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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净九裘”之裘派祖师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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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桂仙(1878~1933)
老裘派花脸创始人。是清末民初京城闻名铜锤花脸。讲究唱法、吐字饱满有力、发音一丝不苟。同时也是京胡名家,曾多年为谭鑫培父子操琴。
裘桂仙自幼入云和堂拜张凤台、徐立棠学铜锤花脸,12岁入小鸿奎科班,后拜在何桂山门下,搭小天仙、喜庆、小长庆班。因“倒仓后嗓音变坏,改业琴师,为何桂山伴奏,又入同庆班为谭鑫培操琴。1904年后,以琴师身份选为“内廷供奉”。1912年嗓音转好后复登台演戏。首次在吉祥园与陈德霖、王凤卿合演《二进宫》,遂分搭各班,先后与余叔岩、刘鸿声、王琴侬等长期合作演出。
裘桂仙继承了何师(桂山)厚重结实、古朴苍劲的艺术特色,遵循开蒙徐师(立棠)老派铜锤花脸的演法,吸收了金秀山的戏路子,借鉴了老生谭(鑫培)派、余(叔岩)派的艺术成果,使花脸的演唱艺术向着讲究韵味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演唱苍老有韵味,技巧甚高,台风肃穆,演戏认真,虽身材瘦小仍深有气度。
裘桂仙擅演剧目有:《草桥关》、《白良关》、《御果园》、《天齐庙》、《打龙袍》、《铡美案》、《铡包勉》、《探阴山》、《牧虎关》、《沙陀国》、《五台山》、《锁五龙》、《大回朝》、《断密涧》、《飞虎山》、《渭水河》、《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天水关》、《骂曹》、《捉放曹》、《空城计》、《李陵碑》、《战太平》、《穆柯寨烧山》、《洪羊洞》等。


1楼2014-10-21 04:04回复
    裘桂仙


    2楼2014-10-21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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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桂仙次子:裘盛戎(1915--1971)
      新裘派花脸创始人。本名振芳,自幼随父习艺,一九二七年入富连成科班学艺七年,演铜锤兼架子花脸。出科后,曾与杨小楼、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周信芳等同台演出,也陪金少山演过《白良关》、《真假李逵》、《双包案》等“对儿戏”。在与诸多京剧大师同台演出的实践中,他艺技日臻完美。又因在科班坐科学艺,所以他戏路宽博,除却应工的铜锤之外,不但《连环套》、《盗御马》夙称拿手,而且曾以架子花脸的《李七长亭》列在大轴演出。
      新中国初,裘盛戎与谭富英合作,领衔北京京剧二团,创排了《将相和》等新剧目,加工整理了《铫期》、《白良关》、《断密涧》、《牧虎关》、《盗御马》等传统剧目,创造出了许多新唱腔、新唱法。裘的个人风格在中脱颖而出。。裘的艺术风格亦日趋完美,成就亦日趋突出。
      裘盛戎继承了乃父裘桂仙的声腔特点,吸收了金少山、郝寿臣、候喜瑞各派演唱精华,兼取老生、旦角甚至曲艺、地方戏之长,经过融会贯通,形成了一种韵味醇厚、节奏鲜明、刚柔相济的崭新唱法,世称“裘派”。他对净行的唱、念、做、打、舞进行了全方位的开拓,他创造的裘派艺术,集铜锤花脸精华之大成,以韵味醇厚的唱腔和深入体现剧中人物情感个性、精神气质的表演,开创了净行一代新风。他保持了花脸艺术雄浑、豪迈的本体特征,又在“刚”中注入了“柔”的成份,展现出刚柔相济的新风格。在花脸声腔发展的历程中,他是金少山之后的第二座里程碑。
      他所创立的“裘派”艺术影响遍及海内外,现今活跃在舞台上的铜锤花脸演员大多为裘派弟子或再传弟子,“十净九裘”的队伍仍在不断扩大、伸延,是“裘派”艺术魅力的真实体现。


      3楼2014-10-21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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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盛戎


        4楼2014-10-21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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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盛戎改变演唱的现代戏《南方来信》,越南抗美的故事---看历史,有意思啊!



          6楼2014-10-22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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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贴一个介绍裘盛戎门下弟子的帖子,为啥不让发?说是有广告嫌疑??不懂!!


