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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翻译《冬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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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lfdragondruid


1楼2014-08-12 21:07回复
    “.....整整一夜,三只小马互相讲故事、唱歌,也就是我们现在仍在唱的《同心颂》,来保持友谊之火的长明。不久,火焰的温暖与欢乐的歌声感染到了首领们,她们的身体开始解冻,同时她们心中的寒冰也开始逝去。 ”
    “三个首领决定共享这片美丽的土地,并且互相和谐相处。于是,她们共同将这片土地命名为小马国!”
    “很好,斯派克,”暮暮看着蹄中拿的纸条,微笑道,“很完美,不过你不觉得有一点点的过度强调吗?”
    “但这是最好的部分,”斯派克为他多做的强调狡辩。他站上了火车的椅子做了一个极富戏剧性的姿势,“这些强调可以更好的把古老的故事展现在舞台上,它可以带给戏剧更多的生命力以及让友谊和谐有更深的含义。”
    “还有,”斯派克把声音压回原来的样子,继续讲道,“我是从一个小马演讲家那学会了强调,他是最好的演讲家,连塞拉斯缇娅公主也这样认为。”
    “啊,我喜欢这个,”聂克斯看着蹄中的书,是一本同心节新旧故事的合集。
    斯派克笑着用爪子指着暮暮:“哈哈,看,两个对一个,少数服从多数。”
    “好了好了,”暮暮笑着说。她用魔法把演讲稿之类的东西放回包里,向窗外望着,希望看见外边的景物。冬天已经降临,现在已经是非常冷的时节了,即使在温暖的火车里,暮暮、聂克斯和斯派克仍围着围巾,试图抵御窗外的严寒。
    在用了一些加热魔法后,暮暮去除了窗上的寒霜,现在可以看到外面了。她看见了中心城的高塔以及不远处的最后一个山洞。“我们就快到了。”
    “我现在去餐车那买一杯热可可,”斯派克说着从椅子上跳下来。
    “但在车站里不是有一家咖啡店吗?”
    “是的,但那里总是排着长长的队,暮暮,”斯派克回答,“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不需要站在雪里。”
    “嗯~~,好主意,”说着她从放在椅子底下的包中取出一些零钱,丢给了斯派克,“快去,给我们每匹马买一杯热可可。”
    斯派克接住了钱,向着餐车的方向跑去。暮暮看着他离开,然后开始整理其他的东西。她把装零食的小袋放回她们的挂包里,她看向聂克斯,想告诉她不要看书要下车了。
    但聂克斯并没有在看书,而是盯着窗外,透过刚刚暮暮清理过的玻璃,看着一点点接近的中心城。
    “你在看什么呢,聂克斯?”
    “我在试图看到车站,”她的鼻子抵在车窗上,“你说你爸爸会在站台上等着我们。”
    “那是当然的,不过我不认为你在这里可以看得到,”暮暮说着用魔法清出了另一片车窗,看着外面的中心城。“并且你还不知道我爸的样子。”
    “我知道这点,但我仍想看一看,即使我不认识他,”聂克斯回答,她把整个脖子贴在窗上,瞪大了眼希望可以看见车站,突然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因为她在火车进入黑暗的山洞时看见了远处中心城车站的等候者。
    暮暮微微的笑了一声,把聂克斯的思绪拉回现实,“我们到车厢的另一边去等吧,这样待会火车进站时我们可以向他挥蹄,你觉得呢?”聂克斯点了点头,走到了对面,靠在透过暮暮刚清理出的窗口望着外面。
    暮暮看着聂克斯,情不自禁的笑了,她仍在担心这次旅途,不过现在她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她不希望聂克斯被家庭中的其他小马孤立,她希望聂克斯认识一下她的爷爷奶奶、银甲叔叔和韵律阿姨。
    她只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度过一个和睦的同心节。
    暮暮的思绪被窗外突如其来的亮光所打断,火车离开是昏暗的山洞,重新回到了被冰雪覆盖的世界。中心城的高塔向她们靠近,灰色的道路拉得长长的,云遮盖着天空。这似乎预示在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暮暮很庆幸自己当初买了厚厚的外套。她们脖子上的围巾也并没有拿下。
    “嘿,我想我能看见车站了,”聂克斯死死地把头贴在窗上,似乎她的举动吓到了正在等候的小马,“哇,站台有好多好多的小马。”
    “真的?”暮暮疑惑地看向窗外,“这辆火车要到下一个小时才会开回小马镇,他们为什么会......”
    暮暮惊呆了,瞪大了眼睛,她把聂克斯从窗边拉开,打开了窗户,把头伸出了窗外。聂克斯是对的,的确有很多小马在等待,不过他们可不像是要买票上车的乘客,相反,他们身上带着相机、笔记本,头上带着帽子,胸前挂着的徽章显示了他们的职业——记者。


    3楼2014-08-12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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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快速离开的两匹年老母马放慢了脚步,在马行道上走着。其中一只穿着一件好看的同心节服装,亮红色的帽子和一件合身的马甲衬着件深绿色的衬衫。她微笑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但她并没有等待其他母马一起上车,看来她是独自一马来中心城的,她的举止和以往一样时尚。
      而她左边的母马却站在马行道上,穿着厚重的斗篷和围巾,她的背上明显背着一个大包袱,如果有马近点看的话,就会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一点点的不自然。尽管她的脸大部分被围巾所挡住,但如果仔细看她的眼睛,你就会发现它们是多么的敏锐和富有活力,它们属于一匹年轻多了的母马。
      第二匹母马站在那环顾四周,一会后她笑着慢慢地向那站在马行道上注视着离开火车站的马群的蓝色成年公马跑去。他是一只年长的独角兽,年纪接近中年,他有着暗蓝色的鬃毛,可爱标记是一对新月,他与那匹母马的关系很熟,他的名字叫夜光。
      伪装的暮光闪闪一直没有露出破绽,直到她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小马时,她靠近了他并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嘿,爸爸。”
      夜光很快的转过来,仔细地端详着站在他面前的母马,几秒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很抱歉,我不记得你,我们认识吗?”
      “是我啊,”暮暮说着用魔法取下自己的围巾,露出了她的脸。
      “哦,”他突然笑了一下,“抱歉,我实在是认不出穿成这样的你。”他又看了看暮暮的穿着,“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暮暮匆匆地回头看来一眼车站,重新蒙上了围巾,“有一大帮记者围住了站台等待着火车进站,想到车上寥寥无几的乘客,我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还好我及时进行了伪装。”
      夜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忧虑,他回头看见有几个记者从前门出来,在四周搜寻着某马或某物。幸好,在他们搜到这儿来之前,夜光将一只蹄子搭在暮暮的肩上,清了清喉咙。
      “原来你在这里啊,母亲!”他喊得很大声,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眼前年老的母马听见,“你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你的行程在你要回来前,嘿,出租车!”


