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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流星雨之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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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生花】转发•玉楼明月长相忆,良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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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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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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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5-05-20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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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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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百度ID端木蕴涵,这里是授权图(虽然是发到秦时张良吧,但还是授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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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5-05-20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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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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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场冗长而繁杂的梦。梦里是混乱的光影。
仿佛是被绵绵细雨润湿了眼睛,只见一片迷蒙。远山如黛,像被雨丝淋湿,在淡灰的天边晕开。烟柳画桥,清波微漾,桨声灯影融入江南湿润的空气中,缓缓包裹住女子全身。眼前似有雾,依稀见一个身着淡青长衫的男子凝立于桥头,看不清眉眼,却奇异地觉得熟悉。
女子心中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记起了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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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5-05-20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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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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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端木蓉缓缓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让她感到眩晕,她几乎是立刻又闭上了眼,同时条件反射地想用手挡住阳光,无奈只能微微动动手指,根本没力气抬起手臂。
炙热的阳光忽然消失了,投下的是一阵清幽的凉意。草木的清郁香气似乎在房间里氤氲开来。
端木蓉又一次睁眼。也许是因为睡了太久,眩晕感一时难以消去,脑中空白了几秒钟,直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端木姑娘。”
端木蓉稍稍偏头,望向声音的主人,那个细心地替自己挡住光线的男子。
他的衣衫是极浅极淡的青色,就像下雨前天边的一抹微云,繁杂美丽的暗纹,素雅而不失大气。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没来由的,梦中的某个场景从她脑中一闪而过,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来不及捉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疼,浅浅的,却是真实的。
她眉头微皱,想坐起来,双臂依然无力。身边的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意图,俯身,双手扶住她的肩,帮她起身。她这才看清他的脸。
他眉眼如画,笑容和煦似三月微风,眼眸却如一汪深潭,任你怎么也看不见底。
竟然……是他?!端木蓉微微错愕,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心里暗叹。任何不合常理的事发生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都是符合常理的,自己早该习惯。
只是……真的没想到,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他。
他似乎一点也没变,依然喜欢青蓝色的衣饰,喜欢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喜欢一脸自信,仿佛把天下握于鼓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多少还是有什么变了吧,比如他越来越深邃的眼眸,代表着越来越深沉的心思。
端木蓉默然出神,身边男子笑容一成不变。
他坐在他旁边,手还停留在她肩上,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为小屋涂上一层浅金色,微尘在阳光中飞舞,一幅宁静唯美的画面。端木蓉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垂下了眼帘。身旁男子颔首,轻道一声:“得罪了。”便放开了她。
经过刚苏醒的迷惘与重逢故人的错愕,昏迷前的种种渐渐回到她脑海里。那些危机四伏,千钧一发的紧张感重新锁住她,一阵一阵的揪心。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要想太多,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平稳的语调有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端木蓉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男子适时递上一杯清水。她有很多话想问,他知道的。
嗓子被水滋润后舒服了许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冲出口:“月儿呢?机关城怎么样了?巨子他们……都没事吧?还有……”她忽然顿住。那个她几乎为之失去生命的人,那个永远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生命中似乎只剩下天明和渊虹的剑客,他怎么样了?