            7楼2014-10-24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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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桂仙传人不多,仅次子裘盛戎继承其艺术特色,并有较大的创新,为裘派花脸创始人;三子裘世戎为挑梁净角,袁世海也曾得其亲传。。。


              8楼2014-10-25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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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桥关》裘桂仙饰姚期


                9楼2014-10-25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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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T我记忆中的裘桂仙、裘盛戎
                  我从幼年开始看戏,到廿多岁的十余年间,看过裘桂仙先生的戏,次数是很多的。常看的戏,如:《草桥关》、《白良关》、《御果园》、《天齐庙》、《打龙袍》、《铡美案》、《铡包勉》、《探阴山》、《牧虎关》、《沙陀国》、《五台山》、《锁五龙》、《大回朝》、《断密涧》、《飞虎山》、《渭水河》、《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天水关》、《骂曹》、《捉放曹》、《空城计》、《李陵碑》、《战太平》、《穆柯寨烧山》、《洪羊洞》等……有些戏我看过多次,有些戏看的次数较少,总之都是他常演的戏。还有他不常演的戏,如《法门寺》刘瑾和《群英会》黄盖,我只看过一次。当时戏班,每场时间是七八个小时左右,戏码长短不同,七出、九出、十一出不等。铜锤花脸的正戏不论多大好角也是排在前三出。如果和老生合演的可能在压轴、或大轴、或倒第三。当时在前三出的戏我最爱看裘桂仙的花脸戏,每次必定是很早到场,所以我对于裘老的戏看的比较完全。
                  对于裘桂仙先生表演艺术的地位,应该说他是裘派花脸的创始人。如同说俞派武生的创始人应是俞菊笙,而俞振庭乃是俞派的传人,这样说才公允。与裘同时演唱铜锤花脸的演员如梅荣斋、讷绍先、董俊峰、时玉奎、安乐亭等,和裘桂仙比一比,都不如裘。如果和往前一辈的演员比一比,如何桂山、金秀山二位,我生也晚,投赶上看。我曾经反复细听过何桂山的《御果园》、《大回朝》、《铡包勉》唱片和金秀山的《刺王僚》、《草桥关》、《御果园》、《洪羊洞》唱片,并看过何桂山的判官,山门照片及金秀山的《飞虎山》、《忠孝全》照片。我觉得有的戏曲爱好者说裘桂仙是何派,这也不太确切。我通过唱片和照片来分析,我认为裘桂仙只学了何一部分,也学了金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非金非何,都贯串统一在裘自己的风格中。裘的嗓音不完全同于何,也不完全同于金,但都有相近的地方。何的嗓音吃高,字字出虎音,每个字句都给人以非常刚强的感觉。裘桂仙在拔高处也露虎音,但较弱于何,也不是处处露虎音。我们以现存的唱片为例,裘桂仙《御果园》原板,“怒发冲冠”,《飞虎山》流水板,“但愿此去收良将”,和何桂山的《御果园》比一比,就听出裘的虎音拔高同何的唱法是相近的。《御果园》原板中“多亏了”,《草桥关》原板中“把品级台上”,这在金秀山的唱片中听到的浑厚沉着的落音,在裘的唱片中也可以听到,但浑厚程度也较弱于金,这是和前辈的比较。如果和年纪略小的金少山比一比,当然,金少山的《盗御马》、《连环套》、《审李七》等等这些属于架子花脸戏,是异常出色的。但金少山的《姚期》、包拯、徐延昭、敬德等,正工铜锤花脸也逊于裘桂仙,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金少山的优点主要在架子花验方面,演《姚期》一类的戏,实际成分上有一些已经离开铜锤花脸格调,并且以嗓门大取胜。在唱念方法上就不如裘老讲究。
