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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探灵笔录-一个法医为你讲述那些不敢公之于众的真正灵异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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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楼2015-03-1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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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现场被划分出来提供给局里的区域顿时安静下来,云杜若的脸上又恢复了专业的严谨,屠夫在台下笑容荡然无存,沉稳地问了一句。
    确定?
    我自信地点头,毕竟解剖室里那一大堆尸块,有一大部分是我清理出来的,每清理出一个尸块我都会剥离一次白色的布料,不管是手感和材质,我和楚天启恐怕是最熟悉这布料的。
    婚礼进行到一半,屠夫就带着我和云杜若,还有凌国栋以及物证鉴证科的同事离开,马不停蹄赶回局里,屠夫让凌国栋立刻亲自带领人分析和比对尸体上的白色布料和我从婚礼现场带回来的。
    从无名女尸案所分析和描绘的凶手心理特点,其中有一点凶手的耐心以及残忍都超乎常人,同时也反映出凶手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从尸块被分割的大小就能看出来,因此在选用包裹尸块的东西上,应该不是随意的选择。
    之前侦破的重点就是务必要找到这白色布料的出处,可反馈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件和包裹尸块所用的布料吻合。
    半小时后,凌国栋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甚至都忘了敲门,把两份化验分析包裹放在屠夫的面前,异常兴奋地说。
    “两种布料经过比对,纤维长短以及粗细一样,分别从两样布料中都提取出金丝,工艺和材质完全相同,可以肯定系同一布料。”
    我们回来得匆忙,云杜若还没来得及更换衣服,穿的还是婚礼的礼服,在得到凌国栋确切的鉴定结果后,对屠夫说。
    “这件礼服和新娘身上穿的婚纱是同款,只不过样式不一样,本来我是穿伴娘服,可因为要陪同她给来宾敬酒,所以她让我选了一件和她相似的婚纱,本来她是穿我这套的,因为她个子矮了一点,所以让我穿了。”
    “带人立刻去婚纱店,既然确定是婚纱,务必找到出售的婚纱每一件的下落。”屠夫严肃地对云杜若安排工作,忽然看看我。“线索是你发现的,你也跟着去。”
    赶去婚纱店,摄影师还认识我和云杜若,一见面就举起相机,云杜若一本正经地把证件亮出来,看摄影师的表情很诧异,我猜是他还没习惯云杜若前后变化太大的反差,昨天还是笑颜如花,今天就变成面若冰霜。
    婚纱店老板把我们带到办公室,说明来意后,老板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拿出婚纱库存清单比对后告诉我们。
    这是从国外进口的婚纱,在国内这家婚纱店是唯一的授权商,因此婚纱只有这家店有,平时一般只会租给客户使用,因为工艺和款式都是最新的,所以价格极其昂贵,直接购买的人很少。
    在翻查销售记录后,老板指着记录告诉我们,这套婚纱除了云杜若穿走的那件外,一共卖出去四件。
    我和云杜若接过销售记录,欣喜地发现,每一件婚纱的销售记录后面都有购买人的详细记录。
    按照老板提供的信息,买走婚纱的只有四个人,而除此之外在其他地方是没有这样的婚纱销售,而包裹无名女尸尸块的正是这种婚纱,不言而喻这四件婚纱中,其中一件就是包裹女尸的。
    这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或许就是凶手。


    220楼2015-03-1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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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手里的画像,这张脸,还有这眼睛,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突然想起那晚那个穿着红色衣服推着童车的女人,她们有着一样的眼睛。
      旁边的云杜若见我没有说话,整理好报告后,补充了一句。
      “女人留下的资料都是假的,在婚纱店的销售签名中,我们找到女人的名字,不过估计也应该是假的,女人留下的名字叫……”
      云杜若重新翻看了一下,抬头对会议室里的人说。
      “慕寒止。”


