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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歌%转载】玉佛珠(梁仲山X马承恩)by c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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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文笔情节都不错的梁马文,虽然是坑,虽然没有取得授权,纠结了一下还是转来吧。
内容上算是原片的后续,祝言之便当妥妥的,梁仲山原地满血复活,之后的发展简直就是颠覆了原剧的设定,不过看起来意外地合理、意外地萌啊。
原文来自晋江同人文库,现在没法进入真可惜,作者是cen,侵删。
地址:http://bbs.jjwxc.net/showmsg.php?board=36&keyword=[%C1%BA%C2%ED]%D3%F1%B7%F0%D6%E9&id=12313


1楼2014-10-06 20:51回复
    楔子
    梁仲山再次抹下了一把脸上的尘土,确认自己的面目可以被师兄弟们认出后,伸手敲响了逍遥派的山门。
    沿着山门的低矮的土夯墙内,隐约可见几座起伏的山坡,那是逍遥山的四个主坡,分别由掌门师傅与三位师叔掌管。此际正值黄昏,除了三师叔主管勤杂的山头上腾着浓浓的炊烟外,各个山头上都升着一些细股的小烟,那些炊烟升到半空被阵阵袭来的山风吹散,很快消失在薄暮中。
    看来违反门规私开小灶的现象还是没有消除,身为师傅闭关期间替其掌管门纪的大师兄,梁仲山在心里重重敲了自己一记。
    上周因违纪被罚守山门一个月的八师弟没有来应门,应该是去三师叔的山头吃饭去了。
    梁仲山只好转身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望着天空中金红色的流云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去了多久,背后那扇沉朴厚重的大门“吱悠”一声开了,一个体健肤黑的年轻人拿着扫帚出来准备清扫门庭,梁仲山忙站起身来,开口叫了声,“八师弟。”
    年轻人原本怡然自得的神情僵在脸上,两目圆睁,双唇大张,手里的扫帚“吧嗒”一声倒了地。
    半晌后梁仲山的身边已围满了逍遥派的师兄弟,他们拉扯着他的四肢与覆满沙粒的衣衫,似乎想确认眼前的梁仲山是否切实地存在。
    “大师兄,我……我跟五师弟六师弟一……一起帮你入……入土的啊……”三师弟结结巴巴的说,他本就不善言辞,遇到这种情况更是话都说不清了。
    “我当时只是累了,就用龟息功在祝小姐身旁睡了一觉。谁知道醒来已被你们埋土里了。”梁仲山解释道。
    “我…我们以为你殉…殉…殉……”
    “好了,都是误会一场,你们别围在我身边,我要去冲个澡。”梁仲山又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想岔开话题。
    “可…可是祝小姐呢…”三师弟毫不体会梁仲山的良苦用心。
    “她也睡了,只不过再也不会醒过来。”
    梁仲山低低地说,随即一把推开众人,一脸沉痛的走进门去。
    众人只道是触到了大师兄的伤心事,一时间都沉默下来,无言地跟着梁仲山走上山去。


    2楼2014-10-0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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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到了下午,掌门又再次召集全派弟子,说有要事与大家一齐商议。梁仲山心知师傅是要处理自己犯禁的事,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去了。
      掌门在这次集会上说了两件事:第一件如梁仲山所料,师傅先说他犯禁须罚,又说当初祝小姐入门的时候梁仲山也不知她实是女流,所以错不全在他,就撤掉了他代掌门纪的职,罚他去三师叔手下干杂活数月。
      第二件事则是说草头师叔已被确定系奸人马承恩所害,大家要竭力为他报仇云云,最后宣布同意八师弟出师,前往草头坡以补草头师叔的缺。掌门此话一出,下边众人便一面看向八师弟一面看向梁仲山,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起来。
      梁仲山当然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平辈之中他入师最早,排位也最高,本应第一个出师,如今教八师弟抢了先,不免招人非议。
      并且到了此刻,梁仲山方才明白,早上遇见的八师弟背着行囊原是收拾好了东西要搬往草头坡,而他最后说的“永远都是大师兄”也不知是为了宽慰还是讥讽。
      集会散了后,梁仲山为避众人问长问短,两脚如生风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室中。
      等到了黄昏时分,打开几桌抽屉下的暗格,暗格中藏着一个丝绢锦囊,梁仲山从锦囊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放入袖管中,然后复原了暗格离开房间前往三师叔的山头吃饭。
      走近食堂就听见了里面杂吵的议论声,看来这个话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梁仲山硬着头皮走进内堂,众师弟看他到来,齐齐住了嘴,只是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看他舀了饭,夹了菜,然后自顾自坐在一边毫无顾忌地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五师弟六师弟围了上来,拐弯抹角的提起八师弟今天没来食堂吃饭云云,想试探梁仲山作何反应。
      梁仲山反而一副豁达的样子:“八师弟出了师,当然就在自己的山头开伙了。你们平时不努力争取表现,现在眼红有什么用?”
