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菊）旁观者（王耀视角）
“喂，王耀，会议结束后，不介意陪hero喝两杯吧？”
在世界会议休息的空档，阿尔弗雷德如是提议道。
“乐意至极。”我一如既往笑着回应我这位老朋友。
待繁琐无聊的会议终于告于段落以后，参加会议的大部分国家都有说有笑地一一离开了，只剩本田菊在整理资料。哦，还有我和阿尔这两个闲人。
“走吧。”阿尔揽住我的肩膀，顺势在我耳边低语。
“嗯嗯……”我随口应道，就以这种略为亲密的姿势走到了门口。
你以为我会专心致志地陪阿尔聊天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敏锐地发现本田菊埋头整理资料的手有片刻的停顿，他犹豫地往这边瞅了一眼，那眼神说实话我前几天在一位被情人抛弃的可怜姑娘身上就看到了。
啧，太有趣了，一向镇定自若的本田竟被我觉察出了破绽，着实可笑呢。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你在笑什么？”走出门口，一时被我忽略的阿尔像个孩子似的闹起了别扭。
“没什么阿鲁，”我看似愉悦地攀住了他的肩膀，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了，“哈哈，你猜呢阿鲁？”
“真的？你个死奸商肯定有事瞒着hero！”阿尔气呼呼的，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审视了我一圈，紧接着就快步拉我出了办公大厦。
不对，我的直觉又在提醒着我，平时的阿尔弗雷德好歹肯敷衍一下，今天这是……有心事吗？
不过嘛，无论这厮有没有心事，酒还是得喝，反正是阿尔结账嘛。再说我会傻到跟他说他家的小情人吃我们俩儿的醋了么……往刀口上撞的事我才不做呢阿鲁！我可没心情掺合阿尔的家事。
身为美国的大都市，纽约的夜晚自然热闹非凡。只不过喧嚣的都市中，一向开朗活泼的阿尔却显得异常沉默，这让我和他平常努力建立的嬉笑气氛变得尴尬异常。
被他的沉闷气场所笼罩着的我什么也不敢说，任由他把我拽进一家酒吧。
酒吧并没有太过高档，也就算是我们常吐槽的那种中下档次的吧。空间不大，布置的过于淡雅，反而使客人更少了。仅有的客人们坐在吧台旁小声交谈喝着酒。而柜台前的服务员呢，也不来招呼客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没想到……阿尔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么？我还以为你会挑热闹点的地方看美女呢，真意外阿鲁。”我垂下眼睑，忍不住调笑他。
“hero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再说只有弗朗西斯那红酒混蛋才会有那种爱好好吗……”阿尔嘴上不太高兴地抱怨着，但还是爽快地找了个位置招呼我坐下。
“哦对了，阿尔，你今天找我估计是有什么事吧，我可觉得没单纯喝酒那么简单。”刚坐下，我就眯着眼质问道。要知道，单刀直入比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可让人舒服多了。
“真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个老滑头。”阿尔“噗嗤”笑出声来。
我无视对方句中的嘲讽意味，直接问道：“是与本田菊有关吧？要知道，你还年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阿鲁。”
我支起手臂扶着脸颊，用笑意盎然的眼睛直视他。
阿尔好像被我给弄没辙了，有点服输的意味：“好吧好吧。算你行。没错，今晚hero约你喝酒，的确想跟你讲一个有关本田和我的故事呢。”
“那你想讲些什么呢？”这回我看起来占了上风，连对话模式都逆转了。
说起来，我可一点儿丝毫不介意当个听众。因为啊……在这漫漫岁月里，第一次有一个国家愿意讲诉自己和另一个国家之间发生的事了。
这当然是件稀奇事，身为国家的我们，往事都像是永恒的枷锁拷在心头。无人愿讲诉，更无人倾听。毕竟，许多过往带来的伤痕也只有自己能承担不是么？
阿尔见我似乎很乐意，眉眼的倦怠褪去了不少。他去柜台前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加冰的鸡尾酒之后，慢慢地走回来坐下。
“hero啊，和本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可是戒备的很呢，”阿尔绽放出一丝笑容，像是回忆又像是在感慨，“他真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像黑曜石般纯净。整个人，就好像水晶玩偶一样需要被人呵护呢。”