      5楼2014-08-12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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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担心有记者尾行,暮暮直到车到了家门口才脱下伪装。幸运的是,她们住的离车站不远。这幢房子有三层楼,其中大部分暮暮都记得,除了在她刚去小马镇后不久建的屋顶。在这条街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类似的小屋,它们有序地排列在这街区。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街区,这里虽然没有宫殿附近的领主的房子那样华丽,但却贴近中心城的中心。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天才独角兽学院就在离这里一两个街区的市中心。总而言之,这里对于暮暮一家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地方。
        就在暮暮对着家门回忆时,夜光转身去给车主付钱。这间屋子也打扮着节日的盛装,窗户的边缘交织着花环和魔法制成的华丽线条,即使是屋顶也装扮得喜气洋洋。门上裱着美丽的花,雪花覆盖了每一处地方。暮暮在想自己能否在整个小马国中找到更温馨的地方,至少她找不到。
        “暮暮,”斯派克在暮暮的伪装中抱怨道,“我们可以早点进去吗?在里面热死我了。”
        “刚才是她的包在说话吗?”出租车车主挑了挑眉毛问道。
        “是的,怎么了?”夜光毫不意外地回答道,“这是给你的,不用找了,多出的算小费。”
        这个慷慨的举动把车主的注意拉回到夜光身上:“谢谢您的慷慨,祝你过个愉快的同心节。”
        夜光点了点头,给予了一个简短的再见送走了车主,他回过头来对着门前的年轻母马,“我在想斯派克是不是藏在这里,是不是啊,小斯派克?”
        “我想等我们进去再说会更好。”斯派克说着,暮暮和夜光迈着步子向屋里走去。他们很快就进了屋,用了一个魔法后暮暮把她的斗篷变回了原来的服装——她的厚棉袄。
        一会儿后她拉开了衣服的拉链,把它脱了下来,原来她把背包挂在下面,背上坐着斯派克和聂克斯。他们在一瞬间跳了下来,斯派克跑到门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让外面的冷风可以吹到他。聂克斯就跟在他的背后,互相微笑着庆祝成功脱离了暮暮棉袄的闷热。
        “把你的棉袄给我,”说着夜光用魔法拿起了棉袄并折好房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然后向着屋子里喊道,“柔光,她们来了!”
        “我马上下来,”暮暮妈妈轻柔暮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我放点东西,马上好!”
        夜光笑着摇了摇头:“你妈就是这样,她是是不会让客人在屋子里乱逛直到她把屋子理的一尘不染为止。”他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暮暮放下背包,“我想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来吧,给我这位老马一个拥抱吧。”
        暮暮听到后高兴地抬起了自己的前蹄,紧紧地搂住她的父亲,她父亲也紧紧地搂着她,父女两马幸福地拥抱在一起。父女间的拥抱结束后,夜光笑着看向斯派克:“我女儿的第一助手最近过的还好吗?”他说着伸出了一只蹄子,“你还一直在帮助我女儿解决困难吗?”
        斯派克也伸出自己的爪子和夜光握蹄,“当然了,只是您不知道罢了。”
        “额,至少能看到你们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毕竟我们自上次银甲的婚礼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还有,父亲,你还有一只小马要问候,”暮暮闪到一旁,笑着指着原来站在暮暮身后希望躲开大家视线的聂克斯,“父亲,她叫聂克斯。聂克斯,这是你的外公,夜光。”
        愣了一会,夜光无奈的苦笑,他向聂克斯靠近希望仔细观察他的“孙女”,聂克斯在他的注视下显得十分紧张,她把头低下,无助地拨弄着自己的前蹄,希望避开他的目光。但夜光的视线仍停留了很久,他向前迈了一步,成年小马的身形在聂克斯眼中是那么的高大。
        “聂克斯,”他语气平静地问,希望她抬起头接触他的目光,他弯下身子,贴近聂克斯,伸出一只蹄子,把什么东西从她头的一侧拿下来,“你耳朵后面的什么东西?”
        他把蹄中的东西放到聂克斯面前,是一块小小的节日曲奇。他笑着看聂克斯拿去他蹄中的曲奇,她小小地咬了一口,脸上的恐惧慢慢地褪去,转而开心地笑了,“这个味道真不错!”
        她含着口中的食物含糊地说。
        “这可是我们家中的规矩哦,是我爷爷定下的,”夜光重新抬起头,“他是一名宫廷厨师,而这规矩就是在节日期间没有小马可以不吃一块曲奇就进入我们家。”
        “嘿,那我和暮暮的呢?”斯派克问道。
        “在厨房里有一整盘的曲奇,”夜光告诉斯派克,“还有,把聂克斯也带进去吧,除了曲奇,冰箱里的牛奶也都是给你们的。”
        “听上去不错,”斯派克带着聂克斯向着厨房走去,“现在就可以吗?我已经等不及要去吃它们了。”
        夜光看着斯派克和聂克斯进入客厅走进了厨房的门,皱着眉头转身看着笑容僵硬的暮暮,“斯派克因为我让他把热可可留着火车上感到有些不高兴,呵呵。”暮暮低声说着。
        “好吧,他可是一条喜欢热可可的龙。”夜光说着向厨房走去,但暮暮却拉住了他的肩膀,看着暮暮感激的微笑,他问道:“怎么了,孩子?”
        “感谢你对聂克斯所做的一切。这是不是意味着……?”
        夜光把蹄子搭在暮暮的肩上:“听着,我的孩子,我不认为你应该照顾她,你应该和你的朋友一起玩乐,完成塞拉斯蒂娅公主布置的学业,或者像你哥一样去找个特别的他。对于照顾一个小雌驹,尤其是一个孤独的天角兽,你还太年轻,”但他又笑了,“不过没有理由因为你或她而搞砸着次同心节。这几天就只管享受吧,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说。”
        暮暮再次拉住父亲,紧紧地抱住他,“谢谢你了,爸爸,不过我认为我可以在会去之前让你改变主意。”
        从楼梯上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两马的拥抱,很快暮暮陷入了另一个爱的怀抱中,一只淡紫色白鬃毛的中年母马。
        “妈妈,”暮暮对着怀抱中的轻柔暮光喊道,“那些东西怎么样了,你完成了自己的新书了吗?”
        “还在写,不过就剩最后几章了,”柔光伴随着疲劳的声音回答道,“但要快点完成,那些出版商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的,你一直都做得到,”暮暮安慰她,“并且我已经等不及读它了。”
        “你会得到第一份样本的,就和以前一样,”柔光看了看屋子的入口,“我想你是……”
        “他们都在厨房里。”夜光说。
        柔光点点头,向着厨房走去,打开了门,把头伸进去瞄了一眼,很快地跑回她女儿和丈夫面前,“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天角兽理应大一点才对啊,还有她的伪装在哪里,我认为我们出去时她需要穿着伪装。”
        “我们当然有伪装,只是我没让她在火车上穿,”暮暮说着从自己的鞍包中掏出放着伪装的袋子,将它展现在她父母面前,“看,都在这里了,并且我可以保证上面加持的魔法依然有效。”
        柔光笑了,说:“抱歉,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她慢慢地踱到暮暮身边,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好了,你也去吃点曲奇吧,看斯派克和聂克斯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吃过午饭。”


        6楼2014-08-12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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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和家马的一天
          柔光在厨房中匆忙的来回奔跑,她一边在用魔法洗碗,一边把头伸进杂物柜中左右翻找着,对照着身边漂浮着的清单,“好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发了,银甲和韵律他们很快就要到站了,我们要快点去接他们。”
          “放松点,亲爱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夜光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咖啡。
          “的确很充足,我们还有整整14分钟,”暮暮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没好气地说,“所有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聂 克斯看着这一幕,咯咯地笑了。全家马都围坐在桌边吃早饭,柔光快速的拿起一个面包圈,飞快地嚼着,接着又跑回水槽边去洗碗,希望可以把刚弄脏的碗重新在一 瞬之间洗得光洁如新。而夜光淡定地坐在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晨间新闻,一点也不着急。暮暮也坐在桌边,但她一边嚼着吐司和橙汁做的果冻,一边还马不停蹄地写 着自己的日程表。斯派克坐在聂克斯边上,无聊地转着眼睛。
          “你们一家向来就这样吗?”聂克斯问。
          “是的,”斯派克把含着口中的勺子放回到他的碗里,“不然你认为暮暮的习惯会出自哪里?”
          聂 克斯又笑了,把最后一勺燕麦粥吃完。不过一会,所有的碗被柔光用魔法洗的干干净净的。又过了五分钟,她们全都在门边集合,准备去火车站接韵律他们。她们都 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和围巾,当然还有她们的背包,昨晚下的大雪带来的严寒使得没有小马可以不穿着厚厚的大衣就在外面乱逛。
          “所有小马都好了吗?”
          “好了,”聂克斯高兴地跳着回答道,她穿着和暮暮在瑞瑞的时装店里定制的新夹克,迫不及待的站在门边,虽然她刚刚还对于即将见到银甲而感到紧张,但此时此刻,她心中想到的只有出门去,在一路上玩着昨夜新下的雪。
          “嘿,聂克斯,我想你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柔光在身后提醒她。
          “哦,是吗?”她仔细地检查了全身上下,但没发现落下了什么,“我真的落下什么了吗,我不知道啊?”
          “恩~~,”柔光转身冲着暮暮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可以……
          暮暮点了点头,用前蹄轻轻地拉着聂克斯的肩,二马一同走到了厨房门边,暮暮从自己的鞍包里掏出了一面头巾,聂克斯见到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头巾,不可思议地问暮暮。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还以为是掉了呢?”
          “不,我没有找到,聂克斯,这个是我借来的,我还需要在是面加持一些法术,”暮暮小声解释。
          聂克斯有一点点的失望,“你是说你以前加在我旧眼睛上的法术?”
          “是的,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穿着伪装,但也看到了昨天车站里的记者了,他们知道你会和我一起来所有等在车站里,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的,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塞拉斯蒂娅公主。但这也不能改变他们知道这事的事实。
          “而且我不希望他们或者其他小马仅仅因为不愿原谅你的过去而搅和了这次同心节,”暮暮接着说,“我希望你可以过个快乐的节日,我也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寻找保持同心之火燃烧的木材,一起欢唱节日颂歌。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你穿着伪装。”
          “一直穿着吗?”
          暮暮摇了摇头,“不,不需要一直穿着,你可以在家里或者后院里时可以脱下来,只要在一些公共场合上穿着就行。”
          “那在同心节派对上怎么办,我的朋友也会来,我不想和她们在一起时也穿着伪装,”聂克斯蹲着角落里伤心地看着暮暮。
          暮暮看到这个情景慌了阵脚,连忙说道,“这样吧,,反正派对开在城堡之中,而且我们都认识来参加派对的小马,所以……”她点了点头,“你不需要在同心节派对上穿着它。但现在你可以先穿上它吗?”
          聂克斯笑着站起来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穿。”
          暮 暮轻轻地帮聂克斯把头巾带上,用魔力把聂克斯的鬃毛揽到一起。昨天她一直和她妈谈到深夜,这也是她妈所要求的一部分。并且这是聂克斯伪装的改良版,不需要 什么斗篷来遮盖聂克斯的翅膀,也不需要眼镜来隐藏她那独特的双眼,这是一个全身性的幻术,原理就和那些城堡守卫的护甲一样,可以隐藏一只小马原本的模样。
          当头巾带上那一刻,幻术产生了效果,聂克斯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一直蔓延到脊椎骨才消失。她的黑色外表开始变成白色,她的眼睛也变成正常的样子,而不是以往的立瞳,她的翅膀看上去就像消失了一样,现在的她看上去和一般的小雌驹一样,而她的鬃毛和可爱标记却没改变。
          当聂克斯感知到幻术稳定下来后,她睁开了眼,“我看上去怎么样?”
          “和 我想的瑞瑞的颜色有些差别,”暮暮有些紧张的呵呵笑着承认,“但我想我可能改写了这是幻术,使得你的颜色和守卫的纯白色有些区别。”她走到聂克斯面前亲热 的蹭了蹭聂克斯的脸,“不过放心,这个幻术已经起到它的价值,我敢肯定你一定会过一个快乐的节日,关于颜色的事就别在意了,呵呵。”
          “好了,出发吧,”暮暮笑着说,“我们该去接你的银甲叔叔和韵律阿姨了。”


