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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兄弟&文】【拜吧】存在(也许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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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普独,少量独伊,结局BE,HE不定,熬肉中,素食者按“x”,谢谢不送~新人,希望能和大家好好交往,多多指教~~


1楼2014-07-27 19:10回复
    柏林的夜,阴冷且静谧。如雾般稠密的雨自上方丝丝滑落,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在冷艳的
    刀光中划破一方又一方的苍穹,被冷冽的晚风撕破了的夜幕渐渐化作脚下的泥泞。
    路德维希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只是下意识地拖着沉重的躯壳,任凭肃杀的冷风袭上指
    尖,最终染得遍体冰凉。
    夜,静而无声,在如此静谧的冬夜里,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灵魂脱壳的声音。自己能走向何处,何处才是归处?
    冰凉的雨雾渐渐模糊了往日敏捷的思维,罢了罢了,哪里都一样....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
    路德维希自嘲地一笑,嘴边牵扯出的一丝冷意,宛如一朵暗夜里兀自吐芳的黑色蔷薇,妖冶
    美艳。被寒意染透的指尖有些僵硬,他微微合拢五指,把冰凉的指尖收在仅存一点热度的掌
    心里,伸到嘴边,轻轻呼出一些带着体温的潮湿热气,但很快,那白气便被晚风撕扯得干干
    净净,空留指端的湿润化作又一重的冰冷。
    他裹紧大衣,走到风中,原本漫无目的的游走因了脑中模糊的记忆而变得有迹可循。
    他缓缓踱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径,蜿蜒曲折的小径在他的脚下却又显得格外的轻车熟路,终于,
    在越过一个拐弯后,他站在了基尔伯特的家门前。


    3楼2014-07-27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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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维希站在门前,看着依旧熟悉的大门,有了一瞬的迟疑,随后他垂下眼来,抬手按下了
      门铃。
      很快,门内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基尔伯特因为在睡梦中被吵醒而感到不爽的嘟囔声
      。看到路德维希时,基尔伯特皱起的眉舒展开来,锐利的目光却审视般地掠过他轻轻颤动的
      身体,最终落在了他被雨彻底浸透的大衣上。
      看到这么落魄的弟弟,基尔伯特明显有些慌了,把人让进屋后急匆匆地取了干净的毛巾和热
      咖啡,等到路德维希擦干头发倚在沙发上喝咖啡时,他才想起问一句怎么来的这么急。
      路德维希抱着散发着热气的马克杯,裹着毯子舒服地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慵懒得像只猫,听
      了哥哥的话,也只是虚着眼睛平静道:“想你了就过来了,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能在这里过
      夜吗?”
      听到路德维希的话,基尔伯特仅剩的一点担心便转为了安心,兴高采烈地在他肩上给了一拳
      :“说什么呢,本大爷的West想什么时候来过夜都行,你乖乖待着,我去看看客房啊。”
      但过了很久,“去看客房”的基尔伯特还没回来,路德维希有点担心地去了客房。
      刚走到门口,就被基尔伯特堵在了门外,路德维希看着自己的哥哥用很夸张的动作把客房的
      门关上,觉得自己的胃部传来了一阵熟悉疼痛,他皱着眉忽视了在自己身边慌张地找着各种
      借口的基尔伯特,伸手扯开房门,抬起眼睛的一瞬,原本只是微微颦起的双眉现在用力地深
      锁,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胃部的位置,感觉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疼了:“哥,你平时都不使用客房吗?”
      ...不,应该是使用过度了。
      穿过的衣服和拆开的零食包装袋扔得到处都是,看过的书籍大概也是被主人嫌整理麻烦似的
      ,只是随意地叠在一起堆床上,不过就书籍的数量而言,哥哥的阅读量也真值得敬佩...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嘛,反正也不会有过来留宿的家伙啊,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啊...”
      因为心虚,基尔伯特哭丧着脸说得越来越小声,忽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扬
      起来了:“呐呐,West,反正客房用不了,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路德维希心里一动,本能地看向自己哥哥,但那双熟悉的红眸里却明晃晃的盈满了坦然,仿
      佛在嘲笑他肮脏的、无法向他人启齿的欲望一般,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在确信失意已尽数湮
      没在心底后,他抬起头来,无奈地笑道:“以哥哥的睡姿,我会被踹下床的吧。”
      “真过分啊~West,你这是在嫌弃本大爷吗?”基尔伯特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宛如一只被
      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反驳他:“明明west小时候很喜欢和本大爷一起睡的啊!
      那时候的west软软的,和小费里一样总是萌萌地缠着本大爷,啧啧,现在越大越不可爱
      了...”
      “是是,我是不可爱,那么现在我能去睡了吗?”