      两人自讨没趣,回座上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却见三师叔背着手,脚步轻而迟缓的踏进堂来。
      “三师叔好!”众人招呼道。
      三师叔笑容可掬:“好好好,大家继续吃,今天的菜还合胃口吧?”
      众人纷纷称好,只有话多五师弟添了一句“要是多点肉就更好了。”
      三师叔忽略了五师弟的话,满意地笑着,走近梁仲山:“仲山,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边?”
      梁仲山尴尬地笑笑,“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三师叔道:“有啥好清静的,昨天刚从土堆里捡回一条命,庆幸还来不及呢,你这一清净,就把好运气都清静没了!”
      梁仲山没有答话。
      “来来来,到师叔房里来,师叔有话跟你说!”
      梁仲山知道三师叔想借机拉拢他,故作犹豫了一阵,跟在了三师叔身后,向他的跨院行去。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老八平时游手好闲又好惹事,凭什么比你早出师?”三师叔端起桌上的酒坛,往梁仲山面前倒了一碗,“可一个人生闷气又有什么用?”
      “门规有言,弟子不能喝酒……”梁仲山提醒三师叔。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惦记那破门规,老八犯了禁被罚守山门一个月,一半的时间还没到呢,就奔草头坡去了,你这门规有个鸟用!”
      梁仲山郁闷地叹了口气。
      “来!一醉解千愁!干了!”三师叔豪气干云。
      梁仲山陪三师叔喝了几碗,三师叔却不胜酒力先醉了,倒头栽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梁仲山沉默地出了房间,见那几只鸡还在院中悠闲地踱着步,便借着暮色走到跨院角落的鸡窝前,取出了袖中的纸包。
      在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看见后,他打开纸包,将包中的粉末撒进了鸡窝前的水槽中。


      4楼2014-10-0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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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
        那天梁仲山黄昏时分回到逍遥山,被告知那些鸡中午时就已死了,梁仲山愧疚地嗟叹不已,众师兄弟纷纷相劝方才止住。
        三师叔则一直悒悒不乐,直到第二天梁仲山出来提议说从门派的鸡埘中挑出几只小鸡送至他院中喂养,他方才一边推辞着说“这是公家的鸡不好吧”,一边又兴致冲冲地打扫起鸡窝来。
        到了第三天,八师弟来到钦耘坡报账,顺便秘密告诉梁仲山说师傅等着他去探望。
        梁仲山心中已有底,作出一副因重获信任颇为振奋的样子,登八师弟离开后,径自向青云坡去了。
        师父一副颇意外的样子,“我就是让老八随便说说,你还真来了。”
        梁仲山也客套道,“刚好我也久了没见您,想这两天来看看。”
        然后又互相寒暄了些饮食起居的闲话,师父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你在三师叔那里呆了几天,觉得怎么样?”
