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王府的事自己不甚了解,姑母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不需问的我自然闭口不谈。从闻讯到接受这桩婚事我仅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若因为我应下这门亲事可对临歧对上官有益,那便是值了。头顶上的红盖头遮得我喘不过气。喜婆絮絮叨叨了半天什么,自个儿也没听进去多少。一门心思就在那没推开的房门。姑母道礼王人品贵重,定能善待我。我信,可终究是不经人事的闺中少女,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若要问我心中是否有怨,没有。我清楚知道礼王是我最好的归宿。哪怕不是嫡妻又如何,他愿给我这样一个伤心人一个家,我知足。看着上官家送来的嫁妆一箱箱被抬入库房,我才意识到,我这辈子,礼王府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天地也就是我的全部。我不在了姊妹们会不会闷得慌,特别是小溪流。姑母会不会每次经过炒肝店的时候想到我。还有临歧,我还想着他娶妻的时候我一定要替八叔八婶儿把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