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藏书阁吧 关注:87贴子:798
  • 13回复贴,共1

‖一世追勋‖150127‖搬文‖戏孤 (主勋白副开白/中长/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带上萌萌哒原作@朝亡幕归*罒▽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27 23:24回复
    古风 清水 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1-27 23:24
    回复
      2025-08-06 06:53:2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1-27 23:25
      收起回复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眼泪
        ——席慕蓉《戏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1-27 23:27
        回复
          《七》
          月下为君唱一曲相思,桥上与君道一遍柔肠,河水潺潺,愿伴君永期。
          “一艘扁舟,怎敌那波涛怒吼。盼君安好,却淡忘老天玩笑。情意无留,只剩妻哭岸头。”
          吴世勋头一回这么近听边伯贤唱曲儿,本来只当是玩笑的说借着故事唱一段,谁知边伯贤没拒绝,想了一会儿词调便唱了出来。
          吴世勋拍手叫好,又与边伯贤坐近了些说道:“词句之间都表达了妻对相公的担忧,还有对相公那份执着的无可奈何。你这么有才华,怎么不去上京赶考,却来这里当戏子?”
          但随后一想,若边伯贤真的进了京城,自己也不会和他在这儿谈天说地了吧。
          他是戏子,
          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边伯贤瞥了吴世勋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本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没饿死街头都算我命大,哪还有区京的盘缠?那时年纪小生的丑陋,偏就有一副嗓子,就来到了戏楼。”
          来了,就出不去了。
          吴世勋察觉出边伯贤有些低落的情绪,莫名的感觉心疼。突然开口说:“你可曾想过不做这戏子了?”
          边伯贤侧过头,静静地看着被月光照的发亮的河水。月亮以过了头顶,快要到眉眼的位置,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啊。
          站起身,拍拍衣衫后面的尘土。注视了吴世勋良久道:“这世间,哪会有人真的想做这卑贱戏子?哪会有人不想活的自在快活?只能怪我自己的命,或是怪上辈子的边伯贤,投错了胎。”
          我这辈子注定了要独悲到老,隐山之人可说是不识人间烟火。
          我?
          只怕脏了那好句子。
          吴世勋也站起来,抓住边伯贤的手把他往自己这儿拉了拉,看着边伯贤的眼睛说道:"我带你走。”
          只要你肯和我走,我就替你赎身。
          边伯贤看着吴世勋的眼睛,竟然有些失神。他想,很久以前就想。他想走,一刻也不想待在这永期楼,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当这戏子。
          但是,他不能。
          拿下吴世勋的手,退后一步说:“将军,你为开拓江山的大将军,我只是个小戏子,不劳将军替我担忧。”
          吴世勋,你拥有荣华富贵人人称好的口碑。我只有这几年娇好的容颜,和脚下的十步戏台。你能称为云上的仙,我却勉强算是低等凡人,我连望都望不到你,怎么奢求与你走。
          吴世勋不知说什么好,开不了口,没办法开口。若边伯贤不是戏子,自己可能这辈子也不会与他相识;边伯贤是戏子,自己又做不到不与他分别。
          忘不了,娇好容颜笑,
          忘不了,隔世念郎桥,
          忘不了,白衣青丝绕,
          忘不了,曲儿伴歌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1-27 23:29
          回复
            《十》
            自从那日荷花亭一别,金钟仁就再没有来过永期楼。边伯贤还松口气的以为,这样到清静了些许,但吴世勋却成了第二个金钟仁。听曲儿看人不说,觉得无趣就带着边伯贤到处跑。今儿是杂市当中捏泥人儿的摊子,明儿是成西南的野鸽林子,没一天闲着,回到戏楼往往都是快要戏楼门快要上锁了。
            虽有些疲惫,却也乐得自在。
            此时才过了晌午,边伯贤本是在睡午觉,起来喝口水的功夫就听见有人来拍门。
            放下杯子打开房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金钟仁。边伯贤把金钟仁让到房里,关上房门问道:“今儿个怎么来了?”
