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AVIS
如果一切都能重来。
〔擦枪走火 同人 秦天视角〕
如果一切重来，你会不会，去试着忘掉仇恨来爱我呢？
我能不能够，再努力一点，变的再重要那么一点，让你可以放下所有城府。
或者…如果一切重来，你大哥没有死，你快活的生活，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让我不可能去爱你。
是不是，是不是都能好过现在这个地步。
在噩梦一般的追捕下带回这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努力忽视记忆里被刀刃划破皮肉捅进胸口的疼痛，筑起最后意识有些僵硬的移动手臂在画纸上画下一笔又一笔，不带着丝毫感情专注。
整个人就像是个机器人被调控到晃动手臂，绘画。这个功能，眼睛都没办法好好在微黄的画纸上对焦，只剩下耳边笔触划过的声音。
不敢去思考任何，脑袋里一片空白，故意的放空，却像是有着什么渐渐的包裹住自己，不再受一点点的伤害，不再有感情波动。
有时候手都忘记动作，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画板或什么都没有。而被身后大门推开的声音惊醒之时，整个人却像是筋疲力尽的做了什么似的疲惫到绝望一样。
而当他关心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之时，不管说的是什么都混乱的听不清楚，只有脑海里那几句把自己整个世界都毁灭的话语像是突发的隐疾一样整个身体都被从心脏扩散出的疼痛沿着神经蔓延，碰着笔的指尖更是疼到抽搐手指没办法再握紧一分。
恐惧的快要受不了，不敢看他一眼，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不想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让自己崩溃的味道。
五年。
曾经让自己引以为豪的追求努力，就是他用来伤害自己——和家人，最好的利器。
曾经疯狂的执着付出，第一次欢愉在那片沙滩上，在经历了五年时间漫长拉锯战终于结束后的疯狂，快要哭出来的感动。结婚时看着你发愣的你回答出我愿意最后伸手戴上与自己相同戒指的满足。
这些对于任何情侣来说，对于任何人来说，更不用说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
这一切啊，在他口中说出来，哈哈…那都是多么令人恶心到作呕的下贱行为啊。
还有最后，还曾有过希望的自己带着老爷子准备逃离自己被抓回来—— 而老爷子，早已被那些秽事气到危险的身体终究扛不住逃亡的疲惫而死在途中。
所有的一切都毁在自己手中。
记忆穿插的刺激着自己让呼吸被压迫的没有办法顺畅，深夜里紧紧拉扯着被子神经紧绷的状态，头痛欲裂却因为恐惧丝毫没有睡意，自我折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即使是这样，他吩咐手下给的每天一颗为了让自己减轻痛苦的安眠药，都被自己用最后的清晰意识藏着掩着留下偷偷塞在画板背后的夹缝里。
60粒，60天。
从来不知道自己忍耐力那么好的60天，忍受着他拥抱每用力一分插在自己胸口利刃就往里没入一分的疼痛。忍受着他低声在自己耳边像是乞求又或者憧憬美好未来回忆浪漫过去一般温柔的语调，轻一点重一点，就像是拽着胸口那把匕首抽动，让鲜血疯狂涌出无法止住。
喘气都怕下一秒就会窒息，躺在床上在他怀里努力克制着身上颤栗。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办法说出，只能再对着他睡颜时抖着嘴唇让那变形的嘴角试图勾出声带里的绝望。
其实最好的是一次性服用80颗以上的安眠药，比较保险能够成功。而等60天一到，忍耐到了极限。终于没有克制住渴望解放的冲动在自己逼疯自己前，等到他出去不再监视自己的时候，几近疯狂的撕扯着画板掏出药丸两粒两粒混着稀少唾液一起干吞而下。
趴回床上感受着胃囊像是火燎般的灼痛带着愈发明显的无力感侵袭身体，再一切来自身体的真实苦痛之下，心脏上那把刺激意识疼痛的罪魁祸首，慢慢停止了作乱。
明明是最真实的疼痛，却给自己带来了最渴望的解脱。
眼皮沉重的无法开合，再意识涣散干净的最后一刻，心里居然仍在期待。
若，一切都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