“盖先生没事。”男子语调没有丝毫波澜,“放心,墨家算是挺过这场浩劫了。”他温和一笑,“所以,好好养伤,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如同呢喃。
男子站起,向端木蓉礼貌地欠身,“抱歉,在下还有一些别的事,告辞。”儒家的礼,他做得滴水不漏。
端木蓉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压下心底轻微的失落与疼痛。他…还是忘了吧。也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怎么能被多年前的年少轻狂绊住脚呢?这不是她希望的吗?这个人非池中之物,她一直知道的。
她目送着他向门口走去,没走出几步,他忽然回头,与她视线相接,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春日。
“在下张良,字子房。”
他笑容柔和,她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慧黠,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张良走出小屋。木屋外,树木茂盛,风过无影,只剩满树绿叶在空中晃动,发出沙沙声,也带动地上斑斑点点的光影翻滚起来。她曾说,这像海。
没想到会在这里,用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张良回身望向刚走出的小屋。片刻,他唇角又重新勾起。如果,过去的我们是年少轻狂,那么现在,我们都给对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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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15-05-20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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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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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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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2015-05-2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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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莫起风尘叹}
天高云淡,北雁南飞。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天际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鲜艳温暖的色彩把小圣贤庄笼罩在一片祥和中。已是仲秋,月桂的芬芳沁入小圣贤庄的每个角落。每年到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些年轻的弟子在桂花树下玩闹,毕竟还是些半大孩子,即便严厉如伏念,也不忍心拂了他们的兴致。
可是今年,小圣贤庄安静得可怕。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走过,像逃避什么似的,连脚步声也是仓皇的。曾经盛极一时的小圣贤庄,如今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暮光中,一个人伫立于九曲回廊,双手负在身后,仰头望着天空流云变幻。他静静站着,似乎在享受这份宁静,紧锁的双眉却出卖了他的重重心事。
“师兄。”身后忽然有人唤道。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了?”
颜路走上前,说道:“我已将小圣贤庄上下大部分人遣散,只是……有一些弟子和仆人……他们不愿意走。”
“也罢。”伏念叹道,“子路,你也尽早离开吧。”
“师兄这是何意?”颜路平静地问。
伏念的目光重新投向天边的南飞雁,半晌,开口:“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师弟,不想另一个也失去。”
“师兄……”颜路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伏念像是没听到。夕阳的微光洒在他素来严厉的脸上,平添了一份柔和。“记得小时候,子房老是闯祸,不过,无论闯什么祸,他都有本事在师长发现以前把局面收拾好。话说回来,”伏念忽然话锋一转,“那些时候,你替他背了不少黑锅吧?”
颜路笑笑,“那时候觉得,他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也就是被你惯成这样的。”伏念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严肃,颜路很理智的没有开口。
“包括后来私助墨家,行刺始皇,这个子房,做的事一件比一件胆大,他怎么就收拾不了残局了呢。”伏念的语气里奇迹般的没有责怪,反而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颜路顿时觉得汗颜,“墨家的事……原来师兄知道。”
“你真以为,给他打几个圆场,他就能瞒天过海?别忘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们?”
颜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个大师兄……心思颇深沉了些……
伏念正了语气,说:“子房是聪明,可是他沉不住气,性子过于自负,又锋芒毕露……”伏念一叹,“若他能学到你的一半隐忍,就不会是这般结局了……他失败也好,也该让他吃点苦了……”伏念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暮色四合,皎月升上长空,桂花的浓郁香气萦绕在鼻端,秋风吹过,一地桂花落如雨。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明年的桂花呢。”颜路声音极轻,轻得如同飘落的桂花。