“是吗？hero先生，你可别忘了阿鲁，水晶玩偶啊，是件美丽却易碎的东西呀，拥有'它'的人迟早会因不小心被碎片割破手指的。”我肆意地讽刺着他，反正他身为倾诉者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也不知阿尔听出这句反话了没有，他晃晃酒杯，神色阴沉：“王耀，你说的没错。的确是……美丽而危险的。”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但阿尔还是讲了下去：“hero这个人呢，想要什么东西历来不择手段，连交朋友也是如此。”
“啊哈哈，你想表达什么，你和菊成为朋友也是你谋划好的？”我打着哈哈有点儿无厘头的感觉。
“嗯，或许有一定的成分在里面吧。但其实更多的原因啊……hero也说不清楚呢。以前和本田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很平静，也很开心，那种感觉……可以称之为心动吗？”
望着对面阿尔沉思的面庞，我真是想开导开导他。
我拍拍阿尔的肩膀，无奈地叹息：“阿尔，照我说，估计那时你是喜欢上菊了阿鲁。”
阿尔喝了一大口鸡尾酒，喃喃自语：“后来啊，在某个宁静的夜晚，hero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吻了他。”
“哈？”由于故事太神转折，我愣了。
“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是同盟国，而菊……是轴心国。我和他，已然成为了敌人。这其实都没什么，hero在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以战胜国的身份强上了他。王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hero很无耻？”
我静静地瞅着他，什么讽刺的话语都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真心替阿尔感到悲哀啊……
阿尔手中紧握着的那杯鸡尾酒早已喝完，只剩下冰块还未彻底融化。他起身，要了十瓶黑麦威士忌。
“阿尔，你真的是疯了阿鲁，你想喝死你自己吗？”我看到他真的要喝，赶忙上前捏紧他的手腕制止。
“hero可能真的疯啦，”他轻而易举地甩开手腕，仰头就灌酒，“hero在很久以前就疯了，疯到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无可救药了。”
我沉默下来，不再出言相劝。
“你也不必一副报丧的表情吧，hero又没有要去见上帝。只是……心里很难过罢了。我一直以来，都想把本田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啊，可是为什么……却伤害他了呢？”
他继续灌下好几口酒，低头自言自语起来：“亚瑟说过hero，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不知不觉就伤透了他人的心。hero明明也不想这样啊。”
“你说，若时光能倒转，hero是不是就能改变一切了呢，”阿尔海蓝色的瞳孔中彷佛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若我当初不和他做朋友，那刀戈相向的时候就能平静地面对了；若我不跨越友情这道鸿沟，那所有一切的背叛就不复存在了。王耀，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尔是醉了，还是心累了呢？这都不重要，不过我真心替他悲哀的是，就算难过到极点，他内心的那道防线依然在拦截他的眼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一名旁观者，我深知这个道理，我是时候点醒这位迷途的失意人了。
阿尔此时把头深深埋进臂膀里，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吧。可是我，必须把他从逃避的虚幻世界里拉出来。
我强行抓住阿尔的衣领，逼迫他不得不抬起头与我对视：“阿尔弗雷德，你说过你想保护他，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阿尔死死咬住下嘴唇，拼尽全力地摇摇头。
“你的的确确伤害了他，”我这样说，“因为你只把他视作了你的所有物呢。对了，我竟忘了，除了本田，亚瑟和我还有更多的人，哪个不是被你视作了所有物，甚至只是一枚棋子？别不承认，你的眼睛出卖你了……”
阿尔神情恍惚，平日力气大得惊人的他连半丝反抗都没有。
“所以说，如果你真心喜欢菊，至于爱，你有资格么，”我的语气越发狠戾，“请你好好待他，他可不是你泄欲的工具。本田菊和你没什么不同，同样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心痛悲伤的时候，好好待他吧阿鲁。”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我松开他，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反应。
要是往常的阿尔，最恨别人威胁的他说不准会和我打一架，但今天，他却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半响嘶哑的嗓音低低地传来：“多谢，hero会的。”
