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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08 12:00回复
    I know your troubler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08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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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安.这里白鄙/一物喜.
      自笔望笑纳.
      听说一楼字少显得高冷.
      《人设·近代》
      路西斐尔·怀特博拉‖西领主
      郑前井‖国主
      《人设·古代》
      濯逖‖兵部左仆射
      《人设·魔幻》
      Belial‖玩偶匣僵尸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8-08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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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膝上囚
        不理会角落里仆人们的窃窃私语,海德里希端着一派优雅从容,熟练地来到了议堂门前。里面不断有嘈杂的声音传出,路西斐尔刚想推门,手却被男子握住。
        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了少年还未长开的骨节,很烫,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却在手的主人俊美的脸上撕裂,撑大,卷挟着浓烈恶意的动听男声从路西斐尔头顶悠然飘下:
        “亲爱的,你说,如果我和那群糟老头们说,你是我的儿子,他们会怎么看?”
        听着对方那种熟悉的高高在上,骄纵而戏谑的腔调,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金发的少年眨眨眼睛,看似纯良地歪了歪黄绒绒的脑袋, 顺着男子搂着自己的手向后一倒, 转身踮起脚,双臂勾住男子的脖颈,身子贴上他的胸膛,在他耳边暧昧呵气如兰:“那你尽可以试试看,爸爸。”
        少年青涩的声线瑰丽,气息薄弱又游刃有余,仿若在玩一个危险至极的游戏,且乐在其中。吻了吻路西斐尔的发顶,海德里希无可奈何地扯扯唇角,泄气地带着报复的性质拧了一把他的腰,然后不露痕迹地把手收回身侧,大体雍容地步入会堂。
        议堂的四壁漆着厚重的蓝,看着有种溺水的窒息感。嗤笑,反驳,辩解,争论,独特的音频构筑水深火热,宛如惶恐的噪音花园。被熙熙攘攘的重臣们淹没的路西斐尔撑着双臂靠在墙角,冷眼旁观,如同困于水底的妖魔般孤独。那个男人此时正挂着一副温和的假面穿梭于人群之间,唇边勾着恰到好处的得体笑容,似天生的演绎家,虚伪的恰和他的胃口。不屑再看,路西斐尔将目光投向花哨王座上那个看上去年纪与自己无二的少年,他随性倚于软榻边,手指不耐地在扶手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叩叩”声,竟不让喜静的路西斐尔反感。明明孤立在一片嘈杂之外,却会让观者有他才是线,其他人不过是发声木偶的感觉。
        这就是这个脆弱的国家新任的王?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深夜侵蚀了这城市,空气中浸满虚张声势的凉意。毫无意义的议会拖沓结束,臣子们仰着下巴,拖着高慢的步伐鱼惯而出,路西斐尔回过神,自嘲地笑笑,弹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朝门外走去——但却被用力卷入散发着熟悉男性气息的臂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8-08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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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襟被粗暴地扯开,报废的镀银纽扣在大理石地板上疯狂地乱弹乱跳,搂着自己的手臂力道大得像要把他勒碎,生疼的很。圆润平整的指甲在路西斐尔肋下抠出长长的抓痕,轻而易举地见了血。路西斐尔面无表情地任海德里希将头埋进自己的颈窝,有巨大的、漆黑的蜘蛛把尖利的毒牙刺入他的肌体,男子的眼中闪烁着诡异而冷酷的光,那是一抹淡淡的粉红,仿佛还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在撕开他的表皮从身体内部爬出来。
          清缓悦耳的男声听着异样的陌生,笑吟吟道:
          “等等,小路西斐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件事没做完。”
          懒得作丝毫反抗,凭男子上下动作,金发少年沉静闭上双眸,把昏黄的光点隔绝在眼帘外。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化为噪音,盘绕在耳膜附近,空间逼仄压抑,跃动的灯火似约好了似的同时熄灭,徒留冷眉冷目的浮雕提唇吐出恶毒的嘲弄,空寂的议堂此刻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颇似异兽的巢穴。
          一定是水中吃人的妖魔,它像是蛀虫一样爬进人的身体,吃光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伪装的表皮披在身上。
          对方靠得太近,空气嗡嗡作响,毫无章法地振动成一团,皱皱巴巴。莫名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一支冰冷的手指慢慢地滑进他的嘴唇……
          好想吐。
          终于轮到我了吗?