            分别不过几日,却好像时隔几年。金钟仁脸色差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有精气神儿了。
            也许,是想多了罢。
            金钟仁坐在凳子上,看了边伯贤一会儿,才扯出个笑脸说道:“前几日病了,这不病好了就来看你了?”
            边伯贤微微皱眉,却也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坐到金钟仁对面,替他倒了水开始攀谈起来:“病了?回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金钟仁笑笑没说话,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爹昨天拿回来瓶好酒,明天我带你去北山的桃花林,现在正赶上花落,去那儿喝点酒不也甚好?”
            边伯贤点头应下。明天到他唱曲儿,但拒绝不了金钟仁,他觉得,如果拒绝了,会很糟。金钟仁没有久留,好像就是为了来告诉边伯贤明天要一起出去一样。走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说了几次的话:“明儿晌午我来接你,再送你回来。”
            从头到尾边伯贤也没说太多话,金钟仁走了之后又来到窗边,看着金钟仁坐的马车走远之后才开始唉声叹气。
            别人看了准保以为边伯贤怎么了,边伯贤哪有如此愁的时候?别说他总是淡漠孤冷,你又怎知他心里事?情这东西谁人没有,义这东西谁人没有,只不过是外人看不到罢了。
            边伯贤心里唯一那几块儿地方,金钟仁吴世勋就占了大半,剩下的,都给了亡故未曾见过的亲人。他不接受,不允自己接受,到底是他淡漠还是懦弱,只怕他自己都看不清。
            边伯贤回到桌边,看着金钟仁喝过的瓷杯,里面的水还有一些,轻声的嘟囔:“金钟仁,你来找我,不单是要告诉我明天与你去喝酒吧?”
            拿起瓷杯把水泼向了窗外,也不只是哪个倒霉鬼路过,应该是被淋了个正着。
            听那不满的骂声就知道了。
            就这么去了?
            虽说不情愿,但还真是没办法拒绝。
            愁,谁知漠人愁;
            哀,只得独悲哀;
            情,深会君痴情;
            苦,不愿尝义苦;
            忘,但求两相忘;
            盼,君念自孤盼;
            结,次回终了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1-27 23:31
            回复
              《十二》
              如果,
              是如果。
              我死了,
              你会想我吗?
              酒饮了一杯又一杯,笑了一次又一次。边伯贤拦不了,只能看着金钟仁快饮光了一壶酒。金钟仁又开始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情一样,一边笑一边开口说道:“伯贤,第一次见着你素面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竟然生的那样好看。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亲口对你说过我的感情,所以你才没有赶我走。我想说,但我怕,我怕你让我和你的距离更远,我怕,很怕。这几日我想了太多,以后的路,从前的路,有你的路。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多难得选择,但是,为我,也为你,我还是做出了选择。”
              头开始昏昏沉沉,也许是酒劲来了。
              边伯贤叹了一口气,夺过金钟仁又抬起来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啪!”金钟仁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抓起边伯贤的手,按在胸膛。看见边伯贤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哭着说:“你从来都感受不到吗?你感受得到是吧?你只是不说,你只是不想捅破,不管我表示多少次你也装作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你总对我说身份悬殊你活的有多卑贱,我们终是没有结果。边伯贤,我们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你活的太自卑。你把你自己放在最底层,就连街边的乞丐,你也觉得他比你高贵。我的心啊,每次听见你这么说,都会疼。”
              边伯贤眼眶微微发红,伸出另一只手,想擦掉金钟仁脸上的眼泪。
              但是...
              他哭的太过伤心。
              边伯贤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后退到离金钟仁六步。
              自己活的自卑?我只是接受这不堪的事实罢了,本就卑贱何必把自己想的那么好?明知道没结婚还纠缠不休,现在心痛难过又怎么让人安慰。我不奢望什么荡气回肠刻骨铭心,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怎么也不可以?非要我接受所有人的感情,最后让自己不好过吗?为什么是我的不是,为什么,为什么...
