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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刀一快】皇爹我绝对不会拖你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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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成琏


1楼2014-11-11 21:56回复
    开吧。


    2楼2014-11-1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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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都有个新鲜感,第一次到尚明院读书的时候觉得稀奇,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因此兴致勃勃。可去的次数多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就搞不懂了,我满人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却偏偏如今要读个什么四书五经,怎么就不让我天天混在布库房。每日弄得我头大因而兴致乏乏,还不如蹲在苍山里斗蛐蛐来劲,每日早晨睁开眼睛想到要去尚明院读书就觉得痛苦万分,恨不得每天生病才好】
      【这日终于等到尚明院下课,打了个重重的哈欠一路拎着书回到苍山后,将书丢给小厮后,就兴致勃勃得拿出了前些日子从小太监那搜寻来的宝贝——一只威武雄壮的大蛐蛐,打遍启华无敌手。兴冲冲得跟几个小厮斗起蛐蛐来,这是我最近主要的玩乐,早就将夫子交代的事儿丢到脑后去了,谁还记得今儿个讲的是论语还是大学了】
      【今儿个我这只蛐蛐更加神勇,气势雄壮,将好几只蛐蛐都斗了下去,动起来耀武扬威,连着我身板也挺直了不少,越玩越起劲】


      3楼2014-11-1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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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至每月初七,依照惯例,尚明院当值的侍读学士皆是需往乾清宫来回话,题中之意,无外乎是将我这些个丫头小子们月余以来的进学回禀言说一遭。今次依是如此,待是当值的富察学士往御案跟前行了见驾的大礼,便也实诚地择上言磕,将近月来的情景喋喋禀上一通。待是富察那一水儿话音好算落了歇,我这头免不得是挑了挑眉梢,给惯是和乐的面儿上呈出点子讶色来。
        自建徽元年伊始,我的这些个儿子女儿们凡及适学之龄,莫不是要往尚明院去进学好些个年头,甭管是夫子往乾清宫来回话,或是自个儿亲自往尚明院去视察课业,所闻所见一无例外,皆是会令自个儿觉甚欣慰。是以当富察这会子言称我的六小子无心进学,甚惫怠于课业之际,心里边儿本能的或多或少生出点子不实之感。
        饶是如此,亦并未予富察一嘴反驳或是诘问的言磕,仅是将下巴颏儿稍稍一点,既是示意省得。待是他行了跪礼退出暖阁,一室之内,便也只余下福卿安垂手伺候在御案东头。将眸子浅浅眯阖起来,再是探出手使弄着拇指与食指捻把上眉心,略是摁捻了几轮儿。再是将手收撂回来之际,便也覆掌于御座铜雕蟠龙虬首的扶手上稍一撑力,旋而立起身儿来,绕出御案后头。拎着步子往前阔行而去之际,也一并往福卿安那头知会一声儿。
        :“摆驾启华宫。”


