个人相纠缠的故事。故事的最后，小哥哥自杀。
缺失的爱还是缺失。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
我把大纲给在中看。他问我女孩是不是和L在一起了？
我说嗯。
他笑了下，说挺好的，真的挺好。
他的笑容达不到眼底，深入骨髓的悲伤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我说小哥哥不是自杀。
什么？他迷糊地抬眼看我。
是女孩杀了他。在他身体上捅了很多刀，最后闷死在浴缸里。
他颤抖一下，问：“为什么？”
“疯子杀人没有原因。”我绞住手指，神经质般皱着眉。
“可她不是疯子！”
“看到L和小哥哥做爱的时候她就疯了。”
“为什么……”
“那两个人都太爱她了，爱地畸形。”
“为什么杀的是小哥哥……而不是L……”
“因为L才是她的同类……”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眼睛的形状很美好，弯起来的时候象是绽放的花骨朵。
他屏息看着我。
“她把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然后心安理得地和L在一起。”
“还有，L怀孕了，是小哥哥的孩子。”
在中不可置信般站起来：“你……是疯子。”
“嗯，我就是女孩。”
我就是女孩。
我亲爱的在中，你什么都不知道。小哥哥没有死，我杀他是因为他爱上了L，他们最后一起抛弃了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割过脉吃过药，都被救活。
我离开了原来的城市，蜗居在这里。
就象是分娩一般的痛苦。我的心是空的。我是疯子。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亲爱的在中，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就是那个疯子。离开原来城市的那天我在火车站看到了那份报纸。
被杀的男人叫做郑允浩，他有一张英俊的脸。
你的照片被放大，登在上面，接受社会众生赤裸裸的唾弃。
疯子。同性恋。杀人犯。
我对这起事件的印象太过深刻。那是我离开原先生活的最后礼物。深刻到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那时候以为，你并不懂爱，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疯子。
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这其实与爱本身无关。只是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我问你两次，你都给我肯定的答复。
你说疯子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那应该就是你的期待吧？期待水还会从浴缸里面漫出来，因为他还活着，还在动着，而不是僵硬的，静止的。
抑或，这是你自欺欺人的催眠方式。只是他死了，你永远没有那一天。
只可惜我们都是疯子，行走在孤寂边缘，一回首，万水千山。
-END-
“你不是说边缘人物……”
“然后？”
“嗯就是……疯子的爱情……”
“疯子的爱情？”
“疯子爱上同性，这个行不行？”
“嗯可以啊。”我重新对上电脑，在中却好像一下子思路大开，在我耳边絮絮叨叨：“那个疯子本来也不疯的，他只是小时候亲眼看到了妈妈杀了有外遇的爸爸然后自杀，她在他肚子上捅了好多刀，最后把他闷死在浴缸里……她是割脉死的……”
“他渐渐长大……平时都和正常人一样的，一模一样。”
“可是受了刺激之后就会有些不正常……直到遇到那个人。”
我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说：“那个人对他很好，他们做爱，在身体上彼此取悦……”
“最后在一起了？”
他愣住，张了张嘴巴，小小声：“嗯……”
“在一起了？”我重复。
“……不好？”他问地小心翼翼。
“挺好。”我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睡吧，我突然有点累。”
“哦好……”他怔怔地放下杯子，起身关门出去了。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
黑暗向我袭来，我有些惊惧地用被子把自己层层裹住。
年幼的孩子站在门外，看着男人伸手掐住熟睡中的女人，女人痛苦地挣扎，踹落的毯子下是她赤裸洁白的身体。象是开腐败的花，渐渐变地僵硬。
死亡在瞳孔里瞬间放大。就是在那一刻，孩子对男人有一种无法靠近的心理障碍。
当然也有例外……
空气里残留了咖啡的香味。冷却下来的气味很淡很淡，夹杂了一点点奶香。
我急促地呼吸几下，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
整夜失眠。
那是一个关于缺失爱的故事。故事的最初，女孩看到父亲亲手掐死了自己的母亲。女孩童真的双眼盛不下那么多的血红，她的小哥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小哥哥是唯一可以靠近她的异性，她在成长中慢慢爱上他，后来她遇到L。
L是很阴郁的姑娘。两个女孩相互依靠，彼此触碰对方的身体，深入的瞬间，小哥哥推门而入。
……是三个人相纠缠的故事。故事的最后，小哥哥自杀。
缺失的爱还是缺失。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
我把大纲给在中看。他问我女孩是不是和L在一起了？
我说嗯。
他笑了下，说挺好的，真的挺好。
他的笑容达不到眼底，深入骨髓的悲伤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我说小哥哥不是自杀。
什么？他迷糊地抬眼看我。
是女孩杀了他。在他身体上捅了很多刀，最后闷死在浴缸里。
他颤抖一下，问：“为什么？”
“疯子杀人没有原因。”我绞住手指，神经质般皱着眉。
“可她不是疯子！”
“看到L和小哥哥做爱的时候她就疯了。”
“为什么……”
“那两个人都太爱她了，爱地畸形。”
“为什么杀的是小哥哥……而不是L……”
“因为L才是她的同类……”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眼睛的形状很美好，弯起来的时候象是绽放的花骨朵。
他屏息看着我。
“她把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然后心安理得地和L在一起。”
“还有，L怀孕了，是小哥哥的孩子。”
在中不可置信般站起来：“你……是疯子。”
“嗯，我就是女孩。”
我就是女孩。
我亲爱的在中，你什么都不知道。小哥哥没有死，我杀他是因为他爱上了L，他们最后一起抛弃了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割过脉吃过药，都被救活。
我离开了原来的城市，蜗居在这里。
就象是分娩一般的痛苦。我的心是空的。我是疯子。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亲爱的在中，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就是那个疯子。离开原来城市的那天我在火车站看到了那份报纸。
被杀的男人叫做郑允浩，他有一张英俊的脸。
你的照片被放大，登在上面，接受社会众生赤裸裸的唾弃。
疯子。同性恋。杀人犯。
我对这起事件的印象太过深刻。那是我离开原先生活的最后礼物。深刻到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那时候以为，你并不懂爱，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疯子。
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这其实与爱本身无关。只是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我问你两次，你都给我肯定的答复。
你说疯子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那应该就是你的期待吧？期待水还会从浴缸里面漫出来，因为他还活着，还在动着，而不是僵硬的，静止的。
抑或，这是你自欺欺人的催眠方式。只是他死了，你永远没有那一天。
只可惜我们都是疯子，行走在孤寂边缘，一回首，万水千山。
-END-
寒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