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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线自述』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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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景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15 20:03回复
    姓名:尹玉
    年龄:十六
    家世:父为边城守将,领正四品上忠武将军
    性格:淡漠果毅,心思玲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2-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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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西边,是茫茫沙海。边鼓响过六遍,是金乌西坠,有飞雁打南边来,城头上盘旋几圈,就转向水草丰美的北边。原是当年沉鱼落雁的地儿,如今也只剩连绵的伤痕累累的城墙,横在沙与土之间,犹如困窘的兽。
      甫一出城门,漫天黄沙扑面,是穿了金甲,钝了刀锋,侵蚀了岁月的那么一种沙。纵马扬鞭三十里,就是沙场旌旗蔽,旱滩枯骨生蓬草。是不同江南的玲珑伞里故人眠,入眼全是漫漫黄沙,没有血,风起时会漏出森森白骨。花不覆草不盖,连冢也无一个,只有沙,间或有枯死的胡杨。
      经年以后让人遗忘,就像有一天藤蔓会爬满了唇际,将名字湮没。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城关,一个不起眼的边塞小城,却因为毗邻羲和国而变得举足轻重。
      我爹叫尹碣,是个武夫,我并没有见过我娘,我爹也不说。每每我问起,他都看着我叹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喝他的酒。有吞咽不及的酒顺着他虬结的胡须淌下,滴在沙土地上,转眼就了无痕迹。我知道自己的眉眼同娘很像,于是每每对镜的时候,我都在想,娘应当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红衣女侠,来去如风,眉眼凛冽。可每当我这么对哥哥说,他总会弹弹我的额头,一句瞎说断了我所有的念头。
      后来我大了,听人说娘是死于匪患。爹那时只是七品的城门吏,不能分身去顾妻儿家小,更没办法发兵剿匪替娘报仇。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提过关于娘的事情。我一天天的长大,爹的酒也越饮越多。是塞上的陈酿,忒烈忒凉,可他一个人对着茫茫戈壁,半晌功夫就是一囊。酒入愁肠,似乎慢慢的滋养出什么,生根发芽,等待合适的机会开出绮丽的花朵。
      这机会并没有等太久,永光七年,我十五岁。羲和的驸马夏侯隽带着兵马东来,在城头上看去,漫天滚滚烟尘,却遮不住爹眼底闪耀如星辰的光芒。他看了我和哥哥很久,然后杀了顽固的守将,开城门。
      爹理所应当的拥护了新王,他变成了这座城新的守将,官拜四品忠武将军。可我知道,爹想要的远不止这些。都说欲望让人年轻,爹眼里闪烁的光芒轻而易举的盖住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爹和哥哥。
      这一年的七月,我踏上了去皇城的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1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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