          9楼2014-08-12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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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名字是?”
            酒店的侍者是个留着硬胡子的独角兽,当暮暮一家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们。他拿着笔记板,用魔法控制着铅笔,平静地等待着答案。
            “哦,柔光和她一家,一共七匹马。”
            侍者快速地在他的本子上翻找着,很快就有了结果。他侧过身子用铅笔指着里面,“十二号桌,晚餐在一个小时内会上来,小吃什么的放在自助柜台,在正式开始前可以随意与他马交谈。”
            “那请问还有谁在十二桌?”柔光问他,伸着脖子想要看见他的本子上的内容。侍者瞥了她一眼,把他的笔记本拿离柔光的目光,独自翻着,“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印刷压迫和她的两位客人在十二桌。”
            “那马克编辑坐在哪里?”
            侍者只好又看了看本子,“马克先生和他的客人在第三桌。”
            柔光听到这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转身带着一家马向里走去,“很好,快点,我们先进去坐着。到时别忘了,用餐具要从外到里,还有经常用餐巾擦嘴。”
            尽管大家对柔光的话有些疑问,但都乖乖地向在十二桌走去,端正地坐下。夜光和银甲很有风度地领着柔光和韵律入座,暮暮向服务生要来一个红色的垫子垫在聂克斯身下,使她可以更好地够到餐桌。大家都坐好后就静静地等待着余下的客人到来。
            “柔光,我可以问一下马克编辑和印刷压迫(Print Press)分别是谁吗?”韵律问,同时挪了挪椅子好让它坐起来舒适些。
            “马克编辑是我们出版社的编辑主任,而印刷压迫是社长,”柔光边回答边用魔力把面前摆放不是很到位的银餐具摆正,“在以往的节日里我们还从未与她同桌过。”
            “那这次为什——”突然韵律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柔光,那貌似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想要和一个公主一起用餐,是因为我吗?”
            “不,不,”柔光很快地否决了她的猜测,同时把桌上原本折成简单的三角形的餐巾折成复杂的千纸鹤。“她只是很希望与我们一起共进晚餐,随便指导我一下我书中的问题。你看,马克编辑退回了我新书最后一章的后两段,但我认为他应该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她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用蹄拉了拉桌布,抚平上面的褶皱。
            “为什么他不喜欢你的最后一章呢?”聂克斯伸出蹄子拉了拉她的裙子。
            “哦,是这样的,马克编辑认为我把结尾写的太明显了,没有悬念。我知道作为一部悬疑小说悬念很重要,但这是唯一可以承接之后剧情的结尾,而且也是有悬念的啊,可他就是坚持说我可以写的更好,所以让我改改,”柔光无奈地看着疑惑的聂克斯,皱着眉头苦笑道,“当然,要改也必须得符合之后剧情,这点毫无疑问。”
            柔光看向远处,原本有些不悦的神色舒缓过来,她站了起来,向在那里跑去。“啊,印刷压迫她们来了,大家坐好,我很快就回来。”
            印刷压迫是一匹给马印象深刻的母独角兽,她比暮暮还要矮小上几英寸。她有着宝蓝色的肤色,黑色的鬃毛,她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连衣裙,这让她看起来像是去参加一个鸡尾酒舞会而不是同心节晚宴。走在她前面的是她的丈夫,穿着无尾礼服打着领结,而跑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穿着与聂克斯神似的女儿。
            “我很高兴可以和你一起享受这次宴会,印刷夫人,”柔光走到她身旁,尊敬地说道,“这次宴会就和以往一样的完美。”
            “那是啊,同心节晚宴就是为了让我们重温友谊的美好以及团结的重要。话说如果我没有让那些审核部门的工作留到以后再说的话恐怕今天我还来不了了,那些马真是烦死了。”印刷压迫说着走到了餐桌边上,她和她的丈夫在柔光边上入座,而他们的女儿坐在了聂克斯的身边,但暮暮很快就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两匹幼驹的服装实在是太相似了。
            尽管印刷压迫女儿的服装和聂克斯的有些小不同,但很明显它们都是出自同一模板的,更重要的是印刷压迫女儿的明显比聂克斯的好,聂克斯红白相间的服装和她的一比就显得生硬,像是硬拼在一起的,完全没有她那绿色的来的自然和谐。
            “印刷夫人,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丈夫,夜光,”柔光看着自己的家马介绍道,“当然你也一定知道这对恩爱的恋人,我儿子银甲闪闪和他的妻子,米娅摩·凯登萨公主。”
            “叫我韵律就可以了。”韵律纠正了柔光。
            “噢,你看啊,”柔光拍着她儿媳妇的肩膀轻声说道,“她作为一个公主还是那么谦虚。额,我想你也一定记得我的女儿暮光,还有她的小龙助理,斯派克。那是我的孙女,聂克斯。你看,她穿的和绿墨多相似呀,我很希望此时有个摄影师在边上,你看她们两个在一起多可爱啊。”
            “孙女?”印刷压迫对着韵律上下扫视着,“我还从未想到你和银甲已经成为夫妻这么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要有这么大的女儿的话,你们在结婚前就有了。”
            “打断一下,其实,”之前一言不发的暮暮站起来说道,“聂克斯是我的女儿,当然是法律上的。还有,妈,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一下。”
            在柔光还未作出回应前,暮暮就用魔力把柔光拉离了餐桌,她们走出了包间,靠在一堵没马的墙后面。在那里,暮暮眼神冰冷盯着她的妈妈,“现在,你还敢再说一次你是为什么让聂克斯穿这件衣服吗?”
            “亲爱的,别紧张,我向你保证在一定是一个巧合。”


