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娶我可好
从前的从前,我相信了所谓命运与神灵,让我从没有你的时空接触到了你的双手,却也永远的记住。
后来的后来,我遗忘了你的存在你的容颜你的气息你的温度,然而我们交织后又分开的时空逆转,幻象重叠。
——题记
冷,好冷。
睡梦中骤然惊醒,无奈地得揉揉惺忪的睡眼,忽冷忽热,红肿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瘦弱的身躯。
“我这是在哪里?”口中的热气呼出间变成了白色的迷雾,细小的呢喃声在喧嚣寒冷的夜风里被淹没。身体微微抽蓄着,冻红的两只赤脚使劲往衣裙中缩。
轻轻地贴紧身后那堵残缺的泥砖墙,蜷缩在墙缝的戛纳中。披散的长发上积满了霜色的雪花,一丝丝嘴角边殷红的血迹,淡粉色的呢子格连衣裙遮掩不住腿间裸露的雪白。
通透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记忆中的场景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白雾遮盖住一般,令人窒息的心慌弥漫在脑海,不可抗拒的压力压迫着神经,静静的唯有手足无措地坐以待毙,危难的序幕前短暂的岑寂。
灵魂的噬心。“我到底是谁……”
就这样就神志不清了吗?我还真是弱呢。
好困。
真像就这么睡着了啊。
缥缈纷飞的大雪,迷蒙的雾霾间隐隐绰绰显现出了一个朦胧的身影,“终于要有人来了吗,太好了。”
“你怎么了?”少年清澈地音线打断了少女的思绪,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却对上了一双猫一般慵懒的琥珀色眸子。
“喵呜…”少年怀中的小猫轻轻的叫唤着,时不时用肥硕的身躯蹭蹭少年的衣襟。小猫斜歪着耷拉的脑袋,好奇地凝视着我微微发颤的身体。
“呵。”我仍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知何时遗落在嘴角的泪迹早已冰冷,咸咸的,苦苦的泪水滴落在味蕾上。
“切,还真是差的远呢。”少年压低了帽檐,戏谑一笑,“这么勉强还笑得出来。”
少年怀中的猫轻轻一跃,轻盈地钻入我交叉的手臂间,柔软的触觉,温暖的气息顿时传入了我的呼吸。
“你的名字?”少年略略有些失神地望着我怀抱中的小猫。
“我的名字?”
我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抚上胸口,指尖感受着心脏地跳动,不再迟疑。
“久奈。”
是本能的直觉。
“久奈?”少年细细地呢喃着,“没有姓吗?还真是怪人配怪名字呢。”
怪人吗,也是,谁哪一个正常的女孩会在冬夜坐在一个残墙的角落中哭泣呢?在寒风中独自舔舐伤口,即使时隔多年伤口揭开时,也会撕心地流淌着妖艳的血浆。
“越前龙马。”
“诶?”
“我叫越前龙马。”
“越前桑吗?”
少女矜持的不失礼仪的笑容在嘴角凝结血迹衬托下,从容的,却显得分外妖娆。眼角弯弯却看不见一毫笑意,一行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沾染了这凄惨的美丽。
宛如,折翼的天使。
“我还真是多管闲事呢。”少年撇撇嘴,压了压白色帽檐,“你在发烧。”
“嗯,真是麻烦啊。所以,请越前桑送我去孤儿院吧!”
“孤儿院?”少年惊讶地说,火红色的球拍在洁白的雪地中划着诡异的颜色。
“麻烦了。
“切,你今天没有见到我过。”
“是。”嘴硬。
少年瘦弱的肩膀并不宽阔,却是有力的,淡淡的葡萄香环绕在我的鼻翼。
“少年。”
他并没有说话。
我狡黠地一笑,独自唱起了小曲。
——《十里红妆》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果不出我所料地看来了少年脸上一抹淡淡的红霞,呵,谁叫你戏弄我?
——就算颠覆世界坐拥奇迹,也不能改变我们的过程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