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年轻尚且年幼但那份记忆仍旧独有储藏。幼龄的他们一同散步踏上亚洲这片贫瘠的大地,随军队逐渐勘察加深,他们勉强从国家底层的黑暗中摸爬滚打、跌跌撞撞爬上了平民阶级。并成功从政府手中分配到租户地和抚恤金,首都已然有些微生机蓬勃。
既然父母弃之而去,一切便托付于自身。
从偏僻小巷前行,那条干爽且常常被星云繁尘萦绕的街道比直延伸至地平线尽头。
没有名字的街道陪伴他们从童年走向青年,走向不可知的遥远战争与世界最本质的绝望黑暗。
他们一同追打嬉闹,时而撞见仅隔一条街的孩子们。自称教主晶身后跟着沉默寡言的黑发女孩,蜜桃冲尊主办了个扭曲的鬼脸,蓝眼少年稍微将下半张脸埋进灰色围巾里——互斗掐打很快拉起帷幕。
黑发女孩昵称叫梦仔-以至于天狼将她的性格误会得彻彻底底。
她被其他孩子仰慕,至少她曾见过自己的父母。
具体并不了解多少,但她的父母貌似都是在这个社会形成期中牺牲的,大概是那场红色革命爆发的无产阶级战士吧。如此定义她从出生起便将灵魂奉献给党的怀抱,或者说是社会追捕滥杀的完美渣宰。
为了方便生存,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姓氏亦被抹杀。
可能现在对这个在革命火焰中诞生的女孩来说,师傅晶才是自己存活下的真正意义了。
“你的名字好奇怪啊”沁梦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本不应属于小孩子的笑容,“天狼?”
-谁知道是谁取了个这么白痴的名字的呢。
“天狼是我。”同样稚嫩的孩童嗓音出乎意料的沉稳。
如果能一直做个孩子就好,无需去烦恼和思考琐碎虚无的未来。
时间在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时间也像个孩童对不可知的未来充满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