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师!好久不见!”
“小吴啊!真的是很久没有见面了。怎么样?心脏?”
吴亦凡下意识地抚向胸前,当年手术留下的刀疤凸起,温热的触感从指尖直击大脑“很好,谢谢你,许医师。”
“我听说这次课题负责人是你啊?!”许医师从贩卖机出售口掏出两瓶果汁,递给坐在一边的吴亦凡。
吴亦凡点点头“是的没错,这次…我准备好了。请许医师…”
许医师笑着拍了几下吴亦凡的肩膀“臭小子!你啊是我第一个心脏移植病人,也是我手中第一个成为心外医师的病人。加油!”
吴亦凡抿了抿轻笑“嗯…我会努力的。”
说着又伸手抚向正在有力而健康地跳动的心脏。
这个心脏,是别人的,现在在我的身体中,却也遗留了别人的记忆。
我时常会对一些明明我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感到十分熟悉与亲切,比如篮球。
我曾经问过许医师,他说这种情况属于千分之一,而且并没有其他医学根据,所以虽然除了我也存在这种现象,可现在都只是猜测罢了。这种改变或许是来自于心脏,记忆移植。所以我才会在成为心外医师之后,接手这个研究。
这次研讨会是在全国最著名的医科大学举行,我站在楼顶,看着不远处的篮球场,这个感觉又来了。
举起手对着空中做出一个抓着篮球的动作,一股热流涌上心脏,就感觉好像天生就是打篮球的一样。
事实上,被捐献者是不能知道捐献者的任何消息的,这是违法的,但当我看见那个男孩之后,我却想了解一下,那个捐献者,他的人生。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是经过我家附近的公园篮球场上,已经很晚了,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着头,尽管看不清脸,可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一下又下似乎想冲破皮肤的桎梏。
我喘不过气来,腿脚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往旁边一倒也撞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声响惊到了那个男孩,捂着心脏,朦胧间看见那个男孩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一刻我竟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把我扶起来,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看着我,皱着眉也好看,我被这种想法吓到了,恍过神来。
我告诉他,药没带。
他一边把我扶起来让我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虽然高却并不强壮的身体上,一边说既然心脏不好就要随身带着药,语气严肃到既然让我觉得委屈,我发誓,那句对不起真的不是我说的,只是遵从心的安排。他把我送往了医院。
做了检查,并没有什么问题,吃了免疫抑制剂便离开了。惊讶的是男孩还在那里,我走过去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