                  裘老唱念的风格是劲峭严整,唱念的方法很灵巧。但效果古拙圆健,没有丝毫的浮渭流俗。花脸唱流水板和快板,用垛句垛字的唱法,容易要下好来,但也最容易俗气。我们仍以现存唱片为例,如裘老的《捉放》“坐雕鞍听孟德细说根芽……”一段和《飞虎山》“……下得马来山岗上”的收句,都可以说明裘老的脱俗。
                  对于裘桂仙铜锤花脸的表演成就,我们把他和同一时代其他行当演员来对照一下,我认为和陈德霖的青衣,余叔岩、王凤卿的老生,钱金福的武花脸,是有着同等的成就的。在王、陈、裘合演的《大保国》,余、陈、裘合演的《二进宫》里,明显地表现出他们的分量相等,风格统一。尤其和余叔岩,二人的音量都不太大,而二人的调门都不低,音色都很美,唱法都极尽劲峭圆健。总的说都属于硬碰硬的唱法。好像天然的一对老生和花脸。
                  裘老同时代的演员,如郝寿臣先生,对裘老的评价,我认为是公允的。有一次郝先生以学生家长身份,到我们辅仁大学演戏,我陪他在休息室,谈起郝、裘二位合灌的《洪羊洞》唱片,听了真过瘾。郝先生说:“有些至近的朋友捧我,说我有戏德,能让。我说:我也不客气,我在戏班里从来没缺过德,不过《洪羊洞》,他来孟良,我来焦赞,这跟戏德没关系。比方说要是我们俩搭一个班,唱《洪羊洞》也得是这样。再体方说:他来焦赞不对路,唱不过我。我唱孟良也唱不过他。目前铜锤花脸这行就得算他。这张片子你听听,人家那勾老音的地方,唱的多好呀!好就是好,灭高人有罪啊!”(老北京的地方成语)还有梅兰芳先生对裘老的评价:一九五九年三八节前夕,梅先生在政协礼堂演《穆柯寨烧山》,散戏回到护国寺住宅又谈当天的戏。我提起“承华社”时代的事,本班里没有裘桂仙,可是每演《穆柯寨烧山》,必定特约裘桂仙演孟良。梅先生说:“金秀山、黄润甫二位之后,最好的一对焦孟二将就是裘桂仙、侯喜瑞。到现在也没有比得过他们二位的。”许姬传先生说:“将来再演《穆柯寨烧山》,如果为角色整齐不妨还是特约侯喜瑞。”梅先生说:“不行,现在演孟良的,份儿都不够,没有能配上侯先生的。”我认为郝、梅二位对裘老的评价是公允的。裘、侯二位的《穆坷寨烧山》,我也看过多次。真是百看不厌。裘老在这出戏表演上,还显示着他京白的念法,纯粹用铜锤花脸的发音念京白和架子花脸京白的味不同。就像陈德霖演萧太后用青衣发音念京白和花旦念京白不同,陈、裘二位在这方面也是异曲同工。
                  裘老的身上非常好看,现在举两张照片为例:二十年代。《实事白话报》出版的《名伶化装谱》,我记得有一张《草桥关》,是正在念定场诗的像。还有一张和李鸣玉合照的《铡美案》,从这两张照片可以看出裘老气韵生动而又端重的形象。尤其是《铡美案》,拉着陈世美的手腕,正往前上步的姿势,看照片都仿佛有锣鼓节奏感。我记得裘老这出戏在场上的身段,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剧终下场肘,端着蟒袍的前襟,随着锣鼓节奏,后下摆左右幅度不大不小的摇动着,脚步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处处透着适度的美感,体现着包公从容不迫处治了陈世美的心情。我这样说,可能会有读者认为,凡是演《铡美案》的包公进场时都有这个身段,不足为奇。是的,谁唱这出戏都有这几下子。但是快一点,戏没出来,慢了,就懈了。后台有一句俗话,这叫作“腻场”,凡是放份儿放的不恰当,都属于“腻场”。蟒袍后下摆,摇晃的幅度太大,就显得野气,不像个文宫。但摆动的幅度太小又不突出,虽然这个下场只是全出的一小部分表演,但自裘老以后,,我还投有见过够上真正适度的。由这一点也可以说明:分寸合适、自然,是舞台上一切表演要求的标准。
