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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夜里是KID预告函的日期,白马让警视厅借了十几个3D投影仪架在高楼处。当白衣怪盗从天台跃起展开滑翔翼时,所有投影仪同时打开,暗沉的天幕中立刻出现无数的……鱼类。
从望远镜里看来,飞在天空中的KID整个人都猛颤了一下,随之手忙脚乱地在那些投影里寻找穿梭的缝隙。逃跑速度和往常相比,不知慢了多少。
“干得不错啊白马!”警部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赞叹道。
在追捕KID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下,白马那点报复心理完全不会有人发现。
第二天轮到白马做值日,而在他之后到教室的,是怒气冲冲的黑羽。如果说平时对上他,黑羽是处于爆炸边缘的火药桶,那么此时的黑羽已经炸开了。
他话不多说就扑上去跟白马掐架,虽然被同学拉开,还是十分凶狠地警告白马:“你这混蛋今天只要敢跟我讲话,我绝对打死你。”
这下轮到白马考虑怎么安抚小动物受伤的心灵了。
本想着用美食赔罪,白马在放学前约黑羽去他家吃晚饭,却没想到之前还跟他势不两立的家伙已经笑眯眯一派云淡风轻。
“嘛白马,我已经不打算跟你计较昨晚的事了。”黑羽说,“晚上借你电脑用用。”
肯定有阴谋。
晚饭过后黑羽埋在电脑前不知鼓捣些什么,白马凑过去看时发现他正塞着耳机在听一些,无法明确形容的东西。透过耳机白马隐约听见“嗯嗯啊啊”的声音,然后决定又该重新塑造一番黑羽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了。
“你想干什么。”白马直觉最近黑羽做的一切事情都有目的。接着他就听到黑羽用女声答道:“白马,你觉得今天这声音,合你口味吗。”
若用清纯、可爱、甜美这些词形容黑羽之前模仿声音的共同点,那他今天的伪声确实和之前大相径庭。如同醇香红酒一般低徊婉转的女声,再带点似有若无的沙哑,真是相当性感。
“你说,我要是用这声音录一份娇喘声给你老爸,你会不会被他揍呢?”
果然在想着怎么报复回来。对于黑羽在某些事上的执着,白马不得不佩服。“黑羽君,如果你非常想去潜水玩,就尽管录吧。”
鱼类的威胁对于黑羽还是很奏效的,听完这句话,他默默闭上了嘴。但是一小会儿后,他哭丧着脸开口,依然是之前那个女声:“白马……声音,好像变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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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黑羽是暂时玩脱,睡一觉就能变回来。早上起床时白马看他,黑羽指着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白马有点幸灾乐祸,说:“这样吧,就说你感冒今天不能开口。”黑羽这下倒听话,除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原来笨蛋不会感冒是骗人的啊,”青子盯着黑羽,笑着说,“快斗,你今天太安静了我很不习惯呢!”
黑羽不敢说话,只能把反驳的话写在纸上。
青子扭头,“我才不看呢。让你平时老欺负我,报应来了吧。”
黑羽看看她,看看坐在身后的白马。白马摊手,“黑羽君,我没法帮你,因为青子说的是实话。”
气死我了!黑羽瞪他一眼,转过身埋头装睡。
一上午的多灾多难把黑羽折腾得够呛。
先是班主任质疑他装病,让他到医务室开证明,根本无法辩解的情况下白马还相当悠哉,看着他快被逼疯时才帮忙糊弄过去。之后是音乐课被点名唱之前教的歌曲,那时白马被叫出去不在,他比手画脚脸都憋红了青子才来解围。
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
午休时黑羽瘫坐在座位,连动手指的欲望都没有。
做完笔记后白马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说:“其实说不定能让你的本音回来的。”
真的吗!黑羽的眼睛一下睁得溜圆,并且脸上也有了几分神采。
“刚才上网查的,好像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情况。”白马把手机递给黑羽,“说是初学者变伪声后找不回本音,不过黑羽君你的经验应该很丰富,怎么也……”
“我之前一直模仿的都是那种可爱女孩子的声音啊!这次是根本不同的类型好吗!”
黑羽在纸上写,“对了你快说什么办法。”
“没有什么非常见效的方法,不过也有人说可以检查口腔之类的。”白马说,“需要我帮忙吗,黑羽君。”
权衡半天,黑羽写了个“好”。
“不过为什么要跑这个地方来啊白马。”
学校之前翻修过一次,操场和教学楼背后新建了一个厕所。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一般没什么人来这里。白马说:“难道你希望自己张着嘴被我观察的事在学校里流传吗,总之我是不介意。”
“是是,能把我声音变回来怎样都听你的。”黑羽说完,闭上眼张开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白马一手压住他的肩,一手抚上黑羽侧脸,凑近了想看清他的口腔内部。
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两颗小虎牙,白马觉得曾经自己被黑羽一口咬住时那么痛的原因就在这里了。牙床是健康的粉红色,以及黑羽那不安份、一直扭来扭去的舌头……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哎你好了没啊,累死我了。”黑羽口齿不清地问他,半睁开的蓝色眸子里有点迷蒙的神色。
“黑羽君。”白马抿住嘴唇,松开手。
“干嘛?”
他按住黑羽的后脑勺,堵上对方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