            16楼2014-08-1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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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
              “好了,暮光,我们该谈的应该是你的多疑——”
              “妈!!”
              柔光举起蹄子挥了挥表示投降,希望让自己的女儿安静些,“是的,我承认,我在自命不凡服装店里看到印刷压迫给绿墨买了这条连衣裙,而我就到了一家小店里去买了件相似的。但暮暮——”
              “所以你现在开始感到内疚因为你欺骗我们让聂克斯穿和绿墨一样的服装吗?”暮暮瞪大着眼厉声喝道,“你当初还对我们说你花了多少时间来挑选它,你还说你去了十家店,还说只在最后一家中找到,而你这么做是为了让聂克斯感到欢迎?!!”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印刷压迫是我们出版社里唯一比马克编辑有权的马,而现在马克编辑他一直卡着我的书,但如果印刷压迫同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这也是我唯一可以通过的方式。而今天晚上就是我和印刷压迫谈的机会,没有马克编辑的干扰。”
              “所以你就出卖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女?”
              “别教训我,你别忘了我是你妈,暮光闪闪,”柔光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吼道,“再说,这只是向家庭寻求些帮助罢了,有这么严重吗?你要知道马克他自从晋升到编辑主任后一直对我的作品发难,他一直在我的书中挑刺,尽他所能卡我出版。”
              “那你就直接和我们说啊,别瞒着我们!”暮暮不甘示弱地回击她,声音越来越响,“如果你告诉我们为什么的话聂克斯会不肯穿吗?”
              “是啊,你以为她真的喜欢戴着头巾吗,”柔光冲着暮暮喊,“还有,你为什么当初在火车上没让她戴头巾呢?不然你们也不用在车站躲避这么多记者了。”
              “所以,你是认为聂克斯不该隐藏自己而像以前一样吗?”
              “打扰一下,女士?”
              “你说什么?!”暮暮和柔光异口同声地喊道,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打断她们的小马。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位服务生,他用魔力悬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很多沉重的盘子,里面都满满的装着食物,要是换别的小马来拿的话一定会洒的满地都是,而他却显得游刃有余。
              “请原谅,女士,但我们要上头道菜了,希望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两马停顿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瞪了服务生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一落座,柔光有重新恢复笑容,开始与印刷压迫攀谈,称赞她的服装。而暮光则在一旁生着闷气,皱着鼻子看着她妈的一举一动,她尝试把这遗忘在晚宴愉快的气氛里,但是毫无用处。
              头道菜被酒店的服务生娴熟的端上了餐桌,是一份沙拉,聂克斯清楚地记得在她成为小马国的女王的短暂时光中曾享用过这种沙拉。这种沙拉中拌着芦笋、圣女果、桔子瓣以及覆盆子味的调味汁。当然聂克斯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在动叉前抽出了放在每马面前盘子下的迷你菜单看了看菜品的名字。看完后,她抬起头看向餐桌,柔光和印刷压迫的谈话是全桌的焦点,就看见她们边说边笑,而边上的马只是静静地听着。谈论的话题是关于双方的家常,与柔光书的出版问题相差甚远。
              “聂克斯,别看了,吃你的沙拉。”
              听到暮暮的催促,她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沙拉。她一向讨厌这种浮华不实的食物,厨师把所有的食材都一股脑地放在一起,这样大家都只能吃一样的,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而且厨师们辛辛苦苦把它搭成如此精美的造型,如果在吃前不好好地欣赏的话就是对厨师的一种侮辱,至少,瑞瑞是这样跟她说的。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点自己喜欢的食物呢?为什么大家都要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厨师们要如此不厌其烦的在每一份沙拉上都做上装饰呢?如果没有这些无用的装饰的话也许聂克斯会吃一点。
              但尽管这样想,她空空的肚子仍在不断地逼迫她。
              她只好把菜单塞回了盘子下面,无奈地拿起了自己的餐具,但不是用魔力,她现在的魔力弱小到连一把叉子也无法控制,所以她拿的餐具上有个小小的蹄套,刚好可以套在蹄子上,这是专为那些无法用魔力的陆马和天马设计的。
              她右蹄拿着叉,左蹄拿起刀,看了一眼沙拉,深吸了一口气,把叉子伸进盘中,叉了些沙拉,送到嘴边。犹豫了一会,她鼓起勇气把沙拉放入口中,合上嘴慢慢地咀嚼着。
              果然,味道就和她想象的一样糟糕。
              苦着脸,聂克斯心中不断的挣扎着,她很想把它吐出来,但瑞瑞跟她说过这样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行为。
              “哇喔~~”
              聂克斯有些恼怒地转过身,看着声音的来源——印刷压迫的女儿,绿墨(Green Ink)。她正端正地坐在那里,用魔力悬着叉子,一头叉着沙拉含在口中。但看似无辜的样子骗不了聂克斯,因为她以前曾听到这样带有讥讽的“哇喔”不下百次,珠玉冠冠可从来没放弃过一次嘲讽她们的机会。
              “干什么?”聂克斯问她。
              “哦,也没什么,”绿墨回答她,“只是我还从来没见过有独角兽用陆马的餐具。”
              “那有不是我的错,我的魔力自从我……”聂克斯突然沉默了一下,目光来回游走,希望想出一个不让马怀疑的理由,“自从我…上次…撞到头。”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的,我是从我朋友飞板璐拉的车上甩下来是撞到的,那次还有小苹花、甜贝尔、纠纠一起,我们正要去我们的社团据点。”
              “你们还有社团?”绿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是呀,我加入了可爱标记童子军,那是由飞板璐、甜贝尔还有小苹花她们创立的,她们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可爱标记,纠纠和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但我们仍会帮助其他的成员来获得她们的可爱标记的。”
              “原来是这样。”绿墨有些无聊地又叉了一叉沙拉放入口中。
              “恩,你的裙子怎么样,也像我的一样穿得浑身发痒吗?”聂克斯问她,想找个谈资来回避吃沙拉这件事。
              “当然不了,我可不是你的那种便宜货。”
              聂克斯怒睁着眼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裙子,”绿墨说着又吃了口沙拉,“是独一无二的,是由自命不凡亲自设计的,用来当做我妈出版社帮她出版她的服装杂志的感谢。”
              绿墨盯了她一会,又把目光转移到食物上,“你的裙子,应该是出自其他马之蹄,而且完全是照抄了我的式样。他们也许做了几百套这样的,毕竟这红色是时下最普遍的颜色。”
              “恩,让我猜猜,这是你自己挑的。”
              聂克斯回绝道:“才不是呢,是柔光硬要我穿的,其实我还有件更好的,是瑞瑞给我做的,她可是小马镇最好的设计师。”


              17楼2014-08-1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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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的是内心中对塞拉斯蒂娅公主和噩梦之月的印象,这个魔法十分的精妙,就是把所有对于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忠诚和爱戴变为对噩梦之月,而对噩梦之月的恐惧也相应的到了塞拉斯蒂娅公主身上。这十分简单而有效,从本质是讲,这个魔法原理简单得就像餐桌上的三明治一样。”
                “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魔法会持续多久,”印刷压迫说出了问题所在,“我的意思是,就像银甲这样的情况只是因为这些小小的改变,一个受马爱戴的水晶帝国王子,曾经守卫过中心城的卫士,会成为一个无情的征服者。如果这个魔法还还在的话,士兵随时可能反叛我们,宵禁什么的也是无用的,因为这不管是不是夜晚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仍在。”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违法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虽然不会有马被游街或砍头,但估计城中的那些重要马物们都有机会去参观参观中心城里的地牢。关于这事自命不凡她向我抱怨多次了。”
                “我很是好奇当你回到水晶帝国时,”印刷压迫不怀好意的问,“你的臣民的反应,我想他们一定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比如他们的上任领导者,黑晶王。”
                “银甲一点也不像黑晶王,”韵律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而且水晶小马们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银甲,真正的银甲是我所嫁的和善可敬的公马!”
                “好了,韵律,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银甲,你也没必要生气,”柔光说着,想让她的儿媳冷静下来,“印刷压迫她只是好奇,她的话里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对啊,好奇对吧,”夜光不悦地开口说道,“事实上,我对一些事也很是好奇。印刷压迫,我认识棱堡(Bastion Yorset),我们是老朋友了,而且我知道他也是研究夜之子的心灵魔法的参与者,他在这方面已经有些成就,目前他们研究的内容还包括在噩梦之月回归时发生的一切,这些研究成果目前都是保密,我想他一定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学校中有谁会告诉你这么多的——哇嘿!”
                夜光抽搐了一下,底下头发现柔光重重地跺了他一蹄。“噢,亲爱的,”她对夜光说道,“没有必要如此责难他们,我想不管是谁告诉了印刷压迫,他想必都有一个好的理由,而且我知道她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马。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为何不讨论些有趣的话题呢?”
                “当然,”印刷压迫闭上眼睛,举杯道,“我不是有意讲这些敏感的话题,我无意冒犯大家,一方面我和我的丈夫是很好奇,另外我们也没从朋友那边得到任何纸质的文件,另一方面我们觉得没有什么话题比这更好了,毕竟噩梦之月给我们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谁知道呢?也许她还留着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留下,”银甲生气地说,“所有的夜之子都已经解放,那些可是小马国最好的医生和心灵术士,而且露娜公主都挨个检查过。”
                “那你确定所有的都被检查过了?”
                银甲扫视了一眼注视着他印刷压迫,低下头想了想,过了一会,抬起头盯着她说道,“是的,我确定。”