是夜,小圣贤庄一片静谧,偶尔有几声秋蝉,哀哀鸣叫。
伏念的房间里,一灯如豆。
书案前摆放这两份竹简。伏念端坐在案前,将一份竹简上的文字誊抄到另一份上。他运笔如飞,原本工整的字迹略显潦草。一直飞蛾扑向灯火,带动整个房间的光影变幻如同鬼魅。
伏念眉头微皱,注意力集中在竹简上。
突然,他眉梢一动,左手猛地向前方一伸,紧紧地抓住穿过纸窗飞进来的东西。
门外人影一闪而过。
伏念松开左手,一枚银针躺在手心,银针上,插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他不陌生。
夜凉如水。伏念匆匆穿过九曲回廊,杨柳掩映的亭台中,依稀可见女子清丽的背影。
月光轻柔的洒在她身上,莫不静好。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女子转过身。
“端木姑娘。”伏念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
端木蓉却一言不发,取出一片锦缎,交给伏念。
“这是……”伏念一时有些迷惑。
“你仔细看看。”
这似乎曾是一个被拆开的锦囊,青色的面料上有淡淡的白色暗纹。伏念凝视着它,月光下,他忽然看出端倪:“这锦缎上的花纹……不,这不是花纹,好像是……通道……”伏念抬头望着端木蓉,虽然疑窦丛生,却没有急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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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2015-05-2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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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张良先生曾经查明,在小圣贤庄修建之初,儒家先辈为防变故,在庄内修建了一条条通道,但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路,通往后山一处隐秘的院落。”端木蓉的声音清冷如月,
“锦缎上,指明了正确的路。”
伏念没有接话,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条路,该用的时候,就用吧。”端木蓉淡淡的说,“我先走了,告辞。”
“师妹。”伏念突然开口。
端木蓉僵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伏念先生弄错了吧,这里没有你的师妹。”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从来不是儒家的人。”
“可你的父亲曾经是儒家掌门。”伏念沉声说。
端木蓉的语气中带了淡淡的讽刺:“你似乎忘了,我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
沉默半晌,伏念说:“师父当初是不得已才离开你们母女的,他……”
“我不想提他。”端木蓉冷冷的打断他。
伏念顿了片刻,又缓缓开口:“当年儒家正逢多事之秋,必须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儒家弟子中,只有师父和荀卿师叔有能力担任掌门。可是,师叔脾气古怪,不肯任掌门,任谁也劝不动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师父身上。”
端木蓉默然长立,逆着月光,看不清表情。
“当时师父身在江南,有了师母和你。他本想带你们走,可是师母的病已经无法经受长途跋涉……他不得已,只得只身回到桑海,儒家安定之后他赶回你们在江南的那处宅院,却只来得及见到师母的新冢了……
“他一直在找你……他说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师母和你,他一直很想再见见你,直到他过世……”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说什么?”端木蓉转过身,望着中天的一轮皎洁,声音却有细小的颤抖。
“师父为儒家费尽心血,我只是……不希望他被他最珍视的人一直误会下去罢了。也算我这做弟子的为师父尽一些薄孝吧。另外,”伏念走上前,把锦缎交还给端木蓉:“这个,我用不到,给需要它的人吧。”
端木蓉却没有接,她看着伏念,说:“就算你自己不打算走,你们视若珍宝的那些书籍怎么办?一旦嬴政下决心铲除儒家,我不认为他会放任你们的典籍流传世间……”
“所以,劳烦端木姑娘了。”伏念忽然双手交叠,向端木蓉行了一礼。
端木蓉闭上眼,多年的杂乱片段闪过眼前。她看到种满了江南莲的荷塘,谁走过荷塘,融入烟雨中;昏暗的烛火下,她紧紧地握住母亲早已冰凉的手,痴痴地看着母亲莲花般姣好宁静的睡容,和她唇边浅浅的微笑;杨柳岸边,清雅的少年走过那段青石板路,渐渐远行,始终没有回头……
“我答应你。”说完这句,端木蓉快速转身走过伏念身边,消失在夜色中。
“多谢……”伏念对着苍穹明月轻声吐出这两个字。
明月如镜,在这乱世的烽烟中,静静地看人世间聚散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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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2015-05-2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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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
那场大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无数的烟尘在空中翻滚纷飞,火舌勾勒出一张张凄惨哀怨的面孔。滚滚浓烟直冲天际,惨烈而悲壮。
跳跃的火焰在旷远的夜空中开成一朵凄艳的花,用尽一切力量,怒放在天地之间。
端木蓉在山巅站了很久,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簇火光由盛开到凋谢,直到大海尽头泛起鱼肚白。朝霞的颜色就像昨夜的火,仿佛要烧尽天地的一切。
那个地方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吗?百转千回的九曲回廊,溢满阳光的至中庭院,清雅幽静的半竹园,书声琅琅的闻道书院,这些,就这么,付之一炬?
