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Sink Like A Stone/沉陷至底【HW/一发完结/微暗黑】【神探夏洛克吧】

1L授权图。这篇文非常非常经典ww愿随缘帖楼主其实是翻译者，原作者是一个外国妹子ww
一发完结短文，却写出一种求而不得的悲哀。

Sink Like A Stone/沉陷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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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Teen And Up Audiences
Pairing: H/W
Author:
pennydreadful
作者所有文章链接
Summary: 在泳池打败Moriarty后，贝克街221B的生活不再是原样…它更平静，也更陌生。
Author’s Note: 故事有点黑暗和焦虑。谨慎阅读！
授权：
pennydreadful
Absolutely! Thank you!
Posted Sat 09 Apr 2011 12:38PM EDT
原文链接
*保留了所有作者的说明和警告

***
John下楼，抓抓脑袋，又急又怒。他环顾起居室。
“Sherlock，你见到我的皮手套了吗？”他徒劳地拎起一个沙发靠垫。“这是最烦人的事，我在哪也找不到它们。你知道就是那双我晚上戴的——”
他转向厨房，话头截断。Sherlock坐在地板中央，双膝蜷起，仍穿着晨衣，痴痴地望着水槽上方的墙体。
“Sherlock？”
John走近查看水池。更多的砖块落在那，散在台面和水池前的地板上。
“哈，真是不能再好了！”John恼怒地扬扬手。他的视线回到起居室。“该死的雨还在下？从来都不停！”他大步迈到裂缝下，盯着它，又看看下面半满的碗。“就这样了。”他回到厨房。“Mrs. Hudson收房租之前得找个修理工来。”
Sherlock把视线从墙上收回抬头看着John。他看起来像在对他细细深思。“John，”他说。
“怎么了？”
“你对昨晚感到奇怪吗？”
John站住，低头看着他。
“不，不，一点都没有。你呢？”
“我觉得我应该。”
“那是为什么？”
Sherlock安静了一刻。他低下头。“之前那是个影射。”
John嗤笑。“别一个劲想着它了。”Sherlock抬起头。John微笑。“那甚至不是个很好的影射。笨手笨脚的，说实在的。”
Sherlock笑了。
“来吧，起来。用你绝妙的头脑推理出我的手套在哪儿。”
“别管手套了。留下。”
John照做了，没怎么抗议。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回John的手臂放松地搭在Sherlock肩上。他总被漏雨分心，不满地瞟着水碗。Sherlock用一只微妙地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这就像重回青春期，渐渐一寸寸挪近，以便十指相扣，在John能想到的所有事只是下一步如何动作时，还在假装专注于电视。终于他们开始接吻，但不像前一晚，这次更炽热。
John在想是否正在发生的事是否合适，但很快他需要凭借亲吻Sherlock才能梳理缘由。部分是他想安抚他，也许同时安慰自己。部分是对他们崭新纽带的一份回应。还有另一部分，只因他曾经，并且一直对Sherlock有着好感。甚至当Sherlock让自己很难讨人喜欢的时候。
所以，也许这很好。
过了一会儿他们在沙发上伸展身体，John把玩Sherlock的头发，Sherlock的头放在他胸膛上。
“我们得谈谈泳池发生的事，”John低语。“如果它仍然困扰着你。”
“我宁愿别。”
John把一缕卷发绕在手指上。“即使一个像你这样聪慧的头脑也会受伤。相信我，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会让你感觉好点的。”
“相信我John，”他吐出一声深叹，“一点也不会。”
“但发生的的事实在压力过大了。”
像在嘲笑这一刻的分量，屋顶的水流变大，从碗里飞溅出来。
“不。”Sherlock的手臂更紧地环上John的身体。“帮我想些好的事情。美妙的事情。你脑中的事情，而不是我的。”
John知道，在Sherlock这样坚持的时候，和他争论是无意义的。
“我不确定我脑子里的事情是好的，”John缓缓说。Sherlock一定捕捉到了音调的变化，因为他抬起脸看向他。John咽了口吐沫。“也许是……轻率的东西。”
“轻率？”
“我们应该谨慎，Sherlock。我们都有创伤后应激反应。那会让人变得强烈感情用事。我们也许会做事后会后悔的事，只为找些安慰。”
“你认为我们会做那些事吗？”
John看向天花板。他用指尖摩挲Sherlock的头皮。“我们可能会。”他说。
“那你认为我们事后会后悔吗？”
John没有答案。
“那么，你觉得那会慰藉我们吗？”
不知好坏，他们最后倒在了John的床上。

