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从妓院救下丫头后也并未很快就娶了丫头。
那时候自己也只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也还没继承家业,又因着赎身的事让老爹抽了一顿顺带看丫头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丫头,你叫我一声哥哥,不如等你长大点哥哥送你嫁妆找户好人家算了。”这几日在戏台上想着丫头的以后,唱戏都心不在焉。这不,赶不及卸妆就跑到小丫头面前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丫头正在煮面,筷子一挑那细长白亮的面就随着摆动漂亮的落下碗里,又细细切了葱洒在面头。“喏,饿了吧,你吃着,我帮你把盘头卸了。”二月红心下一软坐了下来吃面,享受着轻柔的双手在自己头上来回,丝毫没有拉扯的疼痛。“丫头,别着我。我,大概是不会有善终的。”头上确是一疼,沉甸甸的凤钗便忽的坠了下去。“哥哥,三年。三年后就把我嫁了,这三年便让我跟着你,让你下戏了能吃上热饭,权当我的报答好么?”丫头声音轻诺诺的,生怕语气一重就会被二月红拒绝。
临近三年之约,二月红看着丫头,整天又开始心神不宁,丫头倒是无动于衷,全然一副事不关己。“反正二爷您给我找人,丫头等着。”每次问烦了就这一句话顶回来,顺带一天都没饭吃。这天霍家那个小姑娘又过来,十几岁的小姑娘身量都还没完全长好,心机却是不小。二月红不愿她来多了,拍带坏自家的小丫头。霍仙姑穿了一身时下很兴的旗袍,旗袍虽然算不上短可开的够高。一张明晃晃的年轻小脸偏偏配了紫色的旗袍。那种成熟与稚嫩的反冲击让人移不开眼。二爷却想着自己救下丫头时,她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盯着霍家姑娘正出神的想自家丫头那时候也是这个年纪吧。 那是丫头第一次发脾气吧,她一直都是好性子。一盆水直接泼在自己身上。连带霍家姑娘也遭了秧,气呼呼的走了,临走还抢了自己喜欢的一块徽墨。那可是千金难换的李墨。来不及,得先去看看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