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日当他在花街知晓鬼灯要去西方考察时,他其实是很欣喜的,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能快活地享受一段时间的温香软玉,而不用随时警惕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飞来的巨型狼牙棒。
可似乎,在那喜形于色的神态里,有一丝落寞闪过。
一个月啊,没有人会向他扔狼牙棒,没有人会装作和蔼地和他握手,却又在他附上去时,来一次“巴鲁斯”,也没有人会用那清冷而带着浓浓嘲讽的语气对他喊着,“白猪”。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习惯了,一个月,似乎太长了些。
或许是那些所谓的日常因为缺失了一个角色而让他慌乱不已,他莫名地就觉得这样安逸舒心的生活不在正轨上了。
可明明,在遇到鬼灯前的那些无尽岁月里,他也都这么过来了。
千年间,有一个人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并且横亘其中。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白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一份冷彻,中毒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