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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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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8-16 11:1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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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入秋,天高云淡,纵使馆陶府在高远天空下也只似一口井。青螺择了时兴的衣料首饰拿给我,挑了艳丽的色,张扬的珠钗,预予扶摇,年轻的女子,总是喜这些。苑中菊花圃侧摆上一壶长寿酒,几碟重阳糕,差青螺唤扶摇来。】
    【夕阳在石案上拉出狭长的影,粉菊娇艳与斜阳晚景格格不入,而朱扶摇就似馆陶府里的一株粉菊,格格不入,却烂漫得别开生面。手执银盏,自斟一杯酒——长寿酒,不过菊花酿成的酒,却因这个名儿分外让人喜欢,我也盼长寿。】
    【我依稀忆起夏日的那个雨天,我怀中抱着这个孩子,伴着咯咯的笑声,我们一同与过去隔断关系,闲暇时候,我也会考虑,她对我,意味着什么。似乎和阿绿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赵扶摇 @苏采墨


    2楼2014-08-16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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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衡阁前有片空地,地上蹲着个穿桃红色襦裙的姑娘。
      我面前是一条蚯蚓和一只松花鸡。那松花鸡的毛儿乱蓬蓬的像是刚打完架,蚯蚓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它正塌着身子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小花,你又在欺负小引了。和你们说过多少遍?要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玉衡阁的日子实在无聊,这方小天地就被我养了各种活物,好在母亲没太理会,底下人自然睁只眼闭只眼。我正苦口婆心地教导这一鸡一蚯蚓,却发觉头顶投下了一道黑影。
      “喔,云锦来了呀,有事吗?”我拍拍巴掌上的尘土,起身笑脸相迎。
      云锦今年四十来岁,是个穿戴干练、说话直爽的嬷嬷,说实话,我和她两天相处的时间简直比和母亲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有几分无可奈何,有几分哭笑不得,就好像我是个不可理喻并且令人同情的小怪物:“小姐,殿下让你过去。”见我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她补充道,“青螺姑娘已经等在外面了。”
      天高云淡,青螺与我一壁走一壁说,大长公主要请我吃重阳糕,还有时兴的衣料首饰。我自是惊喜,今日母亲主动邀我,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待到正堂乌漆描金的门匾映入我眼帘时,我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娘待我怎么像接待客人一样。”


      3楼2014-08-16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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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盏细品,眸光从自她掌上零星的泥点和上好桃红锦缎上粘着的点点鸡毛扫过,不带情绪的移开。她不像朱载垏,自然更不会像我,我有些怀疑,该似那歌姬。坦白地说,我并不曾正眼看过那歌姬的模样,加之岁月流淌,更留不下星点痕迹。骨子里头流着低贱的血液,纵使绫罗绸缎金玉相称也掩不了,奇怪的是,并不厌恶,好像脾气也岁月一起走了。】
        :若是客人,早被我扫地出门了。
        【云卿端上水替她擦拭干净,理了理发髻,又正了正衣服,到底像样了些才使她入座。】
        :年岁也不小了,这些布料拿回去,做几套得体的衣服,学学该学的规矩。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盘算我过世后的事情,馆陶府若说主子,除却我,只她一人,却挂着义女的名。将来无我护她,她被欺了去——一想到这里,心中便烦乱。还好,她不晓旧时那桩事,否则,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你——若有意中人,可同母亲说说,京城中,你看上的,都可嫁得。


        4楼2014-08-16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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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我的女儿出嫁,嫁妆怎会单单这些?
          【扶摇声音甜糯,总让我忆起甜烙。她总大惊小怪,问一堆的问题,眉眼弯成月牙,笑声能沁入人心,一副很容易满足的样子。转首瞧她,细细端详她的面容,早已是个美人。一声叹息却让我忍不住笑了,少年哪识愁滋味。】
          :怎么?谁都看不上?
          【捻起一块重阳糕递过去,夕阳斜照身上,尚余残热。我仍旧记得她幼时的模样,她看到我咯咯地笑,看上去没心没肺,我才下定决心将她留在身边。广袖微垂,难得地抚上她的脑袋,柔柔软软,年轻的气息。】
          :新帝登基,又有不少官员擢升入京,来日叫青螺帮你打探一下,青年才俊,小姑娘总最喜欢的。
          【女儿将出嫁,原来是这副感觉。风起,微寒,阳光残留薄热伴随糕点甜糯的香气,夹杂着菊花酒的淡淡,说不清,道不明。】


