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着那个男人与自己擦肩时说的那句话,浑身颤抖。
“——兰?我不认识她。”
他突然一阵寒颤。
【一】
在毛利兰二十岁生日的倒数第四个月,世界最大的黑暗组织在日本安插的分部被灭。
对于她这样的正常大学生来说,这当然算不上什么相当震撼的东西,毕竟她的生活怎么也与这些东西沾不上边,所以她也只当耳边风,从不关心,所以她也就不会知道,在这个消息刚刚公布的时候,有一群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医院看着“抢救无效”的通知单哭得歇斯底里。而在她的认知里,最难过的也不过是自己那个聪敏的小弟弟不告而别罢了。
大概人一生在世,最悲哀的事情,也就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参与深爱的人的生命,就这么错过了吧。
灰原哀躲在街角看着毛利兰与铃木园子有说有笑地走过,这么想着。那照这么说,自己还要比她幸运咯?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离开了。
服部平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睡了三天。
远山和叶估计以为他还在东京,现在大概还在地铁上吧。
说实话,他有些挫败。三年的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他还是成了在一堆大腹便便的猪中间虚与委蛇的人,兰还是成了安静忧郁在旁人面前强颜欢笑的人……他们都变了,可都没有那个人变得快,变得陌生。
那个人,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满脑子都是黑暗中那个人的一声嗤笑,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工藤新一这样的笑声,他们当时隔着一张办公桌,可服部平次却觉得他们好像隔了一段截然不同的命运。
到底是谁越走越远,他不明白。
三天转瞬即逝,他从床上滚下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凌晨,天才蒙蒙亮,街上已经有些彳亍的行人,他一个人靠在床沿,在地板上坐到天亮,然后慢慢摸索到手机,动作顿了片刻,拨了个号码。
“喂,兰吗?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朱蒂老师,就说让她明天…不,后天,到我家来吧,嗯,你也一起。”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似乎又想了想,手指又动起来。
“和叶,我在家,你不要急着回来了,兰她们正好也要来大阪,你和他们一起吧。”
“我…”快要脱口而出的抗拒话语在察觉到对方奇怪的口气时戛然而止,“平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心翼翼地。
服部平次心中一暖,说话的声调却还是无力:“我没事,你记得快去跟兰会合。”
“啊…好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