                20楼2014-08-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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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和她的家马从桌边站起来,甜点已经被吃完了,晚餐作为晚宴的一部分已经结束。剩下的,对于那些选择留下的,会有果汁提供,有一个乐队来演奏上几个小时,给那些没有坐在同一桌的小马一些闲聊聚会的机会。而暮暮他们一家不打算留下,现在已经很迟了,而他们明早还要早起。
                  于是,他们开始向别马说“晚安”。暮暮和韵律去把聂克斯和斯派克从幼驹餐桌领回来,别的马也退开去干自己的事情,这给了柔光一个与印刷压迫私下对话的机会。
                  “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夜晚,很高兴可以和您一家一起度过。”
                  印刷压迫点点头,握住柔光伸出的蹄子,这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转而是生气愤怒的神情,她以严厉的口吻说道:“是的,而且,柔光你可以停下了。”
                  柔光感到一阵不安,但她依然保持着笑容,“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柔光,当你邀请我们与你儿子和儿媳共进晚餐时,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很激动,我也想亲眼见见这对皇室夫妻,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出席的原因,”这里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愤怒,“但我从这之中感受到了一些让我不舒服的气息,你知道有很多作者都对我阿谀奉承以期自己的文章能够出版吗?我每个礼拜都不知道要应付多少个这样的,说的文雅些,是那些妄图通过亲吻我的蹄子以得到他们想要的马。”
                  “但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我本以为作为我麾下最早出名的作家的你,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书出版,我以为你仅仅只是单纯地希望我参加,但……你让我失望了,柔光,”印刷压迫语气渐渐冰冷。
                  “而且我所见的你儿子和儿媳都不是真实的,我故意问这些涉及隐私的话题,我还故意提起银甲暴君这件事,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会不会让他们对我发火。我希望看到你允许他们向我回击,冲我发火,因为那些问题本就不该在这种场合提出。”
                  “但他们没有,你担心这会毁了这次晚餐。所以你让你的儿媳冷静,而且我知道你一定对你丈夫干了什么才让他停止对我的责难。是的,你尽你所能来确保晚餐正常进行,即便是有如此不懂礼数的客人。”
                  “但-但是印刷压迫,”柔光哀求道,“马克编辑把——”
                  “马克编辑不是那个退回你的最后一章的马,是我。”印刷压迫的语气冰冷,毫无起伏,“是的,马克编辑是看过这篇文章,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他把它带到了我面前进行最后审批。柔光,这本新书的你写过的中最好的,这足以让你登上最佳畅销书作者的榜单,就像你一直以来希望的那样,但你需要一个更为强烈有力的结尾。你必须要保证这个结尾如同这书的其他部分一样好,这也是为什么你被退回了。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所以在你没有把最后两段改的完美之前,我是不会收的。”
                  印刷压迫转身向着吧台走去,在她经过柔光身旁时,瞥了一眼,“还有柔光,如果你还是想用这种伎俩的,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把你炒了。你已经在我这工作多年了,你深明事理,你不该用这种手段,我们出版社从不出版那些对自己能力没信心而依靠手段的作家的书。”她回头看了看,决然地走开去。“你可以在新年的第一周里让改好的书出现在马克编辑的桌上吗?晚安,柔光。”
                  柔光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大张着,哑然看着印刷压迫远去的身影,她的家马就跟在她身后。与此同时,银甲和夜光从柔光身后走来,他们不难从柔光的表情中看出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
                  “你还好吗,亲爱的?”夜光问她。
                  “竟-竟然是她,是她退回了我的小说,”柔光说着不由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是马克编辑。在以往,都是他退回我的小说的,印刷压迫她本马从来没有看过这些小说,她太忙了,这也是为什么需要编辑,比如像马克编辑这样的。她不该去亲自浏览它啊。”
                  “一切都会过去的,”夜光安慰她,和银甲一同领着她向外走去。
                  “但她看穿了我的计划,她说她不需要这种谄媚……她还说她对我失望了,她希望可以在新年第一周看到新的一章,但我还没有开始,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始,我必定来不及了,然后她就会解除与我的合同,我就这样没有出书的希望了,我就不得不再去干我以前的那个服务员,然后我们还不得不搬出去因为收入拮据。”
                  “柔光,亲爱的,你想太多了。事情没有这么糟糕,我向你保证,”夜光看了一眼边上的儿子,说道,“银甲,你和其他马先去车上,我们一会儿就来,我想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回家让你妈妈好好休息一下。”
                  银甲点了点头,跑了出去,而夜光则一边安抚在柔光一边搀扶着向外走去。


                  21楼2014-08-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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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光躺在床上,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天花板,看着上面刷油漆时留下的痕迹。她放下了蹄中的全家福和已经空了的茶杯,这些都是昨夜遗留下来的。夜光直到午夜才使柔光冷静下了,但即使这样她也是到3点才睡着。另外,她中途还被两个噩梦惊醒,她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在5点,另一个在7点。第一次她梦到自己的书被尘土所掩埋,不在有马问津;第二个噩梦是她的家马、亲情,以及她所有的一切都会离她远去,仅仅是因为出版商解除了她的合同。经历了这些噩梦后,她就再也没有睡着过。
                    这是她数十年来最难过的夜晚。
                    她 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清醒过来,但她还未找到任何支持她起床的动力。她凝视在边上梳妆台是的钟,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一天时间已经被浪费一半了,她已经 没办法按时完成她计划表上的任务,暮暮的朋友来时会发现晚餐毫无准备,大家不得不去外面吃些便宜的快餐,在如此重要的节日里。而暮暮的朋友将不再信任暮 暮,她会失去她以前学到的友谊,塞拉斯缇娅公主也会否认她这个学生。然后失去友谊的力量,无序或是其他什么邪恶小马将会——
                    通通通,通通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柔光的沉思)
                    柔光的思绪被敲门声拉回现实,她微微坐起身来,看着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开始她有些紧张,因为她看见门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当她听到走廊里传出在聂克斯熟悉的声音后,她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柔光,斯派克和我做了些午餐,你要来吃些吗?”
                    柔 光本想打发聂克斯离开,让自己静一静,但她的胃背叛了她,发出了不和谐的咕咕声。柔光把蹄子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希望可以让肚子安静下来。但现在决定什么的 已经没意义了,聂克斯已经端着午餐走进了房间,她把盘子放在自己的背上,小心翼翼地走到柔光床前,午餐很简单:一些三明治和一杯水。但对于柔光来说,这已 经足够了。
                    “好的,”柔光回答,最终还是向自己的胃屈服了,“谢谢了,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柔光轻轻地放下了蹄中的全家福,把空的茶杯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她拿起了放在聂克斯背上的餐盘,放在床上。
                    “这是莴苣和芹菜三明治,当然还有些黄瓜,”聂克斯微笑着说,“斯派克说这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柔光拿起了一片三明治,轻轻地揭开了盖在上面的面包,看着里面的东西笑着说:“斯派克甚至煞费苦心地把黄瓜切得和这面包形状如此贴合……就和我做的一样。”她重新合上了三明治,拿到嘴边,尝了尝。在这过程中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的莴苣叶像一层薄薄的霜一般盖在底下的面包上。是啊,斯派克清楚的记得她是有多么喜爱这种三明治。这条小龙一直都是一个完美的助手,知道如何让她快乐。
                    很快,柔光拿起了第二片三明治,但她停了下来,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聂克斯依然站在边上看着她吃,“聂克斯,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她情不自禁地问聂克斯。
                    “斯派克让我在这里等你吃好,然后把盘子收了,他好拿去洗。”
                    “额……好吧,”柔光说完,拿起三明治。但她怎么也无法把它放进口中。毕竟如果有只小马在你边上看着你吃、嚼,而你还边吃边掉下面包屑(龙火烤的面包你也只能这样将就着),这样无论如何你都会感到不自在。
                    “聂克斯,”柔光开口道,“也许你可以干点别的事除了看我吃外,比如……”柔光环顾四周,希望可以找些什么东西来转移这个小雌驹的注意力。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简单但又可以对聂克斯产生影响的东西上,这个她应该会感兴趣的吧。
                    “你看这个怎样?”柔光对聂克斯说,把全家马的相册举在空中。
                    聂克斯笑着蹦上了床,让柔光有些猝不及防,她不得不立刻抓紧水杯,以防被聂克斯制造的冲击震下去。显然,聂克斯并没有注意的自己造成的混乱,她只顾着看相册,从眼中可以她的渴望,“你要有这么一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柔光边说边把水杯慢慢地放在床头柜上。
                    “一本剪贴簿,暮暮曾经给我看过一本,说是你为她做的。这个里面也有一张斯派克还是蛋的时候的照片吗?”
                    柔光愣了一会,用魔力把本子移到聂克斯身旁,贴近她的眼睛,“不,没有那张照片,聂克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剪贴簿。这是我们的家庭相册,这里面只收藏照片。我确实为家中的所有小马每马做了一本剪贴簿,但只有一些特殊的照片才会收藏在这里。”
                    柔光顿了顿,喝了口水把水杯重新放回后,打蹄势示意聂克斯靠近她。然后,正如她所预料的,聂克斯毫不在意地在床上蹦蹦跳跳的靠过来,若不是早有准备估计杯子又要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还好,聂克斯很快地蹦到了她身旁,安静下来,坐在枕头上,看着面前被柔光魔力举着的相册。
                    柔光打开了第一页,用蹄子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夜光弯下脖子,为柔光戴上订婚戒指的情景。“我母亲也有这样夜光相册记录在她的一生。那里面有许多照片,但她始终空着第一页,这代表着一张她错过的照片——我父亲向她求婚的那晚的照片。”
                    “但 当夜光向我求婚的那次我也忘了这件事,不过还好,大概是我或我妈曾经不经意的和夜光说起过这件事,”柔光笑着轻抚着照片,“没错,他一定是听到过,因为那 晚他向我求婚的时候,他特意带了个摄影师来,然后给了我这个相册,相册的第一页就放着这张。”柔光的蹄子在照片上犹豫地晃了晃,最后还是从记忆中回过神 来,轻轻地翻到下一页。
                    “这是夜光和我的婚礼,他穿着西服是那样的英俊,尽管他的领结好像被什么东西钩住了,不过我发誓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我可以贴他够近,并给他一个吻。”柔光拿起一片三明治,咬了一口,一边慢慢地嚼着,一边看着聂克斯趴在照片上仔细地看着。
                    “婚礼是在哪里举行的?”聂克斯注意到了背景中一个非常眼熟的景观,“这看起来你们像是在外面举行的。”
                    “是的,确实是在外面,”柔光说,“我们就在外面的瀑布花园中举行的,就是那个紧贴中心城外最大的瀑布的公园。这可是是全小马国最美的风景之一,也许这没有在城堡中举行的那样拉风,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柔 光一边翻页一边咬了第二口三明治,这次她只是胡乱的嚼了几口就飞快地咽了下去,继续开始向聂克斯讲解下一张照片,“只是我和夜光的第一个公寓。那真是一个 小地方,我几乎都记不清我们在那住了多久,反正这是我们那时能承受的起的最好的地方了。那时我仍是尝试出版自己的书,而因此夜光是唯一有稳定收入的马。”