          喘息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持续,少年仿佛沉溺在一片深红色的海洋,有水泡翻涌伴随着破碎的声音,密密麻麻。四周是无辜而惊险的海藻,不怀好意地与他的四肢纠缠。清冽的香气四处弥漫,使人昏昏欲睡,令路西斐尔的大脑晕眩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8-08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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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被删了一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8-0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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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人一直在这里,并不会被我看看就消失不见。于是我看着看着,心就缓缓落回了实处,渐渐有了实感。
              曾是遥远的,也以为会继续遥不可及的,意外的提早追到了。
              于是压抑许久的情绪,才纷至沓来,涌上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蔓延至身体各处。
              爱的思想、爱的液汁、爱的醇香、爱的依顺、爱的攀登者,和上升的血气。
              爱的双臂和双手、爱的嘴唇、爱的器官形状、因爱而挤压并贴到一起的胸腹、爱的恣意轻狂······取之不竭、清澈透明的爱的岩浆,炽热而磅礴,爱的凝胶颤抖着,波澜起伏进入情愿柔顺的白昼。
              爱的共鸣不仅仅从我肋骨棱棱的胸膛发出,不仅在深夜因不满自己而愤怒发出的叹息里,不仅在没法抑制不尽生长的痴迷中,不仅在许多誓盟和诺言的实现或背叛中,不仅在空气的稀薄滋养中,不仅在我太阳穴和手腕上的跳动和敲打中,不仅在那奇异的总有一天要停息在内部的收缩和扩张里,不仅在那些绝无可能倾诉的渴求中,不仅在咬紧牙关发出的沙哑喘息中,不仅在我睡眠时的梦呓中,也不仅在那些难以置信的白日梦呓中,更不仅在我那不断捕获你又释放你的四肢和感官中——不在那里,不仅在这所有的或任一情况之中!
              如是,那便让这鲜活的疼痛再深刻些,再酣畅些,再淋漓尽致些罢,无论如何,此间我们共生一体。
              我如年临大限的朽木,摇摇欲坠的无数枝条因无法负荷而纷纷断裂,还纠缠在泥土里的根系也被无情挣断。眼前渐渐暗了,在即将全部暗下去的时候,忽然又浮生了一线光。
              并非白色、金色或其他色的光,而是比笼罩我的黑暗色调更深的、黑的近乎发蓝的光。
              就像那日殿中的惊鸿一瞥,俊秀男子那双眼睛的颜色一般。
              一切虚无黑暗皆退去,喘息,心脏暴烈的跃动,烛台里跳动的噼啪声,一切都无比清晰起来。
              然后风声里送来了一道抛高、柔和清雅的笛声,和着那人的脉搏,在万籁俱静时的我的耳畔响起了小小的银铃。
              身体愕然被勒紧,我猛地睁大眼,然后轻轻地闭上,在暗处慢慢剥离出一个刀削出来的、与血肉模糊的裂口别无二致的笑容,锋利中碱刻着微妙的柔和纵容。
              上钩了。
              那夜,有别院笛声,惊碎寒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8-0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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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的古戏和对比起来简直是来搞笑的.但我乐意炮灰
                濯逖.兵部左仆射
                他访会之时 重姚正在斗茶 冰纹瓷盏里雪白玉浆一般的茶水刚刚煮沸 丝丝缕缕的水雾自饕餮铜罏中袅袅升起 在厢中氤氲出一片浸着涩香的云海.
                露浓云湿 天色昏沉如染了酒的青衫敞袖 灰蒙蒙的兀自厚重.
                厅角熏笼下衬一方软稠 别出心裁地在白色的巾面上用银泥钿出飞鸟和月光.烛火映动 几只白鸟仿佛随时会振翅飞去一般.
                烟云滑出镂纹袅袅上升 延着朱漆雕花的厅柱缓徐徐上游 萦绕鼻端 初闻甚烈 细嗅确无 倒是一等一的好香.
                侍婢理好张榻 濯逖随性半卧于上 衣襟微乱 色素浅淡的发柔软自肩头披泻而下 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光洁的地砖.兵部左仆射就如是撑了首启了扇 一派清闲惬意 扇底风流.
                “叫我等粗俗之人品香 可是糟蹋了.”
                对方不答 竹玉雕似骨架修长的手执了玉碾 在茶饼上不轻不重地碾过 余下细屑.手臂似极画太极 缓而婉.手腕恰如游鱼 转而弋.压腕 白玉的轴在掌心轮转 圆滑的轮在凹槽中悠悠荡回 碎屑一点点化为粉末.玉人 香茶 素手 妙碾 优雅如斯 华丽如斯 无不可入画.
                未觉冷落 濯逖兴致更盛 瞧得入神. 斗茶品一斗汤色 二斗水痕.斗汤色 即是看茶汤的色泽来判定茶的优劣.茶汤鲜白为上佳 唯有采茶肥嫩 制作恰到好处的茶饼冲出的茶汤才会是纯白色.青白 灰白 黄白 红白则说明这茶略有瑕疵 茶汤青白 则蒸茶火候不足.茶汤灰白 则蒸茶火候嫌过.茶汤沉黄 则采茶时机稍过.茶汤红白 则烘焙火候略过.
                翰林国监百金换一茶 茶汤自是鲜白如乳.