        4楼2014-11-12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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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华宫南墙根脚下边儿有一株劲拔苍松,早年只得碗口粗细,现今将将历上廿载繁衍,约莫已是一人合围大小,远远望上一眼,依是茁盛茂密,一蓬巍巍松针细密成束。眸光粗粗一扫,仅是看上个囫囵,便也将视线收转回来。待是龙辇四平八稳自启华门迈抬而入,堪堪折过前边儿崇敬前殿,便也探手往朱漆檀木的雕花扶手上边儿磕上两下,伺候抬辇的伙计亦是会意,当即就地落下辇来,福卿安忙是不迭上前伸手来搀。
          这功节儿仅是将福卿安递过来的手挡上一挡,继而自行立起身儿来,拎着步子迈过御辇前端的直木漆花长杆。将双手端端背负去身后,跟原处稍伫持上不过片刻,旋即往前阔行而去,数步之内已是行出丈许。福卿安亦步亦趋跟随上来,待是甫一进院子里,便在身后边儿拉长嗓音一水儿唱了驾。
          这一嗓算不得轻的动静儿,想是足以让里边儿的人皆听个仔细,是以不过须臾功夫,老六便也打屋里边儿出来,跟院子当间儿像模像样行起了见驾的大礼。这会子稍是给面儿上勾出与平日无异的笑弧儿,再是探手虚虚一招。
          :“平身。听听,朕的六小子这一口一个皇阿玛,一口一个万岁,倒是越发规矩,不赖。”
          待是这一言甫落,便也顺势将手掌落到他脑瓜仁儿顶上,再是不轻不重拍了拍。将手收撂回来,一并率先迈步往里边儿去,步履绥绥往前的当际,再是开口。
          :“铎儿说给阿玛听听,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1-13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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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不敢言语,生怕自个儿心中慌乱露了马甲,听了皇阿玛的话似与平常无异,因而嘴角露了些笑意,心中也淡定许多。继而头顶挨了个不轻不重的招呼,却也心中一乐。到底觉得这个举动透露着的是皇阿玛的几分宠溺,为其子总归是喜欢亲近阿玛的,而我的阿玛与旁人不同,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大清的帝王,因此他这些看似寻常的举动在我的心里便更显珍贵】
            【待皇阿玛往前走了几步,自个儿方才起身拍了拍尘土,忙不迭得跟在皇阿玛后头,听了询问,面上神色讪讪,清清喉咙,道】
            回皇阿玛,昭铎正在看论语呢,这是今儿个夫子留下来的功课,同其他兄弟相比,我可愚钝得多,因此就只能自己回屋后慢慢研究,什么也没玩,真的
            【一时不慎补了个后话去,倒是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说完就立马有些后悔了,但是话已经出口了自然就不能悔改的】


            7楼2014-11-1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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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一遭随意的问询,待这番话音落了歇,足下步伐碾转依是不曾停顿,堪堪拎起步子迈过堂屋前朱漆门槛儿,已然数步阔行至屋内。启华宫既是辟为皇阿哥居所,一应布置摆设莫不是由内务府造办,各处皆是大同小异,较之丫头们承居的延福宫,且见规矩之内又不失硬朗大气。这功节儿将将驻下步子,方甫抬起视线将室内粗粗睨扫上一轮儿,待是将眸光收撂回来之际,仅是稍一侧首,当即垂落至亦步亦趋随行进来的昭铎面儿上。
              这会子将他那一水儿的应磕儿聆在耳里,待是他咬重末尾的话音顿住,眉梢便也往上挑了点子,旋而将下巴颏儿略一颔。
              :“我儿小小年纪,竟已晓得温故方能知新,当真叫阿玛刮目相看。”
              嘴角的笑弧再是往上勾提了点子,当下既是折过身儿去,自橱门两侧垂挂的石青色斜纹织花纱帘当间儿穿行而过,绕至南墙侧摞书习字的阔面大案前。目光稍稍打量一遭,方是探出手去将正摆撂在案中间的书册拾在手里,另一手捻住书页略是往后翻了两翻,再是收回手来,开口如常。
              :“铎儿既是在温习《论语》,阿玛正好考你一考。宪问篇十四有言,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铎儿以为应作何解?”


              8楼2014-11-1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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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简简单单的阿玛却让我心头一暖。即便我再愚钝我也能窥到他心中的一些个想法,我的皇阿玛,即使是站在万人之巅,却在面对子女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平凡的阿玛而已。也许这样的称呼方才能让我们之间忽略君臣的束缚,就如真正平凡的父子一般】
                【这些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一时间竟分神了去,等听到论语二字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宪问是个什么玩意,“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瞪着眼睛傻傻得看着皇阿玛,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句话——死定了】
                【可丧气归丧气,总归还是要回答。于是绞尽脑汁得想了想,望着皇阿玛的眼睛,结结巴巴得开口】
                回,回皇阿玛,儿臣认为,此话是说,那些有德之人就一定会,会,会说话,不对不对,是说他们就一定会说好听的话,但,但是,那些会说好话的人,却不一定有德。同理,那些个有仁之士定有勇,可有勇气的人吧,他却不一定善良
                【磕磕碰碰得说了一通,听起来就像个大白话没丝毫文采可言,顿时整个人就泄气了,垂下头盯着自个儿的足尖,好半天才嗫嚅得说】
                皇阿玛,儿臣,儿臣不知是何意,平日里也没好好听夫子授课,我——您罚我吧
                【最后一句话抱了必定被罚的决心闭了闭眼,咬了咬牙才说出口的,面皮上一阵烫红,到底是自个儿最敬重的阿玛,却偏偏在他的面前出了丑】