        梁仲山顺着他的意思答:“要说管理账务,三师叔还是得力的,但对开源节流、勤励经营却不大上心,在平时尚可维持渡日,若临了大事,还需要细细整顿一番。”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仲山。”师父对他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以后逍遥派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若在前段时间梁仲山听到这话会感激涕零,不过此刻他已明白这只是师父抛出的一个糖饵,若咬了钩就得好好办事,当然事毕后,那饵能否还在自己口中却无人能知。
        “承蒙师父高看,能为师门尽事,徒儿万死不辞。”虽明白是饵,却不得不一口咬下去。
        得了这话师父就定心了,遂将欲逐北麓盟主与计划对付二、三师叔的事和盘托出,并嘱咐了梁仲山在整个计划中需要他做的事,最后又不忘再次暗示日后会将掌门之位传他,让他在继位前多为师门尽些力。
        梁仲山一一应了,师父便以见面时间过长易惹人怀疑为由遣梁仲山回去了。
        回勤耘坡的路上,梁仲山心中暗自担忧:以师父如今的手段,将来马承恩在替自己夺位时能否算过他?若失败了,自己的下场只怕比两位师叔更惨。
        念及于此,心中一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梁仲山都在三师叔处帮忙,他做事严谨细心,颇得三师叔欣赏。有闲暇时更常与三师叔把酒言欢畅谈心事,几次说到兴起,三师叔甚至感叹若梁仲山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便好了。
        这日三师叔下山采购,二师叔却带着一帮弟子前来,说勤耘坡克扣了他们头陀坡的月钱,嚷嚷着要查账,梁仲山便拿出账本请二师叔进屋看,过了一会儿二师叔脸色平静地出来,兀自领着弟子们回去了。
        梁仲山便将二师叔看过的账本交给了三师叔门下弟子,命他们放回了三师叔房中。当晚三师叔回来,请梁仲山过去喝酒,梁仲山却假托染了风寒推掉了。
        次日黄昏,三师叔带着几个鸡蛋来到了梁仲山的住处,“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你,今日好些没有?”
        梁仲山从床上坐起身:“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回勤耘坡帮您理帐。”
        三师叔笑笑:“年轻人做事不用这么拼,为了挣表现累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这就是命,谁叫我是大师兄呢。”梁仲山挣扎着下床替三师叔斟茶。
        三师叔却抓住话头,“大师兄又怎么了,这偌大的逍遥派除了大师兄,可还有二师兄三师兄一直排到八师兄呢。”
        “师叔…师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三师叔接过他递来的茶,“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他今天可以提老八,明天可以赏老七,就把你这大师兄削了职晾在一边,其中深意你会不清楚?”
        梁仲山没有答话。
        “他不再需要你了!你继续自欺欺人也没用,自从祝小姐的事办砸后他就不信任你了!”
        “您…您知道祝小姐的事?!”
        “这老狐狸的什么算盘瞒得过我?北麓盟的事?前两天找你说话的事?让你改账本嫁祸我的事?”
        梁仲山脸色大变,全身一震,双膝“嗵”地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释道,“师叔,我…”
        “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三师叔耐心地扶起梁仲山,“可你这么辛苦一阵,到头来若得不到应得的,岂不委屈?”
        “仲山不明白师叔的意思。”
        “你莫要装糊涂了,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仲山不知。”
        “自然是老八告诉我的,你师父给你们两个都许了掌门的愿,可是你们俩都明白,真正的继承人却另有其人,所以老八明白再怎么挣扎终都会成一枚弃子,索性就投靠了我,希望能靠我扳倒你师父,再许他作继承人。”
        梁仲山愣了半响,继而又自嘲的笑了笑,“也难为八师弟了,想必师叔也知道真正的继承人是谁,老八要临阵倒戈也实在不能怪他。”
        “不愧是大师兄,到这时候了还在替师弟说好话。”三师叔也叹道,“没办法,老三虽然呆头呆脑,毕竟是他儿子。可你们俩也不简单,居然连这么深的秘密都挖到了。所以以你的聪明,应该也明白现在要告诉我些什么吧。”
        梁仲山沉默一阵,最后缓缓道,“既然师叔的话都到了这份儿上,我就从实招了,账本确是师父让我改的,他想在近期除掉您去夺北麓盟主之位。”
        “可他要对付我,应该不仅仅只让你改那几本帐吧?当我不会发现么?仲山,到了现在就不必再保留了。”
        梁仲山只得继续吐出实情,“确实只靠账本,因为整个计划不仅仅是靠我,还有二师叔。”
        “二师哥?”
