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惊讶于鳞次栉比的佛庙,庄严肃穆,金碧辉煌。这里拥有极高的信仰传统,每个人的心念多为统一,并且专注。他们朝起朝落,求得心境。阿赞潘非常好找,但是想见到他就太难了,在曼谷,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位佛教大师。他入住在这是曼谷最著名的寺庙,奢华程度可想而知。我找当地的华人帮忙预约阿赞潘,但是都被拒绝。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求学的路总是坎坷的,可是时间一长我发现除了我,别人都可以去找大师,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决定假装游客,走进这座寺庙。不出所料,先前的猜测都对了,张恩良出现在了帕苏帕蒂纳特寺,那时他正和沙门寒暄,当我看到他时就知道这次行动到此结束,疑问迎刃而解,其中必定张恩良在捣鬼,他是不希望我见到阿赞潘,但问题来了,我只是来简单求学,张恩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阻碍我见阿赞潘,那只有一种原因,他是不希望我知道什么,照这样推断,张恩良是不支持我纹“神”的,他并不知道我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他还是误以为我是为纹“神”而来,他即要阻止我见阿赞潘,那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阿赞潘本身有办法纹出“神”我的心里像是一团燃起的火焰蔓延全身,浑身上下无不燥热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能有人纹出那种东西,既然这样,我此行的目的终又换成纹符,靠阿赞潘大师相助,得纹身登峰造极的技艺。
其实正常的想见到阿赞潘是不可能了,狗急跳墙,打算晚上潜入帕苏帕蒂纳特寺放手一搏。夜幕如期而至,我一个人找到白天事先画好记号的较为低矮的墙头,翻进了寺里,直奔阿赞潘房间,其实寺庙晚上是很安静的,那些沙门睡的很早,只留下几个寻视,他们知道没有谁会来寺里偷东西的。我左闪右躲,轻松地来到了阿赞潘门外,听到了阿赞潘在和张恩良在谈话,他们用的是印语,哗啦呼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没有管那么多,推开门就进去了,傻傻得没有考虑任何后果,那时只觉得能见到他一面,那就是有机会的。张恩良目瞪口呆,觉得我再怎样也不会夜闯阿赞潘的房门,他上来破口大骂,并且推搡我几乎要推我出门,我一个转身躲过去了,没有想他能不能听懂,抓紧时间说我真的是来潜心求教,既然是受人敬仰的大师,那不应该拒人千里啊,张恩良还没有等我说完就拉住我,并叫其他沙门把我拉出去。此时阿赞潘站了出来叫我们停下,并且示意让那些沙门出去,他用汉语说:“我听过你的事,你的师兄也给我提及过你,你让我纹的身,我确实不会,你要是想学纹符我也可以教你一二。”我反驳说:“大师纹符是在印度纹身界盛名在外的,我也知道您的念力极其深厚,这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不能及的,即使您纹不出什么所谓的“神”那您也必有办法纹出接近与神的符文来,我只管要最厉害的符文。我相信我的判断是对的,我也不会改变。我再也不想受这般痛苦,就算求诉一生我也要求到您的相助。”张恩良听罢指着我鼻子骂:“你就是被这些讨巧的事蒙蔽了双眼,贪婪侵蚀了你的心。你这个废物。”我那时完全听不进去,我只想知道答案,其他的觉得太吵,这个世界该安静一些了。我拾起手边装涂香的盒子猛地朝他扔去,他骂的起劲,躲闪不及,我也没有收劲,咣的一声他以眼冒金星,后退两步晕了过去。
阿赞潘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说:“你跟我来吧。”我听后没有时间再去管张恩良,站起身来跟着阿赞潘走出房间,沿着一处长有很多山玉兰的小道走过,转过一处正殿门口,径直走到一处阁楼,里面古城象藏香气味很浓,使得现在的心又恢复平静。房间只点有眉心大小的火苗,照得方寸之地,其实阁楼很大,可只有两件蒲团供人打坐参悟。我第一感觉这里像是一处静思的地方,后来得知,这是藏经楼的偏室。我和阿赞潘相视而坐“纹得灵性极大的符文可能耗你一生寿命,你要想好。”我说:“我此生所愿就是得以见此作,得以神助。”阿赞潘点头命小沙门拿出一个锅子和烤火架,把锅子装满水放到烤火架上使之沸腾,此水沸腾之时他又拿出一个五寸见方的盒子,里面装满了黑色粉末,他通通倒入这沸腾的水中,青烟袅袅,锅子里传出了一种轻柔的想使人睡眠的泥土味,又有一种石灰味。这样的气味和屋子里的古城象藏香的味道合二为一后又给人一种实在的质感。闻进去的气味好像变得粘稠了。阿赞潘认真的说:“你把衣服全部脱掉,现在我要替你纹神!”我当时一听犹如晴天霹雳,马上站起来,双手合十给他跪下,对阿赞潘的尊敬上升到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