      224楼2015-03-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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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杜若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手中的画像掉落在地上,是的,就是那晚我见到的那个红衣女人,屠夫在听闻我说见过慕寒止后,很诧异地问我怎么会见过,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当着会议室这么多人的面,我很难把那晚的场景描绘出来。
        云杜若看着我急切地问,可还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慕寒止。
        我点头回答知道慕寒止住在什么地方。
        云杜若看向屠夫,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示意不用再参加会议,立刻和我去找到慕寒止,云杜若和我开车去我遇到慕寒止的那栋居民楼,在路上云杜若认真地问我。
        “刚才在会议室看你吞吞吐吐,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是在道缘堂遇到慕寒止的,哦,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孩。”我点点头回答。
        “怎么又是道缘堂,和慕寒止在一起的还有小孩?”云杜若偏过头迟疑地皱起眉头。“她们在道缘堂干什么?”
        我把那晚遇到慕寒止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云杜若,关于和小孩捉迷藏以及放在长廊上那扇镜子的事,我有意没有提及,主要是那几件事本身就怪异,我怕说出来会误导云杜若的判断。
        车停在那栋破旧的小区楼下,下车的时候,云杜若的眉头皱得更紧,惊讶地看我。
        “你……你确定你上次是在这里见到慕寒止的?”
        “对啊,我在五楼楼梯的拐角处看见慕寒止,还和她交谈了很久,她说自己住在这里。”我很确定地回答。
        云杜若拿出调查的卷宗翻看了片刻后,递到我面前。
        我拿过来一看,在被调查的第四个女人,也就是慕寒止的资料下面地址栏写着。
        长平街五十三号五楼二十一室。


        225楼2015-03-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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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杜若走到小区楼下的街边,一处竖立的铁柱掩没在杂草之中,铁柱上面的牌子铁锈斑斑,被厚厚的灰尘所遮挡,看不清上面的字。
          云杜若拾起一根枯败的树枝,用力打在铁牌上,附着在上面的灰尘和泥土纷纷掉落,一行模糊的字出现在我们眼前。
          长平街五十三号。
          这里就是慕寒止在婚纱店留下的地址,云杜若吃惊地告诉我,这里她一天前已经来过,开始以为是慕寒止留下的假地址,不过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见过慕寒止。
          “慕寒止不可能住在这个地方。”云杜若扔掉手中的树枝一本正经地说。“这里的居民楼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之前是省京剧院的宿舍楼,后来搬迁,这里的居民纷纷搬走,这里在五年前已经没有人居住。”
          云杜若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目光中有些担忧,好半天才试探地问。
          “最近你状态不是很好,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真在这里见过慕寒止?还是……是你看错了人?”
          我揉着额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在七楼看见那小孩,还有那镜子让我想起的一些事,我在云杜若面前难以启齿,后来下楼我就再没见过慕寒止母子,当时就感觉如同做了一场梦。
          云杜若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我很清楚,她的意思是怕我和上次视频的事一样,我非要说只有三十二分钟的视频后面还有一个女人,她是担心我再次出现幻觉。
          可我和慕寒止的交谈是很真实的,我的手插进裤兜里,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在手心是一颗圆滑的玻璃珠,那小孩遗失后我来不及还给他的,看到玻璃珠我坚定地点点头,重新努力回忆当晚的情形。
          “没看错,真是慕寒止,而且我清楚的记得,在她的左边耳垂有一颗痣。”
          云杜若立刻去翻看在婚纱店整理的询问记录,摇着头说,根据店员的回忆,我反复问过购买婚纱女人的面部特征,店员没有提起过耳垂有痣的事。
          “一定是有的,那颗痣很明显,如果店员对她记忆深刻,一定能留意到。”
          我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云杜若没和我争辩,开车直接去了婚纱店,找到接待慕寒止的店员,拿出根据她描述而绘画出来的慕寒止,让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和更正的地方。
          店员认真看了良久,确定的告诉我们,就是这个样子,八九不离十,云杜若和我对视,我指着画像问,这女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