端木蓉闭上眼。父亲,这是你的小圣贤庄,你耗尽心血的地方……也是子房长大的地方……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滴在青草上,与晨露融为一体,又顺着叶片流落,彻底的消融在泥土中。
“端木姑娘,回去吧。”
“多谢你了,盖聂。”端木蓉走过他身边,轻轻说道。谢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谢他陪她在这里站了一夜,谢他帮她转移儒家典籍,还是谢他在这些日子帮她分担墨家重任?也许都是,又都不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匆匆离开,他似乎是唯一停留的那个。
是什么令你停下呢?抑或是你根本没有停下,只是我以为你停留而已?清晨干净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她身上。身后传来盖聂沉稳的脚步声,那样……让人安心,几乎让人以为就算全天下都成为你的敌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你面前。
盖聂,你会吗?
端木蓉心不在焉地走着,忽然盖聂一个闪身到她面前,拦住了她,面色凝重。
她惊住,这才听见不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人声,金属碰撞声,还有草木被砍断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慢慢握紧右手,手中银针闪着清冷的光。
透过草木的缝隙,她看到几个秦兵艰难地穿过灌木丛,不时用手中的兵刃砍断拦在面前的藤蔓。人不算多,只是……她心中一紧,他们正在慢慢接近通向他们秘密据点的那条路!本来那条路极度隐秘,位置又极为偏僻,一般人是找不到的,看秦兵的样子,也应该是误打误撞才靠近的。可是如果再这么下去,那条路难免不被发现。
“不能让他们……”她看向身边的盖聂,盖聂点点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些秦兵似乎是累了,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早就放松了警惕。盖聂看准机会,利刃脱手而出,重铸后的渊虹威力更甚,强烈的剑气引得附近草木狂颤,秦兵一时都呆住,这么一瞬间,已有几人命丧渊虹剑下。
有秦兵似乎认出来了剑上的两个字。
“渊……渊虹?是盖聂!”
“弟兄们上!杀了他!”
剩下的秦兵一拥而上,盖聂冷然,见招拆招,秦兵个数很快折损大半,一个秦兵忽然盯住端木蓉,大喊:“抓住那个女人!她是和盖聂一起的!”
一部分人围上端木蓉,端木蓉没有丝毫惊慌。银针如雨,周围一圈秦兵倒下。其余的面露惧色,但还是咬着牙向前冲。端木蓉微觉不妙,银针对于距离越远的目标越有效,可是一旦距离拉近……
“端木姑娘!”盖聂深陷秦兵的包围中,却忽然叫她,沉定的声音中竟然带有一丝慌乱,她猛然惊觉已经有人绕道身后,高举大刀——
忽然一道青光闪过,大刀重重的刺进堆满枯叶的土地,大刀的主人紧接着倒下,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不远处的榕树下,一个人执剑临风,广袖在风中微微飘动,天青色的衣衫不染一丝尘埃。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里,他的出现就像天边偶然飘来的一抹微云。
真是奇怪。明明他刚刚就杀了一个人,可是周身竟没有一点杀气,反而给人一种飘然如仙的感觉。
她很平静的望着他。只是眼角渐渐湿润。
“你不该回来的。”
“我知道。”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终于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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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2015-05-2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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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
张良最爱喝两个人的烹的茶,一个是颜路,另一个是端木蓉。总觉得,他们的茶能让人从内心深处平静下来。
“那些秦兵真的没关系吗?如果他们是出来打探情况,却没回去,那……”端木蓉忽然问起,却并不看向张良,只是盯着手中细细研磨的草药。
张良轻吹茶叶,似乎是随口说:“不会的。他们是逃兵。”他心无旁骛地饮了一口,才说:
“秦军以军纪严明,军容肃穆著称,而那群人却纪律涣散,毫无章法,此乃其一;其二,他们认出了盖先生,明知无法战胜,首先想到的却是杀了他,而不是回去报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不能,或者不敢回去。其三……”他停住。
端木蓉忍不住望向他,他却蹙眉,轻叹,话语里露出几分无奈,“其三,我跟了他们一路,听见了他们的话。”
“为什么。”她偏过头,声音有些闷,像是压抑着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这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