***
这是，对John来说，他曾有过的最情色的一次经历，也是最不情色的一次。他们花整晚在被单之下紧贴身体，一丝不挂。John几次勃起，Sherlock也一样，但他们没有实质性地做爱，也没有高潮——甚至是性接触——也没有发生。Sherlock似乎更感兴趣于用身体把John整个儿地裹住，把他锁在修长四肢下，紧紧地按压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他融进身体。这确实，称得上非常慰藉。
早晨John在Sherlock之前醒来，盯着他的脸凝视了很久。即使在睡梦中，Sherlock的眉头也绷成一条聚精会神的直线。John拿指尖轻抚他高而锋利的颧骨，Sherlock的嘴唇颤动了一下。
John笑了，只管把他揽在怀里，听着雨声。
雨。那是还在下雨吗？
John皱眉，注意起雨水击打窗子的节奏，和在屋顶上敲击的声响。自从下起雨来过去了多少天？即使对伦敦来说也有一点儿太多了。
Sherlock把双眼睁开一条缝，移近了点。“早安，”他说，声音比平常更低沉。“睡得好么？”
“Sherlock，下了多少天的雨了？”
Sherlock的手沿着John的胸膛抚过，停歇在他心口。“我们再多赖一会床，”他呢喃。“先别起来。”
“好……好吧。”John用不着太多的说服。实际上，他简直想永远不起来。
他最后还是起了床，Sherlock也是。John在厨房踱步，泡茶，想事。他凝视水池里散落的砖块，听着雨声。他想了又想，但是他的思绪却总闯入死巷。
“Sherlock……”John最后踱进客厅。Sherlock站在一扇窗前，穿着睡袍，望着窗外，双手在身后交握。他没有回头。“Sherlock，你知道，这不对劲。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从Moriarty那里脱身的？”
Sherlock没回答，只是扬起脸。
“我不记得我们是怎样脱身了。”John抓抓脑袋。“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诡异。我的意思是——我们总在说它。我们忍受着它的折磨……不是吗？”
Sherlock轻叹口气，肩膀耸起又落下。
“事实上，”John四周环视，“我也不记得回到这里。我们何时回来的？从那时起过了多少天？我们从此出过门吗？我不记得曾出过门。”
Sherlock从窗口转过身来。他的神情严肃——几乎是悲伤。如果Sherlock能表现出这样的情感的话。
“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些事情？”John问，盯着他，担忧充满了他。“我的记忆怎么了？”
Sherlock仍没说话。John注意到水涌进房间中央的碗。裂缝更宽了，汇聚成细流淌落。John在一个碗前跪下，手指伸进冰冷的液体。他把手指靠近脸嗅了嗅。
“闻起来确实奇怪，”他说，更像是自言自语。“闻起来像是……氯。”
厨房传来一声断裂，更多砖体从墙上剥落。John的眼睛捕捉到它们散落在水池里。它们看起来就像泳池的砖体。
John缓缓起身，看着Sherlock。Sherlock脸上的表情和他通常耐心等待John悟到某事时一模一样。
“我们——”John犹豫着。“Sherlock，我不认为我们挺过了那场爆炸。”
Sherlock再度叹息，但这次，他不再抵抗。
“你最终总会明白，”Sherlock说，“即使它花你一点时间，John。你不是我，终究。没人是。但就你自己来说，你曾总是足够聪明的。”
曾是。
John感到水冲刷着脚踝，他低头看去。地板淹了水，水从屋子各处涌入，像是从墙下喷涌而出。
“我们死了。”John说。
Sherlock走向他，水涨起来包围了小腿。
“是你死了，”Sherlock说，声音收紧了。“我在昏迷，过一会我会从中醒来。现在你全明白了。”
John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水现在已经到膝盖了。他听见警笛传来，看见闪光在水面泛起。
“我并不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以及为什么，”Sherlock说。“也许这只是我正做的梦。但我为它充满感激。我很高兴我们有这段时间，我得以说出我早该说的话。”
“不——你。”John摇头。“不，Sherlock。你不能离开我。”
自John认识他以来第一次，Sherlock看起来真正的，哀伤至极。
“我会回来John，”他哽咽出声。他的双眼闪着光，淡粉的嘴唇颤动着。“我许诺。但我不能，直到我找到Moriarty，让他伏法。我要让他偿还。”
水现在漫到John的腰了——温暖放松，像在寂静的安宁里缓缓下沉。John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他没有。Sherlock站在面前，睡袍在水中漂起。他看着John时那么心碎的神情迫使John微笑，想到他自始至终都有着一颗心。
“我会回来，”Sherlock说，“当我留在那的唯一理由消失的时候。”
John向后倒去，沉入涨起的水里，那水漫上他胸口，然后是下颌。
“别害怕，”Sherlock悄声说。“只是死亡，John。”
“我会在这等你，”John允诺，在沉入水面之前。

***
Sherlock看着，在最后时刻，Moriarty穿过瀑布底部白色的浪涛，跌落水中。他清楚，在他随即也触及水面之时，他的敌人已被征服，他无憾赴死。
在他下沉之时一切离开了他：他的呼吸，感觉和意识。黑暗纷扰而至，巨大完整的虚无吞噬了他的存在。很久很久他无意识地沉浮，然后什么东西成了形。
一只手拉着他的腕。嘴唇按压上他的。
Sherlock笑了。
啊，你在这里。
我告诉你我会等你。我们回家。
于是他们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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