呵！我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个一向对感情迟钝的美国人终于开窍了吗？够不容易的……
我瞥了眼一旁醉醺醺的阿尔，给菊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菊似乎很意外，看来根本没想到我会叫他来接阿尔吧。
等本田菊匆匆赶到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酒吧里的客人几乎走光了。
他大概很担心阿尔，进来就迫切地询问阿尔在哪儿。
我笑笑，手指指向那个醉得满身酒气的美国人，然后当起了电灯泡顺便继续玩起手机游戏。
通过反光的屏幕我依稀看到，本田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尔，还一脸关切地问阿尔那小子感觉怎么样。
阿尔明显酒喝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半搂着菊，嘴里看口型是在念叨着菊的名字。
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淡定地玩着我的手机游戏，毕竟感情这儿事嘛……还是得他们自己琢磨。
就在我玩的困了之际，酒吧里一阵尖叫声，让我打了个机灵。抬头一看，阿尔把本田菊压倒在吧台上，吻住了他。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感叹道，真是小孩子啊，也不知道注意场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本田菊才终于要送阿尔回去了。
本田显得小心翼翼的：“王耀先生，您不一起吗？”
“不啦阿鲁，”我笑着应道，突然想到什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尔这个人啊，脾气一向变化无常。不过……他很爱你，好好和他聊聊把以前的误会都结开了吧。”
“王耀先生？不过在下还是谢谢您了。”本田菊有点茫然，但仍旧对我鞠了个躬，扶着阿尔转身离开了。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吹了个口哨，挥手告别。
旁观者，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祝这对不懂爱和不敢爱的傻瓜幸福。
你们说呢阿鲁？
——end——
“喂，王耀，会议结束后，不介意陪hero喝两杯吧？”
在世界会议休息的空档，阿尔弗雷德如是提议道。
“乐意至极。”我一如既往笑着回应我这位老朋友。
待繁琐无聊的会议终于告于段落以后，参加会议的大部分国家都有说有笑地一一离开了，只剩本田菊在整理资料。哦，还有我和阿尔这两个闲人。
“走吧。”阿尔揽住我的肩膀，顺势在我耳边低语。
“嗯嗯……”我随口应道，就以这种略为亲密的姿势走到了门口。
你以为我会专心致志地陪阿尔聊天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敏锐地发现本田菊埋头整理资料的手有片刻的停顿，他犹豫地往这边瞅了一眼，那眼神说实话我前几天在一位被情人抛弃的可怜姑娘身上就看到了。
啧，太有趣了，一向镇定自若的本田竟被我觉察出了破绽，着实可笑呢。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你在笑什么？”走出门口，一时被我忽略的阿尔像个孩子似的闹起了别扭。
“没什么阿鲁，”我看似愉悦地攀住了他的肩膀，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了，“哈哈，你猜呢阿鲁？”
“真的？你个死奸商肯定有事瞒着hero！”阿尔气呼呼的，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审视了我一圈，紧接着就快步拉我出了办公大厦。
不对，我的直觉又在提醒着我，平时的阿尔弗雷德好歹肯敷衍一下，今天这是……有心事吗？
不过嘛，无论这厮有没有心事，酒还是得喝，反正是阿尔结账嘛。再说我会傻到跟他说他家的小情人吃我们俩儿的醋了么……往刀口上撞的事我才不做呢阿鲁！我可没心情掺合阿尔的家事。
身为美国的大都市，纽约的夜晚自然热闹非凡。只不过喧嚣的都市中，一向开朗活泼的阿尔却显得异常沉默，这让我和他平常努力建立的嬉笑气氛变得尴尬异常。
被他的沉闷气场所笼罩着的我什么也不敢说，任由他把我拽进一家酒吧。
酒吧并没有太过高档，也就算是我们常吐槽的那种中下档次的吧。空间不大，布置的过于淡雅，反而使客人更少了。仅有的客人们坐在吧台旁小声交谈喝着酒。而柜台前的服务员呢，也不来招呼客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没想到……阿尔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么？我还以为你会挑热闹点的地方看美女呢，真意外阿鲁。”我垂下眼睑，忍不住调笑他。
