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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原下班的时间总是不规律的,这一晚当土方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客厅里的挂钟走动的声响清晰可辩,他打开灯,随意踢掉皮鞋将西服丢在沙发上。如释重负地松了松领带,将身体丢在柔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儿便被周公唤走了意识。
疲惫在短眠中得到很好地缓解,然而身体并非因为歇够了才自动醒来——土方是在恍惚间惊醒的。
脖子上的一阵阴冷的气息来自于并非人类的呼吸,他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轻举妄动。一下下,短促的鼻息持续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像是在犹豫,又像在等待着。
“土方君…”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意外,低哑地如同忍耐了许久。
土方忽然慌了神,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醒了的事情已经败露。如果方才直接睁开眼睛,或许现在惊慌失措的人根本不该是自己,但他选择的是另一方。
思维还未选出正确的应对方式,对方就继续抛出第二句话来:“继续装睡可不是好方法。”
像是有警铃在脑内轰然拉响,土方猛地睁了眼一把推开危险信号的散发者。银时似笑非笑地观赏他的反应,忽然觉得刚才没有下决心咬下去有点可惜。
“说说看,土方君心里的那个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逞强嘴硬。
“比如说…我是什么?”银时顿了顿 有意地舔过嘴角,“或者我刚刚想做什么。”
土方没有随他的意,顾不上拿起沙发上的西服转身就回房间。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本该还在客厅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猛地退后,背部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声响。
脑海虽闪过「吸血鬼可以超过风速」的讯息,然而这是银时第一次在他眼前展示自己非常人所有的敏捷。
他不争气地恐慌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毫不示弱。
“那个答案是什么?”银时重复。
土方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该维护现状。可对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非要一探究竟,走近几步将他的头拦在双臂之间。
木制的门板在外力的挤压下发出一阵噪声,银时毫不保留地向对方展现自己异类的一面。
“躲什么,不是已经尽兴地在我的领域里探索了一番?”
一天前,土方满意于局势的逆转,然而此刻却又逆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