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当然非常重要!”迪达拉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住在西柏林,我可以上街买牛仔裤,但自从我被赶出家并来到东柏林被安排了份工作后,我只可以穿三四年前买的牛仔裤!”
迪达拉,土生却非土长的西德人。单单从外貌来讲,他是纯正的日耳曼人,金发碧眼,只可惜身高矮了三分之一英尺。人无完人,他的性格是典型的波希米亚主义者,即使他本人极力反对别人这麽看待他。“做男人,需要酷与一丝不苟的严肃……”好吧,你很酷很严肃,迪达拉先生……
从童年经历这点,出生在一九三八年的迪达拉和其他德国小孩一样,站在家门前喊著“再见,you tai lao!再见!黄色的DA WEI之星!”,享受著战争初期德国公民生活上的种种优待,也承受了战争最危难时的饥饿、恐慌。从亲情角度来讲,他享受了一大半亲情——母情仍旧健在,父亲在一九四七年死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层上,同年他的妈妈把他从床底下拉出来,扔上了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他是我们的骄傲,他是帝国VIKING师的一级兵。”那是他唯一一次出国的经历,很显然,那并不愉快。
总体来说,他是乐观的,至少比蝎要乐观百万倍。“在许多失去了家人的同龄人中,我还有母亲。我接受了教育,只看到过三次qiang决,五次jiao xing。”他做著三和五的手势,然后用食指指著他的太阳穴,“电影上的zi sha镜头都不真实,在这个距离开枪,整个脑袋都会爆掉。”看起来他比蝎要开朗多了,不是麽?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手枪的威力还不足以爆掉脑袋。
三四年前,他自愿被赶出了在西柏林的家。他离开了妈妈无数遍的絮叨之后,也发现了波希米亚式流浪生活的辛苦。他决定,自暴自弃,在东柏林的计划体制下被安排一份工作。
他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满腹经书。但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非凡啦。他作为一个非凡的人,也经常抱怨这抱怨那,反正他的生活中有足够多的东西让他来抱怨。比如说天气,比如说裤子,比如说洗发露,现在他正在抱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