      4楼2014-07-2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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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德维希的坚持下,基尔伯特只能为他即将在沙发将就一晚的弟弟准备被子和枕头了。
        路德维希在等待时为了打发时间,便细细地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扇高
        大的落地窗上。
        那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窗帘,窗帘紧闭,把唯一的光亮隔绝了,客厅里静得窒息。
        墨色的影子在墙上飘荡,分散,摇晃,渐渐沉定下来,像百年古树的根须,层层重叠,丝丝
        相缠,最终辨不清脉络。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窗帘,让厚重的窗帘分离出一条极小的缝隙。
        湛蓝色的眼睛眯细,静静凝望着窗外,柏林冬日的夜晚寂静无声。
        冷寂就像个巨大的磁铁,引导着白雪贴近虚无的失眠。
        路德维希不喜欢冬天。
        冬天很冷,冷得令人寂寞。
        他一向厌恶过多的人际交往,即使那能驱散一部分的寂寞,也许有那么一个机会,他会让自
        己彻底地与外界隔绝起来,封闭起自己的心。他的脆弱机体一直处于宁静的状态,而他恰恰
        不擅长梳理心情,若强行疏理,恐怕也只会平添错乱。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寒冬。
        我们的初见是在硝烟滚滚的战场。对于那时还很弱小的我而言,那场战争的残酷并没有像后
        来回忆起的那般深入骨髓,我只记得当时红色的血衬着白得发亮的雪,很美。
        我疯狂地恋上了那种病态的美。
        我的军服被血染红,已经分不清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我的手很疼,但还是僵硬地抬起
        ,不断地开枪,在我的枪前绽放的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花,用生命铸成,又因生命的消逝而绽
        放。
        遥远的苍穹陷入细密的黑暗中,寻不到一丝光亮。
        我喘息着,却没有感到十分疲惫,除了冷以外的知觉全部的消失了,我不再觉得害怕或者疼
        痛,只是觉得冷,冷得不能自已。背后仿佛抵着一柄利刃,那冰冷的刀刃早已一点一点地刺
        入体内,深入骨髓,在他发冷的心间缓缓充盈。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寒意在背脊处缓缓爬行,宛如一条通体冰凉的蛇沿着皮肤蜿蜒而行,黏滑
        发冷的蛇皮紧紧粘附着背部的皮肤,仿佛要把每一寸爬过的肌肤都据为己有般的贪婪。寒意
        之蛇慢慢爬到他的颈侧,吞吐着细巧的红色蛇信,在颈部留下丝丝冷意。
        我下意识地抬手把衣领立起,为抵挡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做了些无用功。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时的我确信自己会在这无边的寒冷中凄惨的死去,直到我听到那人的声音。
        “呐,你在做什么。”
        这时,苍穹的远处传来晨曦的微光,我模糊的视线本能地对向声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晨曦的光芒静静地映入他的眼中,淡淡的金色在那沉稳而清澈的红色中晃动,与倔强的隐忍
        结合、凝结,熠熠的柔光绝美、灵动。
        “...为什么不逃呢,都已经这么狼狈了。”
        我看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而他却一副已经了然的样子,把我抱起来。
        看上去那么有力的他,却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本大爷是基尔伯特,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我以普|鲁|
        士之名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不知为何,那一直缠绕着我身体的寒冷似乎在渐渐地消散,我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可以恣意地流淌了。
        我知道,天终于亮了。


        5楼2014-07-27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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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去了~~再次的~各位多多指教罗~(卖萌脸)


          6楼2014-07-27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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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新帖越来越多了呢www楼主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28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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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采斐然!文废一脸羡慕的看……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28 09:15
              收起回复
                还没完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29 00:46
                收起回复
                  我来更文了,大家叫我若就好~这篇文有人看真是太好了