        “是的,他昨天来查过帐后,我就没有再碰过那张账本。而接下来得两天内我也会找借口不再接触,直到三天后师父会将我调回青云坡。之后我会再回来将账本的事挑出来,二师叔就会出来作证说他昨天查过的账本并没有改动的痕迹,这账本是后来你在我走后私自改掉的。”
        三师叔深吸一口气,“果然算得精妙,可二师哥怎么会答应合作?”
        梁仲山笑了笑,“师父的手段您还不明白吗,他随便许个愿,说事成后让二师叔的弟子顶替你掌管勤耘坡不就成了?二师叔一向无谋又爱徒心切,也不疑师父骗他。”
        三师叔连连叹气,“二师哥怎如此糊涂?我要是没了,大师兄岂会独独留下他?”
        梁仲山久久不语,三师叔才想起了他的处境,最后安慰道,“放心,仲山,我已有计对付他,事成后自然不会忘了你。”
        两天后,梁仲山奉掌门之命离开勤耘坡,前往青云坡重掌门纪,走前却与三师叔发生激烈争吵,最终一个人孤单上路,整个勤耘坡无一人来送。
        隔天,梁仲山带着五师弟六师弟来到勤耘坡查纪,梁仲山叫嚷着最近伙食食材不佳要查食堂的帐,三师叔只好将账本拿给他,被梁仲山发现有涂改的痕迹,正要发作,又有人来报鸡埘内少了五只鸡,梁仲山就叫三师叔拿出说法来。
        三师叔急道,“那五只鸡不是你叫人送我的么?”
        梁仲山道:“我有什么权力送公家的东西给人?那只是借您照顾,没想到您还没还回来!”
        三师叔只好把鸡还了回去,梁仲山却还抓着账本的涂改痕迹与三师叔理论,三师叔大怒,“你还敢问我?这帐不是你前些时候在勤耘坡亲自做的么?”
        “正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我记得,这些数字跟当初根本对不上!我只记得当初二师叔来查的时候账面还是好好的,后来账本到了你手中我再没碰过,现在却变成这样,想必是您贪了公家的钱怕被发现,自己偷偷改的!”
        “放屁!账本放在我房里这么久我就没翻过!定是你早前改了今日来冤枉我!居然还敢这么顶撞我,简直无法无天!有种就跟我去雨时堂,找师兄评理!”
        待到了雨时堂,掌门听两人说完前因后果后道:“既然如此,就把二师弟请来,让他来说说那天的账本到底是什么样。”
        过了半响,二师叔到了,掌门问起那日的情况,二师叔分别看了看梁仲山与三师叔一眼,答道,“回掌门师兄,这么想起来,那天的账本还真是有些不大对,可仲山却向我解释说是他不小心算错了,说过两天就改来,我见他态度诚恳那天也就罢了,指望着哪天再去复查一遍,可这几天忙着给弟子们考核武艺也就忘了。”
        三师叔听罢,面露得色,笑眯眯地望向掌门。原来他将计就计,拉拢了二师叔今日在堂上改辞,反戈一击。
        掌门猛地拍案而起,“梁仲山!枉你是逍遥派的大弟子!”
        梁仲山即刻跪下,在面前的石阶上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喊冤,“师父冤枉!弟子从未做过有负师门之事!”
        掌门却不理他,吩咐:“先拖出去杖责五十!”
        几个弟子就要拖着梁仲山下去,突然一人从二师叔身后出列道,“掌门,弟子有事要告!”
        是二师叔门下的三弟子,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师父道,“错不在大师兄,是师父命我前段时间潜入三师叔房中改了账本的。”
        众人大惊,掌门也惊问道,“此话怎讲?!你师父为什么命你这么做?”
        “自从八师哥掌了草头坡后师父就担心自己会被掌门手下弟子取代,而诸弟子中大师兄是最有实力争取头陀坡的人,所以师父打算先下手为强除去大师兄,故嫁祸设计了此番。而此事以后三师叔在门中的威望也会下降,对师父也甚有利。”
        一席话又是语惊四座,掌门却出乎意料的镇定,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帐本是你改的?”