张良的归来在儒墨两家都几乎成了一个传奇。刺秦之后全身而退,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这些年,儒家已逐渐倾颓下去,若没有墨家鼎力相助,恐怕已经消失殆尽。曾经不相干的儒墨,在这个动荡的乱世,虽没有抛下所有嫌隙,但也不再相互对立。
他们所居住的秘密据点不仅有墨家同门,也有一部分没有转移的儒家弟子。张良回来后,不停地有儒家弟子求见,却都被他挡了回去。他只是在回来后第二天去了后山,在大铁锤的坟前,将一碗醇酒洒在石碑前的土地里,然后深深一拜。
“这里是一处衣冠冢。”身后端木蓉淡淡地开口,“我们开始没有找到大铁锤的尸身,博浪沙的事过去不久后,秦军在城门上挂出了他的头颅。有几个墨家兄弟想去带他回来,却被秦军抓住,自尽了……于是我们立了这座衣冠冢……”她看着空无一字的墓碑,“我们连他的名字也不能刻上去,以防被秦军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地……”
“我对不起铁兄弟。”他静静地说。
端木蓉却摇头,“你没有对不起他。这件事情从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对不对得起自己。”
“自己?”他轻笑,带有自嘲的意味,“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仅仅对得起自己就可以的。世事无常,你永远不会看得清楚下一刻,谁会离你而去。”
端木蓉有些惊心,“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浅吟低笑,指点乾坤,万事万象皆藏于胸。
她的忧虑并未消退,却只是看着他的身影。许久,她轻轻说,“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张良并没有停留太久。
曲终人散,人走茶凉,亘古不变的轮回。
端木蓉一直送他到渡口。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不等他上船,她就转身,却并没有离去。
“不要再回来了。”她背对着他,抬头望着枯落了的枝叶。
空中寒鸦数点,倒影掠过洒满落日余晖的江面。
她等着他的回答,却怕听到他的答案。
“好。”
眼泪夺眶而出的一瞬间,端木蓉强迫自己离开。一路不曾回头。
不要回来……因为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放你走。
在绕过小道的最后一个拐弯处,她终于忍不住回头。
渡口旁蒹葭苍苍,已不见人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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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2015-05-2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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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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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汀烟雨杏花寒}
又是一季深秋。
端木蓉一向不喜欢秋天。总觉得秋景悲戚太重,惶惶然不知心之所安。
张良以前总是爱笑她,“蓉儿心怀天下呢。”几句话换来她的白眼,不过忧思倒是少了很多。
少时,她争不过他辩不过他,下棋也下不过他,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办法。后来,随师父上天南海岭学了药理针法,想找他做试验,他已不在身边。后来真的相遇了,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心境。
他们的过往,似乎一直是命中注定的擦肩而过。
那又为什么要相遇呢。
那个烂漫的春日,杏花开得那般好,她在杏树下寻找完整的花朵,交给母亲做杏花糕,迎接远游归来的父亲。
她蹲坐在铺满花瓣的地上,花落满头却浑然不觉,直到那个少年的到来。
只是无意的一个回眸,恰好与他视线相接。
她觉得他的眼睛就像屋后的那一片荷塘,清澈温凉,氤氲着柔和的光。此后的许多年,她再没有见过他有这般浅亮的眼神。
“蓉儿还没见过子房吧?”父亲噙着笑,宠溺的抱起她,“这是你的师兄。”
据父亲说,这个少年为避开一些纷扰,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这一住就是数年。
她觉得这个少年是极好的。说不清哪里好,但又好像哪里都好。她不知道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师兄都会像他这样,知冷知热,永远猜得到你在想什么,缺什么,适时地送上你需要的,永远温和宁静地在彼岸微笑。她却清楚地认识到,不是每个师妹都像她这样,一遇到麻烦就袖手闲观,等着他来处理一切,也不是每个师妹都会这样,默默留恋师兄为她而送来的片刻温暖和无奈。
她起初不懂这个清秀少年究竟是为了避开什么纷扰,也不懂他眼里的偶尔深沉的忧郁从何而来,却一天天看着他越来越沉着地跟着父亲品书论事,越来越老练的待人接物。
偶尔他会望着被云晕开的天边,一个人默然静立。这时,她就躲在后面默默望着。那是他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人可以陪他一起。
可是,你不累么?
