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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房间里很近,这种安静从进入张家地界开始就一直存在。很奇怪也很诡异,没有交谈,没有喧嚣,全程都像在完成仪式般。
而此时,竟然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瑟缩了一下,一把抓下盖头。张起灵一直没有正式露面,我也无法判断这个脚步声是不是他。
我按捺内心的恐惧,透着半掩的门,偷偷瞄着门外,身体猛然一僵,无法想象自己的所见。
一个女人,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在地上爬行,长发拖地,一路水渍。
感觉喉咙像是被人卡住而无法呼吸,怎么办,我会不会和人落得一个下场,想想都觉后怕。
那女人爬行的速度很缓慢 ,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
我按捺住暴动的心跳,欲准备出去一探究竟,偏偏就在这时,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口鼻,强将我挤回房内。
我一阵错愕,听到房门关紧,开始害怕的剧烈反抗起来。
“别动”那人在我耳边轻喝,我的身体竟然听话了。
透着昏暗灯火看见他袖口的红色,我一下放松下来。
是他。
不久后,貌似那鬼影已经爬远了,他才放开我。很奇怪,我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悲伤的神情。原本有很多问题的我一下子沉默了。
张起灵看了看我,说:“想活命,别乱跑”。
声音如他的人一样清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不待我说什么,他就打开门走了。我一阵云里雾里,骂了句怪人。
一想到不需要尽妻子的义务,反而松了口气。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我暗叫一声糟糕,起晚了忘了敬茶,再怎么说也不能落人话柄不是,好歹霍家也是大家族。
我可没忘奶奶的叮嘱。
房门被推开,穿着淡紧色的女孩见我愣了下,故又笑着唤我:夫人,您醒了。
之后她待奉我起身,告诉我她叫云彩,原是负责族长起居的,后被打发来伺候我,也算是我的贴身丫头。
云彩年芳二八,是个极容易害羞又爱笑的女子,人也生得沉静好看。加上我又是个耐不住无聊的主,不多时我们就混熟了。
她还特意叮嘱我,张家人口少,大多不在家,再加之这里是本家,现府里头除了下人,就只有族长一个张姓人,还说若我感到无聊,可以去村子里,或在宅中闲逛,只是呀,后院可千万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