                    26楼2014-08-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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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和聂克斯进去吧,我会把火熄灭的。”韵律说。
                      “你确定吗?”
                      “是的,这只消一两分钟,不用担心。”
                      几分钟后韵律了熄灭火焰,走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院子里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只有来自钟楼的钟声随风飘荡,过了一会,院中出现了些许生物移动的声响。伴随着一阵破碎声雪地中裂开了一道裂缝,一只蹄子从中伸出,在风中挥舞着,然后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隆起了一座雪丘。
                      专 栏伸出蹄子掸下覆盖在他身上的雪,又用力抖了抖身子,甩下冻在他身上的积雪。他穿着厚厚的冬装以抵御严寒,外套、厚重的长裤、靴子、围巾以及护目镜这些齐 全的装备让他看起来像是来自极北冰原上的爱斯基摩马。当然,他不是一只马来的,院中又隆起了另一座雪丘,快门从里面爬出来,也是同样打扮,还有一对保护翅 膀的翅套。
                      “靠近点,”专栏一边向着屋子那摸过去一边对着快门轻声说。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身后的蹄印施法,很快魔法就将痕迹所掩盖,就像谁都没有来过一样。“感谢塞拉斯缇娅公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雪天。”
                      “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热可可,一加仑的!”快门抱怨道,同时揉着自己的翅套,“露娜保佑,我的外套里进了雪!”
                      “嘘,”专栏回头怒视着快门,“你难道还想把外套脱了吗?”
                      “对啊,我们好收工了,”快门轻声回答他,“专栏,我们在雪下呆了几个小时,只看到那几只母马走出来,然后呢?我们对那个小雌驹还是一无所知。”
                      “谁说的,你难道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可能是我耳朵里进了雪吧。”
                      “那个小雌驹的名字叫聂克斯,”专栏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当一个记者获知一个名字,那他就可以去调查。我们可以去看看小马镇学校的花名册,也可以去查查政府的相关公文或证件,这样我们还可以挖到很多信息!”
                      “那我们还不快去,在一间温暖的办公室里,”快门有些烦躁的跺着蹄子冲着专栏说道。
                      “我们会的,但不是现在,”专栏向他保证后继续向着屋子走去,“我还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快门哀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专栏。专栏已经在门上施放了窃听魔法,正靠在门上听着。只留下快要冻僵的快门和他的相机在一旁,在大雪中哆嗦了几分钟后,快门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烤架上。
                      他一路小跑过去,看见了那块刚刚燃烧过的木块,还有一些火星残留着,没有完全熄灭。这对快门来说是莫大的恩惠,他把翅膀盖在木块上,轻轻地扇着,每一下都让火星变得更加明亮,不久后,快门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成果,火焰又一次的燃起。
                      “啊~真是暖和,”他把蹄子靠近火焰上搓着,突然他眼前的木块从烤架上漂浮起来。
                      “你特么在干什么?!”专栏用魔力举着燃烧的木块问他。
                      “防止我冻死啊!”
                      “额,你个笨蛋,他们会看见火光的!”
                      “我等下就把烤架搬到窗户里看不到的地方去!求你了,专栏,”快门哀求道,“我的翅膀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你还只是一个新手,我现在就要把火焰熄灭!”说着他把木块拿到自己身旁,用力向着雪地上扔去,希望就此打破快门的非分之想。
                      但 木块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直直的落入雪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在木块落地的地方显露出一根金属棒,木块被高高的弹起,滚落到后院中一把长椅的下 面,正巧下面没有雪的存在,很快火焰非但没有熄灭还越来越旺,火势蔓延的很快,引燃了院中另外的一些东西,比如——那堆用来度过同心节的木材。
                      那堆木材上还特意盖了层防水布,但这时却成为了再好不过的引火物了,布料用的是上好的材料,足以让木材在这种天气里保持干燥,也足以确保这些木材一点就着。先着火的是那层防水布,火焰快速的席卷了整张布,被盖住的木材也难逃厄运,火焰在上面熊熊燃烧着。
                      火焰也由明亮的黄色变成了粉红,火焰越升越高,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上升。
                      门砰地一声开了,吓得专栏和快门跳了起来。第一只出来的小马是夜光,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直接冲着木材堆跑去,目光始终落在不断升高的火焰上。身后的嘈杂声说明其他的家庭成员就跟在后面不远处。
                      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专栏猛然用魔力抱起快门,向着远离屋子的方向跑去,边跑还不忘用魔法去除他们留下的痕迹。不消几分钟,他们就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们引起的混乱让那一家马来处理。