“hero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再说只有弗朗西斯那红酒混蛋才会有那种爱好好吗……”阿尔嘴上不太高兴地抱怨着，但还是爽快地找了个位置招呼我坐下。
“哦对了，阿尔，你今天找我估计是有什么事吧，我可觉得没单纯喝酒那么简单。”刚坐下，我就眯着眼质问道。要知道，单刀直入比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可让人舒服多了。
“真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个老滑头。”阿尔“噗嗤”笑出声来。
我无视对方句中的嘲讽意味，直接问道：“是与本田菊有关吧？要知道，你还年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阿鲁。”
我支起手臂扶着脸颊，用笑意盎然的眼睛直视他。
阿尔好像被我给弄没辙了，有点服输的意味：“好吧好吧。算你行。没错，今晚hero约你喝酒，的确想跟你讲一个有关本田和我的故事呢。”
“那你想讲些什么呢？”这回我看起来占了上风，连对话模式都逆转了。
说起来，我可一点儿丝毫不介意当个听众。因为啊……在这漫漫岁月里，第一次有一个国家愿意讲诉自己和另一个国家之间发生的事了。
这当然是件稀奇事，身为国家的我们，往事都像是永恒的枷锁拷在心头。无人愿讲诉，更无人倾听。毕竟，许多过往带来的伤痕也只有自己能承担不是么？
阿尔见我似乎很乐意，眉眼的倦怠褪去了不少。他去柜台前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加冰的鸡尾酒之后，慢慢地走回来坐下。
“hero啊，和本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可是戒备的很呢，”阿尔绽放出一丝笑容，像是回忆又像是在感慨，“他真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像黑曜石般纯净。整个人，就好像水晶玩偶一样需要被人呵护呢。”
“是吗？hero先生，你可别忘了阿鲁，水晶玩偶啊，是件美丽却易碎的东西呀，拥有'它'的人迟早会因不小心被碎片割破手指的。”我肆意地讽刺着他，反正他身为倾诉者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也不知阿尔听出这句反话了没有，他晃晃酒杯，神色阴沉：“王耀，你说的没错。的确是……美丽而危险的。”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但阿尔还是讲了下去：“hero这个人呢，想要什么东西历来不择手段，连交朋友也是如此。”
“啊哈哈，你想表达什么，你和菊成为朋友也是你谋划好的？”我打着哈哈有点儿无厘头的感觉。
“嗯，或许有一定的成分在里面吧。但其实更多的原因啊……hero也说不清楚呢。以前和本田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很平静，也很开心，那种感觉……可以称之为心动吗？”
望着对面阿尔沉思的面庞，我真是想开导开导他。
我拍拍阿尔的肩膀，无奈地叹息：“阿尔，照我说，估计那时你是喜欢上菊了阿鲁。”
阿尔喝了一大口鸡尾酒，喃喃自语：“后来啊，在某个宁静的夜晚，hero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吻了他。”
“哈？”由于故事太神转折，我愣了。
“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是同盟国，而菊……是轴心国。我和他，已然成为了敌人。这其实都没什么，hero在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以战胜国的身份强上了他。王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hero很无耻？”
我静静地瞅着他，什么讽刺的话语都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真心替阿尔感到悲哀啊……
阿尔手中紧握着的那杯鸡尾酒早已喝完，只剩下冰块还未彻底融化。他起身，要了十瓶黑麦威士忌。
“阿尔，你真的是疯了阿鲁，你想喝死你自己吗？”我看到他真的要喝，赶忙上前捏紧他的手腕制止。
“hero可能真的疯啦，”他轻而易举地甩开手腕，仰头就灌酒，“hero在很久以前就疯了，疯到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无可救药了。”
我沉默下来，不再出言相劝。
“你也不必一副报丧的表情吧，hero又没有要去见上帝。只是……心里很难过罢了。我一直以来，都想把本田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啊，可是为什么……却伤害他了呢？”