        那弟子便将账本的头两页内容原原本本地背出,又说了修改前的数字,核算后竟然一分不差。
        掌门将手中的账本往桌上一摔,“头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师叔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木然地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三师叔看着身旁似傻了一般的二师叔,又望着台阶上眼神颇含深意的掌门,顿时明白过来:掌门的真正目的是头陀!先前梁仲山透露给他的消息只是声东击西,让他忙于自保却忘了粗心大意的头陀!这名弟子是掌门早就在头陀身边埋下的暗桩,待今日一过,除了碍事的头陀,掌门就可放心收网捕他这条大鱼了!!
        二师叔直到被带出去时也没说一句话。三师叔也在人散后呆呆地跨出了门,他明白现在大势已去,逍遥派的一切都会被掌门的野心吞噬。


        7楼2014-10-0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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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6
          二师叔离开逍遥山的那天大家都没有察觉,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他的房间空了。下面的弟子将这消息报给梁仲山的时候,梁仲山叹了口气,嘱咐这事可悄悄报与掌门,不要大肆声张。
          自从二师叔出事后,梁仲山就出师顶了二师叔的职,称号由“大师兄”变成了“头陀师兄”,负责教授督促全派弟子的武艺。如今二师叔既已离开,梁仲山就从原来的小室中搬出,正式入住头陀坡主的房间。
          北麓盟的事掌门也当众宣布了,三师叔成了瓮中之鳖,整日只是闲闲散散地做事,等着被扫地出门的一天。八师弟倒戈的事梁仲山也告诉了师父,师父遂找了个理由让三师弟替了他,他最近也像三师叔一般混日子了。
          这日梁仲山前往青云坡,向师父争取前往北麓盟会的资格,原来北麓盟成立前,要遣各派弟子在帝都洛阳参加一次盟会,让大家沟通认识一番,待同盟正式成立后再举行大会推选盟主。
          所以为了博得好印象,各派都会仔细斟酌参加此次盟会的人选,梁仲山争取前往,一来可以挣得表现,二来也可短时间内避开三师叔,以免他拼得鱼死网破报复自己,三则是因为马承恩已官升都尉,在洛阳赐有宅邸,他想去探望一番。
          掌门也了解前两个原因,再说梁仲山平日武艺品行俱佳,本就是不二人选,就爽快地答应了。
          次日梁仲山将坡中事务暂时托付给二师弟后,带着手下几个弟子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途。
          到达洛阳已是一周后的午间。
          进城后,一行人找了家客栈,要了几间地字号的房住下。由于盟会在次日开始,随即有弟子提出下午去城中逛逛,梁仲山起初不同意,建议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若第二天与其他门派弟子切磋武艺也不会因体力吃亏,众人便苦苦哀求又说了些“有大师兄在就不足惧”的好话,梁仲山拗不过他们,只好表示他们要去便去,回去不要告诉师傅就行。众弟子又劝梁仲山同去,梁仲山却一口回绝,说自己作为逍遥派的表率自然要顾虑明天的事,不能跟他们一块儿疯。
          弟子们离开半个时辰后,梁仲山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有人在睡觉的样子,又从包袱内取出一套体面的绸衣冠帽替换了身上的布衣,再从内拴上门,翻窗出了客栈。
          在城中四处打听一阵,找到马承恩的府邸后,梁仲山伸手敲响了大门。
          守门的家奴来开了门,梁仲山行了个礼,道,“在下是北上路经此处的玉器商人,手头有些从南方收来的稀罕玩意,见府上富贵非常,不知你家主人对玉器是否有兴趣?”
          家奴一脸不耐烦,扬手要赶他走,“去去去,我家主人的玩意都在正经玉器行买,你算什么东西?”