她无声地问。
不累么?她也问自己。这样默默地守在一个人身后,这样心心念念为一人所悲喜。
累,但是我愿意。
那些年不懂世事的残酷,以为自己的笑和泪都是一个人的事,与世界无关。
与你无关。
论辈分,端木蓉应该叫张良一声“三师兄”。但她从来不肯叫,只是随父母叫他“子房”,个中情由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父亲皱眉,意欲再说,母亲却温柔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叫‘师兄’多生分。”张良自己倒从未表示异议,却也从不叫她师妹,只是叫“蓉儿”。如此,父亲也没多说什么。
母亲在那个暮春时节病倒。
正是江南梅雨日。缠绵不尽的雨丝包裹天地,端木蓉百无聊赖地望着雨丝发呆,张良在一旁书案上练字。母亲坐在窗前望着细细的水流从檐上流下,脸庞略显苍白,仍掩不住秀丽。父亲则坐在她旁边,手握着木勺,舀起一勺浓黑的汤药放在口边轻轻吹凉。
也许是感觉到端木蓉的目光,母亲回头,柔柔的笑意如同雨丝落入小水坑的一圈圈涟漪,
“蓉儿,你过来。”
她依言走到母亲身边,有母亲把她拉进怀里,“是不是想吃杏花糕了?往年这个时候蓉儿可是天天吃呢。”
父亲不易察觉的皱了眉,望着母亲的眼里一闪而过忧色,却没说什么。
端木蓉乖巧的摇头,“不,娘亲身体最重要。蓉儿情愿不吃杏花糕,也不要娘亲生病。”
母亲笑容宽了几分,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搂过她,视线重新回到窗外,面色却又怅然,“可惜了今年的杏花……”
花木本无情,可惜的是怜花人的一颗心。
之后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值得记下的。无非是曾经说过要留下的人最后还是离开了,曾经立下的誓言最后还是破灭了,曾经以为的永恒最后还是崩离了。
世事本就该如此。谁能陪谁一辈子?
到最后不过是,天地之间,孤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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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2015-05-2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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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比目何辞死}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是初冬。
天上纷纷下着小雨,带着渐寒的冬意,浸入渡口边的土壤。江面低云垂,灰白的天空偶尔掠过一只掉队的孤雁,发出哀哀的低鸣。
一叶孤舟飘在水面上,晃晃悠悠,随浪微微浮沉。
雇的船工舱外摇着桨,形成某种固定的节奏,听久了让人昏昏欲睡。
“在想什么?”温然的声音把端木蓉的思绪拉回现实,彼时她正靠在窗边,望着江面上的水雾,一片茫茫。
“很多……”她拉上竹帘,靠在船舱内壁上,顿了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一伸手搂过她的肩,她顺势靠过去,闭上眼假寐,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去的医家?”
“嗯……你是怎么去的医家?”
端木蓉白了他一眼,“你好歹还是装得像一点啊。”
张良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反正你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过去的事情还重要么?”
抱怨归抱怨,端木蓉还是说下去,“你和父亲离开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在她去世的前一晚,我冒雨跑出去找大夫,晕倒在街上,幸好被一个人救了,这个人后来带我上了天南海岭,成为了我的师傅。”
寥寥数语,言尽于此。像是怕她冷,他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师尊……曾经来找过你们,就在儒家安定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江南,可是……”
“那时候我已经身在天南海岭。”
片刻安静,只听得见外面水花的声音,哗——
张良想,又有几圈涟漪被木桨击碎了呢?