                  10楼2014-07-29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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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West?窗外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基尔伯特的声音打断了路德维希的思路,他抬手揉按着太阳穴,掩饰了自己依旧沉浸在过去
                    的伤感,轻声道:“没,就是有点累了,被子呢?”
                    “本大爷都准备好了,安心睡吧。”
                    “好,晚安...哥哥。”
                    在基尔伯特回房间后,路德维希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
                    如同紧绷的弦被蓦地划断,一直硬撑的身体在此时便像一束棉花,软软地跌在沙发中,方才
                    还冰凉的身体,现在却滚烫难耐,他甩了甩微微作痛的头,向沙发内侧蜷缩起来。
                    忽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路德维希一惊,随即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假寐。
                    不多时,便能感觉到有人停在身侧,静静观察着自己。
                    他尽量放缓呼吸,佯装熟睡,却听对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身上便多了些温暖的重量。
                    他轻轻翻了个身,不动声色地挣开身上的被子,但那被子马上又回归到自己身上,并且把自
                    己盖得严严实实。
                    替路德维希盖被子的手收回时不经意间掠过他的颈项,过高的体温让基尔伯特锁起了眉头,
                    他望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弟弟,低声道:“...起来。”
                    见路德维希仍闭紧双眼不作回应,基尔伯特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弯下腰,抱起弟弟向自
                    己房间走去。
                    那个怀抱一如记忆中的,温暖而有力。


                    11楼2014-07-29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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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腾出手来开了门,走进室内小心翼翼地把弟弟放在床上,轻轻覆上被子,凝视着路
                      德维希依旧紧闭的双眼,他再度叹息,声音却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显得有了几分身为兄
                      长的威严:“你发烧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吗?”
                      见瞒不下去了,路德维希睁开了眼睛,心虚地避开兄长生气的目光,低声道:“...大概
                      是过来的时候烧起来的吧。”
                      “既然知道自己发烧了,为什么还不知道说一声,都多大了。”
                      “...抱歉。”
                      基尔伯特坐近了一些,把自己的额头抵上路德维希的,测试体温。
                      “唔,还好只是低烧,今晚就先睡吧,明天起来再看看要不要吃药。”
                      “是。”
                      “West。”
                      “嗯?”“别做出让我担心的事。”“....抱歉。”
                      “那么,晚安。”
                      基尔伯特怜爱地揉乱了弟弟的头发,正要起身,却发现衣角被拉住了,他低头去看,路德维
                      希却又收回手去,有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基尔伯特看了看路德维希,笑了笑重新走回床边。