                  裘盛戎未出科班的时候,我记得最初看他的正戏:如《探阴山》、《草桥关》、《飞虎山》(与叶盛兰合演的),《刺王僚》(与李世林、袁世海合演),虽然还未长成大人,但已经很成熟。唱念做一切俨然是个小型裘桂仙。在科班时除正工铜锤花脸戏全部都上演外,还有许多应行的配角,如《取帅印》的敬德等,很多角色也都不挡。他在科时所演的正工铜锤花脸戏,可以长时期不重复(科班每天演出)。出科搭班以后,演出的剧目反而减少了(与科班演出的机会和环境都不同),但演的行当却多起来。当他搭刘宗杨的“永胜社”时,首先就演出了《盗御马·连环套》,第二天出人意外的演《落马湖》的李佩。这是一出地道武花脸应工的戏。裘盛戎演的很有份儿。那些日子里,他常和刘宗杨在一起。有一次在刘家的院子里,我看他正和宗杨打“九刀半”、“对刀”,这是《赵家搂》王通和华云龙的那一套把子。我说:“真没想到,你这唱包公、敬德的角儿,武花脸的戏还这么棒。肚子里真宽绰。”盛戎说:“这都是偷学,回头咱们俩打打。”对刀完了之后,他又和我打了一套“搓刀”(《艳阳楼》高登和青面虎的一套把子)。那个时期,他的嗓子较弱,没有在科班时期好,所以常演架子花脸和武花脸。后来嗓子才逐渐恢复。有一次新新戏院(即现在的首都影院)金少山演《白良关》,盛戎演小黑,以当时盛戎的条件同高个大嗓门儿的金少山演一出戏,我起初还真有些替他担心,可是小黑出场之后和老黑针锋相对的铆劲:“问声老将名和姓”句末用一个“哪啊”,唱出一个拔高的上句,老黑:“你老爷,姓尉迟名恭字敬德,保唐家”。唱一个高而满的下句。观众席中,连着两个满堂好。看《白良关》这出戏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小黑,我想金、裘二人自己也会满意的。此后盛戎嗓子日见起色,又经常演铜锤花脸的戏,兼演架子花脸戏,至于武花脸的戏则没有机会再演了。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到解放后,表演越来越老练,于是裘派在花脸行中的影响,从此越来越为人们注目了。
                  盛戎是个文武全才的花脸,从这个角度来说定然超过裘老。但以他的铜锤花脸戏和裘老相比,我认为他可以说是“具体而微”的裘桂仙。也就是说他的铜锤花脸表演,已经追上他父亲了,但是风格上则还逊一筹。所差的主要是嗓子和气力比他父亲单薄。盛戎的唱极为讲究,称得起是真会唱,他以巧妙的唱法来补救天赋的不足,才达到他所取得的成就。可是也有补救未完的地方,主要表现在念白,有时就出现塌着调门的念法。这本是不得已流露出的弱点,但现在有些裘派演员也有学他这种弱点的,所以不得不提出来。
                  盛戎除裘门本派的戏已够上具体而微的裘桂仙以外,还有他的架子花脸戏也是异常出色的。如窦尔墩、曹操等角色的戏,唱、念、做,都毫无弱点可言。最脍炙人口的是《盗御马》,在这路戏中学侯喜瑞先生的成份很大,也有一部分学金少山,总之他都能融化在自己的风格之中。前面所说盛戎的弱点,是限于天赋,不能算作他的缺点。他晚年在戏中也曾出现个别的略带俗气的缺点,如《草桥关》、《金殿见君》,跪拜艰难腿脚僵硬的样子,似乎是多余的,至少和头一场与马杜岑相别时,像老黄忠一样身手矫健的上马身段是矛盾的。回府后见姚刚的唱“小奴才……”是盛戎晚年的一个新腔,这类新腔有些自然主义,也好像有些离开了京剧格调。还有的戏中出现表演麒派等,虽然是个别的,但不能说这不是一种倾向。以上几点都似乎远雅近俗,白珪之玷,这是我主观的看法,可能不对或者说是偏见,我已有言在先,写的是印象。