              边伯贤揉了下眼,心里的委屈说不尽也说不出口。金钟仁在那哭的正悲,为了自己。开口说:“既然你知道,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那又,何必做这些。”
              金钟仁头昏的更厉害,跟前的边伯贤已经变成了几个,狠狠地晃了下头,也没见什么效果。开口说话,声音已经哑的不像样,本来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没等说完,头便砸在了桌上的手臂上。
              再没动静。
              “因为,我爱你啊。”
              因为,我爱你啊。
              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不是吗?
              我对你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我爹娘兄长,邻居亲戚,就连那些见过几次面,甚至只是打个照面的人,都知道。我也是,不奢求荡气回肠铭心刻骨,只求,能与你安稳。但,你不是也不许?
              为我,为你,我选择就这么去了。让我溶进这桃树也好,泥土也罢,千万不要让我直接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就让我在这待下去吧,你得空的时候就来看看我,最好落花的时候来,我可以伴着桃花落下,擦过你的脸颊,就当是我给你的亲吻也好。
              边伯贤看着金钟仁倒在桌上,心里自然清楚,金钟仁,这就算是去了。
              风吹过,桃花又被吹落了许多。一朵桃花擦过边伯贤的脸颊,那是,金钟仁的亲吻吧。
              如果,
              是如果。
              我死了,
              你会想我吗?
              边伯贤重新坐会桌前,拿起快要喝光了的酒壶,斟满自己的酒杯。把地上的酒杯碎片拾起,放在金钟仁面前,举起自己的酒杯在那些碎片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当然,
              我当然会想。
              酒过肠,泪已凉。
              举杯敬君不再归,
              望一路走好,
              眼角流下清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1-27 23:32
              回复
                眼角流下清泪。
                《十三》
                风吹桃花,散落一地相思。
                边伯贤在那儿坐了许久,酒喝尽了,愁道空了。金钟仁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说的话反复思寻了好几次,才悟的清楚,心里的愁和苦。
                本在山下的马车夫寻来,看见金钟仁的尸首,只是叹息摇头。走上前,轻声的对着边伯贤说:“来时少爷和我说,得送你回去呢。”
                边伯贤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桃树,寻思良久道:“可否,让我把他埋在这桃花树下。以后,以后我也好再来看看他。”
                马车夫点头应允,刚要回山下去取早已备好的铲子,却被边伯贤叫住。
                问:“都知晓了?”
                马车夫答道:“是,少爷他,都交代了。”
                边伯贤轻笑,又不知自己到底在笑什么。笑金钟仁?好像这结果都是因为自己。笑他爹娘?有什么资格去笑。笑自己?自己也应该料到了是这结局。
                可能是,
                笑人生。
                若自己的性子再温和些,若自己的想法再简单些,可能金钟仁就不会死。可,那就不是边伯贤了,差一分一毫都不再是了。那样的话,金钟仁不再缠着自己,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谁能料到后面的事呢。
                这会儿马车夫已经回来了,拿着几把铲子身后还跟着几位壮丁。马车夫对着边伯贤稍稍点头,又指着不远处的树比划一通,分了铲子,那几个壮丁便在那树下挖起坑来。
                这连挖坑的都备好了啊。
                边伯贤摇摇头回到金钟仁旁边,伸出手把他垂下的发拢到耳后,拍走了落在身上的几朵小桃花。招呼那马车夫过来,两人把金钟仁先抬放到地上,抚平了身子。
                边伯贤走到桃树下,折了根花朵还算多的树杈。放在金钟仁胸前,又把两手叠在树杈上。才想起来,这连个棺材都没有,难不成真要溶进桃树里?说句不好听的,成了精可怎么办?
                便起身走到马车夫那里询问:“没有棺材吗?既然都交代了,怎么没有棺材?”
                马车夫只是淡淡的答道:“少爷没让准备,只说埋了就成....”