                      32楼2014-08-1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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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我就安心了,”小蝶说着舒了一口气,不过这时,她的目光落到刚才那堆木头上,“额,暮暮,我想问下,为什么这些木头会被堆在里面?”
                        “我们通常情况下也是堆在后院的,但……”暮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但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些木头,不知怎么地就着了起来,当我们发现时,火焰已经涨得和屋子一样高了。”
                        “那有马被烧伤吗?”小蝶关切地问。
                        暮暮摇着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接下来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幸好银甲及时的用了空气隔离魔法熄灭了火焰,我们才没有损失掉这些木头,而在这发生后,老爸觉得不能再把木头放在后院,所以我们只好把它们给搬进来。“
                        “你昨天夜里要是在这里多好,”韵律吐了吐舌头说道,“昨天这里到处都是雾,直到今天早上暮暮从她的旧书中找到了一个驱散魔法。“
                        “你怎么不告诉她这书是我找到的。”斯派克从一旁跑出来喊道。
                        小蝶、韵律和暮暮都不约而同地转过来,看着楼梯的方向,斯派克和聂克斯从楼上一步步地走下来,聂克斯背上背着一个箱子,斯派克在一旁帮助她保持平衡,“而且我们还找到了柔光想要的烛台,我们要把它放……”
                        “刚才是不是有谁说了烛台?”瑞瑞把头从厨房门里伸出来问众马。她跑过来拿下聂克斯身上的箱子,她用魔力打开箱子,从中拿出了一只烛台。“哇哦,这真是精致啊,上面的银饰就和我想象的那般完美。”
                        “瑞瑞,你真觉得我们需要烛台这种东西吗?”暮暮看了看四周问她,“这是在我家里的同心节午宴,有必要弄得这么华丽吗?”
                        “额,我想是没这个必要的,”瑞瑞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合实际,不过她还是笑着合上箱子,“但既然聂克斯和斯派克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找到它,就这么放回去也太可惜了,要不我还是把它放在桌上吧,即便不点蜡烛它也依旧可以妆点一下餐桌。”
                        “然后还有……”瑞瑞回头到厨房里找了一阵,拿出了一叠餐巾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小蝶,亲爱的你能叠一下餐巾吗?就是那种可爱的白色荷包状的,这和我们的其他餐具很搭。”
                        “当然了,瑞瑞,你放心吧。”
                        “太谢谢你了,小蝶!”瑞瑞声音中带着点歌唱的语调高兴回到厨房里,去把烛台放到餐桌上,而斯派克就跟在她后面,渴望能找点什么做做。
                        与此同时,聂克斯走到长椅边上,在暮暮身边挑了个位置跳了上去。“你知道怎么叠餐巾吗?”她问小蝶。
                        小蝶温柔地点点头,只见她熟练地控制着自己的翅膀,用羽毛看似不可思议地提起一块餐巾,然后开始折,“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就像你那突破天际的针线活?”暮暮问她。
                        “可以这么说吧。”小蝶有些害羞地承认。
                        聂克斯使劲地伸出脖子,尝试越过暮暮阻碍看到小蝶的工作过程,“那你可以教我们吗?”
                        小蝶有些惊讶的看着聂克斯,然后又看了看边上的韵律和暮暮,“恩~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完成这些,不用麻烦你们了。”
                        “但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暮暮用魔力拿起一块餐巾说,“这看起来会很有意思,你说呢,韵律?”
                        韵律同意地点了点头,也以同样的方式拿起一块,聂克斯也跟着尝试,这耗费了她不少时间来聚集魔力,幸好,在餐巾也不是什么很重的东西,聂克斯还是可以拿起的。三只会魔法的小马同时以渴望的目光望着小蝶。
                        而小蝶面对此也只好笑笑,看着她们,认真地当起了老师,“好吧,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们,首先,你要想翻书一样把餐巾的这头折到那头,记得要把开口对着自己,然后……”


                        34楼2014-08-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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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暮暮一家及她的朋友们享受午餐的时候,另一只小马正拿着一杯咖啡在嘴边,当他把第十次杯子向自己倾倒时发现并没有咖啡流入口中,这才想起杯中早已空无一物。专栏坐在中心城的中央记录办里翻找着,这里储存着整个王国大部分的记录,他希望能从这成堆的文件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法律条例、改组记录、出生证明、死亡证明、结婚登记,从政府部门的证书到出版授权,总之,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各样的文件记录,前提是你有那个耐心。
                          而专栏从早上刚开门就一直呆在这里,他在与时间赛跑,今天是同心节,这儿会提前于一点钟关门,而明天也不会开门,也就是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阅读室里的大摆钟不停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这对他来说犹如催命的丧钟。
                          他几乎搜遍了所有的公共资料,也查到了收养记录,知道了暮光闪闪是聂克斯的法定监护马,他也通过学校记录知道聂克斯早就已经在小马镇上的学校了读了两个学期了,但是没有他想要的——聂克斯是噩梦之月的铁证。
                          其实,他完全可以停下了,毕竟就算只有蹄上的这些资料,在加上他自己的推测,完全可以写出轰动一时的头条新闻。只不过他认为自己还可以挖的更深,他可不想只是写些无根据的市井小报,他要的是事实,是如山的铁证,向整个小马国证明噩梦之月没有被囚禁在偏远之地,而是呆在小马镇,作为暮光闪闪的养女,自由自在和一些小幼驹们在花丛中嬉戏玩耍。
                          专栏他一直在找到也就是这些,一个上午时间他找到了一份出生证明,上面显示聂克斯出生日期不到一年,但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找到,他希望找到更改名字的记录,写着她的名字从噩梦之月改为聂克斯(译者:要是有才奇怪吧,就是天朝也没出现过这么逗的反派,改个名字还要来官方登记吗?只能说……小马国真是个单纯的世界。),可惜除了一只死去的飞蛾外他没有在档案中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先生,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
                          专栏用早已浑浊的目光看了看背后站着的职员,“这意味着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我需要冷静下来!”
                          他身后的职员也回看着专栏,满腹牢骚地想着自己错过的午餐,但专栏他可不管这些,只要能多呆上十分钟,就算那职员断了蹄子也与他无关。这办公室在下午一点就要关门,而他的工作必须在一点前完成,而他只有十分钟…哦或是九分钟。
                          “加油啊,专栏,加油啊,仔细想想,如果就这么翻犹如大海捞针,一定有什么捷径,会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呢?想啊!!!”
                          专栏暂时停下了蹄上的工作,思考着自己有什么遗漏。他已经翻遍了所有的常规档案,也看遍了每一处,但就是一无所获,他知道还有什么东西隐藏着,而时间不允许他进行拉网式排查了,他必须仔细想想。然而思考过后的结果更让马恐惧,这些已有的线索不但没有指向某个方向,而是向四处展开,错综复杂如迷宫一般。这里是小马国最大的档案管理办,光是这个城市的地下就有着数不清的储藏室,也许他还要再找上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次才能有所收获。
                          他回想了整个噩梦之月在位时期,没有找到什么突出印象,即便是那个时期的记录也只能说明她是噩梦之月,但没有说明她是聂克斯的,而这才是他想要的。这是他遇到的一个大问题,而且在这些记录中没有什么地方是聂克斯与噩梦之月相同的,在这里她们可不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除非……
                          专栏想到了什么,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穿过眼前成山的书册,向着更深的角落中飞奔。他只记得自己不知拐过了多少路,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每个拐口都是那样似曾相识,他用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前行,最终在一副挂满钥匙的架子前刹住了车。
                          而另一个身影紧随其后,那位独角兽职员用魔力拿着他一路散落的文案警告他,“先生,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关门了,你不能再取出其他的文件!”
                          “就在多宽限我几分钟吧。”
                          “先生,我说了你——”
                          “就一份——”
                          “我说了——”
                          专栏似乎放弃了哀求,眼睛瞥向一旁,突然他伸出蹄子,用力抽在职员悬浮着的文案上,一时间纸片纷飞,就在职员叫喊着尝试用魔力再次整理好的空档中,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来拿到他所期望的。
                          看到蹄中的文件,专栏又一次地微笑着。


                          35楼2014-08-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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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专栏从大门口被扔了出去,摔在一堆雪里,身后的职员骂着关上了大门。他挣扎在从雪堆中起身,尽管身下的雪冰冷刺骨,但他却回头开着紧闭的大门露齿而笑。笑完他又一次倒在雪地上,在松软的雪地是打个滚也许是个很好的自我放松,中心城铺满雪的街道是这样的舒适,他这样想着。
                            “玩的很嗨嘛?”
                            专栏抬起头,以微笑面对边上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快门。
                            “是的是的,我真的很高兴!”他从雪地上站起来,靠到快门边上,用一只蹄子搭着他朋友的肩膀,“你猜猜我在这里找到了什么?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的故事得以继续的证据。”
                            “你找到了什么?”快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
                            “我找到了聂克斯写给皇家的官方告解信。”专栏松开蹄子接下去,“而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这封信署名是聂克斯,而其中的罪过却是噩梦之月的,这些罪过中包含了进攻宫殿,袭击公主,发动政变,盗窃谐律精华。而你说为什么聂克斯会写这么一封信呢?”
                            专栏伸出蹄子贴在快门的胸口上,狡黠地笑着。他以此暗示自己那不怎么机智的同伴,而后者也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作为一个正常雌驹聂克斯她就不需要这么一封信,除非她就是噩梦之月?”
                            “正确!”专栏带着些许诗马的语气低吟着,“这是一个传奇,即将被众马所知,我们做好了准备,有了故事,也有了证据,现在,只差一步。”
                            “哪一步?”
                            专栏贴近快门,面对面的看着他,笑容依旧,不过眼中胜利的喜悦被一种莫名的野心所替代,拍了拍快门肩,“这次要靠你了,我们还差张照片。“
                            “我们不是早就有了吗?”快门指出,“我们不是拍到了她和韵律暮光闪闪在街上的照片了吗?”
                            “那是她已经伪装好了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拍到,但这是我们必须拍到的,拍一张她原本的面貌,就是那天晚上我们所见的黑色皮肤,这是将已有的证据串联起来的关键。如果我们真的想写出突破天际的独家报道,那么我们就要有证明它的能力。”
                            “但这怎么拍啊?如果她真的是噩梦之月,我怀疑暮光闪闪是否会让她独自一马。”
                            “这倒是,”专栏承认,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会放弃,“但据我所知,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会在城堡中的同心节晚会上出演角色,而且那对皇家夫妻也会参加。而会有那个爱着自己子女的父母会错过自己孩子出演的如此盛大的演出呢?”
                            “这之中有什么可乘之机吗?”
                            “当然有了,快门,这很简单,”专栏冷静的回答他,声音趋于平缓,“当她的家人和长辈都去看表演了,那谁来看着她呢?”


