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大雪,开封府后院内走着一人,身着红衣,乌发青丝带,端的是个丰神俊秀。来人急匆匆进了右边一屋内,方见桌边坐着位白衣人,忍不住苦笑一下。
桌上温着壶酒,摆了两碟样式精致的小菜,白衣人正拿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唇边是抑不住的笑。
“猫儿,快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五爷就知道你这屋子阴冷,从陷空岛过来就直接要了碳火盆温了酒等着你。”
展昭换下了湿衣,接过白玉堂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觉得慢慢暖和过来,方才开口。
“白兄不是月初回的陷空岛,如何今日便回来了,年岁将近,卢夫人又怎肯放你?”
“臭猫,怎的如此不待见你五爷,亏五爷我还听说你要去追捕嫌犯,特来助你,回去又免不了大嫂的一顿牢骚。”
“如此,倒是展某的不对了,这便自罚一杯。”说完,展昭自斟一杯,仰头饮尽,低下头,正好迎上白玉堂夹的一筷子菜,张了口,由着他把菜塞进了嘴里。
“不是我说你,这样空腹喝酒,便是铁打的胃也禁不住折腾,来,边吃边给我具体讲讲,五爷好奇的紧。”
“不知白兄可知道前阵子木叶镇黄家的屠门案,除了黄家老仆侥幸留得一命外,全家一十三口无人生还,致命伤均是暗器封喉,这黄家又是个武林家族,足以见得凶手的武功造诣不低。不过,人死后尸体都又被砍得七零八落,应是在泄愤。大人这才派我去抓捕其归案。”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那老仆当时躲在了水缸里,方才躲过了一截。据老仆所言,当时她揭开了一点缸盖,亲眼见到家主黄世仁的侄子黄显拿着剑在砍黄世仁,只是这黄显平时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谁知竟是深藏不露。而且最近得到可靠消息,他逃到了无首村,我打算明日便启程前往。”说着,展昭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纸,展开,上面赫然是一年轻男子画像,狭眼尖脸,带着萎靡之感。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人的相貌虽不像好人,却也决不像能犯下如此大事之人,只怕是其中内有隐情。”
“白兄所言极是,不过其中具体曲折还需将凶犯抓捕归案交由大人定夺。不知白兄是否愿意陪在下走这一趟?”
“好,焉有不去之理,否则五爷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吃好便早点歇息,明日辰时城外见。”白玉堂说完,打开窗户,轻轻跃了出去,几个纵身不见了身影。
突然灌入的冷风吹的展昭打了个寒战,忙起身上前关紧了窗子,摇摇头,小声嘀咕到,
“真是个耗子,明明有门却偏偏不走。”
第二天,展昭早早起来,简单收拾好行李,骑上马直奔城门而去。刚出城门,果然看到白马上坐着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