                而斗水痕 则要考煮茶人的技艺了 唯有研碾细腻 点茶 点汤 击拂都恰到好处时 才可达到“咬盏”这一最佳效果.所谓咬盏 是指汤花匀细 可以“紧咬”盏沿 久聚不散.
                重姚一手扬了铜壶 茶汤自壶嘴中潺潺而下 涌入茶盏——点汤.一手执了茶筅 茶汤在茶筅旋转击打中拂动 汤花泛起——击拂.水满 手顿 咬盏.
                举壶 倒茶 茶汤如墨 水卷丹青 好一面云卷之相.
                濯逖挑挑眉 哼笑一声“红泥小火炉……”
                闻声 对方一笑 慢条斯理地取了青花茶盏 斟了半杯的琥珀清光 杯盘相碰 便有清越之音碎碎响起.重姚亲手捧起茶皿 奉到他面前 曼声曰“能引一杯无?”
                濯逖含笑接过 指腹摩挲着茶盏 轻啜一口 笑道“这茶色细腻 直如飞雪素涛 姚儿……好品味.”
                重姚应了一句“过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8-08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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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逖放下茶具 择他唇一吻 欺身揽过对方颈项 指尖颇带了几分调笑意味儿地挠过那人锁骨 俄而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肩头很是舒适地枕了片刻 气呵如兰.
                  “既已享过鱼水之愉 翰林国监不如干脆跟着濯某罢.”
                  对方胸口微颤 竟是嗤笑一声.
                  “子言慕雨 启伞避之.
                  子言好阳 寻荫拒之.
                  子言喜风 阖户离之.
                  子言偕老 吾所畏之.
                  抱背之欢本不比男女之情 无三书六礼之缚.左仆射大人不必再多言了.”
                  闻言却是分毫未怒 撩撩那人蹭在颊畔害人生痒的发丝 濯逖颇没诚意地笑笑“时至今日姚儿倒开始嫌弃我这朝三暮四的叶公了.”
                  悻悻言毕 男性望望描了荟萃青花的屋顶.一丝风也无 熏雾就像被什么所束缚了 哪里都去不得 只好在屋角上堆积成厚重的雾霭.塞胡人特有的灰蓝色眼睛眯成一线 濯逖笑叹三声罢.罢.罢.
                  拧了腰侧酒壶 早盛的烛火在动荡的酒面碎就千光 与琼浆一并直接灌入腔喉 他饮得很急 微辣的酒液蜂拥入喉管 刀刮一般的刺激 冰雪一般的寒凉 这是最醉人的饮法 濯逖的眼却是越见清明.
                  茶至美仍涩 终是不比冽酒甘畅醇香.
                  “看来濯某这等不善茶禅一味的匹夫当真不胜风雅 令翰林国监见笑 还望海涵.”
                  晃晃空荡的酒壶 随手掼在地上 绒毯厚绵 酒壶滚了两圈 失了壶盖 酒香四溢.
                  起身 小指一勾 恶劣挑开对方前襟 濯逖将一对把玩得枣红通透的文玩核桃塞了进去 顺便报复性地咬了口美人的脖颈.舔舔唇畔血丝 执扇便退.
                  说起酒 近日倒是忘了访会那人.
                  “似万缕千丝缚身离去 殊不知思绪失而不还.告辞.”
                  泥金扇面芙渠盛开 又是一季夏来暮春.

                  扶徽王府修得雅致 太湖石叠成高高低低假山之间 是青白二色石子砌成的细长甬道 翠藤垂石 绿竹蔽天 碎花铺地.
                  日落江湖白 潮来天地青.池上碧苔三四点 深碧浅翠 柔软湿泞.野草蔓蔓 步入园林 靴底碾出几道深绿 搅了花草 碎了翠红 娇黄嫩紫点点飘筛而出 飞溅到枝蔓草尖 像是猝然绽开了遍路花儿.四面竹树环合 清雅寂寥 颇有一番曲径通幽之感.
                  路尽 下现一清风小筑 亭台早已布置妥当 圆凳矮桌 果品香茶 仰看天幕朦朦 俯观溪光粼粼 环顾灯笼盏盏 倒真是空水澄鲜 灯火通明.
                  阁内人影半明半昧 近前一睹 濯逖心下暗笑 自己此次寻访倒收获了份“意外之喜”.
                  方才饮下的辛辣佳酿不安分了起来 由胃到心 一路火烧火燎 经久不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8-08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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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息息 地上的积水几乎连绵成一片浅浅的池塘.漫天的乌云 如三月飞絮 若午夜剪影 黑压压地叠作厚重的城墙.涟漪阵阵的水面框住了一角墨色的天穹 水中濯逖的倒影模糊不清 水中人面上的笑容也变得不可捉摸.