他继续灌下好几口酒，低头自言自语起来：“亚瑟说过hero，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不知不觉就伤透了他人的心。hero明明也不想这样啊。”
“你说，若时光能倒转，hero是不是就能改变一切了呢，”阿尔海蓝色的瞳孔中彷佛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若我当初不和他做朋友，那刀戈相向的时候就能平静地面对了；若我不跨越友情这道鸿沟，那所有一切的背叛就不复存在了。王耀，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尔是醉了，还是心累了呢？这都不重要，不过我真心替他悲哀的是，就算难过到极点，他内心的那道防线依然在拦截他的眼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一名旁观者，我深知这个道理，我是时候点醒这位迷途的失意人了。
阿尔此时把头深深埋进臂膀里，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吧。可是我，必须把他从逃避的虚幻世界里拉出来。
我强行抓住阿尔的衣领，逼迫他不得不抬起头与我对视：“阿尔弗雷德，你说过你想保护他，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阿尔死死咬住下嘴唇，拼尽全力地摇摇头。
“你的的确确伤害了他，”我这样说，“因为你只把他视作了你的所有物呢。对了，我竟忘了，除了本田，亚瑟和我还有更多的人，哪个不是被你视作了所有物，甚至只是一枚棋子？别不承认，你的眼睛出卖你了……”
阿尔神情恍惚，平日力气大得惊人的他连半丝反抗都没有。
“所以说，如果你真心喜欢菊，至于爱，你有资格么，”我的语气越发狠戾，“请你好好待他，他可不是你泄欲的工具。本田菊和你没什么不同，同样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心痛悲伤的时候，好好待他吧阿鲁。”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我松开他，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反应。
要是往常的阿尔，最恨别人威胁的他说不准会和我打一架，但今天，他却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半响嘶哑的嗓音低低地传来：“多谢，hero会的。”
呵！我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个一向对感情迟钝的美国人终于开窍了吗？够不容易的……
我瞥了眼一旁醉醺醺的阿尔，给菊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菊似乎很意外，看来根本没想到我会叫他来接阿尔吧。
等本田菊匆匆赶到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酒吧里的客人几乎走光了。
他大概很担心阿尔，进来就迫切地询问阿尔在哪儿。
我笑笑，手指指向那个醉得满身酒气的美国人，然后当起了电灯泡顺便继续玩起手机游戏。
通过反光的屏幕我依稀看到，本田菊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尔，还一脸关切地问阿尔那小子感觉怎么样。
阿尔明显酒喝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半搂着菊，嘴里看口型是在念叨着菊的名字。
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淡定地玩着我的手机游戏，毕竟感情这儿事嘛……还是得他们自己琢磨。
就在我玩的困了之际，酒吧里一阵尖叫声，让我打了个机灵。抬头一看，阿尔把本田菊压倒在吧台上，吻住了他。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感叹道，真是小孩子啊，也不知道注意场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本田菊才终于要送阿尔回去了。
本田显得小心翼翼的：“王耀先生，您不一起吗？”
“不啦阿鲁，”我笑着应道，突然想到什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尔这个人啊，脾气一向变化无常。不过……他很爱你，好好和他聊聊把以前的误会都结开了吧。”
“王耀先生？不过在下还是谢谢您了。”本田菊有点茫然，但仍旧对我鞠了个躬，扶着阿尔转身离开了。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吹了个口哨，挥手告别。
旁观者，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祝这对不懂爱和不敢爱的傻瓜幸福。
你们说呢阿鲁？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