“我不恨他,真的不恨他。”端木蓉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只是有的时候会做梦,我梦见我还在江南的那个家门口,而他在门前那条长长的青石路上,一步步离开,我拼命的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张良语气柔和,带着安慰,“放心,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端木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我会一直在这里。”他静静地抱着她,仿佛这样就是地老天荒。若真的可以这样瞬间白头,多好。
却听她轻轻说了一句,“……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开不了口,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说不出口。
定了定心神,他肯定的回答,“当然。”
她没有再说话,张良却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青衫湿遍。
那个时候有多少东西是被我们忽略了的啊。你忽略了自己心里的不确定,我忽略了你答案里的模棱两可。
当然……你想说的,究竟是“当然是”,还是“当然不是”呢,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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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2015-05-24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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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蓉千琯月良幽
泪忆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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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明月长相忆}
长安城是一卷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这里面有声色犬马,有爱恨离分,有生死聚散。这里汇集着形形色色人与事,就像一个漩涡,没有人逃得开它致命的吸引力。吸得越多,就有越多的人和事在这个漩涡中化为齑粉,然后它又张开双臂,如同迎接飞蛾的火堆。所以,长安城每天都是新的。这也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这个长安繁华如斯。不知道比之当年的桑海之城,相差几何呢。
他独立在长安最高的阁楼上,一眼望遍檐牙金瓦。心中默默计较着,挥袖转身,提笔,信手在绢布上涂抹出胸中沟壑万千。
没有人来打扰他,人们都知道,留侯大人作画的时候,全身心投入,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所以,当他终于搁笔,才发觉有人已经在他身后不远处站了许久。
他转身,素衣少女容色沉静,秀丽的面容与他如出一辙。
见他回过头来,她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父亲。”
他微笑,“念容站累了没有?”
少女摇头,明明是豆蔻年华,又是出身显贵,却似乎远没有同龄富家小姐的骄纵。她怀里还抱着什么,用天青色的丝缎包裹着。
“我把母亲……接来了。”她轻声说,轻轻把这个东西放到了张良身边的桌案上,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震碎了什么。
“嗯。”很平淡的一个字,说完便不再多话。
少女抬头望了父亲一眼,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默默退下去,打算离开,却听见张良叫她,“念容。”
少女转过身,却见他微叹,脸上表情有了微微的倦意。“离开长安之前,多去城外后山陪陪你的母亲。”
少女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慢慢说,“该去多陪陪她的,难道不是父亲么?”
张良没有回答,念容便一直看着他,目光中说不上谴责,但也微微带着些不平。
“母亲她不会恨你。”念容望着他,长安城的地面人声鼎沸,而上空却连空气也是清冷的,一阵风吹过,铜铃清脆,也带着幽幽的凉意,念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肩上一暖,念容抬头,见父亲把随身的堇色披风为她披在身上,轻轻柔柔的紫色,仿佛开在墙角的藤萝。这件披风说是父亲从不离身的,但从小到大,似乎一直是她用的比较多。不过父亲也没有索性把这件披风给她,他曾说,“你又怕冷,不爱多带几件御寒的衣物,这件披风还不如放在我这里。”
“父亲!”她一鼓作气,“去看看母亲吧,我们就要离开长安了,以后在留城,回长安的机会恐怕……”
张良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她面孔还稍显稚嫩,眼睛里透着的是期待和恳求,那双幽紫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心绪,像极了谁多年前望着他的样子。
最终,他点了点头,唇边漾起浅笑,“你先回府,告诉不疑和辟强,我去城外,会晚一些回来。”
念容的眼眸渐渐明朗,也牵起嘴角,点头,“嗯!”