                      12楼2014-07-29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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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维希出了点汗,金色的发梢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把他的肤色衬得越发的白皙,但发烧
                        的热度又恰好为那白皙的肌肤添上一丝嫣红。
                        他就那么蜷缩在棉被中,蓝眸有些慵懒地半睁着,静静地盯着基尔伯特看,因了发烧的迷糊
                        ,竟隐隐含了些撒娇的意味。
                        这样的路德维希,与很久以前,那个经常缠着他的幼小的弟弟没有任何区别。
                        他很怀念那个时候,他小小的弟弟总是在做噩梦后跑到他的房间,爬上床后,把自己颤抖的
                        身子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向他传递着一种依赖,而这也恰恰是在路德维希成年
                        后很少表现的一种情感。
                        他忍下嘴边的一丝笑意,缓缓坐在床边。
                        路德维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知道基尔伯特在此刻想到的是以前的自己...他的笑意由始至
                        终仅属于那个尚未长大的West,在他的眼里,自己终究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有点不甘地扑入基尔伯特的怀中,宽阔温暖的怀抱依旧向他敞开,只是在自己作出这一任
                        性举动时,基尔伯特的身体在那一瞬僵住了。
                        他任凭自己抱住他,但始终没有回拥。
                        “我发烧了。”
                        “...嗯。”他轻轻推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早点睡。”
                        “...若我听话入睡,还会有奖励吗?”
                        基尔伯特一怔。他怎会忘记,每次年幼的路德维希在生病时不肯睡觉,他都会给他一点小点
                        心,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今天的West好像很喜欢撒娇啊。”
                        “所以?”路德维希闻言微微挑眉,反问道。
                        “....好吧。”
                        基尔伯特无奈地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方糖在路德维希面前晃晃,“现在只有这
                        个,要吗?”“也可以。”
                        基尔伯特取出一颗糖,递到他的面前,路德维希像孩子一般,身体前倾,微微张嘴,含进那
                        颗小巧的方糖,轻轻舔食着对方手指上沾上的些许糖末。
                        基尔伯特吃惊地看着他,红色的眼眸中有了些惚然,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路德维希已经把
                        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眼中有了更多的惊诧,却又莫地被平静代替。
                        他盯着那双已不复稚气的蓝眸,语气平淡地道:“别闹,West。”
                        “...你就当成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吧。”
                        话音刚落,路德维希便埋下头去,轻柔地,用方才舔舐糖块的细微力度轻触着基尔伯特的锁
                        骨,缓缓下移。基尔伯特微皱双眉,语气里添了丝强硬:“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Wes
                        t!”
                        “别叫我West!!”
                        基尔伯特用力抓住路德维希的肩膀,把他推开一定距离,注视着他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的脸。
                        “冷静下来。”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眯细了双眼,语气冷淡地道:“...叫我哥哥,West。”
                        “我说了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路德维希深吸一口气,逼自己乱哄哄的脑子冷静下来。
                        “...如果我不是西|德,你不是东|德,...如果不是兄弟,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Wes..路德,我希望你能知道‘喜欢’和‘爱’有着本质的区别。”
                        “可是,你明明说过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但那种感情不同。”
                        基尔伯特扼住他的手,冷声道。
                        那话很轻,却让路德维希浑身一颤。
                        他定定地望着基尔伯特,最终不发一语地跳下床,往门外走去。
                        基尔伯特坐在床上,注视着路德维希离去的方向,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把脸埋在掌心里,
                        良久,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13楼2014-07-29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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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
                          头发传来被轻轻拉扯的感觉,基尔伯特垂下了一直掩住眼帘的手掌,望着眼前小小的嫩黄色
                          的鸟儿,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摊平了手,唤道:“肥啾过来。”
                          小鸟轻巧地一跃,听话躺到他宽大的手掌里,用毛茸的脑袋抵住了主人食指的指关节,带着
                          讨好意味地蹭了蹭,见主人没反应,便歪了歪头,轻轻地“啾啾”了一声。
                          “…呐,肥啾,怎么办,West他...还是说了啊,他说他爱我。”
                          被唤作“肥啾”的鸟儿眨了眨眼睛,小小的黑芝麻一样的眼球儿灵活地转溜着,疑惑地盯着自
                          己的主人。
                          “本大爷知道你不懂啊,肥啾,本大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基尔伯特是个国家,一个强势而骄傲的国家,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个脆弱的、受人觊
                          觎的弱小的国家,但是和其他弱国不同,他知道怎样才能变得强大,不再受人欺凌。
                          这是他日后选择战争的原因。
                          在无数场战火的洗礼下,他学会了怎么周旋在欺凌与被欺凌间,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像钢铁一
                          样结实,但作为代价,他的心也渐渐被钢铁同化了,变得冰冷而坚硬。
                          他刚开始也觉得冷冰冰的心沉重得让人咋舌,但是为了他的人民,为了他的国土,他变得无
                          法抽身,身不由己。
                          每次隔着那身肮脏的军服触碰到胸口的时候,他都要硬生生地无视胸腔里那颗分明是在鲜活
                          跳动的心脏,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为了人民变成一部生硬的战争武器是值得的,是
                          一种沐浴在战火中的荣誉。
                          就这样盲目地丢掉了自己的心,基尔伯特从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弱国成长为强势而威严的军
                          事大国,他拥有可以称霸整个中欧的实力,别的国家都敬畏着他的强大,在看到他如火般炽
                          热残酷的红眸都如同看到他沾满了血液的油黑枪口,在他面前卑微得如同摇尾乞怜的狗,纷
                          纷俯首称臣。他也忘掉了过去那段卑微的岁月,以“本大爷”自称,活得恣意而放荡,仿佛不
                          把一切放在眼里,孤独而骄傲。
                          但是有一天,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国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打破了他的生命的惯性。


