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半躺在病床上。几天前他已经做完了全身检查,并且进行了身体净化,将身体里的所有放射尘清理干净。他看了一眼不停忙碌的人型AI,那是个漂亮的女护士,由全息投影展现,正不停地调整温度,空气,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
“请问……这里有书吗?”
「书?」女人疑惑地看着他,「那种一页一页薄薄的东西吗?」
“是的。”
「这里没有。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从资料库调一点传给您。」
“……?”
「啊,我忘了,您还没有网络球。如果您去了避难所,那里所有人都必须配置网络球才行,那样就不必费力气说话了。说不定到那里,您会不习惯……」
它的话只说到一半。
一把小小的折刀,插进了一边的AI球中。
它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黑发少年脸上温和的笑意。
金木下床,握住AI球上的刀柄,微微用力,一颗拇指大小的晶紫色球体一下子滑了出来,正好落在他手中。
“这就是AI球么……”
一边的全息投影已经消散。金木迅速收起折刀,然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紫色球体,飞快地塞了进去。
AI球上折刀留下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看来它也具有自动恢复功能。
金木转过头,看见一旁的全息投影正在逐渐恢复。他裹紧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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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永近惊惧地看着利世手中那截断臂——血和肉泥混合在一起,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细长的指骨尽力向前伸直,仿佛可以想象死亡那一瞬间的痛苦与绝望。
“这是什么?杀_人案外加藏_尸案?”神代利世兴奋地眯起眼,“这是女性的手骨。那么,永近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鉴定出是谁的了吗?”
“啊啊……是——依子小姐哦。”
利世挑起眉,像是故意的一样,拉长声调,眼睛紧盯着董香,像是准备看一场好戏,“依子小姐好像还没回来吧?”
“不可能……”董香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脸却已经白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利世脸上露出一抹淡到看不见的怜悯,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含义。她从来没因为这件事所象征的意义紧张,也没因为同僚的死亡而悲伤——似乎她活着只是为了享乐,没有感情也毫无想法,生来为了让欢乐填满空洞的身躯。漠视他人,从痛苦中寻求刺激,从死亡中汲取快乐,自由强大又美丽,旁人越是痛苦她越是快乐。正因为如此,她和大部分执行者的关系都不好,然而这种事神代利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永近沉声道:“利世小姐,你确定吗?”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