                “说的什么话?没让准备就不准备,你们这些下人是吃干饭的吗?老来的规矩一点都不懂得?入葬没有棺材怎么成?”
                没等马车夫说完,边伯贤就插了话。说实在的,是有点气了。没棺材不说,一个个的都和什么事没有一样,那张脸就像是在给个陌路人挖坑,哪来的主仆情义?
                马车夫听了不再言语,半晌后挖好了坑,就让人把金钟仁抬了进去,边伯贤拦都拦不住。填土前,边伯贤替金钟仁整了整衣衫。眼睛突然酸涩的很,转过身去一挥手:“埋吧。”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变得通红。身后的土声惹得自己想哭,掉了几滴眼泪后也哭不出什么了。再转过身已经填出了个小土包,连忙对车夫说:“行了,够了,你们先下山去吧。”
                车夫没多说什么,只告诉边伯贤一会儿一定下去就带着人走了。边伯贤看着那小土包,心里实在堵得慌。走到石桌边,把酒杯的碎片放在手机,拿到坟前。又折了一根树杈插在了上面,取来另一个酒杯和酒壶,统统放在树枝旁,算是留个记号。
                边伯贤对着金钟仁的坟说道:“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曲儿吗?再给你唱一回,以后,每年都来给你唱一回。”
                “落败桃花满地颓废,柔酒几杯说不尽伤悲。君已去,再无来年双看瓣落飞。此后如走过鹊桥,年看,吾与君共相思...”
                允悲。
                永悲。
                永期。
                无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1-27 23:33
                回复
                  2025-08-06 06:47:2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十八》
                  永期,隔世,
                  将军,戏子。
                  边伯贤坐在榻上,无声的看着对面的墙,眼睛红通的像只兔子。桌上放着刚刚送来的书信,一样的黄皮信封,上面写着边伯贤三字也是那般的熟悉。
                  明明才刚见过,又有何事,要送来这书信呢?对着那书信突然的怕了,怕打开之后,心里更加难受。
                  不看了罢,不看也罢。
                  正想着便有人来拍门,起身去开门。见人是戏楼的小二开口问道:“有何事?”
                  小二先把手里的点心递了过去,才答道:“老爷叫我来说一声,后日我国大将军与北国公主和亲,正好赶上你唱曲儿,老爷说了,唱些喜庆写的,悲的就先别唱了,免得让人说闲话,听着也不舒坦不是?”
                  边伯贤点点头,小二正要走,边伯贤又把人叫住:“你告诉老爷,后日,我不唱了。”
                  小二欲要问为何,边伯贤已经把门关了,只得作罢。
                  边伯贤回身把点心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了信。都知晓要后日和亲了,还有什么怕的?拆开信封,出声的念了起来。
                  不过是要告诉自己安好,一腔热血?这一腔热血给我带来了什么呢?是一段情还是一段悲,从头至尾,哪有几处好。一早便知没有结果,却还那般不愿离去,人都一样,对情挂念。
                  一腔热血,不了了之。
                  “世 勋...”