          226楼2015-03-1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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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寒止住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梦游中的人是会挑选习惯了的路线,慕寒止更不会去惊扰他,我是在道缘堂的街道上遇到慕寒止母子,也就是说,小孩只要还在梦游,每天晚上就一定会经过道缘堂。
            说到这里,云杜若调转车头,直接开到道缘堂,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小孩每次经过道缘堂是凌晨3点左右,时间还早的很,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云杜若和我上了被封的道缘堂二楼。
            突然发现消磨时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何况我和云杜若能说的话并不多,我和她都默不作声地呆坐,各自想着心事,云杜若应该还在想案件的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我掏出烟放在嘴角,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有意识的不抽烟,从嘴角把烟拿下了的时候,看见云杜若感激的目光。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我淡淡一笑收起烟看着云杜若。“这应该是你名字的出处吧。”
            “这是什么?”云杜若很茫然地看着我。
            “……”我一愣,以为云杜若应该会知道她名字的出处,看她表情,显然是不知道的。“这是楚辞里面屈原诗集九歌中的一首,名《山鬼》。”
            “我名字和这个有关?”云杜若饶有兴致地问我。“这《山鬼》说的是什么?”
            屈原的《山鬼》是写了一位极其有气质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去迎接山鬼的故事,山鬼是传说中的山林女神,未被封为正神,故称鬼,是一位半神半人半鬼的形象。
            故事很简单,少女到偏僻的深山里去迎接山鬼,尽管道路艰难,她还是满怀喜悦地赶到了,可是山鬼却没有出现。
            风雨来了,她痴心地等待着,忘记了回家,但山鬼终究没有来,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风雨交加、夜穴齐鸣中,倍感伤心和哀怨。
            给云杜若讲到这里,我淡淡一笑戏谑地说。
            “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啊?你爸妈看起来挺风雅的,怎么会让你当警察的?”
            “他还风雅……”云杜若摇头苦笑,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这名字的由来,不过名字不是我父母取的,听他们说是一个看相的人取的。”
            “看相的?”我好奇地看看云杜若,有些意外的说。“你还相信这些?”


            228楼2015-03-1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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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相信,不过我爸挺相信的,不就一个名字嘛,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没想到居然能和楚辞扯上关系,挺意外的。”
              我和云杜若就这样一直闲聊着,时间过的挺快,外面的天色黑了很久,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我们站起身走到窗边,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我就是在这个时间看见路过的小孩和推着童车的慕寒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一直等待的铃声并没有如同期盼的那样响起,连同慕寒止也没有出现,云杜若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和我对视一眼,表情有些焦急。
              按照慕寒止的说法,小孩梦游的路线和时间是固定的,这个点都还没有出现,让我很是奇怪,云杜若一筹莫展地叹口气,我想起慕寒止说过,小孩梦游后会回到那栋居民楼玩耍,我侥幸的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栋居民楼里。


              229楼2015-03-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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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云杜若急忙赶往我上次见到慕寒止的地方,也就是她在婚纱店留下的地址。
                长平街五十三号。
                破旧的大楼看不见一丝灯光,杂草在夜风中摇晃,残破的门窗松动地在风中撞击,发出的声音让这里显得荒芜阴森。
                云杜若打开手电,我从上次见到慕寒止的楼梯口上去,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怕是惊动了上面的慕寒止和小孩,当我和云杜若走上五楼的拐角,那里空无一人。
                我上次就是在这里见到慕寒止和蹲在墙角的小孩,露台微弱的灯光下我和云杜若搜索四周,并没有任何发现,就如同我上次离开这里一样,我始终都感觉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云杜若有些不甘心,我和她挨着把整栋大楼重新搜查了一遍,很明显这里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的。
                从居民楼下来,云杜若重重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失望和黯然。
                “慕寒止留下这个地址一定有原因,明天我从这方面着手调查,希望会有发现……”
                我把手指放在嘴角,脸色惊讶地示意云杜若安静些。
                然后皱着眉头仔细听着什么,夜风中荒废的大楼异常的安静,任何一点声响都格外的清晰。
                “你听到什么没有?”我有些疑惑地问。
                云杜若一愣,抬起头看看四周,聆听了片刻后,正想摇头忽然头看向身后,默不作声地又听了一会。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唱什么?”
                “我也隐约听见了。”我点点头,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230楼2015-03-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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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云杜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是这栋居民楼转角的地方,在疯长的荒草中,我和云杜若看见一团火光在明灭,再往前走几步,我愣在原地,之前听不太清的声音,慢慢变的清晰。
                  对镜容光惊瘦减,
                  万恨千愁上眉尖。
                  盟山誓海防中变,
                  薄命红颜只怨天。
                  ……