                9楼2014-11-1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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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待是书扉页与桌案相触,营起一子儿细微的动静,这厢一嘴语速适中的问询便也恰是落歇。将一侧手臂往身后背负去,再是端正回过身来,眸光投注于昭铎面儿上之际,依旧是给脸上呈出一番和乐的光景。
                  儒家所谓四书五经,首推论语,但凡是能习得几个方块儿字,应当都不觉陌生。便是自个儿从前如昭铎一般年纪,亦是早于尚明院中将这一册书翻得烂熟,而现下正往眼前杵着的六小子,莫不是个聪颖伶俐的根性儿。富察适才那些个唠子磕儿诚是泯然于心,但临这功节儿,于情于理,我都并不希望带着偏颇的眼光去看待自个儿的儿子,是以这一番问询末了缄口,便也无不是如最为寻常的父亲一般,希冀着昭铎予回一句意料中的应答。
                  这番光景并未维持许久,且是待老六这一通磕磕绊绊的言磕儿落入耳际,适才所维持的笑意依是不改,直待聆得最末一遭言说,视线便也稍稍往回一滞。
                  现下父子二人于地当间儿相持而立,因是昭铎年岁尚幼,是以个头仅是抵及自个儿肩膀儿。这会子再是将脑袋啄下去,便也唯是睨见一方光洁锃亮的脑门儿顶。搁置于身侧的一方手稍是往前探来,继而蜷曲半拢成拳,将食指指节稍稍凸起,再是往他脑勺儿上边磕上一下子。
                  :“你小子倒是实诚。铎儿莫不是觉得尚明院夫子的才德,尚不足以为师?”


                  10楼2014-11-1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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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那么一通后垂头丧气得站着,心中只余懊恼,再也想不起那只黑色的大将军,只痛恨自己为何平日不用功些,好让现在我能底气十足得回答我阿玛的提问,我再混却也想做阿玛眼中值得骄傲的儿子。如今看来我却是极其对我失败的,阿玛的手轻轻往我头上一磕,提问的声儿轻轻的,却不是预料中的怒意。微微一愣,旋即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认认真真得回答道】
                    皇阿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所谓术业有专攻,尚明院的老师授课自然是极好的,不然哥哥们也不会被教导得那么出色,可我总觉得我不喜欢那些个论语,大学,我更喜欢去布库房里学功夫,我想学功夫,像大哥一样去西藏,去领兵打仗,去为大清的江山出力!
                    【小心翼翼得说完了自个儿的这一通想法,总觉得没说透却也不知要如何说清楚,因此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今儿个是搞砸了,又悔又恨,可现在却也于事无补。只是望着阿玛的眼睛,抿了抿嘴唇,心中的忐忑溢于言表,既是搞砸了,那再如何添油加醋也无能为力了,倒不如老老实实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阿玛,我总觉得他一定会明白我的想法,尽管我是这样的不争气】


                    11楼2014-11-1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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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继统至今,待是这好些个年头下来,自个儿便也时常会心觉,膝下这一拨儿小子都是个顶个儿地出彩。是以每每与儿子照面,或是旁人言磕里囫囵提过一句,倒是免不得觉上一番欣慰。而现下昭铎这煞有介事地一通说辞聆闻入耳,个中心境颇是与适才东暖阁中迥然相异。
                      :“瞧瞧,个头还没阿玛高呢,就急着往外头领兵了,心急倒也吃不得热豆腐。”
                      如是择言回应上一番,旋而也将手往回收撂,再是折过身去绕行至阔案后边儿,将摆置在身后的楠木阔背交椅稍稍往后一蹬。仍是端端伫立于案后,这功节儿稍是将下巴颏儿往前一挪,福卿安便也会意上前,甫是将一摞白宣以汉白玉纸镇压平,继而以三指捻上松烟墨块,往洗砚池里边儿浸了片晌,再是娴熟地给这一方歙砚里注上清水,细细研磨出一池子浓蘸墨汁。
                      自根雕笔架上随意拾掇出一杆子狼毫,待是浸饱了墨汁,方是拎起腕子悬笔软宣上方,略一凝神,甫是沉下手腕之际,便也一气呵成往那纸面儿上添上偌大一个’斌‘字。将手上持着的狼毫往缠青花钧瓷小缸的洗笔池里边儿轻轻一掷,再是将视线往上挪了些许,仍是投注于昭铎面儿上。
                      :“铎儿的意思,阿玛听明白了。咱们大清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我儿尚武之心拳拳,不忘祖宗根本,阿玛很是高兴。但铎儿亦需知道,习文乃是修身齐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不修身,又谈何平天下?斌者,左文右武,其意是为文武兼备。阿玛亦是希望你往后能依这一字而行,做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汉。”


