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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 up/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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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迥异的短文集(…
整体设定大概是不同身份地位姓名的信兽之间的发生的一切。故事分别独立,相互之间有少量暗线。
CP:SMS,每篇里面具体会标明
从13到15我终于写完了还一篇比一篇长(…
按时间顺序发 还有最后一篇正在磨owo
原发地址:http://tieba.baidu.com/p/2575347077?pid=38465399790&cid=0#38465399790
因为写到兽信情节,出于尊重CP洁癖的考虑自己最后还是默默把一部分删掉了。
这里会丢完整的版本。
BTW我也是新人耶!打滚!
(最后严肃地星星眼地感谢这里的吧主们让这个吧诞生。嗯就酱owo


IP属地:江苏1楼2015-02-23 21:06回复
    那张年轻得几乎还是个少年的脸,最典型的东方人的面孔,狭长的凤眼里面是浓到化不开的疯狂——那种试图把某个人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然后共坠地狱一般的占有欲。
    就好像宽大的飘袖中伸出的冰冷的手,面暗巷中仓皇不知去向的脚步声,铜镜里面反射出的惨白的面容,沉重的檀木箱子打开的瞬间露出的衣角,黑夜里如同猫科动物一般反射著幽光的瞳孔——只要看一次,你就会永远记得那个画面。
    他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熬到晚饭时间,他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这麼待下去了。
    吃完了冰箱里面最后几根冰冻热狗和炸鸡块,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因为缺乏新鲜蔬果而患上败血症。他不想去浴室,不想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背后出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东西,也不太愿意再碰他的备忘板,它们都无声地狰狞著,仿佛随时可能有怪物嘶吼著脱笼而出。搞不好在他们通知他回去上班之前,他就会先把自己弄疯说不定。
    但他又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他终於还是草草收拾出门,开车去了Glory。
    准确来讲,他从来没有在不当值的时候来过这里。推门的刹那他甚至有点尴尬,因为遇到任何一个熟人他都还没想好一个合理藉口解释自己为什麼会莫名其妙来喝一杯打发时间——这根本不是他一向的作风。
    所以说他真讨厌假期——尤其是不请自来的那种。
    但他还是推开了门,一路径直走到吧台那儿。想到如果回去的话只能继续这一个整个白天的可怕无聊时光,他就决定还是在这个随便找点什麼事情会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然后他远远就看到吧台后面那个粉红色长卷发的背影。
    「Monster?开玩笑,我们今天没表演吧。」
    Siren转过来,撑著吧台歪头看他。
    他想了几秒钟,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我失业了。没事情做,只好来打发时间。」
    女孩噗呲一声笑了,把杯子放在他面前,伸手拿过安著尖嘴的酒瓶往里面倒了半杯。
    「Seriously?那不如我们按标准流程来。想聊聊你自己么?」
    「「我有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故事」那一套?」
    两个人都笑了。
    「对。就是那一套。」
    Monster抿了一口酒,敲著台面咧开嘴。
    「我们认识够久了吧?我还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不如说说你为什麼会来Tejas?」
    他摇摇头,把杯子一气喝乾。
    「你讲真要听?就是最白烂的那些囖。整天耍酒疯的老子和他受虐狂的老婆,还有两个倒霉到头的衰小鬼。他每天喝多了就回家来打老婆孩子摔东西,最后终於把小儿子也摔死了。喏,就是这样。」
    他想到他的弟弟。
    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小的,有著一头乱糟糟金发和大而黑的眼睛的小男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几乎只剩下瞳仁而看不到眼白,会缠著满脸嫌弃的他软磨硬泡求兄长带自己一起玩。
    他的人生永远停在差三天六岁的那个黑暗午后。
    而他的死却在某种程度上引爆了Monster逃离这一切的导火索。
    「蛤。这也不算是最糟的。要听我的故事麼?」
    Siren笑了笑,给他的被子满上,又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我杀了那个混账——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他是我们的继父,我妈倒是爱他爱惨了,甚至不惜跟我断绝关系还向警察举报我。后来我哥替我认了罪,他说是他开的枪,然后因为是未成年犯罪,所以只是被关进去了好几年。」
    她喝乾了杯子,没有再往里面倒。
    「怎麼样?有没有比你的精彩?」
    她摇著头,咧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Monster看到她眼角隐约有晶莹的反光一闪而过。
    他站起来,拿过一旁的酒瓶,拉开Siren的手,给两个人都满上一整杯。
    「敬该死的人生。」
    他举杯碰了一下女孩手中的杯子,然后两人一起一饮而尽。
    「倒是你今天晚上为什麼又在这里值班?」
    他问。
    「人手不够,我哥逼我过来。他说反正我也没约会,闲著不如来帮忙。」
    女孩眨乾了方才的泪水,又换上通常的那种懒洋洋而毫不关心任何事的表情。
    Monster笑起来,伸手把酒钱放在吧台上,然后跳下高脚凳。
    「那你现在有了。」
    他凑近对方,用那种经典的迷幻的气声说。
    从一个黏湿的长吻之中艰难分开的间隙,他从口袋里面够到钥匙,在黑暗中摸索著开门。
    公寓走廊的声控灯向来极度的不灵敏,半夜三更怎麼拍手它都不肯给出一点儿回应,大白天又只要有轻微的脚步声就迫不及待地亮起来。他们从出了电梯开始,两个人就几乎长在了一块儿,这种情形下再加上漆黑的走廊,差不多花了正常情况下十倍那麼多的时间才跌跌撞撞左脚绊右脚地摸到了房门口。
    进门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备忘板,然后莫名其妙地瑟缩了一下——但是什麼都没有。没有新的字条,也没有新的计数。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嘲笑自己太神经质。
    女孩温暖柔软的身体让他得以暂时撇开这一阵子的诸多不顺。他尽可能地让自己投入进去,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事后相互拥抱著等待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然后精疲力竭地紧贴著另一个温热躯体入眠。
    他果然没有再做噩梦。
    大概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但却真的很有效。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Monster睁开眼睛,看到窗帘半拉著,窗户却开到最大,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却没有刺眼的阳光。
    这是一个盛夏难得的多云天。空气湿度已经接近饱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墙壁凝结著水珠,房间里面又闷又热。
    手臂空著,Siren已经不在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著哈欠下床,一脚踩到前一天晚上扔得满地的衣服。然后他看到几米之外女孩的蕾丝内衣正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他变了脸色,光著脚就出了卧室冲到门厅,直奔大门背后的备忘板。
    一张粉红色的新字条出现在上面,比前一张又多了一条横线。
    现在上面是一个完整的「正」字了。
    -不……不不。
    Monster发著抖,慢慢一步步往后退去,仿佛那张便利贴会吃人一般。
    然后卧室里那大开的窗户在他大脑中一闪而过。
    他跌跌撞撞又回到房间,到窗边把窗帘一下拉开到最大往下看去,小区背面向来人迹罕至的空地如今却几乎人声鼎沸,警车和救护车停在一边,地上一滩暗红血渍被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围出一个圈,一旁没拉陇的黑色拉链袋里面露出的一绺粉红色长发。
    典型的跳楼自杀案发现场。
    而他住在第十六层楼。
    天。