                  231楼2015-03-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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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两句我曾经在见到慕寒止的那晚也听她唱过,云杜若和我立刻快步走过去,那团明灭的火光旁一个女人背影,婉转的声韵从她口中低低吟诉,听得出京剧的韵味。
                    看背影这女人身材臃肿,和我记忆中的慕寒止截然不同,分明不是她,听见身后有人,女人惊恐地转过身,这个点在荒废的居民楼下看见陌生人是谁都会害怕。
                    女人大约四十多岁,虽然年老身材走样,可看五官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姿卓越的人。
                    “你们……你们是谁?”女人的声音透着害怕。
                    我和云杜若纷纷亮出证件,女人看了后才心安下来,又转过头往那火堆里添加着什么,火势又旺盛了一些,我走进才看见女人点燃的是冥币,火堆的旁边还插着两支蜡烛。
                    今天应该不是什么烧纸祭奠先人的日子,否则早上走的时候没发现韩煜的生意有多好。
                    “请问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我蹲了下去很客气地问。
                    “鸳鸯冢!”女人神情有些淡淡的惧怕,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什么事。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云杜若问。
                    “周白曼。”女人淡淡地说。“你们叫我曼姨就成,深更半夜的你们跑到这里来干嘛?”
                    “曼姨,你大半晚上给谁烧纸啊?”我好奇地问。
                    “一个年轻时候的朋友。”周白曼忧心忡忡地回答


                    232楼2015-03-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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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她的忌日吗?”我问。
                      “不是……”周白曼说到这里舔舐了一下嘴唇,短暂停顿的手又开始往火堆里加冥币。“好多年都没有拜祭过她了,回来拜祭拜祭她。”
                      “你以前是住这里的?”云杜若一听职业性地关注起来。
                      周白曼默不作声地点头。
                      云杜若连忙把画像拿出来,递到周白曼的面前,认真地问。
                      “曼姨,麻烦你给看看,画像上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火光照亮了云杜若送过来的画像,周白曼随意地瞟了一眼,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手一抖手中的冥币掉落在地上,夜风吹过卷起冥币到处飘散,周白曼嘴角不停蠕动,看得出很紧张和害怕。
                      “寒……寒止!”
                      我和云杜若一听眼睛顿时亮起来,看样子周白曼是认识慕寒止的,云杜若连忙追问。
                      “你认识这个人?”
                      “当然……当然认识。”周白曼断断续续地回答,火光下的画像上慕寒止的脸忽明忽暗,周白曼有意识的避开去看画像。
                      我留意到周白曼不正常的表情,眉头微微一皱。
                      “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慕寒止这个人。”
                      周白曼拾起几张散落的冥币放在火堆中,看着明灭的火光沉默了半天,好像那在那团火光中找寻着记忆,然后慢慢告诉我和云杜若。
                      她刚才唱的是传统京剧鸳鸯冢曲目里面一段青衣的唱词,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韵的极少。
                      慕寒止是个天生的青衣胚子,很多年前,京剧《鸳鸯冢》的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青衣。


                      233楼2015-03-13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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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慕寒止演什么像什么,那个时候听京剧的人还很多,而慕寒止的青衣台下貌美惊人清雅脱俗,而调眉,包头,上齐眉穗,戴头套后台上的慕寒止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青衣的唱功最讲究,慕寒止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样样不落,要是在以前京剧还盛行的时候,慕寒止一定会成为继四大青衣后的另一位名角儿。
                        “后……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听得有些入迷,都忘了查案的事。
                        红颜薄命!
                        周白曼重重叹了口气,慕寒白出名的早加上又是美人胚子,当时追求她的人太多,可慕寒白从未对谁心动过,因为她爱上一个男人,谁知道慕寒白一江春水向东流,在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后,被这个男人始乱终弃。
                        那个年代,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是极其重要的,何况还是一名戏子,慕寒止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无法忍受煎熬,她怪自己那张脸才让她变成所有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对象。
                        周白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慕寒止把硫酸倒在脸上,然后带着孩子从这楼上跳下来。
                        周白曼抬起手,指着我蹲着的地方,抬头看我,火光下她的脸阴沉哀伤。
                        “就是你蹲着的地方,慕寒止和小孩就是摔死在这里!”
                        ……


