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如果你在铃声响起之后,踏入众目睽睽的教室,那种感觉就更奇妙了。”白墨瞥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又看了看我,“不就是一个梦吗?你那表情就像猫偷吃到鱼似得。”
指针指向12分,这说明,我只剩下8分钟的时间吃掉剩下的板块图示,喝掉一碗滚烫的麦片粥,
“我,我可是很久没做过梦了呀!”其实我只是希望餐桌上的氛围能够轻松一点,才选了这么个老少皆宜的话题,却被他的一桶冷水浇回了地板上。
白墨总是想得很周到,当然,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他并不是心理学家,这个梦境对他确实毫无意义。
白墨就想他的名字一样,他的一切都是黑白分明的,白皙的肤色和浓黑的发色,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时常附魔的琴键是黑白的就连他的房间布置,也只用黑白两色。
他的思维也是这样,一是一,二是二,鲜明的不得了,从来没有过灰色的部分,那些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句子,绝对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钝了几秒,继续说:“什么深海,什么下沉的,听起来怪吓人的,你大概是考试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吧?W听说……夏教授要求你一定要靠近美国排名前十以内的大学?”
“恩……”我犹豫了一下,摸摸地点了点头。
“这个要求也太柯尔克了吧?钱50就很不错了,你今年的SAT分数不是很理想吧?或许……你可以 考虑一下去文理学院?”
“考了2203分……”我小声回答。
“咦,这不是很不错的分数吗?”
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以玫突然 打断我们的谈话,一脸不快地大声嚷起来:“不是快迟到了吗?还一直在我旁边唠叨这些听不懂的词,我现在头很痛啊!该死的,你们是故意的吗?”说完她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和睡眠不足,她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
我恢复安静,低头大口咬掉最后一口土司。
或许我们根本不应该说这些,但是这是考试的季节,除了以玫,每个人都不得不为自己的成绩担忧。
“俄,以玫,不然下次我们一起去游泳吧?”短暂的沉默之后,我试图打破陷入尴尬的气氛,“刚好我手上有一张游泳馆的票,再过两个月就过期了哦!”
以玫从鼻子里轻笑一声:“”大姐,你这话题转的也太僵硬了吧?“
”我是说真的啊,天气这么热,我们去游泳呀!“
”好啦,好啦,我不打扰,你也不用为了迁就我转移话题,你们这么聊得来,为什么不继续讨论那些名牌大学省么的,只要尽情滴把我晾在一边就可以了……“
”以玫,你别这样嘛……“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我旁边做的两个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做完的连续剧的人,我也会局的很郁闷。那样的话我会情愿桌边的人都不说话,而不是体会到被孤立的感觉。
”少来,你明知道我游泳没学好的。“以玫白了我一眼,”你想害死我吗?“
”我……“
”以玫,你整晚出去鬼混也就算了,至少能让大家在餐桌上有个好心情行吗?微微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这个态度也太过分了吧?“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白墨终于出口生缘。
”好吧!反正我的一切都是坏的,她的都是好的!是这样吧?“面对白墨的职责,以玫用力地放下杯子,陶瓷砸上玻璃,发出不悦的噪音。
”你,你怎么老是吧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样下去,以后谁愿意跟你呆一起啊?“白墨一下子拉黑了立案,不干示弱地放下手里正在往吐司上涂抹蜂蜜的钢刀,发出响亮的声音。
以玫的脸色重新冷了下来,不在争辩什么,只是吧手里交了大板块的面包粗鲁地丢到半自理,刷地站了起来,冲他大叫起来:”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我,这个世界上自然有人跟我待在一起!“
她嚷完这句户,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冲去,在门口踉跄了一下,回头拎起了她黑色的小包。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白墨和我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无限的诧异、疑惑与愤懑,俄我,我的脸上可能还会多一些不知所措。
究竟是那一句话碰到了她最脆弱的神经?
"这孩子……是要去哪里?"听见声响,李阿姨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正好看见以玫甩门而去的背影,焦急地喊起来,”她难道不去上学了吗?“
”这个死丫头,难道她还嫌翘的课还不够多吗?“白墨这才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金跟了上去。
以玫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阳光落在她金色的头发上,耀眼的一塌糊涂。小劲的两旁,李阿姨刚交完水的小花圃,每片叶子都在闪闪发亮,淡紫色的喇叭花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可是站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心情去欣赏。
”以玫,你给我回来!“白墨怒气冲冲地用命令式的口吻对她教导。
她回过头,冲我们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走到小径的尽头——一辆黑色的重型摩托车在等着她,大油门轰响叫嚣着,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能够护士它的存在。
”哇,是哈雷摩托车!“我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由于过于安逸的滨海城市七夕,及时想着要赋予的城市,也是河南寻觅到这种重型摩托车的身影的。事实上,我只在《篇幅侠》和《恶灵骑士》这样的好莱坞电影里见到过,那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料的价值不菲的交通工具,它是不驯的代名词,叛逆、狂躁,都是属于他的形容词。
那么,这辆车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我看着坐在哈雷上的难上,小麦色的皮肤、坚实的臂膀、白色的背心,而栗色的中短发被风吹得很乱,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阳光在他脸颊上打下半边阴影,翻飞的刘海盖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饶有趣味地用露出来的另一只狭长的眼睛审视这我,像一头等待许久的黑豹,以积蓄力量的姿态盘踞在那儿,似乎随时会一跃而起。
而现在,只是隔着几十米,他已经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的呼吸。
我的目光被牢牢吸住,在不能移开视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他一出场就惊心动魄,防腐的挨着魔力,只是坐在那儿,周围的空气似乎就能被染成了恶魔专属的黑色和紫色,而我被严重污染,有些失神了。
以玫跨上哈雷,扶着那个男生的腰,向白墨示威般地挥手。
”安以玫,你快下来!你还敢在多翘几节课吗?“白墨快步跟上去,冲她大喊起来。
”敢!“
我可从来没见过她那么灿烂的笑容,我甚至怀疑这是一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车,要带他去极乐岛,不再回来。
我又看看那个男生,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远远地对我勾起嘴角,他的嘴唇有棱有角,该死的好看。他轻轻地吧两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轻浮地甩出一个飞吻,然后一踩油门,在轰鸣中扬长而去,伴随着以玫一声兴奋的尖叫。
从安以玫走出家门到摩托车离开,整个过程仅发生几十秒之内。
”那是谁啊?好……“看着哈雷摩托车风一般离去,只留下一片烟雾,我不禁好奇起来。
我该说他什么?好嚣张?好轻浮?还是……好潇洒?
总之,那一定不是我熟悉的生物。
”真不敢想象,她居然跟那个李崇西混到一起去了!“
我还没说完,白墨就打断了我的话,他那愤懑的语气和神情,就像他口里说的那个人钱了他一百万死的,我连忙把”帅“字吞回了肚子里,小声问:”李崇西?谁啊?“
”你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小混混啊!“
”混混?你说说刚刚那个骑着哈雷摩托车的男生?“
白墨比起眼睛揉了揉眉心,这是当他赶到十分苦恼时的习惯性的动作:”叫吧……你可以不知道他,你也不需要知道他,这种羞耻心和社会道德感是负值的任务,那一天不信遇见了,只能有多远就闪多远……你没事吧?被吓到了吗?“白墨看了看我,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一脸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