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Reborn先生!我......”
打断狱寺隼人的话,周身的气场令空气也变得粘稠不堪,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并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事。回去吧狱寺,这是命令。”
狱寺隼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抱着棕发少年走到Reborn跟前然后默默的将少年交托到另一双手上然后离开。
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到狱寺隼人的表情,过长的额发有意遮住了湖碧的双眸。直到走到再也看不见小巷的地方,银发少年毫无预兆的伏倒在地,溅起一阵雨花。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强撑着自己在那样的威压下做出一连串动作并努力远离小巷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他其实还想说些什么的,但他被压制的吐不出一个字,他只能交出自己的信仰然后默默离开,辛苦的离开。
狠狠地将紧握的拳头砸向地面,使得肮脏的水花迸散四溅,诉说着银发少年的不甘。
但不甘又能如何?银发少年想:又能如何啊?吓得连话都说不成的我真是没用!在绝对的实力下,我算得了什么啊?...变强,想变强!想变得比现在更强!哪怕只是一点也好!要变强,必须变强才可以!才可以......再次狠狠地捶向地面,带起一阵血水夹杂的晶莹...不知疼痛的,银发少年的表情没有任何扭曲反而变得愈加坚毅,他低语道:“这就是绝对的实力么...世界第一杀手,Reborn...”
“哼”嗤笑,“你已经醒了吧,蠢纲。”收敛气势,竟是带上些温和对怀中人说道。
皱了皱眉,纲吉半睁开眼,低垂着眼帘,如斯美丽,回应:“啊。果然瞒不过你呢,Reborn。”
静默。
“都想起来了?”
仍是静默。
开口:“嗯。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真正的喜极之泪。
Reborn只是定定的看着棕发少年此时的模样。
少年突然意识到什么,轻咳出声:“咳…Reborn…先把我放下来…”
杀手竟然才怔怔的回过神,松手。没有意想中的沉闷落地声和“哎呦呦…痛痛痛…Reborn你松手也要先说一声啊!”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理应会有的略带娇气的抱怨。只有双脚平稳落地所带起的地面积水微微激开的声音。还有一句褪去青涩的话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eborn才没有那么好心呢。”然后微微叹息,自然随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深深的大空味道,不经意间。
不经意间也令人沦陷。Reborn想着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
“他是我的学生而我是他的老师,仅此而已。”这种想法不知何时起已经开始松动,直到现在已经摇摇欲坠。
师生之间固然有着坚如磐石的羁绊,但相对的也有着相同份量的重荷的约束。他们是最亲近的也是最遥不可及的。禁断的爱恋自古有多少人触碰?又有多少人落得个美好?
即使是Reborn也被这层关系桎梏着。
他是受九代目之托来到日本,下定决心将一个废柴培养成黑手党老大的家庭教师,同时也是杀手。他是以这样的姿态一直占居在棕发少年心中的,同样,他也是这样定义自己的。他从没想过,他会越过那条线。
“Reborn,我发现比起小婴儿状态的你现在你的表情丰富多了。小婴儿的时候几乎都看不出喜怒哀乐。而一看你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思考些什么。”
不是我的表情多了,而是因为我们之间长期下来的默契和你的超直感…或者也许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卸下了戒备。这是最糟的情况。
“哼。那是当然的吧。婴儿的脸能作出多少表情。”
于是少年打着哈哈说:“那倒也是。”然后陷入沉默,再度启齿的时候话题已经转向沉重。
“呐…Reborn。”
“嗯?”
“是不是该告诉我了?把全部。”
……
“例如什么?”
“呵”笑,笑容是深沉的夜空,不再包容转为吞噬:“例如「这个Vongola」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我们穿越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大人蓝波会出现,包括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就这些么,没有其它的了?”
“澈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至少关于我们的那段往事都……你们真是瞒了我好久啊。”顿顿,“所以就这些。”
“好吧。那就全部告诉你。算是对你成长成「这样」敢命令老师的奖励。”
“哼。”嗤笑:“你不要后悔呦。”
“我只希望你能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