                          14楼2014-07-29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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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那个国家,是在战场上。
                            他依稀记得,那个弱小的、卑微得连名字都没有的国家,在漫天的风雪中傲然挺立,孤军而
                            战。
                            那因为疲惫和伤痛而失去神采的蓝眸依然很漂亮地宣告着主人的骄傲,或许这刻的他还
                            没有力量可以实现他的骄傲,但他有这份潜质,日后他也会有成为强国的资本。
                            基尔伯特笑了,少有的、带着欣赏地笑了,他在那个国家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基尔伯特一直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便要了。
                            他弯腰抱起了那个小小的国家,“呐,你在做什么。”不知为何,他把平时不羁而冷漠的语气
                            放缓了很多,但依然带着傲然。
                            “咦?”
                            那个国家,不,那个孩子下意识地发出了一丝像是惊讶,又像是害怕的声音,湛蓝的眸子扑
                            闪着,如果不是那身该死的军装,他真像个天真的孩子。
                            基尔伯特在心里暗暗咋舌,眼神却本能地温柔了几分:“...为什么不逃呢,都已经这么
                            狼狈了。”
                            孩子用力地摇头,蓝眸里的神采恢复了一些,但里面的倔强却始终摇曳着,仿佛漫天的风雪
                            也无法令其熄灭。
                            该死的,漂亮的蓝眸。
                            基尔伯特放弃了让这个国家成为自己一部分的想法,他想要这个孩子,却不是以往常惯用的
                            那种强势而冷酷的方式,这于基尔伯特而言,是种有趣的体验。
                            于是,他伏在那个国家的耳边,低声道:“本大爷是基尔伯特,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我以
                            普|鲁|士之名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本应是让人安心的话语,却因了基尔伯特的别扭和高傲,显得多了几分强势。
                            基尔伯特忽然有些担心,慌张地去低头去观察那双蓝眸,他怕会在那双眸子里寻到一丝惧意
                            或反感,不管是哪种,他都会觉得难过。
                            真奇怪,他那时在想,一个强国,居然会怕一个弱国。但该死的,他那时怕得要命。
                            还好,那个小小的国家在短暂的震惊后,紧紧地回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哇哇
                            大哭。
                            是终于得到保护,觉得安心了吗。奇怪的家伙,我会为你带来安心吗?
                            基尔伯特忽的觉得自己丢了很久的心竟然像活过来了一般,重新鲜活地在胸腔里跳动,那久
                            违的,很温暖的感觉。


                            15楼2014-07-29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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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军服都脏了,脱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把绿色的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
                              基尔伯特皱着眉打量着他那身单薄的单衣,然后皱着眉把自己的外套脱了递过去。
                              小小的国家下意识地伸手要接过去,但瞄了他一眼后又飞快地摇头。
                              基尔伯特依然皱着眉看着他,没有收回手去,拿着外套的手就那样直直地伸向他。
                              他睁大了蓝色眸子,摇头,用力地坚决地摇头。
                              “穿上,你是我的弟弟,弟弟就应该听哥哥的话。”
                              那时的基尔伯特还没来得及学会温柔,他尝试照顾弟弟的方式依旧的别扭和生硬,但就是这
                              样别扭的方式,却让那个小小的国家红了双颊。基尔伯特盯着他雪白的脸颊一点一点地被好
                              看的粉色占满,走前一步,强势而欠缺温柔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那副单薄的身体上。
                              “但是,你怎么办?”
                              那孩子用还属于孩童的清脆的童音,怯生生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冬日映了些冷意的阳光落到他的眼里,苍白的温暖在那透明的蓝眸中恣意地
                              蔓延,我摇摇头,看着他红着脸穿好外套。
                              衣服有点大,在裹住他小小的身体后,下摆一直垂到他的膝盖,衣袖松松地落下,裹住他的
                              手。他费劲地把衣袖卷上去,但衣袖又在他小巧的手臂上滑落,他试了几次,便叹着气放弃
                              了。
                              那模样充满稚气,丝毫寻不到他站在战场上时的冷漠,实在可爱得紧。
                              基尔伯特开始由衷地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用生硬地冷笑着,口不
                              对心地说“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了。


                              16楼2014-07-29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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