                  何德何能才叫将军一声世勋,就算对着这一张纸也罢,就当,将军在这吧。我竟有些贪恋,若将军真能答应一声,该有多好。
                  将军可想过,对我来说太过残忍?将军成亲围城行路走上一整天,家家户户乐得其中喜喜庆庆。路过这永期楼时我还要在楼中唱戏,悲凉不许只允喜乐,我怎能唱出口?如若我真到那戏台上,我该唱些什么呢?比翼鸟连理枝,鸳鸯成对恋人成双?还是为将军唱一曲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边伯贤将信当回信封,来到柜子前把它与之前那封放在一起,好好存放着。
                  花前月下,倾诉情长,
                  只当梦一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1-27 23:35
                  回复
                    《二十》
                    不了了之。
                    吴世勋一直都在怕着,看着公主进了轿子的时候,巡城的时候,回皇城准备洞房的时候,他都在怕着。
                    他怕,
                    他怕把自己娶的人当做是边伯贤。
                    此刻的吴世勋站在房内,面对着坐在榻上的长歌公主。公主还盖着喜帕,看不见面容,成亲前在大殿上见过,也算是倾国倾城。公主爱笑,对吴世勋也是热情满满还杂着些许娇羞,边伯贤从不这样笑,总是很淡漠,从不对着自己这般热情。但是有一点两人是差不多的,长歌公主笑得也是不走心呢。
                    “将军不用为难,夫妻之名,也只是个名分罢了,你我心里皆有人在,又何苦纠结。”
                    原来,公主心里也有了愿意厮守的人。伸手掀起了头上的喜帕,说起来,喜帕下的面容不是边伯贤,还是落寞了一下。
                    吴世勋坐在身后的凳子上,拿下挂在胸前的大花放在桌上,屋内只点了几根红蜡烛,窗户上贴着喜字,榻上的被褥也是鸳鸯戏水,却喜不起来。公主也环视房内,又看看吴世勋,眼里的悲也是清楚的很。
                    吴世勋说:“既然有了心上人,又为何与我和亲?”
                    公主也拿下了头上重重的装饰,答道:“圣旨难为,谁叫我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呢?”
                    吴世勋突然觉的眼前的人与自己很像,都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暗自神伤。公主比自己看的开,夫妻之名,不过一个名分罢了,何必纠结是不是自己心里人。但,身份不同,这名分,却要束缚我们一生。
                    吴世勋这边也愁,边伯贤那里也空。
                    巡城后,永期楼里的人又多了起来,戏子们纷纷上台,唱着以前的终成眷属。边伯贤还是一身红纱衣坐在房内,天色暗了就点燃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
                    心里有了离开永期楼的想法,找个无人的地方,盖间房子住下,从此与世隔绝也好。无人扰的,终老。
                    -
                    二十年后
                    出了城向东走,那里有座不太高的山,山上有条小路,一直蔓延到山顶处。山顶上有间木屋,木屋后不远处就是大片森林,木屋前则是花田草地。木屋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蔬菜养着兔子和狗,院子左面有一颗果树,到秋时会结苹果。木屋门前有一把摇椅,屋内住的人每到天气好时都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好不快活。
                    边伯贤,在吴世勋成亲的第二日来到这儿,找了戏楼的小二帮着盖了房子围了院子,把自己的积蓄分给了他们一点儿,道了谢。这儿景色好又很少有人,来之前在一个唱听自己唱曲儿的人那要了只狗崽子和几只兔子,还好,那人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现在才不会那么无趣。
                    有时还会想起从前往事,悲叹一声也就没有后话,能过去就让他过去罢,何必为从前活着。
                    吴世勋也平淡的生活着,与长歌公主出了皇城搬到了府上住,两人虽没有爱恋之情,但还好不算尴尬,谈天说地也可以。长歌公主精通琴棋书画,教吴世勋写诗作画,还为吴世勋画出来自己心中人的模样。吴世勋为边伯贤做了几十首诗,画了几十幅画,都好好的保管着。吴世勋头脑聪明,对作画也是天生的出众,栩栩如生。
                    长歌公主说:“画中人,平凡相貌却又那般出众。”
                    从前的他们身份悬殊,戏子将军,没能在一起。现在,边伯贤早已不是人人皆知的有名戏子,吴世勋为大将军也只是曾经的事,但他们依旧没有在一起。心心念念着对方,没能在一起,不知为何。情深缘浅,你我深爱时身份悬殊圣旨难为,你我思念时又寻不到对方的踪迹。
                    “如果我说,我早就想去寻你,却听到了你已离开的消息,你会不会信我?”
                    “如果我说,我早就想去寻你,却又想起是我推开你我没有勇气,你会不会信我?”
                    边伯贤,我们各自安好。
                    将军,你我思念无妨。
                    戏子淡笑看人间,
                    孤身卧榻忆当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1-27 23:36
                    回复
                      全文完—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1-27 23:3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