                    男子神色慵懒戏谑 眼睛半睁半闭 颀长身躯孑然立在墙头 有如战场旌旗 招摇而沉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8-08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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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偶匣僵尸 Belial
                      小丑本应都是爱笑的不是么?
                      曾虽性子寡淡,却喜极了携二三友人去游乐场。
                      在漆黑的脑袋涌动松卷的海洋中穿过一条条交织的嘈闹纷杂的长龙,挤的精疲力竭半死不活,仅仅是为了能早些冲进那冠着红篷的戏棚里占个前排的位置,好多瞥上台上穿的花花绿绿的主角几眼这么个无稽的理由。瘦弱青年高居众目睽睽之地,硕大的球状红鼻头几乎把他化满滑稽彩妆的脸孔挡掉三分之一,谈不来高挑的身子套着松垮垮的长袍,肥大的裤腿扎进翘起尖头的靴子里,手上把玩着几颗彩球,不停做着各种夸张而笨拙的动作。实言,如此故作狼狈的姿态着实称不上半分美,可我却诡异的很是着迷--
                      约莫人总是或多或少带了些爱慕虚荣的劣根性的,有谁不爱尽享瞩目的感觉?有谁不乐意当凡夫俗子间的主角?又有谁内心深处不渴求一份专门为自己献上的鲜花与掌声--哪怕不全是善意的?即使是我这样一无是处的怪胎。
                      扮演一个丑态百出的笑柄又何妨,虚名不也可勉强算作收获?想必置身于自己一手制造出的那一片舒卷的嬉笑松涛中,踮足立于一线弱不禁风钢丝上得意俯瞰众人的那人,心下也定是哂笑却颇有成就感的吧。
                      闷声看完演出的一半,我推说不适抛下同伴,像逃跑一样仓皇回到了家中。
                      锁起房门,面对镜子挤眉弄眼,挑眉,抿唇,缓慢而机械的将微微抽搐的嘴角上扬至一个合适的角度,避免不自然也小心着别弯太高,艰难的坚持着不让这个刚成形的笑容垮掉...花了很大气力,我十数年来首次如此完美的调动自己麻木不仁的面部神经。
                      笑着,只要笑着,不管是哪一种。我嘴角酸痛着心头窃喜。
                      我变得同多嘴的鹦鹉一样聒噪,过时的笑料搭配上自以为是的肢体语言,幼稚地模仿现下流行的所谓幽默和风趣。尽管从前密友莫名离我而去,聚集在我身边的人仍不可阻挡的多了起来。就算不再有人乐意与我深交,可我在人群中依旧游刃有余。我为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沾沾自喜,毫不在意表面崇拜的视线里夹杂的不屑、嘲弄与恶意。倒彩又何不是我"人气"的奠基?
                      我更加变本加厉地哗众取宠,摒弃了无味的玩笑,开始做低俗的恶作剧,让自己和不幸被捉弄的可怜虫都尴尬难堪到可笑的境地。
                      偶有厌倦,但我的手脚早已被虚名的枷锁拴死了,耽溺其中不能自拔。
                      何况,只要想戴,面具还会缺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8-08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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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上帝也厌烦我了吧,某天睁眼,我莫名就成了以前在银幕上才能得偿一见的僵尸。干瘪的皮囊刚够包住骨头,一身惨绿枯槁生满尸斑的皱皮时常让我看得愣神。最讽刺的是从前用以招徕关注的小道具如今却成了我赖以生存的武器--还是同归于尽式的--真可悲啊,居然沦落到必须用身外之物来维系自己脆弱的生机。卡满了污垢的长指甲与身侧“同胞”们暴凸得似要撑裂眼眶的浑黄色眼球同样令人作呕,肮脏的新本能逼迫我无休止地吞食昔日的同类。曾几何时,阳光变得陌生而令人生厌,在世时的回忆一般离我越来越远。奔波,不停奔波,脚掌踩在碎玻璃上都不再有丝毫能证明我存在的痛觉。和一群嘴角斜垮着流出脓绿色腥臭唾液的"队友"们一起扫荡了一栋又一栋居民楼,整个世界都在死寂中和我们为敌至腐烂成泥。
                        无人再像儿时圈友伴我畅谈彻夜--僵死的声带把语句都凝滞在了舌尖。若非如此,我几乎都要忘了我本是个寡言的人。耳膜无时无刻不被毛骨悚然的啃食声和头颅坠地粉碎的闷响抠挖穿刺,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中时常蔓生出索性给那些植物作了化肥的荒唐念头--毕竟,这样哪里算活着?连“没有死掉”都望尘莫及。
                        幸得奇迹的眷顾并非无稽之谈,我竟得到了重续后生的机会。攥紧了早些年再熟悉不过的不再枯瘦的指节,我撑住颊,颤抖着掩面,从干涩的喉头挤出一声哽咽样的久别的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8-0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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