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想让二婶安心,但她的问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吧,母亲告诉给父亲,父亲的性格,一定会让我把符扔掉吧。
假话呢,我一时半会又编不出来。
我只能发出单音节“额”的声音,然后四处张望。
“说话呀。”母亲开始呵斥我。
我身体一颤,条件反射地回答,“啥也没说。”
“那你奶奶咋会把所有人都叫出去?”二婶笑着,她的话语很温柔,但却充满着怀疑。
母亲从炕上走下来,推了我两下,“实话实说。”
我退后了两步,不情愿地拿出来红色布袋子,二婶忙问,“里面装点啥呀。”
“符。”
母亲直接将红色布袋子夺到了手中,然后将里面的符倒了出来。
二婶还是不相信,“老太太临走的时候给这是啥意思?”
而我,则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诧异看着我,“也没打你,你哭啥。”
我啜泣地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母亲和二婶对视着,她们知道,我并没有撒谎,因为出生时候的种种现象,根本没任何人和我描述过。
二婶有些难堪,“哎呀,黎涛,你当时不把符拿出来,二婶能不信你呀。这下子,咋办好?”
母亲不像父亲,父亲完全是个无神论者,但母亲多多少少有些顾虑。所以她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嫂子,别愣着,快把符还给黎涛啊。”
“哦。”母亲迟疑着,听到了二婶的话,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