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著要来他家拜访,他不好意思拒绝,只说著看爸妈在不在家之类的话。
他爸妈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所以要说他是自己一个人住其实也是没错的。
他先请老师上楼等他,他则在楼下准备一点东西招待。
「老师,你要吃……!」
他愉快的踏上楼,端著两杯饮料跟一点零食,他打开了房门,发现老师站在他的书桌前,像是在专心看著什麼似的。
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凝结到了极点。
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在每天的早晨把昨天的事回忆一遍,然后写下。
今天写的有点久,差点来不及上课,於是他就忘记把日记收起来了。
被发现了。
被发现他喜欢老师了。
被发现他是个变态了。
为什麼……偏偏最不想让老师知道啊……
他无法止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一个不小心,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眼神一对上,他的表情更为恐惧。
「不要……」
他踉跄的退后几步,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
「不要……」
为什麼……到底是为什麼……他害怕的流出眼泪,他好怕老师就此避开他、不理他。
「不要啊……」到最后他的声音转为哭音,眼泪爬满他的脸庞。
一个温暖的温度环住他,他颤抖的身躯慢慢缓和下来。
「你希望我对你那麼做吗?」老师对他耳语。
「什麼?」他不明所以,脑子还是一团乱。
「例如说,这样。」
老师轻轻的舔著他的耳垂,温热的舌头滑过他的耳缘,牙齿啃咬著他的耳肉。
「老、老师?!」
他很震惊。
那个温柔的老师、那个会在有问题时指导他的老师、那个对他很好很好的老师……到哪里去了?
他要的,不是这样。
「怎麼了?你不喜欢?」
他轻轻推开老师,勉强牵起一丝笑容,却成了苦笑。
「老师,你……爱我吗?」
老师看著他哭的湿润的双眼,最终动动唇,犹豫了下才开口:「我不爱你。」
他就知道。
不会有爱的。
怎麼会有人喜欢一个变态呢?
「一个没有心的人……怎麼会懂的爱呢?」老师看著他。「我很羡慕你阿,你可以告诉我,爱人的感觉是什麼吗?」
爱是什麼?
是愉悦、是欢喜、是快乐。
是悲伤、是疼痛、是揪心。
是生气、是不满、是争吵。
是在乎、是缅怀、是想念。
爱很复杂,但也可以很简单。
他不所谓的爱是什麼,但他能体会到什麼是爱。
「老师。」他抹去自己的眼泪。「我来教你,什麼是爱。」
於是,他们交往了。
一个不会爱人,一个渴望被爱。
他自己心知肚明,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