          梁仲山抓住家奴的手,将一粒碎银子塞进他掌中,“大哥行行好,我卖出了东西自然不会亏待你。”
          家奴迟疑了一会儿,甩下一句“等着”,然后掩上门入内通传了。
          梁仲山心中一阵忐忑,自从上次争执后,他用信鸽传了好几封信给马承恩,均未得到回音,
          他不知现在马承恩是否已经气消原谅了他,若他今日还坚持着要给自己吃闭门羹,他冒着风险来这一趟就太不值了。
          半响,家奴回来道,“算你修了福了,我家主人说要看看你的货。”
          梁仲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随着家奴走进门去。穿过宽阔的前庭,再踏上几级石阶,跨进了正厅。
          正厅中却只有几个丫头侍立在一边,家奴也不看座,只让他站着干等,过了好一会儿,方见一个丫头扶着马承恩从里屋走来。
          马承恩看起来十分憔悴,苍白的一张脸让梁仲山心中一疼,正想上前探问一番,却见马承恩淡淡瞥了他一眼,兀自坐到了正位上,道,“你就是那个玉器商人?把你的稀奇玩意拿来看看吧。”
          梁仲山才清醒过来,“大人,在下的东西是天降下来的宝贝”,语气顿了顿,环顾了四周一圈,“唯有缘人才可得见。”
          马承恩便屏退了众人,又亲自走上前关了房门,“现在可以了吧。”
          梁仲山看窗外的人影都远了,才道,“我以为你还生我气。”
          “我这幅样子你也看到了,哪有闲工夫生你气呢。”
          “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累了,前两天又出任务淋了一夜雨,染了风寒。”
          “病来如山倒,你自己要珍重。”梁仲山伸手抚上他的脸,“我以为你最近志得意满,今天见了却是这副样子。”
          马承恩笑了笑,“你今天嘴上是抹了蜜么。”却没有躲开,反而将掌覆在他的手背上,垂下眼摩挲了一阵,“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写了那么多信你都没回,还以为你这边有什么状况。”
          “信?”马承恩愣了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最近没看到青雨啊?”青雨就是那只在两人之间传信的鸽子。
          “什么?!那它带着我那么多信去哪了?”梁仲山紧张起来。
          “你莫要急,我这边派些人去找找看。以后有什么事别再写信了。”
          梁仲山看马承恩一脸淡定,顿时明白这里头有古怪,若青雨真找不着了,马承恩只怕会比他还急,但现在他这副态度,还说要派人去找,难道不怕下面的人偷看信里内容么?
          虽然犯疑,梁仲山却克制了下来,“那怎么办,直接来找你?”
          “更不妥。你今天来已是犯了极大的险,不可再犯。”
          “那……”
          “最近不要再联系了,过段时间的北麓盟盟主大会我也会去,到时再作打算。”
          “你去?为什么?”
          “朝廷要加强对武林的控制,所以北麓盟的大会一定会派人去,我只要稍微争取一下就成。”
          梁仲山倒是来了兴趣,“你在朝廷里到底做些什么?又是冒雨出任务又是参加武林大会?”
          “朝廷里的事说了你也未必明白。”马承恩叹了口气,“反正凡事微言慎行,这条命也还保得住。”
          “我们何苦这么累呢?”梁仲山一把抱住他,“现在卖了祝家的酒庄,有了银子,便想去哪去哪,何必受这种闲气?”
          “你也太天真了,当初为了祝家的事,投到了王爷门下,替他做了那么多,岂是想走就能走的?”
          “明着不能走,就暗着逃。我们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他还能全天下地搜?”
          马承恩一把推开他:“你以为是在逍遥派么?卷铺盖走到外面又是一个新世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是王爷手下的一只狗,惹恼了他根本不用他操心,底下自然有其他想替代我的狗来收拾!那么多人那么多势力,别说杀,玩也能玩死我们!”
          梁仲山心中一凛,想争辩却欲言又止,只得将他拥入怀中安慰道,“再想办法吧,总是没有绝路的。”
          马承恩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搂着梁仲山,双眼失神地望着窗外。
          少顷,梁仲山的手松了松,转过脸来吻他,他没有回绝,两人交颈项缠,意兴正浓时,梁仲山欲更进一步,伸手解开他的衣襟——
          “——今日还是算了吧。”马承恩挡开他的手,“我不大舒服。”
          梁仲山没有勉强,两人又纠缠了一阵才分开,马承恩又问道,“接下来要夺掌门之位了,你想好对策了么?”
          梁仲山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马承恩听罢,沉吟半响道,“你真的是长进了,我想的那些虽然花俏繁复,却不如你的简单实用。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全力配合便是。”


          9楼2014-10-0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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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文已坑 ——————————————
            召唤吧主@古月a琳琳


            14楼2014-10-0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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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文,就坑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0-06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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