                        234楼2015-03-13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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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周白曼,然后去看云杜若,她的表情和我一样震惊,我下意识移动脚步,看着我刚才蹲的地方,想象着一个女人和孩子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躺在这里的情景。
                          “你……你说很多年前?”云杜若抿着嘴惊讶地问。“慕寒止跳楼到底是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
                          我和云杜若彻底地茫然和震惊,拿着画像再次向周白曼确认,周白曼点点头样子很肯定。
                          不会错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我和慕寒止当时在京剧团都是青衣,团里分AB角,她是A角,而我是B角,说白了我就是她的影子,只有在她休息的时候才有我出场的机会,我又怎么会记错一个让我活在影子中的女人。
                          年轻的时候我妒忌过,也诅咒过她,但慕寒止死的那天我刚好也在,我是看着她从楼上跳下来,她也是可怜的女人,这些年我一直忘给她说一声对不起。
                          周白曼告诉我们的事,让我和云杜若呆滞地愣在原地。
                          慕寒止二十年前就死在这里。
                          那去婚纱店买婚纱的女人又是谁?
                          我在楼梯口见到的那个红衣女人又是谁?


                          235楼2015-03-13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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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记起婚纱店员在给我们描述慕寒止的时候,也提到过,当时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鲜红鲜红,像血一样的颜色,而慕寒止出现在婚纱店,正是那天是晚上快打烊的时候。
                            一个只会在夜晚出现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周白曼说慕寒止摔在地上时候,整个人浑身是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喉结蠕动一下,就连云杜若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职业性地敏锐起来。
                            “既然今天不是慕寒止的忌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祭奠她呢?”
                            我也认真地看向周白曼,她的眼角有一丝恐惧和慌乱闪过。
                            “她回来了!慕寒止回来了!”
                            “什么?”我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她。“谁回来了?”
                            周白曼慢慢转过头,去看我们身后那栋已经荒废的大楼,声音颤抖地告诉我们,这栋大楼快要拆除,这里以前是京剧团的宿舍楼,搬走之前她的家就在慕寒止的旁边。
                            几天前周白曼晚上回来,因为老房子里还堆放着一些杂物,因为马上要拆除的原因,她想回来看看有没有要带走的,上楼梯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低吟她再熟悉不过的鸳鸯冢。
                            周白曼也是唱青衣出生,一听唱腔就吓了一跳,她太熟悉这声音,正是当年她和慕寒止唱的片段,周白曼听出这是慕寒止的腔调后大吃一惊,可上了五楼声音戛然而止,周白曼以为自己听错了,战战兢兢路过慕寒止原来房间。
                            正是云杜若在婚纱店找到的地址。
                            长平街五十三号五楼二十一室。


                            236楼2015-03-13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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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白曼隐约听见房间里有细微的声音,虽然害怕但还是疑惑地从残破的门缝里往里看。
                              周白曼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都在轻微的发抖。
                              “我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梳头,小孩就蹲在她旁边玩耍,我本来看不清女人的脸,可我看见了镜子……”周白曼的手抖得剧烈声音也透着恐惧。“镜子中我看见慕寒止,她应该是看见我了,从镜子里她对我笑,那笑和二十年前的她一模一样,然后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声音也消失了。”
                              “后面……后面发生了什么?”云杜若微微张开嘴惊讶的问。
                              “灯熄灭后,我很害怕,因为房间里没有声音,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眼睛放在门缝上,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周白曼的呼吸变得急促,嘴角不停蠕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怖的慌乱。“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血肉模糊分不清五官,像是被烧毁过,皮肉都腐烂的掉落在脸上。”
                              我整个人一惊,瞬间想起我在视频中看见的那个女人,和周白曼所描绘的一样,都有一张异常恐怖残破的脸。
                              她被吓得跌倒在地,而五楼二十一室又恢复了安静。
                              周白曼在说完以后,手中最后一张冥币也放进了火堆里,她呆滞地看着燃烧的火光,眼神中充满了惧怕和惶恐。
                              “或许是因为你以前和慕寒止之间多少有些工作上的过节,所以再次经过她房间的时候,胡思乱想让你看花眼了。”云杜若试图把所有不合逻辑的事情归结到正常的层面上。


                              237楼2015-03-13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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