                  10楼2014-10-25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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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盛戎出演的剧目丰富,传统戏有《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法门寺》、《连环套》、《盗御马》、《刺王僚》、《断密涧》、《铡美案》、《探阴山》、《白良关》、《断太后》、《打龙袍》、《捉放曹》、《群英会》、《空城计》、《审潘洪》、《打严嵩》、《锁五龙》、《御果园》等。
                    新排及改编剧目有《赵氏孤儿》、《赤桑镇》、《将相和》、《除三害》、《林则徐》及现代戏《杜鹃山》等。


                    12楼2014-10-25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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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芸:为了父亲唱花脸
                        为纪念京剧大师裘盛戎先生诞辰95周年举办的《裘韵流芳》——裘派经典唱段名家大型京剧演唱会将在梅兰芳大剧院上演。这台演出的灵魂人物——裘盛戎的女儿裘芸压轴演出《杜鹃山》选段。
                        在裘芸家中,记者见到了这位女花脸,瘦小的身材,精致的妆容,轻巧的眼镜,知性的谈吐,都让人跟“女花脸”这个身份有点挂不上钩;她敏捷的精神状态,对家里小狗的亲密,更是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60岁的人。
                        虽然出身京剧世家,但裘芸并非科班出身。从1998年起,40岁的裘芸才正式开始学唱裘派花脸。女性唱花脸,毕竟不是容易的事。但她出生在京剧世家,打小受到熏陶,悟性又高,5岁就会哼唱,9岁起裘盛戎便发现其天赋之才,欣然操琴为她吊嗓,让她先唱青衣戏《女起解》;到14岁时她大嗓子甚佳,改唱现代戏中的老旦。平时父亲吊嗓子、教学生唱戏,裘芸都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用心去学,悟出门道。如今,裘芸已能自如地表演《赵氏孤儿》、《赤桑镇》、《铫期》等名剧名段,她唱的花脸刚柔相济,浑厚中兼具细腻,韵味十足。
                        让裘芸感到有些遗憾的是,自己虽然在努力继承父亲的艺术,但是只能是从声腔上学习父亲的艺术,由于高度近视的原因,她不便彩唱。但让裘芸欣慰的是,“十年前,人家提起我,都只是说,裘盛戎有个闺女也学唱花脸。但是现在,大家已经不再这么说我了,而是说我的戏唱得如何了。说大了,是为了京剧艺术;说小了,是为了我父亲,我都要把裘派艺术传下去。”


                      13楼2014-10-25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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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小子爱街舞
                        无论是扮相、形体感觉还是唱腔声音,裘继戎与爷爷、裘派花脸的创始人裘盛戎都堪称神似,大家说他跟爷爷是“隔代传”
                          如果不是那双透亮的眼睛,裘继戎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难跟京剧扯上关系。这位1985年出生的小伙子头戴黑色绒线帽,穿着时髦;他摆弄iPod touch、iPhone,也玩微博,按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很有潮范儿。
                          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微博)》专访前,裘继戎刚刚在东方艺术中心完成了京剧《赵氏孤儿》的表演。《赵氏孤儿》是裘派名段,而裘派花脸的创始人裘盛戎正是裘继戎的爷爷。“我爷爷开创了‘裘派’之后,整个花脸行当就彻底改变了。” 裘继戎通俗地解释裘派在京剧界的地位。于是,在外界的揣测中,继承梨园衣钵似乎是裘继戎顺其自然的选择,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很少有人了解,裘盛戎这个名字是盘桓在裘继戎头上很大的一道光环,也是一道无形的压力。当裘继戎的父亲裘少戎英年早逝后,裘继戎的姑姑裘芸以40的年龄半路出家学戏。“你既然姓裘,就要唱戏。”她说。
                          学戏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很小的时候,裘继戎就被送到了北京市戏曲艺术学校(现北京市戏曲职业艺术学院)。“在戏校每天早起跑圈、吊嗓子,老师把小朋友的腰垫在腿上双手往下掰,最可怕的是“撕腿”——大家排成一排,最里面的人面朝墙壁马步贴紧,老师从最外面那个人往里按,简直就是酷刑。”
                          但年轻的裘继戎经受住了这样的考验。他悉心听取王福来、杨振刚先生的讲习,把《赤桑镇》、《铫期》、《将相和》及武花脸戏《打焦赞》练得纯熟精进。 “当我扮好装出来演《铫期》的时候,很多老戏迷、老教授都觉得我跟爷爷神似——无论是扮相、形体感觉还是唱腔声音都像极了。大家说我跟爷爷是‘隔代传’。”
                          曾有人问裘继戎,如果不姓裘,不学京剧,会从事什么职业?“跳舞”,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裘继戎擅长跳舞,特别是街舞,这在梨园界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他很喜欢杰克逊,把杰克逊视为神,偏爱R&B,以至于书桌上摆放整齐的黑人音乐和此类音乐光盘足有几十盘。有专业舞蹈者评价,“如果不是姓裘,他会是个很好的舞蹈家”。
                          裘继戎也把京剧融合在舞蹈里。他将太极穿首、云手等小动作,配合古筝、琵琶的乐曲,用来重新演绎类似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还编出了一出以京剧音乐为背景的舞蹈《舞·武》。他解释,其实自己这些玩票性质的舞蹈本质上还是西方的,京剧等中国文化元素只是个点缀。“就好像宫保鸡丁加上一坨奶油,这不能就叫做中西结合。”
                          但正是因为这些“混搭”,外界曾一度认为他是裘家的叛逆者。朋友唐义刚为他鸣不平,“唱京剧,有的人看做是工作和谋生,有的人看成是精神和生命。我觉得裘继戎将来属于后者”。
                          裘继戎坦言,自己已经过了叛逆期,并且在一年多前突然“顿悟”到京剧之美。“就好像累积到了一个质变的点,上瘾了就出不来了。”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才华吸引更多年轻人欣赏京剧艺术,理解一桌一椅的精彩。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到法国说唱歌手Felix,两人合作创作了几首歌,融合了京剧唱段与中英文的Rap。他希望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更好地普及京剧、普及裘派花脸唱腔。“假如有一个人因为听了我这些歌就进戏院去听一场真正的地道京剧,那我就达到了目的。”


