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师兄你精神状态堪忧啊。”
那是过了很久以后,路明非目光担忧的对自己说这句话,尽管他自己也因上衫绘梨衣的死而憔悴不堪。
有吗?
没有吗?
楚子航走在学院一个小树林里的一条小路上,凋零的落叶几乎铺满了整条路面,斑驳陆离的阳光下闪烁着沧桑的枯黄色,蜿蜒直到小路尽头。
黑发的少年蓦然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诗,说得真好啊。那个女孩儿出现时也是如夏花般耀眼而绚烂,让倾泻的阳光也丧失温暖的颜色,美丽恍若出尘的天使。死去的时候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还未冷却的煤渣在她身下灼伤着她娇嫩的皮肤,紧闭的双眼告诉他你的姑娘已经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他和路明非乘着地铁离开,地面上早已有了黎明的曙光,娇小的夏弥睡在那里,芬里厄的龙骨十字在她身边,冰冷的尼伯龙根成了她的坟墓,他的心陪着她埋葬。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连名字都如此相似,他早该想到这是她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