          6楼2014-08-19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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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觉得我应该要什么?”眸子轱辘一转,蝶翼似的睫羽扑闪着,“不是啦,只是摇摇认识的人还不够多,眼界还是太窄。这人要是眼界窄了,怎么可能‘吹尽黄沙始到金’呢?”
            重阳糕啃得满嘴都是,我连忙拿起小手绢动作尽量优雅地擦了擦嘴。
            “咦?娘你终于摸我头啦!”我欢呼着张开双臂一头扎进她怀里,玫瑰花苞似的脸蛋在她怀里蹭了蹭——老天作证,刚才我已经揩干了嘴上的所有残渣。
            听到后来有点小羞涩,抿了抿唇,笑得娇俏:“娘亲要给我开相亲大会吗?摇摇感到荣幸之至~可是,我出嫁了娘会不会寂寞?”话音方落,我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谢徵


            7楼2014-08-19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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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矫揉造作,咋咋呼呼——无奈一笑,唇角上扬,把她抱进怀中。抬眼看着天上,缓缓答道,眸中难得染了笑意。】
              :京郊的几个庄子,上元节十来个铺子,十八箱珠宝,十八箱瓷器,十八箱绫罗,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待我去了,乃至这整个馆陶府都是你的,晓得独女的好处了吧。
              【我仍旧怕老,怕死,但是说出这些已然无惧。苑中杨柳随西风空摇柳枝,空荡荡的,独自妖娆。倏然对上她的眼睛,是不舍,心忽然软了。鼻头一酸,有些动容,人若年纪大了,总一个眼神就思绪良多。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投入渐转灰白的天空。】
              :怎的?给你住了这么多年还不算,日后还想继续占着我的馆陶府,若得了一心人,走得远远的,少让我见了就烦。
              :若是——负心汉,就将他休了,还到娘这里。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同她说的最贴心的话,我没有真正做过母亲,此刻,却真的体味别离的悲伤,却不愿让人看破,孤独了大半辈子,还怕老来这几年么?】


              9楼2014-08-19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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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原来娘亲你是个深藏不露的土豪啊!挺好呀,只是这样不如一群兄弟姐妹来得热闹,还有啊,为什么在这大好天气娘要说这种……遥远的问题。”我心中有无数只神兽轰然跑过,手里拈起一块糕点,又放下,煞有介事道:“不行不行,再吃多了会长胖,长胖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会嫁不出去……”
                我原本想说“不吉利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儿就很自然地成了“遥远的问题”。
                看着她的眼睛,我突然噤了声,似乎从中读出了七分苍凉三分哀婉。母亲临窗远眺的样子就像个泛黄帛画里的美人,被初秋水雾织就的鲛绡垂帘隔开,有种铁锁横江般的冷漠。我莫名地想起了小时候被自己摔破的钧瓷花瓶,冷硬,精致,但只那么轻轻一碰,近乎无心的一碰,它就碎了。
                拉回思绪,我下意识地应和:“好,把他休了。”
                “嘻嘻,以前只听说过休妻,休夫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休夫一事,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娘亲,休了以后该怎么办?摇摇可以另觅情郎否?”我挎着她的右臂摇晃两下,小心翼翼问,“爹是不是被娘亲休了?”
                @谢徵 我又蛇精病了,我为啥老是这么欢乐!


                10楼2014-08-19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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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上没——
                  【“下”方噙在口中,人被她晃的天旋地转,一个问题神思忽飘远处,定了身子,笃定地道。】
                  :是,被我休了。
                  【她口中的爹是朱载垏,口中的娘是我,可她到底是歌姬与朱载垏的孩子,最后那句话便如落入枯井的嫩叶,明明无害,却那么扎眼。兴致已然去了大半,但却怕她察觉不对,仍旧捡了方才的话头,漫不经心道。】
                  :总归是要自个儿快活才是好的——
                  【手抚上她的面庞,滑嫩若初开的花朵,永远晶亮的眼睛似夜空中最耀眼的星,一张口能说会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样的年纪,就没羞没臊的,往后不知怎么好。
                  【开口嗔怪,手抵头额轻按,佯作倦了。让青螺带她下去,即墨挽妆的话倏然回响在脑中,忽觉自己像溺水的人,耳膜间充了气泡,缓缓下沉,眸子越闭越紧,不愿再睁开。】


                  11楼2014-08-19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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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给我贴了吧!上Q


                    12楼2014-08-19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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