                        14楼2014-10-25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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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盛戎之死
                          裘盛戎坚持随队去南方体验生活,正是为了求得在舞台上的一席之地。然而,当《杜鹃山》的第三次修改本搞成,这个戏最终又可以投入排练之际,却给了裘盛戎一个沉重的打击——在这次新公布的演员名单中没有裘盛戎。这也就是作家汪曾祺先生在怀念裘盛戎的文章中所说的“台上不‘用’裘盛戎了”。这是对裘盛戎艺术生命的致命的一击,是对他小心翼翼地力求维持自己在艺术上一线生机之苦心的粗暴回答。裘盛戎那颗为了艺术事业而燃烧着的火热的心冷下来了。这个在动乱的岁月里沉默寡言、谨言慎行的人也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了他的牢骚与不平:“样板戏里哪能要咱们这号人啊!还是少管闲事吧!”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裘盛戎的身体垮了下来,他咳嗽得也更厉害了。经过检查证实,他得了肺癌。
                          裘盛戎的病确诊以后,他住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裘盛戎病情稳定,体力和脸上的气色都有所恢复。于是裘盛戎又出院回到家中继续疗养。
                          然而就在1971年夏秋之交的一个炎热的日子里,裘盛戎的病情迅速恶化了,他在家中突然晕倒,不得不再次住进医院。经过一番检查,给一切关心他的人的心中泼下了一盆冷水,——裘盛戎的肺癌已扩散到了脑部。
                          在病痛折磨下,裘盛戎迅速瘦成了皮包骨,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由于对头部进行放疗烤电使他半边脸被“烤”成了深褐色。有时裘盛戎在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中度过,有时又呼吸困难,痛苦得肌肉抽搐。裘盛戎住的是单间病房,晚间由夫人李玉英陪住,大女儿的未婚夫刘耀春和弟子夏韵龙等担负起护理中的一切活儿。裘盛戎的弟子方荣翔当时正在长春拍《奇袭白虎团》的电影片。他听说师父病重的消息后,也心急如焚地要来北京探病,但是由于请假极其困难,拖延若干时日以后,他才终于赶到了师父与病魔最后搏斗的病榻前。方荣翔来后,和夏韵龙一样精心护理和伺候师父。
                          癌细胞虽说已经侵入裘盛戎的脑部,但是每当他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头脑始终是清楚的。一天,他把正在病房里干着什么的方荣翔叫了过来 深情地叮嘱荣翔今后一定不要把练了几十年的功夫扔掉,然后把自己戴了多年的手表摘了下来,交给荣翔道:“荣翔啊,拿着,我现在没有什么可给你的,就把这只手表送给你,留个永久的纪念吧 ”方荣翔知道这是师父与自己的诀别之语,不由得悲从中来,热泪盈眶,但是他又怕引得师父伤心,只能强忍住泪水,一边珍重地把师父的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边劝慰师父安心静养,不要劳心伤神。
                          那一天,裘盛戎醒来时正是早晨六点多钟,他看到方荣翔、夏韵龙都在眼前,就对夏韵龙说,他还想吃昨天做的炒面片。于是夏韵龙回裘家做饭去了,留下方荣翔在病房伺候。
                          等夏韵龙在家给师父做好早点拿到医院时,却看到方荣翔正在楼梯口站着呢。他一看荣翔没在病房陪着师父,心里就感到有些异样。果然他听到方荣翔悲伤地对他说:“咱师父没有了。”夏韵龙走进病房里,看到裘先生的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无痛苦,只是眼睛还睁着,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这一天是1971年10月5日。
                          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中,在琴声、歌声、锣鼓声、掌声、喝彩声中生活了一辈子的著名艺术家,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却显得是太冷清、太寂静了。他就像一抹白云飘向遥远的天空,一粒石子沉入深深的海底那样消失了。


                          15楼2014-10-2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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