                            36楼2014-08-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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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了,谁也别想出去,我们都被困住了!”云宝在舞台上怒气冲冲地挥舞着蹄子,同时一大块被伪装的如厚实的坚冰的木板从帷幕后慢慢滑出,烘托氛围。
                              而瑞瑞也不甘示弱地指着她们,“全是你们两个惹得祸,就在这里放嘴炮什么也不干。”
                              “那你又在干什么?我尊贵的公主,啊?”云宝回敬她。
                              “是啊,而我还没怎么开始和你们争呢!”萍奇派站在一旁像个校园疯丫头一般嘲弄着。这时那仿制冰雪的木板缓缓移到她们蹄下,舞台的其他工作马员负责在前面升起一块不规则的淡蓝色玻璃,玻璃升得很慢,看上去她们正在慢慢地被冰封。
                              “多么的不可理喻!一只独角兽从不向暴力屈服!”瑞瑞摇晃着脑袋怒吼着。
                              “那就是为什么独角兽总是这样懦弱,从来不会赢!”即使寒冰的扩散也没阻止她们的争吵,云宝喊道。“陆马都是木鱼脑袋!”而这时她已被寒冰吞噬。随着玻璃上升到位,云宝配合的一动不动,嘴也半张着,好像还有话未说,这些都让她演得十分到位,就好像身在其中。
                              “天马都是蛮子!”喊完瑞瑞也以同样的方式便当(雾)。
                              “独角兽都是婊子!”随着最后一句萍奇派的声音消失,三族的领袖都已被冰封。然后就轮到暮暮、苹果杰克和小蝶上场了,她们从舞台的三个方向出现,彼此背对着向中心靠拢。不一会儿她们就贴上了,还没等松口气空中传来令马惊恐的幽魂之音,这颤栗的声音让她们血管中冰冷不已。
                              “啊呜~~~~~~!”
                              “卡!”
                              塞拉斯蒂娅公主从她的位子上站起来,穿过过道向着舞台走来,大家也都停下来看着她。现在大家正在为晚上同心节盛会上的表演紧张地排练,而这种方式也是塞拉斯蒂娅公主认为对节日最好的庆祝,表演的传统就是她开创的,如果有空她甚至会亲自来组织排练。
                              此时排练正有序的进行着,服装和道具都已到位,演员们也都记住了自己的台词,她最忠诚的学生扮演着三叶贤者,暮暮的朋友们也演得有模有样的,毕竟她们都有经验,也小有些天赋。
                              但问题是,除了这些,这次表演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演员加入。
                              塞拉斯蒂娅公主轻轻地挥动翅膀跃上舞台,此时正演到这戏剧中最黑暗的时刻,三族的领袖被冰封,三叶贤者终于注意到了风魔的存在。今年的风魔没有用魔法等道具,而是由韵律公主和银甲闪闪饰演(译者:这样毁形象真的大丈夫,表示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可惜问题就出在他们俩身上。
                              “韵律、银甲,你们可以过来下吗?”
                              这对皇家夫妻慢慢地落到台上,韵律是靠着自己的翅膀飞的,而银甲则是由一只躲在后台的独角兽用浮空魔法托举着。他们都打扮成风魔的样子,寒冷而飘忽不定,并且他们那高于普通小马的身高让他们看上去更有压迫感。
                              “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一落地韵律就问。
                              “只是个小细节,”塞拉斯蒂娅公主看了看余下的小马,“其他马自由活动几分钟,我们用不了多久的。”
                              听到这句话,暮暮和她的朋友们还有其他的舞台工作马员向塞拉斯蒂娅公主点了点头,静静地走到后台去喝水休息,或是三两成群的聚在边上谈论着彩排的进行。
                              “韵律,”塞拉斯蒂娅公主回过头来对她说,“我想说,你扮演的风魔,在声音的模仿上有些瑕疵。”
                              “也许吧,但我从来没听过风魔的声音。”她承认。
                              “莫慌,这很好理解,我相信你的能力,你需要的只是些指导。”塞拉斯蒂娅公主退后几步,站在舞台中央,仿若表演的马是自己。“你之前所演的风魔声音太和善,适合围在火堆旁给孩子们讲鬼故事,当然这可能和你当过保姆的经历有关吧,不过在这里还需要更凶狠些,风魔是灵体,属于类马灵体,要让声音听上去更逼真,声音要从胸部深处发出,要尽可能的低沉。”
                              说完,她向前方伸出蹄子,以吸引那些呆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小马们的注意,随后便是一阵狂野的嘶吼,一种他们从未想过会从这位温文尔雅的昼之公主身上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把握的很出彩,恐惧可以直达灵魂的最深处,直到她放下前蹄重重地跺了跺大家才回过神来。
                              这短暂的表演很快迎来了众马的蹄声与赞美,而塞拉斯蒂娅公主也相应的向众位“看客”鞠躬致意。“谢谢,感谢大家捧场,”她回头看着韵律,“看,这是我希望你达到的境界,我相信你。”
                              韵律和银甲点头表示明白,跑到一旁去练习,而塞拉斯蒂娅公主则继续向着其他演员阔步走去,提出些必要改进与指导。不得不说她在表演方面上的造诣十分了得,她向来都是多才多艺的,这点她的学生暮暮最清楚了,毕竟有着无限时间可以挥霍,有些兴趣爱好什么的也是正常,由生入精不过是时间问题。
                              “暮光,”她来到正在看着剧本的暮暮跟前,“很高兴看见你还能记得去年的台词。”
                              “谢您夸奖,公主殿下,”暮暮向她鞠躬行礼,“刚才您的表演震惊了全场,这让我们有些无地自容,您演得这么好,为何不亲自参演呢?”
                              “我倒不介意上台演出,但我还有其他的职责,在晚会开始前我要站在大厅向来宾握蹄,开始后又要和那些贵族待在一起,实在脱不开身,说实话,这些年来我都没和大家一同欢度过这个晚会,悲伤的是我恐怕今年连你们的剧组派对都去不了,到时我最多只能和露娜短暂的露个面。”
                              “但别担心,”塞拉斯蒂娅公主注意到了暮暮脸上忧虑的神情,“我的计划表上明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来参加派对,我一直没能有个计划与你朋友的家马见面,我期待它很久了,我不会违约的。”
                              “我保证他们也一定很期待这次见面,公主。”暮暮如释重负的笑着说道。
                              塞拉斯蒂娅公主轻声笑着回她,“是的,我相信。对了,你父母呢?还有你其他亲戚朋友呢?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没来看你们彩排。”
                              “额,午餐后屋子有些……杂乱,所以他们留下收拾残局。”暮暮道出真相。
                              “而且我妈坚持让我所有的朋友们都住在我们家里,现在她应该在做准备吧,看样子都要挤我的卧室,不过这一定会很有趣的(很有♀趣的,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们会开一场同心节之夜的睡前派对,希望这次苹果杰克和瑞瑞不会再把一棵树撞上我的窗户。”
                              听了暮暮的话塞拉斯蒂娅公主呵呵的笑了,“呵呵,这一定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的。”
                              “是的,另外我向您保证,我父母在表演开始前会来把聂克斯从您这儿接去,感谢您抽空在彩排时帮我们照看聂克斯。”
                              说着,二马一齐看向观众席,聂克斯这好好地坐在那聚精会神地看剧本,没有注意二马的目光,“你说,聂克斯喜欢中心城吗?情况还好吧?”
                              “我们遇上了些小麻烦,”暮暮向她汇报,“但总体还是好的。”
                              塞拉斯蒂娅公主点点头,然后走到舞台边,“大家听着,现在还是彩排的时间,我们继续。”


                              37楼2014-08-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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