                      12楼2014-11-1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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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得瞧着阿玛的动作,阿玛提笔书写的那股子感觉跟尚明院夫子写字的感觉全然不同,凝神看着白宣上面一笔一划书成的一个斌字。等阿玛撂了笔后,自个儿看着那一个斌字,似乎悟出了点什么,还没来得及细想阿玛的声音复又响起,抬头看着阿玛的眼睛,每一句话都落在自己的心头,文武兼备,复又将视线挪移到了宣纸上,那个斌字似乎也在隐隐昭示着什么。陡然之间心境澄明,仿佛之前那些个看不清的东西都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斌者,左文右武,其意是为文武兼备。阿玛亦是希望你往后能依这一字而行,做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汉。“这一句话凝着的是阿玛对自个儿的期望,简单几句撩拨开了前些日子的苦闷,于是豁然开朗,退后几步甫郑重拱手行礼,声音朗朗,掷地有声,道】
                        皇阿玛今日所说的一番话,昭铎必定牢记于心。古有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携经天纬地之才,赋震古烁今之气“,儿子必定会痛改前非,一定如皇阿玛所期望的,文武兼备。额娘给儿子取了个满名,叫佳珲,是长鹰的意思,儿子这只鹰,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糊涂了!鹰击长空,理应如此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到底也是少年心性,稍稍点拨几句,一切烦闷都没了,而提及额娘一则是真真得明白了额娘替自个儿取这个满名的意思,二则也是想在皇阿玛面前多多提及额娘,至少让他心中还有一方位置是属于额娘的】
                        @爱新觉罗成琏


                        13楼2014-11-1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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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既是将狼毫掷去池子里,手上便也得以挪出空儿探至桌案当间,自一厚摞地白宣上分出头一页来。一挥而就的‘斌’字且是端端正正栖于白宣当间儿,因是墨迹尚未干透,待拎至光线底下,便也隐隐折出些乌亮的反光来。腾出一只手来同福卿安略是招了招,这厮便也忙不迭赶上前来,双手接捧过去。待是他退至朱漆雕花藻纹长窗边儿上,随即一并提上一嘴。
                          :“回头拿去裱上,再送回来给六阿哥。”
                          如是拎出一句来,福卿安自是应声不提。旋而迈开步子往外踱出几许,复是绕行至昭铎跟前,这功节儿聆得他这一水儿的长磕儿,不免是往面上儿呈出一些笑意来。
                          :“适才连论语宪问都回不上来,这会子倒是晓得提笔安天下,上马定乾坤,足可见长进了。”
                          语气里仍是捎带着一遭轻快的动静儿,并未择出点子言磕去苛责上一通。将一段手臂往身后端端背负去,另一只手则是探出来,掌心覆而朝下,往他尚显稚嫩的肩膀儿上搭住。
                          :“鹰击长空,得,阿玛记着你今日的话了,铎儿好生进学,待日后再来让阿玛刮目相看。好了,朕先回宫了。”
                          不免是又絮絮聒上几嘴勉励关切的话磕儿,待是话音落了歇,便也将将搭在他肩头的手收撂回来,继而依是如先前一般往身后背负去,待是昭铎将一番送驾的礼数行齐全喽,自个儿这厢已然是拎着步子迈出门槛儿,继而穿行出尚算开阔的一方院子,往崇敬殿前去乘辇回宫。


                          14楼2014-11-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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