    IP属地:江苏6楼2015-02-23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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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被翻了过来,对方的眼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会儿,又转到他兴奋的小兄弟上。
      「别……。」
      他徒劳地扯著手边的一块桌布,想盖住自己,另一只手则努力试图挡住那无处不在的视线。
      然后他的手被轻而易举地拂开了,一只不属於他的手握住了他,开始熟练地,近乎粗暴地活动起来。
      用他无法想象的方式。
      那只手仿佛带著魔力一般,让他几乎下一秒就无法控制抽噎著弄湿了对方的手心和自己的小腹。
      然后对方弯下腰,现在他们几乎是鼻子贴著鼻子,而他的背后是被他自己的体温加热过的吧台,完全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他瞪大了眼睛,对方发出了一声似乎是无法忍受的叹息,然后伸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接著阿信吻了他。
      对方的舌尖试探性地划过他的下唇,不带欲望地,仿佛就只是一个吻一样。
      无论任何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还有令人落泪的温柔。
      然后他真的感觉到了有来源不明的湿凉感觉顺著脸一直滑到鬓角,然后消失在耳际。
      该死的这太娘了。
      但他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几乎上一秒,他还有无数的话如鲠在喉却不知道要怎麼讲。
      事实上他有太多的话应该跟对方说,他们大概应该好好谈一谈,却因为不知道要怎麼开口又太过恐惧最终判决的结果而一拖再拖,这麼多年终於积累成无边无际的黑洞。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和他有相同的感受。
      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有设想过关於他们的未来。
      还有关於那个人对他的那种显而易见无关爱情却近乎疯狂的执著,那些一点一滴拼凑起来的可怕占有欲,自己连自己都弄不懂的,并不仅仅关乎赎罪的无条件包容和妥协,那种莫名希望对方好胜过自己而做出的可笑自我牺牲,所有的一切并不构成实质伤害却在日积月累地发出忍无可忍的嘶吼。
      然而结局竟然是,在漫长的痛苦之后终於达到某种危险的平衡,彼此牵制又作出让步的最终共识,那样最类似爱情的长相厮守。
      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爱情。
      之所以还能困住彼此的原因,只是因为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如果失去对方的生活会是什麼样,逃避分开的孤独,宁愿一起不舒服。
      就像相互被判了无期徒刑一样。
      而他甚至担心这样
      或许习惯某件事久了,人就会在无意识间慢慢变的患得患失。
      更何况,久到那根扎在身上的刺,早已经和血肉融为一体,碰到还是会痛,然而拔出来更痛。
      甚至单单想像把对方完全拔除出自己的生活,就觉得无法呼吸一般难忍的缺氧。
      而现在他知道他犯错的原因了。
      如果他们缺少的是一个捆绑住彼此的枷锁,那他就来创造一个,那又何妨。
      能为你忍受,然后当享受,那又何妨。
      察觉到对方要抽身的意图,他抬起手,搭上近在咫尺的那个人的后颈,把他拉向自己,然后几乎是挑衅地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有什麼在聚集起来,凝结成团,又慢慢地融化开来。
      现在,他们都是同谋了。


      IP属地:江苏15楼2015-02-2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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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好棒!看的超带感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8-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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