临走之前,念容想起什么,又回头,唇边笑容还保留着,淡淡的,却是发自内心,“对了父亲,昨天不疑已经会默写《论语》,辟强也会背诵《诗经》了,他们还等着你回来,好向你邀功呢。”
张良笑,“好,我知道了。”
念容的身影消失在阁楼木梯下,张良的微笑渐渐隐匿,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之间浓的化不开的忧思和萧索。
他慢慢捧起桌案上刚刚念容拿来的东西,小心地把包裹的丝缎打开。
竟是一个牌位。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牌位上刻上的字,一遍一遍。仿佛那是他用尽全力去珍惜的东西。
他长叹一口气,望向窗外白茫茫的天空,口中却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谁,“蓉儿,你看到了吗,念容长大了……”忽然自嘲一笑,“你当然知道,她常常去城外陪你说话的……”
闭上眼,他还可以听到那年战场上的烈马嘶鸣,凄厉得要把天地撕裂。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城防却固若金汤。敌军久攻不下,直到把她推到城下。
初别是明月夜,再见却是生死场。
他城墙头负手而立,冷静淡然,没有人看到他广袖下已经握得青筋暴起的手。
她慢慢抬头,眼眸亮如江南夏夜闪烁的星辰,远远地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却确信她扬起了嘴角,笑意柔和却决绝。
没有人看清楚她怎么动的手,敌军首领张狂的笑声一瞬间凝固,胸口插着两枚泛着冷光的银针。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全军,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她毫不犹豫地抽出另一枚银针,狠狠插进自己胸口。
张良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块碎裂了,血肉崩离。
敌军无首,乱成一团。他亲自带军冲出城门,杀阵中,他只是抱着她,而她安静的闭着眼。他想起了江南杏花微雨下,粉雕玉琢的女孩纯净的微笑,想起了临别时她微红的眼和倔强的神情,想起了桑海外重逢时,她从长久的昏迷中睁开眼那一瞬间的迷惘。
他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看到她在沉睡中顺着眼角流下的泪,他是怎样的心疼。看到她终于睁开眼,他又是怎样的欣喜。
那时他对自己说,幸好,你肯等到我来见你。
而这次,你不会再等我了,是不是?
他慢慢拂过牌位上凹凸不平的字迹,最后停留在那个名字上。
端木蓉。
端,木,蓉。
他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每一处细微的纹路,那是生命的印迹。
他在想,自己颠簸一世,到底得到了什么。远望云端,天地浩大,无限苍茫。
夜幕深沉。站在阁楼之顶,目及长安之巅。长安城灯火嫣然,一簇簇汇成浩瀚的星河。
九天之上,无月无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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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2015-05-24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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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各种哭怎么可以这么虐最重要的是文笔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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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5-05-24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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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流星雨之歌
有凤来仪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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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哒
23楼
2015-05-2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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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承卿一诺
『承卿一诺,还君明珠。』
一
清明时节,暮雨纷纷。
我顺着湿沥沥的石台拾级而上,素白的裙边被草木上的露水沾湿,颜色一层一层变深。手中的青竹伞就像一片花瓣,漂浮在无边草木组成的碧色湖水中。我想,那一定很好看。
长安城外不比得城内的繁华,却更具清幽。她,应该会喜欢这里。
石阶的尽头是一块墓碑。冰冷淡然的样子。四周虽然有合欢树遮挡了大部分雨丝,还是有少量雨水落在墓碑石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蹲下,手指顺着水痕慢慢划过。三月间的雨,竟然还这么冰凉透骨。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字迹。那是我抚过无数遍的几个字,闭上眼睛还依然清晰可见。
长眠于这里的,是这世上与我血肉相连的那个人。她给了我生命,却给不起我幸福快乐的一个家。
母亲。
我已经几乎记不得她的样子。可是无数个梦境里,我都能见到她的身影,看不清容貌,但我知道那就是她。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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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
2015-05-25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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